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我与周絮是偶然相识,机缘巧合聊过几句剑法,逐渐熟络起来,成了朋友。两人都极坦率,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平时相处也随意。见周絮要走,他也不在意,只又谢了她一回。
周絮忙摆手:“谁要你谢我!我是要看你家好友剑法的!你谢多了,我脸皮就薄了,如何好强求?”
师无我道:“这是神秀的事,我做不了主。”
息神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看周絮:“我答应你。”
师无我还想说话,周絮捂住耳朵,扭头就走。
息神秀道:“你寻周姑娘帮忙,为的本就是我的事。沧浪主人那里你已做了交换,我如何能什么都不做?你与周姑娘是好友,与我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与她分得清清楚楚,却将我的事一手揽下?”
“周姑娘是我的朋友,”师无我道,“你……你当年救我一命,自然与她不同。”
息神秀这几日与他冷淡并非本意,才主动开口,不想会听见这句,本藏了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情愫,瞬时也凉透了,冷笑道:“原来你竟将我当做救命恩人!哈哈哈,好得很!”
他何曾有过这般剧烈情绪,师无我大惊失色,悔之已晚。方才他那话并未说谎,可除了救命之恩,六年相处,也早令他视对方为知己好友。只是他一时想不到神秀与周絮的不同,心里烦乱起来,口不择言了。
息神秀原本性情淡漠,近来受情欲折磨,难免躁郁,幸而自己醒觉快,脾性并未大变。然而这几日他与对方相处怪异,心里早堵了口气,说了那话,反倒拨开了些重量。与此同时,他脑中忽起一念,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逼得师无我偏头避过他过于迫近的呼吸。
“所以你才为我做那些事,对我予取予求,是不是?”
师无我的确用这个理由说服过自己,却不料会从对方口中听到,正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息神秀做不惯这般咄咄逼人的姿态,才说了几句话,已冷静下来,却见友人张口结舌,心上不由搐疼起来。那怒火还潜藏着,他本有千言万语可说,临到头却连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
若说失望,他早失望过了,可这回与之前不同,竟连个失望的理由也寻不见。
他们近日关系本已僵硬,经了这一番谈话,更是几近无可挽回的地步。师无我想与他解释,可仔细想过,似乎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幸而对方于求医一事十分顺从,二人按了信中所说,快马寻去。
沧浪主人的消息极准,曲无弦却与他们原本便离了段距离,一路紧赶慢赶,堪堪摸着对方踪迹。
因赶路太急,错过客店,只得拣了个避风处露宿过夜。
师无我烧了火,又与好友一同吃了点东西,只觉身体酸痛,站也站不起。连日奔波,纵是息神秀也有疲色,何况是他,因想早一点见着曲无弦,才什么都没说。
此时他拨弄着火堆,勉强打起精神,计算着明日行程,忽觉不对,抬头便见息神秀正看着他。
对方风姿超迈,不类凡俗,此时二人中间燃着火,他一张雪白面孔也映上火光,仿佛灼人的鲜花,又仿佛燃烧的旷野,既美丽又狰狞。
师无我手下一颤,将拨火的树枝落了,自己却浑若不觉,只盯着好友一双眼。
这双眼睛里也倒映着火光,然而于那炽烈的金红之中,又有一丝丝极隐晦的金色,好似烈火生出了经络。
师无我记起那日看见的金眸,立时回过神,又想到已入夜,对方情欲也上来了。
“我渴得很,去附近找点水。”寻了个借口走开。
他当真找了水源,坐在溪涧边,将手浸入水中。
春寒料峭,夜里更冷,师无我失了内力,怕冷又怕热,被手上寒气激得抖了一抖,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冻得全身冰冷,打了个喷嚏,站起时候还因气血不通踉跄了两步,歇了会儿才如常回去。
火堆旁,息神秀闭目静坐,仍似之前模样,听见他回来也没睁眼。
师无我猜他应当纾解过了,便松了口气,蜷在树下睡去了。
才闭上眼,他身体一震,又醒过来,抬头看见对方笼在他上头的身影。
“神秀?”
才说了两个字,他险些从地上跳起来。
——对方的手正放在他腿间。
他吹了冷风,身体冷得像块冰,虽隔了衣物,对方体温却传递过来,叫他贪恋那暖意。只是逐渐起了反应的那物,令他清醒过来,急忙喊道:“你做什么!”
