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哥哥喜欢温尔遇?!”苏倾澈完全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怎么可能啊!他们两个那么不协调。”
“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登对。那个时候,瑾吹笛子,阿遇抚琴,瑾的目光都在阿遇的身上,他们…”顾玉城说着说着陷入了回忆,竟然有些哽咽了。
“别别别,”苏倾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顾玉城,“你知不知道那个‘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
“什么?”顾玉城听说有故事,情绪一下子就变得高昂了,“这是讲的什么?”
“传说啊,在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很惊讶:“善哉,子之心与吾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断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你明白了吗?哥哥他们就像那伯牙和钟子期。 ”苏倾澈真庆幸自己竟然还记得那些读过的故事,现在正好搬出来用。
“先秦是什么?”
只不过顾玉城似乎没抓住重点……
“都说了是一个故事嘛,哥哥和温尔遇呢就像这两个人一样,就是能一起玩音乐的好朋友,绝对你没想的那么复杂。”
顾玉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哎,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说到温尔遇抚琴我正好有个问题想问你。”苏倾澈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墨齐山庄的情形,那个事自己还没弄清楚呐,正好来个人问问,“温尔遇弹琴会哭吗?”
“哭?”顾玉城不解的看着苏倾澈,“我从来没见他哭过,怎么了吗?”
莫非那天就是情绪没控制住?苏倾澈心里暗暗想到,还是不要告诉顾玉城好了,毕竟这种事……
“怎么了么?”顾玉城在苏倾澈的眼前挥挥手,“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苏倾澈回过神来,“我们去哥哥的药谷逛逛呗,我那天没看完就被打断了。”
“好啊。”听苏倾澈解释了一番,顾玉城的心情也变好了。
然而,书房中的两人神色却十分沉重。
“所以说你之前去找吴枫也是为了城儿?那有没有查出来什么?”江瑾皱紧了眉头,暗中攥紧了拳头。
“没有,城儿失踪的那两年,他的家人也跟着消失了,我找遍了各处,然后就受到高人指点找到了幽云山,谁知道过了没多久他们一家子就又突然出现了,只不过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说,会不会就是幽云派的人把他们藏起来了?”
“也不是没可能。”江瑾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可是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城儿一家回来身体可有异样?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没有,什么都一如往常。”温尔遇陷入了沉思,“前不久幽云派的人通知我说我嘱托的事有了眉目,只不过是要帮他们做一件事。”
“绑架苏倾墨?”
“对。”温尔遇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抓错人之后我处理好后事就收到他们的信,他们说我抓错了人,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苏倾澈。”
江瑾摇了摇头,“所以琳妃是他们的人?”
“不知道。幽云派是一个一事换一事的门派,怪得很。我这次任务失败,而且还把苏倾澈救了出来,我已经被他们的人盯上了。”
“看来我们要好好查查这个门派了。”江瑾有一种陷入死局的感觉,“对了,你说城儿的晕倒会不会和那两年发生的事有关呢?”
“你是医生你都不知道城儿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怎么会知道呢。”温尔遇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这件事不要和城儿说。”
“嗯,知道了。”
“对了,城儿似乎对我们有点误会。”温尔遇笑了笑,“要不要解释下?”
“嗯?误会?”
第24章 中毒
四个人在皎月谷住了三天,苏倾澈每天无聊的一个人逛药园,温尔遇每天早上出去晚饭前回来,江瑾每天都给顾玉城用药调理,顾玉城中途没有再出现晕厥现象,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苏倾墨修书一封送来了皎月谷。
苏倾澈看了信的内容之后眉头紧锁,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正是“大婚”日内不应上朝,但是苏倾墨表明了自己很需要他的帮忙,现在朝中的内乱越来越严重了。虽然苏倾墨没有在信里明说发生了什么,但是苏倾澈以一个常年看小说的人的直觉来说,接下来定有大乱发生。
“怎么了么?墨儿有什么事找你吗?”江瑾揉了揉苏倾澈的头,“有什么需要和哥说,哥会帮你的。”
“二哥让我回去,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能帮到二哥。”苏倾澈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之前自己看了不少宫斗的小说,但是总觉得这实施起来甚是困难啊!
