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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 (四月流春)


  容佑棠走近几步,立即被对方喝住,只得停下,用气音问:“是殿下让你进北营的?你不情愿?”
  “他罗列我这些年做过的‘趣事’,指了两条路:一是监牢,二是北营。”宋慎把玉兰花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咀嚼。
  容佑棠难掩歉疚:“你上回送来的消息是真的,谢谢,我很承你的情。对不住啊,算我害了你。”
  “罢了,怪我自个儿闲得发慌,犯蠢。”宋慎一朵接一朵地吃花。
  “其实,北营真的很好。”容佑棠诚挚道:“假如我科举落第,肯定继续留在北营当伙夫。”
  “唐爷已是容大人了,金榜题名一飞冲天,我却在军营整日逗新兵崽子玩儿!”宋慎抱住树干,轻轻撞脑袋。
  容佑棠心知肚明,直言道:“北营哪里困得住你呢?殿下是不是问‘镇千保’?”
  宋慎停止撞树,扭头,眼神锐利,堪称凌厉,严肃道:“我有苦衷,发誓不能透露。宋某虽为江湖草莽,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若有违誓言,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永无宁日。所以,无论你们如何严刑拷打,我都不会说的!”
  “严刑拷打?”容佑棠愣了愣,小心翼翼问:“没、没有吧?”
  “暂时没有,不过他不肯放我走。”宋慎苦恼撇嘴,但眼里没有愤恨之意,滑稽地抱树。
  容佑棠略一思索,说:“回头我问问殿下——”
  “嘘,千万别!”宋慎断然喝止:“别害我,你得当作毫不在乎,明白吗?”
  容佑棠讷讷点头,顶着满脸褐色药膏,拿特立独行的江湖人士没辙。
  “相识一场,我看你挺顺眼的,再告诫几句吧:镇千保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物,他的罪行若抖出来,得死一大片人!好好做你的花生官,少管闲事。”
  “花生官?”容佑棠疑惑琢磨。
  “七品芝麻官,六品大一点儿,自然是花生官喽。记得多捞点儿油水,来日接济接济我。”
  容佑棠气笑道:“我还没开始做事,你就叫我当贪官?!”
  “千里来当官,为了吃和穿;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宋慎振振有词,打了个呵欠,伸懒腰道:“行吧,就这样,我困了。”
  容佑棠告知:“你睡东二屋,我带你——”
  “用不着,你家有几个耗子洞我都知道。”
  宋慎熟门熟路朝客房走,小声嘟囔:“扣留就扣留呗,反正管吃管住,还发衣服军饷,我就当歇息一阵子。”
  千面狐狸草上飞,浪迹江湖,辗转漂泊,宋慎难得如此安稳,可以在一张床长时间安眠。
  翌日清晨
  容佑棠的手和脸果然消肿许多,只余些许红痕,他接到的诰书命令明日到翰林院上任,三日后再到户部,故今天空闲。
  喝药后,他满腹疑问,急匆匆赶去庆王府。
  幸好,因定北侯府老夫人大寿在即,庆王难得白天也在城里,命令北营将紧急公文快马送至王府。
  书房内,庆王正和定北侯父子三人、伍思鹏,以及相熟的几位老定北侯旧部议事。
  “哟?容大人来啦?”郭达率先笑着打招呼。
  容佑棠忙一一给尊长见礼,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在场除了谋士伍思鹏,剩余每一个都比他位高权重多多了。
  “脸红什么?热的还是害羞?”郭达纳闷问。
  容佑棠尴尬道:“没害羞,我这是被毒虫爬的。”
  赵泽雍毫不意外,他早已接获消息,嘱咐道:“宋慎擅岐黄,他的药可以用,坐吧。”
  啊?
  容佑棠尚未坐稳,惊诧抬头,紧接着醒悟:对了,我家布庄对面的当铺就是王府家产之一,想必我家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晓。
  “谢殿下。”
  郭衡和蔼问:“近期工部都水清吏司补的桐州籍容姓员外郎可是你的亲戚?”
  容佑棠起身恭谨道:“回郭大人:家叔父目前正在您麾下效力。”
  “果然。”郭衡颔首笑道:“昨日偶然见他一面,我还以为陛下把状元郎分到了工部,暗忖应无可能,细看才知道原来是你的长辈。同朝为官,倒也难得。”他袭爵后,任工部尚书,平时只顾要务,余事皆派给左右侍郎负责。
  容佑棠谦道:“陛下命令学生先到户部学习,期望日后能有机会为大人效力。”
  郭衡扭头对任户部侍郎的长子说:“远儿,他派到你们手底下了?”
