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湖中某些无知少女见了他这模样,恐怕还会厉声尖叫,挥舞彩带,飘洒金粉与花瓣,再用一个烂俗的字眼来形容他――“帅”!
说实在的,蠢勾这人,还算是有五官的,可是也有一个“好鼻子”,如果说他那鼻子只是畸形,就相当于侮辱了世上所有称头鼻子、好看鼻子。据嘿拜您今统计的案例,鼻子畸形之人大多为强(草泥马)奸犯,蠢勾也差不多了,他在遇到宝宝前,也是喜欢勾引小姑娘的。
但他不知道,宝宝快死了!
是的,宝宝快死了!快被包裹勒死了!
☆、第四章
“宝宝,你休息一下嘛!”曹溅跟在宝宝后面,都已经伸长了舌头,不知是在学狗,还是学吊死鬼。
“快点,我看到他走的左边!”宝宝边咳边跑边扯扯脖子上的包裹,他黑黑的脸上竟也泛出了潮红,满头大汗,一跑起就向右做离心运动,而他已经追到了岔道口。
“呱呱呀?这个死胖墩儿,走得真慢,你把他那个宝贝留在这儿指路嘛。”曹溅有些心疼宝宝,想他少背些东西。
宝宝找到一个褐色与墨绿相交融的包裹,从里面小心取出一个宝壶。那壶青铜质地,□□状,泛着清冷的光,造型独特,工艺独到,呱呱的宝贝果然不同凡响。
宝宝把他放在左边小径的路口,然后又向前赶路追赶蠢勾了。
约半个时辰后,呱呱与伪勾终于到达了这个岔道口。
呱呱一眼看到了那个光彩夺目的宝壶,脱口而出:“我的宝贝!你怎么在这儿?”
伪勾听得这话,眼中放光,心中一动,一拂裙子,小碎步向前,她仔细地看着宝壶,慢慢凑近,蹲下,又凑近,瞬时出手将它抱住,一把紧紧搂在怀里,又细细端详,心中满是欣喜,一滴晶莹的泪正滴入宝壶中,映亮了光滑的内壁。
呱呱非常吃惊,却又想:她许是没见过宝贝,所以少见多怪了。
但伪勾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虚伪得多,她转动蜂窝煤般的心眼,带着呱呱往右边走去。
“咦?我们不是该往左边走么?”呱呱问。
“你看他们把左边的路堵上了,就是喊我们走右边的意思。”伪勾抱着宝壶狡辩。
呱呱太单纯了,便与她一同走了右边。
不多时,他们发现这条路上一家客栈也没有,便在茅草中休息了。
“呱呱,这个壶是你的宝贝呀?”
“对。”呱呱开始入睡了。
“听说你们家有一个宝器呀?”
“??????呼呼???????”
“是不是这个呀?”
“??????Zzzzz?????”
伪勾心想:这小子还装憨,先说漏嘴了,这会再怎么沉默也瞒不了我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但事实上,她当真不识宝器!她不知道,这个宝贝,是个尿壶!这是呱呱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的东西,是呱呱的宝贝!
而此时的伪勾,将尿壶抱在怀里,欣喜地看了又看,情不自禁地吻了一口,她顿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也不顾壶中尿骚味,她用舌头轻轻触了一下壶口,她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突然想到了他的师兄须肃,那个给她无数次快感的男人。
想到这儿,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她抱着宝壶,头上插着几根凌乱的茅草,衣服上也到处是乱糟糟的草和泥巴,她去找须肃了!
她拿到了宝器,她甚至没用上色相和身体就拿到了宝器!
她只用了不到一天,脸上只被踩了一脚就拿到了宝器!
她一点挫折和障碍都没遇到就搞定了!
师兄一定会奖励我的!伪勾心中泛潮地想着,飞快地跑向他们约好的地方――关门客栈。
再说宝宝这边,他真的快死了!
本来是在追赶蠢勾的,可宝宝脚下一滑,人向前飞出,可脖子上的东西紧紧扯着,于是他重重的落地,脸正落在一堆小石头上。
曹溅大叫一声“宝宝!”,将他轻轻地翻过来。还好宝宝脸上坑多,每粒石子都恰好与他脸上的坑对应着,于是宝宝一滴血都没有流。
蠢勾对于宝宝的事本就敏感,一直趁他们不注意就悄悄回头看宝宝,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快步向回赶。
曹溅正轻柔地为宝宝解开他脖子上的包袱。总叫他不醒,只好人工呼吸,曹溅俯下身子,薄薄的嘴唇就快要碰上宝宝性感的厚嘴唇了。
蠢勾更为心急,曹溅要吃宝宝的黑豆腐!