“没事,我会帮你们的。墨儿让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不用担心,”江瑾说道,“我会和你一起回去的。”
正要进来的顾玉城停下了脚步,心里有些不悦,这才见面没几天,怎么搞得又要分离啊!
江瑾偏过头正好看到顾玉城犹豫的身影,“城儿,做什么呢,怎么不进来?”
“啊?”顾玉城缓过神,走了进来,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苏倾澈不是傻子,这么问肯定是听到了,看顾玉城这架势是有话要说,苏倾澈就识趣的说道,“我去收拾收拾行李,你们聊着。”
见苏倾澈走了,顾玉城坐在了他之前的位子,看着江瑾,“你们要回京了吗?”
“是啊,墨儿需要我们。”江瑾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去?”
顾玉城眼睛亮了一下,随之又故作思索的样子,“江南那边还有事,貌似不能来啊。”
“是吗?”江瑾装作毫不在意的瞄着顾玉城,“那明天你们回去的时候多注意安全啊,到了之后给我报个平安。”
顾玉城的神色果然变的失落了,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出了屋子。
江瑾没追出去,看着外面的落叶觉得自己似乎也随着这秋日冷了几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温尔遇抱胸站在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是说你真的喜欢我?”
“是啊,”江瑾勾起了嘴角,站到温尔遇的面前,一只手扶着门框,“要试试吗?”
温尔遇推开江瑾,“我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倾澈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顾玉城呢?”
“无聊。”江瑾撇了撇嘴,走了出去,“我可没时间陪你们,明天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温尔遇看着江瑾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恐怕他不会放弃的。”
第二天,温尔遇带着顾玉城先行离开了,顾玉城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江瑾说一句话。苏倾澈在一旁看的直着急,戳了戳江瑾,江瑾却不给任何反应。
回京的路上,苏倾澈既不和江瑾说话,也不给江瑾好脸色看。
“生气了?”江瑾挑了挑眉,甚是不解。
“我哪敢呐,您可是我亲哥哥。”苏倾澈偏过头就是不看江瑾。
江瑾无奈的把苏倾澈的头扭了过来,“他现在身体情况不明确,他随我去京城恐怕也调理不好,还不如会江南好好休息休息。”
“哼。”苏倾澈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你还是喜欢城哥哥的对吧。”
江瑾笑了笑,看着外面的景色变得熟悉了起来,“快到宁王府了。一会先去看看墨儿吧。”
没想到,苏江二人下车之后接待的人不是小木头,而是苏倾墨。
“你还是一点都等不及了啊。”江瑾下了车之后,笑看着苏倾墨,“上次澈儿回来也是你来接的,怎么,恋弟癖?”
“澈儿呢?”苏倾墨毫不在意江瑾的话,“难道让你藏起来了?”
“这儿呢,诶诶诶,这个流苏勾住了我的头发,救命啊!”苏倾澈在轿子口呈半蹲状态,两只手在拼命的扒拉自己的头发,画面好不滑稽。
“诶,笨死了。”苏倾墨笑着帮苏倾澈弄下了头发,“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梳头发太麻烦,挂到了别的东西更麻烦,就不能下令把头发剪掉吗?”苏倾澈有点生气的说道。
“这可不能乱说,俗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说澈儿想剃发出家?”江瑾细心地帮苏倾澈整理好头发,“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
苏倾澈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严重了,于是也不再吭声了。
“二哥,你这么早就叫我们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到了屋里,苏倾澈才闷闷不乐的开口。
“出事了。父皇身体出了大问题,这朝中恐怕要有大变动,所以我就把你们叫回来了。”苏倾墨神色凝重的说道。
“身体?我可以去给皇上看看。”江瑾淡淡的说道。
“对对对,瑾哥哥现在可是神医。”苏倾澈使劲的点点头,然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说父皇是中毒了,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所以没有办法研制解药。”苏倾墨摇了摇头,“按理来说父皇吃的东西可都是要事先验毒的,不应该有毒没被发现啊。”
“不是所有的毒都藏在食物当中,也不是所有的毒都可以用银针验出来的,像皇帝用的银针我估计也只能验出来□□吧。”江瑾条条是道的给苏倾墨分析,“太医院的人为什么没有查出来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