  “是。昨日进士宴,陛下给派了直隶主事。”郭远告知父亲。
  “哦?那非常磨练人,做得好的话,很容易出政绩。”郭衡颇有些惊奇,以全新的眼光打量容佑棠,末了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你能接连获得陛下肯定,仅这一点,就胜过千千万万人了。”
  赵泽雍慢条斯理撇茶沫,嘴角愉悦勾起。
  “郭大人谬赞了,学生惭愧,自身并无任何功绩,却幸运得了陛下青眼。”容佑棠坦言表示。
  郭衡摇摇头,世故老辣指出:“陛下圣明烛照,他提拨用人,必有其道理,你不必妄自菲薄,脚踏实地用心做事,且看将来的吧。”
  “多谢大人提点。”容佑棠深躬身拱手。
  “容哥儿可得加把劲了,进户部就得把算盘打得山响,帮陛下算清楚一毫一厘。”郭达鼓励道。
  容佑棠感激称是。
  转瞬,庆王复又谈起之前的话题:
  “外祖母大寿,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赵泽雍关切嘱咐:“不拘大小事,有需要尽管开口,本王已吩咐管家,自明日起,日夜安排人过去协助。”
  “殿下如此重视,老祖宗知晓必将十分欢喜。”郭衡赞道。
  “孝顺长辈,本应该的。”
  闲聊片刻后
  郭达忽然提起:“对了,我听说平南侯昨夜突发急病,可有此事?”
  容佑棠诧异扭头:“昨儿进士宴杨大人还好端端的啊!”
  伍思鹏捻须微笑,兴致盎然道:“坊间传闻,韩太傅的独子有意求娶平南侯的嫡长孙女。”
  老天,那辈分要怎么算?
  世家嫁娶联姻错综复杂,韩杨斗了大半辈子,一旦结亲,双方家族及旁系的称谓要大改了!
  容佑棠目瞪口呆,他还真没听说此奇闻,一时间心潮起伏。
  “原来如此。”郭达摇摇头:“怪不得平南侯突发急病,十有八九是被气的。”
  赵泽雍淡淡道:“韩如昆多半要失望了。”
  “他两家势同水火,断不可能握手言和。”郭衡摇摇头。
  几个老定北侯的旧部也凑趣,隐隐露出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之态——当年老定北侯战死后,他们很是受了一些排挤,对狂妄自大的平南侯极度不满。
  两刻钟后,茶会散席。
  庆王亲自将舅舅送出院门,容佑棠随同,而后一同返回书房。
  “刚路过月湖的时候,我看见九殿下在学划船。”容佑棠好奇问:“您不是说要等到中秋后才允许吗?”
  “昨日进士宴,他看你们划船采花,好奇缠着父皇许久,得偿所愿,父皇特许天气凉爽的清晨学习一个时辰。”
  容佑棠忍俊不禁,揶揄道:“九殿下理智得很,直接越过您去请示陛下了。”
  赵泽雍挑眉:“倘若事事都顺从,他能懂得规矩利害?”
  “殿下所言甚是。”容佑棠笑眯眯,进屋自行倒滚水。
  “不能喝茶?”
  “宋慎嘱咐忌口两日。”容佑棠把滚水放在盛着瓜果的冰瓷盆旁边晾凉,顺势问:“殿下什么时候抓住草上飞的?”
  “半月前。”
  容佑棠好奇问:“他说您扣下了他的‘狐狸皮’和积蓄?”
  赵泽雍走到多宝架前,抬手取下一小小玉盒,不疾不徐道:“没错。他仓促逃离京城,来不得取走藏匿在紫藤阁的传家宝,是两本秘籍,讲述暗器制作和毒物养成。”
  “紫藤阁?”
  那是京城有名的男风楼!
  容佑棠震惊追问:“既是传家宝,怎么藏在人来人往的紫藤阁?”
  “那是他的产业。他平时接黑活只为排遣无聊,好游戏人间。”赵泽雍摇摇头,将容佑棠按坐,轻轻捏住下巴审视对方晕红的脸。
  “岂有此理!他分明是大富豪,昨夜却一个劲儿哭穷,我爹看他可怜,叫管事给裁了两身衣服,又塞了一包银子作为诊金。”容佑棠哭笑不得,仰脸,微皱眉,被对方粗糙的指腹弄得麻痒。
  “他收了吗?”赵泽雍问。
  “只收了衣服,说跟我是老朋友,不收诊金。今儿一大早他就跑到厨房鼓捣,吵醒所有人,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容佑棠乐不可支,想起来就笑。
  赵泽雍动作定住,继而轻轻抚摸对方脸颊,低声问:“你认为他如何?”
  虽然庆王态度随意、语气温和,但容佑棠敏锐察觉出不妥!他想了想,认真说:“其实我跟他交情甚浅,很不熟悉,之前见面彼此都戴着面具。”
  “唔。”
  赵泽雍满意颔首,将小玉盒塞进对方手心,“清热解毒膏,你拿回去问问宋慎,酌情擦拭。”
  “谢殿下。”容佑棠旋盖嗅闻:乳白膏状,散发清雅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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