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皇帝就缓缓动了起来。他一动,萧从简就不由自主抬高了腰,皇帝慢慢抽插起来,一边动,一边抚着萧从简的前面。萧从简这会儿也说不上爽还是不爽了,他只觉得怪异得很,还是被皇帝带着不得不动,前面也要出来了。
“……到没到?”皇帝喃喃问。
萧从简不太明白皇帝问的是什么,但皇帝的动作更快更猛了,一抽一插之间萧从简忽然眼前一花,腰就塌下去了,只觉得全身都在往下坠,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浪一样涌上。他没忍住就闷哼一声。
皇帝立刻振奋,只将萧从简搂得更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动得更猛。萧从简咬着牙,只是胡乱动作,他这一瞬间真忘记了时间。皇帝和他一起射了出来,长舒一口气,翻身躺在他身边。两人几乎顾不上说话,喘息片刻之后,皇帝立刻又来了一次。
两人在床上彻彻底底好好滚了两次。
萧从简做完之后,终于躺着休息了片刻。李谕侧身看着他,问他:“要喝酒么?”
萧从简脸上情欲之色未褪,一双眼睛里像是微微失神一样,唇角放松,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李谕看他的喉结在动。
萧从简像是嘀咕了一声什么,才说:“不喝——来谈公务的,喝什么酒。”他神色已经迷乱了,头脑还是很清醒。
李谕又想来一次了,他想把萧从简艹到真正的神志不清。
“刚才怎么样?”他腆着脸问萧从简。
萧从简看了他一眼,含笑不语什么意思。李谕不太明白丞相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就当丞相是赞赏了。
“别笑我问得傻,我这么使劲浑身解数,你也表扬我几句嘛……”他想听萧从简餍足了。虽然刚刚做的时候,萧从简一声闷哼都能叫他心头直颤。
萧从简确实体验到了从前没体验过的,只是皇帝那架势,并不像没睡过男人的。之前皇帝向他信誓旦旦,和冯佑远,小和尚,都是什么都没有的。过去的事情,他也就不追究了。皇帝的话真真假假,他若计较,未免幼稚。
他也被折腾得狠了,躺了一会儿就起来穿衣服。宫人不能来服侍。皇帝亲自帮他穿衣。两人整理好了。萧从简就道:“陛下也早些休息吧。”
他出去时候,就和刚来时候一样面色平静,清楚整齐,没有丝毫破绽。
李谕等他一走,就对宫人说自己累了,赶紧自己上床去在大床上打了几个滚,免得有人看出来这床已经被滚过了。
他躺在床上回味刚才。
萧从简虽然表面上镇静,内里到底刚刚干柴烈火过了,从宫中出来他又走一段路才上轿回家。当天夜里就有些发热。
第94章
萧从简累了, 一躺下就睡得很实。但半夜时候忽冷忽热的, 他忍不住翻了几个身就醒了。果然就是发热了。
自从疟疾之后,萧从简就对发热的事就不敢大意, 当晚就叫了太医来。
老太医望闻问切, 看看丞相脸色,就问丞相晚间吃了什么,干什么了有没有吹风。萧从简心脏一阵狂跳。但他想太医的医术就算高明到能切脉切出他晚间做过了, 也不会知道他是和谁做的。
他面色如常道:“可能晚间走路吹了风。”
老太医没其他话,麻利给丞相开了药, 嘱咐丞相好好休息两日。
萧从简夜里吃了一次药, 到早晨时候热才退下来。他想想还是进宫去了。
李谕这一晚也睡不踏实。
他迷迷糊糊地一忽儿梦到萧从简正躺在他身边, 一忽儿又想到“不对, 他已经走了”, 半途真叫一个笑醒过来。
到凌晨天不亮时候他就醒了,眼巴巴盼着丞相入宫。
萧从简一来, 李谕就看出不对。
萧从简一脸疲色,精神也有些萎靡。李谕没想到自己和萧从简做了两次, 就把萧从简折腾成这样。他心中担心萧从简,但旁边还有其他人,他不能说得太露骨。
他斟酌着开口问道:“丞相似乎有些困倦, 是不是昨夜赏灯睡太晚了?”
