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第一个位置乃是丞相慕容冲,左边的位置为空缺,专门留给他国皇子之位,表达出了大齐的真心实意。其余为太保蒋飞云,太傅章程后,皆是二品官员。至于太师卫平生,如今在玉林书院做了院士,专门指教弟子读书。因年事已高,已退出朝堂,专心研究史书记载,杜撰编撰史记。
二品官员侍郎一位置,至今还是空缺。那是容华在朝中的位置,那些上书的官员不知怎地,突然就转性了。半个月的前上的书,他至今未曾回复,他们居然也都闭口不谈。果真是怪事!
“基羌使臣前来觐见——”传来通报之声,众人皆望向门外,想看看,这如女子般羞于见人的皇子,究竟长得什么样。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拒人以外令人不由心生冷意,但又似天上的星辰令人移不开视线。高挺的鼻梁,朱唇皓齿。一身朱红色锦缎衣衫,手里端着一金色镂空花纹盒子。腰间一根玄色腰带,腿上一双朱红色的金丝镶边靴子。从远处看整个人散发出唯吾独尊的气势,近看却是个名副其实的俊美之人。
他穿着,确实是大齐的打扮。没有想到,这皇子来觐见穿的确是我国打扮,真是脸上有光彩。丞相笑着望向他,表示自己对他非常的满意。
“基羌三皇子,莫尔扎拜见陛下。”他行礼道。使臣皆作揖,气度非凡,就连这大齐礼仪也学了个七八分相似。
“起来罢,赐座!”
秦贯立马领着这位皇子往上席坐,请他坐下。
至于殿中的那几大箱子东西,他们并未忽视。若说是贡品,又不太像是。要是是聘礼的话,那更说不上了。怎么可能只有四箱,未免也太过寒酸了。
众人你一眼我一眼,就差把那箱子扫出个马蜂窝出来了。
“尊敬的陛下,这是来自我皇室的一点小小心意。”使臣让人把那箱子都打开。
只见这大殿金光普照,仿佛被镀了一层金。里面不是别的,正是黄金。那一箱黄金亮瞎了众人的双眼,真不愧是基羌人,果真是粗暴简单。送的礼,真是质朴人心。
“哈哈哈——好——好——好——”官员们忍不住赞叹道!
都说基羌地如黄金,看来这是真的了。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金子的。
“拿下去。”只见皇帝毫无疑问的收下了。看来这次和亲之事,是板上锭钉的事了。
宫女托举着酒壶,依次为使臣们倒酒。那些使臣看着这些柳腰肤若凝脂的姑娘们,两眼放光。这跟他们草原上的姑娘比起来,她们就像水做的一样。
蒋飞云笑着跟这些使臣畅谈风土人情,提议宴会后,一起相聚,带他们观赏下大齐的美景……
*
霖雨宫内,神色严肃的慕容雪不知在抄写什么东西。侍女在一旁研墨,她不识字,不懂得自家主子在写些什么字,只知道字写的非常的漂亮,就像字帖临摹的一样。
练字首先要静心,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传递信息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一个人的字迹,就是要写出一手任何人都分辨不出字迹的字。不管是谁拿到了书信,也都查不到。应为她的字,和字帖的一模一样。
“现在宴会什么情况?”
“回太后,据说那基羌使臣带来了几箱子的黄金。皇上当场就收下了!”她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直接送金子的。可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嘛!
“哼——真是大气。比送那些没用的书籍字画好多了。”她可不喜欢送来的皆是一些毫无价值的字画,拜托,审美观不同,更别说风土人情不同,根本就欣赏不来。更别谈什么价值了,在她眼里,那些东西一文不值!