对方眼珠极缓地动了动,低头吻他额,神情平静,呼吸却凌乱不成调,闷沉若冬雷,吐息更热得像高高燃起的火苗。
师无我任他亲吻,目光却死死盯住对方眼睛。
似夜色散后,云层映射出的万道金光,如此漂亮的颜色,他却想起上一回并不愉快的经历。
息神秀对上他的视线,动作顿了一顿,又拿自己侧脸来蹭他的。
师无我背靠树干,身前是好友虽有衣物遮蔽,仍挡不住热烫的躯体,属于他人的气息浸没了他外露的肌肤,更有手掌揉捏他下身。不过一会儿,那物勃然欲发,却被箍在衣下,不得释放。
对方动作并不强硬,然而二人力量不啻天壤之别,令他几次阻止,俱无济于事,反之时间愈久,推阻愈发无力。
师无我有些难堪:“你——”
好友咬上他唇,手底下动作更大,经了前阵子的事,竟颇有技巧,叫那物硬得发疼。
师无我许久未尝过这般澎湃的情欲,前几回身体的欢愉没有真正影响他的理智,这回他明知情形不对,仍忍不住揽上对方脖颈,将自己情动的身体贴了上去。
19、
衣衫落尽,寒凉夜风掠过肌肤,师无我猛然醒神,不知从哪来的大力,一把推开身上人。
息神秀跌在地上,赤裸的身躯在月色下竟似微微泛着光,神情仍然平静,一双眼却仿佛只可从水中方能直视的烈日,目光落在哪里,哪里便亮了起来。
师无我在他目光下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已挣脱衣物束缚的那物硬得像块铸铁,令他惯来从容的眉目间显出几分被情欲折磨的痛楚。
“神秀,你——”他一时竟口拙了。
息神秀看似神智未失,实际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断,不过强撑了一口气,才未沦为野兽。纵是如此,他心中对情欲的渴求也占去了八九,几乎无心再想别的。
师无我抓了件扯下的衣衫,正想披上,却被眼前景象震撼,手里力道一失,又将衣服落了。
他那清正克己的好友,满头乌发披泻下,罩住不着一缕的身体,腰身弯折,手掌撑地,向他爬来。
两步距离,眨眼即至,对方或许是无心之举,然而这番行止分毫不似人类,尤其那双异色眼眸,更令他似只有本能的野兽。
师无我没来得及阻止,对方手已放在他腿根处,抚摸那处细腻柔滑的肌肤。
他身体仍较对方冷些,贴着皮肉的手指暖得令他叹息,却也唤回他理智,捉住好友的手。
息神秀眼珠转动间略有木然,这时忽地抬眸,缓缓看他。原本无波的面容,起了涟漪,他长眉蹙起,似是烦恼,又似自责,将脑袋搭在友人肩上,低声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此次与先前都不同,二人身躯几近全裸,每一次肌肤碰触,都是甜蜜的煎熬。师无我几乎能自相贴的肌肤,听见对方怦怦有力的心跳,腹部更被硬物抵着。
他轻轻叹了一声,将二人阳物一道握住,竭力抚慰,肢体纠缠也愈发紧密,温声道:“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忽来的风将烧着的火苗吹得晃了一晃,师无我不由停下动作,看了过去。
息神秀低低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几乎都倒在了他身上。
师无我回过神,见他面上流露痛苦之色,长发尽湿,手下忙加快动作。
忽闻对方声音极轻极微:“……里面。”
师无我片刻后反应过来,略犹豫了一会儿,一手将人揽入怀里,另一手放开那物,沿了囊袋、会阴往后摸去。
对方敏感处被他手指擦过,身体颤抖起来。
师无我闭眼深吸了口气,探进两根手指。
正如他之前所说,那东西遇热遇水都会涨大,颇有情趣,只是好友体内高热,又久久不能纾解,难免用的时间过长,令这东西卡在身体里。他自己动作不方便,竟拿不出来了。
师无我鬓角落下汗来,落在怀中人身上,息神秀神智已有迷失,不过一点水意,便使他战栗不止。
“忍一忍……忍一忍便好……”
那东西不止涨大,更沾了体液,滑腻不堪,师无我低头亲吻好友唇角,将人安抚下来,陷在对方身体里的手指却被软肉缠住,寸步难行。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将那东西取了出来,扔在一边。
那东西甫一离体,息神秀急促喘了下,热胀的阳物立时颤着出了精,喷洒在二人腹部。
师无我自己仍在情欲之中,见好友得以挣脱,却也松了口气。之前他气力无损,心力耗损却大,尤其本就疲累,精神一懈,瘫靠在树上,抬手抹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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