他打趣一般说。
萧从简看了皇帝一眼,道:“臣昨夜赏灯时候受了凉,夜里有些发热。”
李谕一听,立刻就问看的哪个太医, 吃了什么药。萧从简一一答了。李谕心下有疑惑,只能在心里抓耳挠腮的,不好明说。
等只剩下萧从简,他才低声问:“昨天流血了么?”他做的时候十分注意,事后床上也没见血迹,但他怕还是弄伤了萧从简。
萧从简一股无名火起,淡淡道:“不知道陛下指哪里流血了。”
李谕不敢再问了。再说萧从简这样的人,怎么会照顾不了自己。
他暗暗在心中懊悔和反省,第一次他还是上得太猛了些。没办法,他向萧从简吹得天花乱坠,不使劲浑身解数怎么行。
萧从简白天扛着疲倦见了几拨人,到了傍晚时候又发起热来。他心中也懊悔,他许久不犯热症,竟掉以轻心了,简直像老天在惩罚他一样。
萧从简这一病又是反复了半个月才全好。这半个月皇帝派人送过一次东西,以示慰问。
萧从简这半个月约莫只休息了两三天,不太难受时候他还是会进宫面圣。
只是李谕哪敢再动做那事的心思,规规矩矩的,半点不露。
等等萧从简病好了,二月也到了。早春还是寒冷,只有梅花开了,皇帝亲自去梅林剪了一支梅花,置于案前。
萧从简来时赞了一句。皇帝就邀丞相去碧怀山赏梅花。
萧从简没有拒绝。
皇帝于是领着一群人,出宫去碧怀山行宫小住了一段时间。
碧怀山不仅有梅花,还有温泉。
萧从简泡在温泉中,脸色好看许多。李谕饮了些酒,忍不住胡言乱语了几句:“我算是明白了,贪恋享受,无心国事是怎么样一种体验。”
真的,他要去X乎上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写上两千字。
萧从简把脚搁在他的腿上,温暖的水在他们之间荡漾。李谕终于忍不住划开水拥上去,低声道:“放心,这次不会让你病了。”
两人在温泉中做了一次。李谕意犹未尽,也没再做了,他光是和萧从简赤身抱在一起已经满足了。
两人洗好了温泉,一边看梅花,一边闲话,眼前的事情都说过了,就说些陈年旧事。
李谕忽然想起当年,他还给萧从简送过几件东西。
当初他还是汝阳王,为了打点萧从简,送过他一柄紫玉如意,和红珊瑚,都是稀世珍宝。
“那支紫玉如意还在不在?实在是太衬你。改日我该叫画师为你画幅画,你就拿着那紫玉如意。”他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觉得莫名满足。
萧从简就笑:“看来陛下是拥有的宝物太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件东西了。”
李谕听他这话,不禁奇怪:“怎么,你什么时候又还给朕了?”
萧从简道:“当年陛下刚赠与我,我就送进宫中给孝宗皇帝了——我要那些做什么。”
李谕不得不叹。他当年就该知道,那些珍奇并不能打动萧从简的心,他那时候就是个姿态而已。然而萧从简的姿态比他更高,转手就给孝宗送去了。
第95章
萧从简这个人, 他越琢磨就越喜欢。
第二天他们又一起泡温泉, 皇帝说是,这温泉对他的手伤有利, 来都来了, 怎能不多泡几次。
“那朕那时候送那么名贵的东西给你,你眼都不眨一下就送孝宗了。你对汝阳王真够狠的。”李谕叹道。
萧从简觉得这话听起来别扭,只道:“今日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那我也问问陛下,当初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我曾几次写信去云州致意, 请陛下捐助军资。陛下不仅不答应, 还当众撕了我的信。”
李谕心中只剩一句卧槽。汝阳王熊到这地步, 再加上他的巨大反差, 难怪连萧从简都要觉得真真假假看不清楚了。
皇帝不立即回答, 只是握住萧从简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怀中, 他的胸贴着萧从简的背。他一边吻着萧从简的耳朵,一边低声问:“丞相以为呢?”
萧从简笑了一声, 道:“看来陛下是艺高人胆大。”
他猜皇帝还是汝阳王时候,是半真半假,玩得一出拙劣的自污。估计是算准了就算不给他这个丞相面子, 孝宗也可能拿他怎么样。这点汝阳王其实没算错。
汝阳王是后来当众调戏侮辱了萧皇后,才真正倒霉的。萧从简趁此机会逼着孝宗改了汝阳王的封地。
只有李谕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就算萧从简聪明透顶,也不会猜中真相的。他也不打算告诉萧从简这真相。
“那陛下对霈霈是怎么回事?”萧从简对这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介怀。当然他早就已经完全确信皇帝对霈霈并无图谋, 否则关他那一年,皇帝早就有无数机会对霈霈得手了。
他介怀的是当年皇帝要说自污吧,竟然污到孝宗和霈霈头上去了,是极大的失礼。
李谕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酒——“朕那天是真醉了,烂醉如泥。后来整个人都是在胡言乱语,要不然后来怎么会失足落水?也就是那一夜之后,我才清醒了许多,知道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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