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只是轻轻的一脚,但这一脚却令这两个人飞得老远,其中一人甚至还忍不住的突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台下再无一人多言。
「哼,所谓群雄会也不过如此,不是吗?」这声音是从不远处的屋顶上传来的,便听得男人的轻笑声,一个身穿华服面上蒙着面纱的男人便施着轻功缓缓的飞向了擂台。他轻功只好,看着简直就象是在空中飞行一般,这功夫,教人不禁呆然。
「我当是这天下英雄有多么的了不起,却不知……不过是一帮被轻轻的踹上一脚便成那副狼狈样儿的无能之辈。看来,这江湖众多门派,也当真是不济。」说道,这男人便缓缓的揭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的容貌,令凤诺清忍不住想要冲出去。
是他……是范镜峦。
「你这厮,是在说什么呢!竟敢如此猖狂,瞧大爷我不让你好好的吃些苦头!」被范镜峦的话所激恼了的壮汉猛地翻身上台,然后便径直的冲向了范镜峦,实实的一掌劲道十足,看上去若是被那一掌所击到,定是要受重伤。
但是范镜峦躲闪得相当的快,只是轻轻的滑步,范镜峦便躲过了这一击,并且趁着这大块头来不及转身之际,他猛地一掌,打向了男人的背部,只是这轻轻地一掌,却不料竟让令男人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咳咳……你……究竟是何人?」见范镜峦武功如此之强,男人倒在地上声音无力的问道。
范镜峦不曾回话,他只是轻笑,而后便用掌风击向了男人,这一掌,也彻底的送了这男人的性命。
「若是还有想要试试我的功夫的,尽可上台一试。若是没有了……那便都给我站那儿别来扰我,违者……当场处死。」阴冷狠毒的话听得众人一下子便噤了声,相当满意如今的局面,范镜峦便转头看向了不远处正搂着凤诺清的皇甫逸南,看到他俩如此亲暱的样子,他不禁咬紧了嘴唇。
亏他费尽心机,怎料……他们竟然还是在了一起……
「凤诺清,当日是公皙澈来得及时,我才留你性命至今,而如今,我已身体康复,这次定不会让你再继续活下去了!」喜欢之人,为何……总是不会选择他?为何如今自己不得不看着自己喜欢之人怀中搂着他人?
他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他受不了。
说罢,还未曾等凤诺清他们说话,范镜峦便猛地朝着他们飞去,不知何时抽出的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细剑尖长无比。
及时的拔剑,皇甫逸南挡下了这以凤诺清为目标的一剑,看了看那晃了神的凤诺清,皇甫逸南不解为何凤诺清会在瞧见了那柄剑后愣得无法动弹。
「你竟然为他而出手?」惊讶令范镜峦睁大了双眼,而皇甫逸南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毫不留情的挥剑袭向了他的左臂,但因范镜峦及时防卫,这一剑仅仅是割开了范镜峦的衣服而已。
他不禁想要笑,自己做尽一切几乎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可是……这男人不过视他如草芥,他什麽都不是。
思及此,他终于忍不住的狂笑出声,眼泪划过耳际,他笑道,「原来……我不过如此……同样都是扮成了小厮混入你天诸楼,可是为何?为何于你皇甫逸南,我范镜峦无法入你的心,甚至无法入你的眼?而这无能软弱的凤诺清却可以!」
当初若非他一时心仪于皇甫逸南,如今这世间又哪会有这名声响亮的天诸楼?这世间,又哪会有他皇甫逸南这个人?
