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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莫镀金 完结+番外 (天痕壹月)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荆不镀一身齐整地出来,几乎看不出什么乱象。
  “师父!”蔺钦澜连忙迎上去,咳嗽一声,问:“殷公子还好吗?”
  荆不镀点了点头,看向李子福:“你家公子饿了,等会我会熬些粥,你替我端给他。”
  李子福愣了一愣,“是!”
  荆不镀点了点头,便去了后厨。
  蔺钦澜跟着荆不镀走,李子福等他们走了几步,转身推门进房。
  殷灼枝衣衫齐整,床铺也是十分整洁,然而,那床单分明换过,屋内也点燃了熏香,驱散了异味……
  换下来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李子福有些想要揪出来,好好臊一臊他们。
  殷灼枝躺在床上,竟好似起不来一样,等李子福走到他身边,他方才艰难地起身,靠在床铺上,臀部坐到了床上,一阵颤抖。
  “公子?”
  眼见他双目含水,嘴唇殷红红肿,李子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殷灼枝哑声道:“他,他干什么去了?”
  李子福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荆不镀”,放轻声音,道:“笑医他说,他说去给公子熬粥了。”
  “猫哭耗子……”殷灼枝说完这句话,眼睛微红,剩下的消失在喉间。
  “公子……”李子福有些惊讶,他看殷灼枝这浑身酥软的样子,以为他们两个人很是开心。
  殷灼枝却是深吸一口气,目光恢复冷淡,“明晚,我们就走。”
  李子福吃惊道:“可是公子你的病还未治好……”
  殷灼枝摇头,道:“他早便把药炼好了,只是一直没拿出来。”
  说着,他从枕头边摸出两个瓶子,摇了摇,里头密集丸药的声响传出。
  “不过几日,他炼药却炼得很快。”李子福忍不住道。
  殷灼枝垂眼,一下子想起荆不镀抱着他的腰令他趴在他身上时……让他主动动了一刻钟,这才在他手脚俱软时把药瓶摸出,塞到他的手上。
  手指酥软无力,那个时候,药瓶也不可控制地落在一边。
  荆不镀上了瘾,便与他反复换着姿势厮耨。刚得到的药瓶也只得放入枕下……
  色鬼!
  靠在枕上,无力地喘息。殷灼枝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恨不能化在床上,再也不用半分力气。
  他以为第一次时荆不镀已是强力,没想到他第二次竟更加激烈。分明是吃准他拿不住药瓶,拒绝无力。
  懒懒地靠在床头,无力的身段,看起来自有惑人之处。
  李子福无端想起一年前听得那首唱词来:鬓环乱,合欢新试腰肢软……
  眼前之景,可不正是合欢新试腰肢软,态慵姿妍?
  指甲无意识地嵌入肉里。殷灼枝何时睡过去了他也不知。
  “公子,公子?”一不留神,殷灼枝便已沉睡,李子福想起荆不镀还在为他熬粥,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叫起殷灼枝。
  殷灼枝看起来已不喜欢笑医,然而,他都已是他的人了,若不和笑医一起,难道以后还要以这不白之身迷惑别人吗?
  梅花庄的庄主,还有殷灼枝的四表哥,都是喜欢男子的……
  殷灼枝已越来越美,虽还未比上他,但加上身份地位,曾经觉得他比他好的那人,也许就转看上殷灼枝了。
  “落花流水,落花吟……”李子福低声道,“不过词穷而令旁人溢美,公子,你既已跟了笑医,为何不一直跟下去?梅四哥他又有才又有情,若你往后也看上他,我……唉,我……”
  说罢,却又心中暗道:你既不想和笑医在一起,不在一起也便是了,若看上了梅四哥,我便告诉他你俩之事,梅四哥不喜放荡之人,定不会爱你……
  几下转念,却又觉自卑,梅四郎虽是未看上殷灼枝,却也没有看上他。他除了身份,到底哪里不如人了?
  咬牙,想起那首落花吟引来了梅四郎,李子福只觉得心头好似有火在烧,往日里他向来自傲,梅花庄四公子最终被他吸引,未喜欢上殷灼枝,他引以为傲许久。只是,虽引以为傲,却也没有更多可以自豪的东西了,梅四郎身边美人太多,多得连他也不由自卑。
  若往后连殷灼枝他也比不过了,哪里却还有心思去找梅四郎?
  这么出神了许久,坐在桌边发呆。房门被推开,荆不镀端了粥来放在桌上,李子福连忙起身对他道:“公子已睡了,先生这粥……”
  荆不镀“嘘”了一声,摇了摇头,走至殷灼枝的床边端详了他半晌,又缓缓走至桌边。
  李子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然而他走到书桌旁,竟是铺开一张宣纸,在上头画了山间小溪与几枝墨桃。而后,执笔题道:枕前发愿,未若对天盟誓。落花流水,何如伯牙子期?
