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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 (墨若蝉)


  司马敬华却发狠般抱起木流凨,大步走到床边,粗暴的将木流凨按在了床上,冷幽幽道:“你没有?你心里没有我?若没有我,与我颠鸾倒凤之时,你兴奋什么?”
  “我没有。”木流凨气愤不已,挣扎了一下,恨恨的捶了一把床。
  “你总是挣扎,可最后又怎么样。”司马敬华伸手撕扯木流凨单薄的衣衫:“我不明白,你能为了三喜丢掉傲气,向我低头,可为什么就看不到我一丁点儿好?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一个贱婢都比不上?木流凨,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疯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木流凨咒骂着,伸手想反抗司马敬华的粗暴,然而一抬手,才确切的觉得如今的自己徒有其表,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司马敬华轻易的制住了木流凨,迫切而疯狂的占有木流凨的身体,每一次都仿佛抵死的缠绵。
  骤然而来的脚步声并没有打断司马敬华的暴行,木流凨断线风筝般无所依附,任由司马敬华百般欺辱,随着司马敬华每一次深深的驱进而颤抖着发出一声急促短暂的呜咽。
  没有比此时更让木流凨尴尬,他的儿子正站在离床沿十步远的地方,透过垂落的纱帐纹丝不动的看着他。
  玉藕杀麻木般听着木流凨极力隐忍的呜咽声,冷眼看着司马敬华禽兽般疯狂的举动,他慢慢的走近,一把掀开了纱帐,他并没有出手阻止,冷冷盯着司马敬华,唾弃道:“你想亲手杀了他吗?”
  三喜每次在紧要关头都胆怂,他气自己没出息,瑟缩在角落里,低声哭泣着。
  司马敬华又一次驱进释放之后才感到满足,随意的坐在床边,微喘着气息,目光温柔的望着已经昏过去的木流凨:“最不想他死的人是我,百眏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想到了他,可我一想到有一天他会像百眏一样死去,身体变得僵硬而毫无温度时,我感到恐惧,我只想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让他融进我的身体里,一直一直都在,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心些。”
  “可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他。他已经承受不了你这样的对待了。”玉藕杀垂眼去看木流凨,见他情晕渐退的脸上只余一抹苍白,细眉攒成一团,下唇已咬出一道血痕,玉藕杀眼中露出怜悯来,心头不知不觉中漫上一阵伤心。
  “我知道,他现在越来越不如以前了,甚至连一个女子都比不了。”司马敬华悲伤道,伸手温柔的合上木流凨大开的双腿:“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他以前到底是什么模样。”
  良久,玉藕杀冰冷的一字一字道:“是你毁了他。”
  司马敬华茫然若失的望了玉藕杀一眼,苦笑了一声:“也许是吧。”他眼神复杂的望着木流凨静了许久,起身整理了衣衫,撑起来时的伞钻进了雨帘。
  三喜哀嚎着扑到床边,看着木流凨惨兮兮的模样,痛哭流涕的为木流凨清洗身上。
  玉藕杀老成的站在床头,既没有上前帮三喜,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只那么安静的看着木流凨的脸,无悲无喜,又似深思。
  夜半,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清香,让人心随着那香气沉静安稳下来,在外间安睡的玉藕杀,猛得睁开了双眼,直直坐起身,目光透过黑暗,直直望向木流凨所在的方向。
  沉沉静夜,唯有淅淅沥沥的雨丝声安静的传来。
  鼻尖钻进的清香让他了无睡意,他悄悄走进里间,看见黑暗中,一点星火在木流凨的床边燃烧。
  司马敬华直挺的坐在床边,目光深深的望着木流凨,手里捻着一支安神香。
  黑夜中,木流凨轻微辗转,发出细碎的低吟声,司马敬华便体贴的伸手轻轻的拍他的后背,温柔的模样简直与白日所见判若两人。
  玉藕杀站在门旁,靠着门慢慢蹲下,他不太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可是既然两人心中都有彼此,为何还要这般互相折磨?玉藕杀不懂,也不明白他们这种既恨又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你又来做什么?”浓重的鼻音带着迷茫轻轻响起。
  玉藕杀侧耳听见司马敬华平静含笑道:“我来看看你,还难受么?”