曹溅的嘴唇快要吻上宝宝时,蠢勾伤心地闭上眼,心中也流下一滴泪。
“咳!”宝宝活过来了,咳了一声,许多口水飞到曹溅还未吻下的嘴唇上,也有些落到口中。
曹溅一向有些洁癖,他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放着,虽然衣服里面、口袋里、包裹里都塞满了垃圾,但人还是干净的,于是,“哇!”曹溅呕了。
蠢勾赶了回来,他先把曹溅推开,再温柔地俯下身,担心地看着宝宝。看到宝宝嘴边吐出的白沫,他用脏兮兮的袖口为宝宝拭去唾液,又满含担心地喊着宝宝,温柔地抚摸着宝宝海绵般的脸,将坑中的石子一颗颗的抠出来。
宝宝又轻咳一声,一脸稚气地睁眼,便看见蠢勾的脸,他弱弱地说:“别蹦了!”
“哟!和我拽呀?”蠢勾一条腿跨过宝宝的身子,压下去。
“你们两个又潮啦!潮起啦,蠢勾?”曹溅见此场景,打趣的同时也保住了宝宝的清白之躯。
蠢勾一下子跳起来,追着曹溅打,还说:“你才是潮得慌!”
宝宝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绯红,又消散于黑夜般的黑脸上。
宝宝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平滑许多,想必是那几颗石子的功劳,他费劲地抠了一颗下来,放在手掌中,但见它十分尖锐,形状也极其不规则,想不到竟与自己脸上的坑如此契合,宛如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宝宝又看了那石子一眼,把它按了回去,又在地上寻找着被蠢勾挖出来的那几颗,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天赐的,我当然要珍惜!
再来说说关门客栈吧!此客栈的老板叫关涩,平生只有两大爱好:睡觉和采花。君不闻“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此诗说的正是他,他字青帝,青帝者,司春之神也,司字又同思,正暗合他的爱好。你休要认为关涩是普通常见的采花贼,他可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他有三不采:不采老妪和幼女;不采寻死之人,如果有女人说被碰就自杀,关涩就一定走了;睡觉比采花更重要,世人为此造了一句诗:“他人读书要早起,关涩夜间不采花!”
如果世上的采花贼皆如他一般,作息时间严格、生活作风严谨,和谐社会也就不远了。
不过关涩此刻正烦着呢,今儿个有个客人从对面招来一些歌伎在房内寻欢作乐。
那客人正是以狗腿而出名的狗勾,此刻,狗勾的房内正传出颇大的放荡笑声及叫声。
关涩沉着脸,准备关门打烊睡觉了,却有一个疯子冲了进来!
那人蓬头垢面。身着污裙,不知是个疯婆子还是男扮女装的变态。
关涩顺手拉过一条长凳,发现那人是个女人,头发凌乱,浑身都是稻草,还抱个尿壶一直亲。
那人问:“狗勾须肃在哪间房?我是他师妹,有事要找他。”
关涩心想:想必是须肃和她发生了不正常男女关系,事情暴露后被众人哂笑,她便疯了。于是关涩便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此时恰有几个歌伎从楼上下来,讨论着:“没想到狗勾大人长得还帅呢!”
“是啊!我还以为四勾都是怪叔叔,不想还有个英俊小生!”
“你们听说过么,勾老三是个比狗勾大人帅千百倍的美男呢!”
原来,这个须肃想到伪勾肯定回不来,便找了几个歌伎,寻欢作乐。
伪勾听得这话,一手仍抱着宝壶,一手拔出匕首,问那些歌伎:“狗勾在哪里?”
“啊!”歌伎们纷纷大叫,“上楼右走第二间!”歌伎们告诉她。
关涩见那些歌伎长得还可以,也可能是妆还可以,动了点色心,却又想起该睡觉了,便也不管她们,关上门上楼。
他一上楼,便看见裸着的狗勾在给伪勾开门,那伪勾见了狗勾,愈发动情,便冲了过去。
关涩觉得实在非礼勿视,只好下楼,心想:妈的,老子的睡觉时间被你们耽误了好久!他便搭了两张桌子睡了。
☆、第五章
楼上,伪勾欲那个火难平,狗勾却冷若冰霜。他详细询问了伪勾前前后后整个过程。
“这当真就是那抱着练功便会使功力剧增的宝贝么?”
“当然是。”伪勾不耐烦地回答,狗勾却不理她,只埋头把宝壶研究了好久,待他将每个花纹都研究透后方才抬头,看到正在搔首弄姿的伪勾,冷冷地说:“把钱拿来!我没钱用了!”
“我没有钱了!都被山贼抢走了!”伪勾大声叫嚷。
楼下的关涩翻身侧睡,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没钱?”狗勾一把扯下了伪勾的外衣和裙子,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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