  李子福愣了一愣,荆不镀将那卷纸合上,珍重折好,给李子福,道:“等他醒来,你替我把这画交给他。”
  李子福看了那两句话,不知为何,竟有种酸酸涩涩的嫉妒,“是,先生。”
  荆不镀容貌虽差,但这才情,却已比梅四郎好,那画中写意,字如飞凤,便这两样,已是难得一见。古怪的是这画,他却舍得折了——也许能这么短时间内画出这般意境的画,他的造诣已登峰造极。
  接过小纸片,放入怀中,李子福看了眼那粥水,道:“公子已经睡下,先生不如将这粥带回?”
  荆不镀摇摇头,却是坐于桌边,一口一口地将粥喝了。李子福愣了一愣,半晌也没反应过来他为何那么做。等他喝完粥走人,他才想到:荆不镀定是不愿意把粥“施舍”给他,所以自己吃了。毕竟,端了满着的碗出去,荆不镀自己也丢人不是吗?
  如此一想,却觉得荆不镀此人可恨可恼起来,凭什么他与殷灼枝便可比翼双飞?何况殷灼枝既已不喜欢他了,他便是再怎么讨好,那也是没用的。
  想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把那纸片拿出,丢在了柜子下,装作不小心失落般一样。反正殷灼枝配不上荆不镀的才情,而荆不镀的容貌又配不上殷灼枝。这两人本就不配,何必要在一起?
  生着闷气睡了,第二日醒来,殷灼枝便开始收拾东西。他带的东西并不多,几乎没带,而有些东西实用又方便,直接送给蔺钦澜便好。
  他将房门紧闭反锁整日,蔺钦澜第七次敲门,他终于开了。
  蔺钦澜有些担心地道:“殷公子,你,你怎么了?”
  荆不镀体谅殷灼枝那般承欢,因此便纵着他在房内休息,蔺钦澜却有些心虚,以为殷灼枝因他的疏忽记恨上荆不镀。
  “我没事。”殷灼枝低声道,垂下眼帘,又忍不住续道,“不过多日叨扰,准备告辞罢了。”
  蔺钦澜愣了一愣:“师父没有向你解释吗,你,你还误会师父吗?”
  以荆不镀的性子,发觉殷灼枝对他的情绪不对,一定会想办法调和的。
  殷灼枝却是目光一动,看向李子福。
  昨天晚上他直接睡过去了,此后的事情,一概不知,荆不镀应该是来过他房间的,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却不知道。
  李子福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半晌不说话。
  殷灼枝便对蔺钦澜道:“他是已向我解释了,不过我……我还没考虑好。”
  蔺钦澜讪讪一笑,道:“还望殷公子大人大量,原谅我口无遮拦那一次。”
  殷灼枝摇了摇头,意思是并无大碍。
  蔺钦澜忐忑不安地走了,殷灼枝将李子福拉到一边,“小李,他……他昨日,可想和我说什么没有?”
  李子福抿唇半晌,道:“我……我不好说。”
  “为什么不好说?难道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吗?你只管从实说来,我绝不会怪你。”
  李子福目光闪烁,扭了头,道:“笑医他说,说公子的容貌不过如此,虽有才情,但毕竟容易腻了,这几日,希望公子好好与他相处,毕竟他为公子医治,这可算是诊费……”
  殷灼枝面色一白,沉声道:“他真那么说?”
  李子福立刻沉下脸:“公子难道不相信我?”
  殷灼枝咬牙,半晌却是摇头。李子福跟在他身边多年,虽有些自傲自卑的脾性,但毕竟知根知底,而那荆不镀,却是撒谎撒惯的。
  “他自己的容貌难道就好了,如何……”捏拳半晌,却是恨恨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到这里来,也不再见他半面!”
  说罢,让李子福加快速度,两人更快得把行囊收拾了,留下的东西分门别类弄好,当做留给他们的礼物,也算诊金。
  提着行囊往外走,准备去山下城镇找白素素。
  荆不镀本在屋外磨药,看他提着行囊,几步走过,拦在他面前,皱眉道:“你要走?”言语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悦。他本以为,殷灼枝看了那话,便已知道他的心意。
  殷灼枝冷淡地拱手,道:“先生既已治好我,我自然要走。”
  “昨日的话,你没入心么?”
  殷灼枝沉默半晌,盯着他,道:“入心了,自然是入心了……”
  “既已入心,为何要走?”
  殷灼枝努力忍住发抖的冲动,不想让自己情绪失控。昨日荆不镀才和他欢好便让李子福带那样的话给他,今日却还这样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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