第76章 第076章 多事之时霜压雪
  木流凨冷哼了声:“惺惺作态!”
  “到底还难不难受?”
  司马敬华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俯身双手压住木流凨的双肩,目光不移的盯着木流凨。
  “你到底想干什么?”木流凨已然彻底清醒过来,目光冷冽的与司马敬华对视。
  “还难受吗?”司马敬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继续询问,倒觉得此刻满眼怒气脸却透着股红气的木流凨很是养眼,便忍不住逗他:“只要你回答我,便有赏。”
  木流凨静了一下,严肃道:“难受。”他认真的盯着司马敬华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中看出他想要的答案:“司马敬华,你恨我是不是?可我从来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痛恨至此,你也看得出来,我活不了多久,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你为何不能宽容一些?”
  司马敬华钳制木流凨的手稍稍一松,低头看着木流凨起伏不定的胸膛,苦笑道:“也许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只不过,那时你主动撩拨我,而我却觉得被一个别国来的质子挑衅有失我王爷风范,便一而再的想修理你,可没想到……”
  木流凨有些愣怔,眼中仿佛漫起雾般一片迷茫,他觉得他听不太懂司马敬华的话,如果司马敬华真的对他一见钟情,那他之前的诸多挑衅岂不是火上浇油,他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司马敬华的话,顿时恼火道:“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司马敬华低头俯视木流凨眼中的愤怒,轻声道:“而且,我没想到的是,你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那种情况下得到的,你知道滌霜说什么吗,他说我毁了你,可我却不懂了,到底是谁毁了谁,你只一眼,将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你却要离我而去,我简直不敢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
  木流凨恍惚般抬了抬眼睫:“殉情吧。”
  司马敬华呼吸一滞,仿佛早料到木流凨会如此回答,又似乎对他的回答无可奈何般长长叹了口气:“想让本王为你殉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事,我想确认一下。”
  “说。”
  对木流凨冷漠的眉眼司马敬华并不在意,他压在木流凨肩头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握了握,俯身附在木流凨耳边,蛊惑般轻声细语:“我为你痴情至此,而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一手缓缓收回覆在木流凨胸口,曲指轻轻敲了敲,不确定的重复:“到底有没有我?”
  木流凨定定的望着司马敬华,恍然觉得眼前人含情脉脉的模样陌生的厉害,他微微皱了下眉。
  司马敬华察觉他眼神有几分飘忽,俯额触了触他的额头,“你好像发烧了。”
  “嗯?”
  “你发烧了。”司马敬华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右手轻轻抚着木流凨的脸颊。
  玉藕杀在门外听他们不瘟不火的耳鬓厮磨半日,也未听得半句有意思的话,打了个长长呵欠,扫兴的自去睡觉去了。
  本不过一场小病而已,却不想木流凨这一病甚是沉重,浑浑噩噩,没有一刻是清醒的。
  司马敬华心里万分焦急,日夜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眼珠子熬得跟兔子眼一样。他一刻也不敢离开,唯恐在他转身之际,木流凨撒手而去,而他遗恨终生。
  “王爷。”三喜一溜烟的奔了进来,被坐在床沿的司马敬华狠狠剜了一眼,顿时收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近,压低了声音道:“萃仙楼的姐姐托人捎话来,说滌霜公子怕是不行了,想见公子一面。”三喜目光扫了一眼床上的木流凨,心疼的眼角微红。
  “什么?”司马敬华恼怒又震惊,微一顿,心烦不已道:“情况如何?”
  三喜望着木流凨走了神,明明就是司马敬华害了自家主子,偏自己胆小如鼠,不能为自家主子讨回公道。三喜忿忿不平的狠狠咬了咬下唇。耳朵却顿时被人用力拧住,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携着几分冷意,磨着一口白牙森森道:“三喜,本王刚才说的什么?”
  “王爷,先松手,您先松手!”三喜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哀嚎连连:“小的知错了,请王爷高抬贵手啊。”
  司马敬华猛得推了三喜脑袋一下:“如果不是怕你主子伤心,本王一早就把你剁碎了喂鱼了。”
  他冷眼横睨着三喜,越发有些不耐烦:“不用管滌霜情况如何,你先去萃仙楼把滌霜接过来,告诉他,木流凨病了,若想见他,死也要撑住。”


第77章 第077章 逍遥门人迟迟来
  三喜捂着耳朵,龇牙咧嘴的连连嚷痛,仓皇的往门外去。将迎面而来的玉藕杀撞得后退了几步。
  玉藕杀寒着小脸抬眼瞪三喜:“眼呢?”
  三喜哪还顾得上与玉藕杀拌嘴,连忙求饶道:“小的错了,饶了小的吧。”话音未落,人早撒丫子跑了出去。
  玉藕杀掸了掸肩头虚存的尘土,抬腿进了房,目的明确的直奔床头去了,站在木流凨床边,看着他纤弱的模样,玉藕杀不由得皱了下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冷嘲道:“王爷满意了?”他抬头与司马敬华四目相对,眼底隐隐燃着一丝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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