不过执念间,他却终是错了。
如爹所说,这世间,这世人,不过是浮华一世的附属之物。不可动心,不可为之倾心,所得不到,便该让其坠入地狱,受那地狱无尽业火的折磨。
「当初,我真该杀了你。」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范镜峦眼中,是浓重的杀气。
「是我该杀了你!」突然怒了而喝道的凤诺清突然插入他们二人之间,望着范镜峦手中所执之剑,他更是愤怒。「你那剑,究竟是谁的!」
被问到了剑的事儿,范镜峦不禁轻哼出声,「剑?呵,你身为凤家之人,莫不是还认不出此剑是你家的?当初灭你满门,我瞧着这剑但也算是一把好剑,所以才留下了它。如今……不要也罢。」说罢,范镜峦猛地使出内力,仅是眨眼一剎,绝好的剑便寸裂断去。「既然无人引我成佛,那我便转入魔道,今日,你们所有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是痴念,他一念已成痴,一念,已成魔。
「你本便是魔!若非如此,你岂会伤了那么多条人命?」被范镜峦的举动惹恼了的凤诺清二话不说,他便剑剑刺向了范镜峦的要害,但范镜峦的反应速度绝好,闪躲及时,只是教凤诺清白费气力。
「你以为自己厉害,其实,也不过如此。当初若非是那公皙澈心中知你乃凤家之后,如今你在那鸠雀楼,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吧?」只是冷冷的嘲讽着,然后范镜峦便趁着凤诺清来不及防备之际,一掌击向凤诺清的背部。
「噗」
吐出了一口血,凤诺清倒在了地上。虽说范镜峦所说的许是实话,但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只让他觉得刺耳万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从早上起便不见了人影的公皙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用着清朗的嗓音说话的他缓缓的走向了他们。「我之所以会做那些安排,是因为我怀疑凤家灭门之事和你们这些人有关系,而让凤诺清做阁主之一,是我知道凤家传家之宝末路应该是在凤诺清的身上,我无论如何都不得不保护好。」
公皙澈知道自己有……末路?
凤诺清微微有些吃惊的睁大了双眼,他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回想起来的话,那个时候江顷潺就似乎很确定他的体内有末路,而皇甫逸南濒死之前,叫他用自己的血救皇甫逸南的人也是公皙澈……
「你可还记得你师父?也就是你爹的至交?」突然提到了凤诺清师傅的公皙澈令凤诺清愣了一下,他迟缓的点了点头,却又不知道公皙澈说他师傅是有什么事。「你师父曾经听你爹提起过末路之事,而我与你师傅也算是深交,关于你的末路之事,也是我从你师傅那里听来的。但是毕竟不能确定,所以在让江顷潺去假意加入寻魂堡之时,我便特意要他试一试,以确定以后我们该如何行事。」
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意识到这一点,凤诺清有些惊讶,良久,他都不曾说话。
「那师傅呢?为什么我一直都不曾见到他?」若是师傅早就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么他便该来找他亲自和他说才是吧?为什么要拐这么大一个弯……
「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只是通过你师傅的书信得知的。但是你师傅的下落我却一直不曾知道。你师父害怕见到我便是了。」公皙澈说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知公皙澈皱眉之故是为何,更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躲着公皙澈,凤诺清闭紧了嘴巴,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就在他呆愣之际,早就瞧准了时机的范镜峦便猛地扬掌要击向凤诺清,就在那一掌即将击中凤诺清的身子的时候,皇甫逸南便一剑刺来,这一剑,伤了范镜峦的手臂。
血,渗出了伤口,而不知何时,那些被带来的寻魂堡的人也陷入了苦战。风若他,总算带了人马过来了。
「倒不想,你早已料到了。」捂住了自己的伤口,范镜峦看着台下那喧闹的场景,他不仅冷笑一声。「我还当你们不曾防备,竟不想自己不过是入了你们的套,你们还真是狠。就连那条本该对我忠心耿耿的狗都会被你们的人给吸引了去。」瞪着不远处的苏静埋,范镜峦抿紧了双唇,「但是,人多又能如何?皇甫逸南,如今我已绝了情,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了。而你伤我的罪……我自当是要十倍奉还!」
突然伸腿踢向了皇甫逸南的下盘,便在皇甫逸南纵身后跃之际,范镜峦又快速的出掌,击向了皇甫逸南。
而皇甫逸南也不赖,及时的伸手用同样运着内力的掌朝着范镜峦的手打去,两个人因为彼此这不分上下的内力而纷纷的被震退了好几步。
又瞧见了一旁只是静观,却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的公皙澈,范镜峦轻哼着笑出了声音,「说起凤诺清的师傅,公皙澈,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与他……似乎并不只是深交的关系吧?为何他师父会害怕见到你,你可知为何?」
公皙澈的身子微微的一颤,他没有说话。
「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据我所知,当日你故意设下圈套骗了他,让你俩有了身体上的关系,之后还以此要挟,想要逼他与你在一起,不是么?他虽不想,但却因以为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所以才会与你在一起,而之后……」
「是你说的?」猛地反应过来,公皙澈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的冰冷。
闻言,范镜峦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我怎会有这等闲工夫来管你们的那些琐碎事儿。只不过……我可是知道这坏了你的计划的人,是谁。」说完,范镜峦斜眼看向了皇甫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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