“太后说得是。今日,太皇太后派人去了公主那,说是要好好看着她呢。公主不肯用膳,说什么绝不嫁给那基羌皇子。”她忍不住说了出来,她也看不惯。皇上都没有发话,她总是管东管西的,干涉她人。
“也是,这种事,恐怕是她最为擅长的了。”她苦笑,这种□□暴力。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从不管她人的死活。她慕容雪已经深深的领教过了……
“呆会儿,你拿上上次公主在哀家这看上的那一匹缎子。还有准备好一些糕点,半个时辰后,摆驾蝶梦宫。”
“是,奴婢这就去办。”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叫上屋外的两个宫女,高高兴兴的办事去了。
太后虽然无子无女,可心肠却不似别的妃子那样歹毒。淑妃跟着自己的子女去了封地;贤妃已不在人世。德妃去了百灵寺,发誓永不踏出那一步。现在,在这宫里,就只剩下太后一人了。先帝在世前的那些不受宠的妃子,未曾被宠幸的,皆被放出了宫。被临幸过的,皆陪葬了。而当时慕容雪也是要陪葬的,她请旨,却被驳回了。
宫里人都说先帝博爱,不舍太后陪葬。可事实上他知道,只要她还活着,就能助新帝一臂之力。慕容家有了她的牵制,不管齐放实施什么政策,都将需要她的帮助。
毕竟,这皇宫,依旧是独孤氏的天下。别无他法,除非她死。而且要死的安然坦荡,毫无怨言。
她慕容雪,要做就要大事。她不求世人皆理解她,只求万古长青,名流天下。也就不妄在这人世间走那么一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变身打字机
更
更
更
……
第16章 016章刺客(一)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容府里院,正是子墨居住的地方。他怕他深夜救人的事情暴露,况且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身受重伤,看起来就像个江湖人士。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费尽心思想把他置之死地。
他小心的环顾下四周,确认没有可疑的奴仆出入。这才端着手里的粥朝进了屋,手里还拿了一盘栗子糕。虽然知道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做给明月吃的,可眼下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拿来果腹了,当然,他又嘱咐厨房又做了一盘给明月。
睡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他那面具他没敢帮他取下来。要是他知道他看了他的容颜,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什么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他难受就受难吧。待他小心的将他的衣襟解开,古铜色的皮肤冲击他的视觉。可能是因为长年练功的原因,他的腹肌和胸肌形状特别的好。锁骨有些突兀,他微凉的手指一触摸上去,他感觉得到他身体收缩了一下。
他抬起手往自己额头上探了一下,不是很凉啊。
这具看起来瘦弱实际上却喷薄有力的裸体,顿时让他红了个脸。他假装淡定,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开始上药。肩膀上的伤最为严重,血肉模糊,淤血一团,看起来特别的恶心。他把草药敷上后,又洒上止血的药粉。用布小心的绕了几圈,直到全部遮住为止。这时手已经酸痛不已,他活动了两下。
拿起在铜盆中浸湿的帕子,帮他擦拭脖颈还有胸膛。
睡梦之中的他,感觉有一股清香伴随着药香萦绕在他的身边。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带一丝有温柔,还有凉意。
顿时,他从梦中惊醒过来。手用力的抓住正在帮他擦拭身体的子墨。他被吓了一跳,手腕仿佛要断掉了。
“你——弄疼我了!”他小声的说道,生怕说错什么,他又发疯似的对付他。
这才从梦中醒来的人,放开了他的手。他无视子墨委屈的小眼神,环顾了下四周,这才确定,这就是昨夜他口中所说的——容府。
“这里是你的住处,容府?”他有些不太相信。听闻容家,容华与夫人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几年前,产下子女,取名为容明月。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容家少爷。也不似奴仆,难道是接住的亲戚。
“嘭嘭嘭——禹少爷!你快出来,小姐正在到处寻禹少爷呢!”门外拍打门窗的丫鬟一个劲的用力,生怕他听不见。
他有些惊愕的望着眼前美艳得不可思议的少年,居然真的氏容家少爷。绝对是私生子!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扣上了这么和称号,仔细的叮嘱道:“没事不要出来,还有,就在床上静卧,最好不要下床。水的话就在这里,直接和就行了。”
他掀开帘子,望了他几眼。
“来了——”门外的人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终于不敲门了。
跟他说起了小姐寻他的事。
这几天容夫人终于有了起色,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可容明月却没了以前的笑容,整个人就如霜打的茄子。她好多天未曾见到爹了,没有一天不问的。府里的人都哄着她,瞒着她呢。这小小年纪,要是知道自己父亲居然得了恶疾,那该有多伤心。
“小姐在夫人那里?”他不经样子问道。他怕离他住处太近,被夫人发现他救了个人。
“回少爷,小姐现在住在夫人隔间,由于夫人前段时间染上了风寒,怕小姐传染,就让她住在隔间了。”她有些疑惑,禹少爷不知道?
“这样,别耽误时间了,有西厢房那条近道。”春茶连忙跟上他飞快地步伐。
禹少爷刚好来容府快半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他来了容府后,各种麻烦就来了。她暗自掌嘴,怎么能暗自猜测,这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