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阉。很好看,但是不能再小了。」
他难得认真的语气让薛易心口一跳,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安云慕性格跳脱放荡,未必会为他保守秘密,若是以后两人因为种种原因分开……
「你要是担心,多生几个就好了,我都会养。只是我无父无母,自己都这样子,未必教得好,你也要多费心才行。」
没想到安云慕竟然真的考虑到要给这个还没成形的蛋当爹,薛易嘴角抽搐,但心里的烦恼却似乎消散了许多。的确,下一个未必就是蛋了。而且,还不知安云慕体内的血脉究竟有多少,很第一个蛋就不能成形,那就真是杞人忧天了。
然而一天天地过去,体内胎气凝成一团,小腹甚至能摸到坚硬的微凸。怀蛋和怀胎大不一样,蛋的体积会小很多,但是重量一点不少,因此会感觉身体里像是坠了一个铁球。尽管稳得并不会移动,可是等到产前那个月,他就只能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天天躺在床上,避免瓜熟蒂落之前,蛋与身体联结的无数丝状筋络提前自动断掉,撞伤身体。
他把许多事都憋在心里,不与安云慕分说,身体又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情绪自然十分不稳,有时发作在安云慕身上。安云慕笑嘻嘻地,也不生气,抱着他柔声安慰。有一次发现怎么安慰也不行,安云慕忍不住了,将人从头到尾啃了一遍,这才不吭声了。
以薛易的养生之道,竟肯在孕期给他折腾,显然大违常理。安云慕起了疑心,仔细询问,得知怀的是蛋,更需要阳精滋润,只是薛易没好意思说,才一直缄口不言。
安云慕不以蛋为怪,反而十分开心。有蛋壳的保护,在房事上大可无碍。
他快快活活地胡搞了几个月,把先前不让玩的姿势几乎都玩了一遍,到薛易不得不卧床的那个月,倒是颇为遗憾,仍然神清气爽地殷勤服侍。
此时薛易的腰身粗了许多,但小腹仍然只是凸起一个小圆球,衣裳一遮,外表几乎看不出变化。
快到分娩时,他没有去雾隐城,而是回到了静溪山。山上的温泉其实十分适宜培育蛋,他也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居然会生蛋。
即便快要临盆,他仍然没敢相信这个事实,一脸恍惚。
药童都已学成下山了,虽然持续不断地有人家想送孩子上来,他都一一拒绝,暂时没打算收药童。他与安云慕在一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少回山,没法教授别人,况且被药童看到两个大男人亲热,也是十分不妥。
发动的时候十分突然,半夜熟睡时,薛易就感到下腹忽地坠胀疼痛,不断呻吟起来,睁开眼睛,安云慕已抓住了他的手,亲吻他眼角的泪痕。
薛易告诉过他过程,安云慕自然是早就熟知了,在薛易身下垫了许多布料,并去取了一柄早就准备好的薄刀,用烈酒浇过,丝络不能自断的,便要用薄刀一一割断。
那蛋只露了个头,不软不硬的壳在失水过后便坚硬起来,所以时间拖得越长就越是艰难。可是穴口狭窄,那蛋足有一个小西瓜那么大,十分艰难。薛易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让蛋排了出来。
蛋如白玉一般光润雪白,断掉的丝络黏在蛋上,变成一个个红色的麻点儿。安云慕用手去触摸蛋壳时,会感觉到蛋壳里似乎也有动静,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觉。
他虽想和薛易温存一番,可是记着薛易的嘱咐,没敢拖延,把蛋带到外面。
第22章 番外蛋生2 + 后记
温泉的水温其实对蛋来说过热了一点点,于是安云慕早就在温泉出水口下面修砌了一个小池子,温泉在经过了一小段瀑布以后,注入小池子,水温便刚好合适。由于蛋身很重,虽只一个小西瓜那么大,但却足有十斤,倒也不担心被细小的水流冲走。
那蛋在水泡过以后,变得更大了一些,安云慕洗了洗蛋上的污迹,蛋竟然十分欢喜地滚了一圈。
安云慕本来无甚期待,只因薛易为了蛋给他为所欲为的缘故,他对蛋并没有十分排斥,反而觉得蛋十分懂事,安抚地摸了几下,那蛋动得更是欢快,几乎在池子里绕了一圈。
「你不想把壳撞碎就老实点!」安云慕在蛋上轻拍了一掌,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那蛋果然不敢动了。
其实以这么硬的壳,要碎也不容易。
薛易的体内有不少细小伤口,他卧床了三天才能起身。这三天当中,安云慕几次提议把蛋抱进去给他玩会儿,他都没有答应。可以下床后却是第一时间去看水池里的蛋。
蛋平时很是安静,安云慕时常远远地瞟一眼,确定无恙。薛易去摸蛋时,那蛋不停晃动着,像在撒娇。
薛易这时才有了他生了一枚蛋的真实感。怀蛋九个月,再泡一个多月,蛋就会越泡越大,直至有寻常婴儿大小,那蛋壳便如纸一般厚薄,可以轻易被婴儿撕裂。
这时,安云慕便将池子里的水控制在三四寸左右,以免提前破蛋的时候,水进入孩子的口鼻。
不过这也只是一两天的时间,感觉到蛋壳薄软透明,薛易就将蛋抱回被子里去了。他的医术已臻至化境,摸一摸蛋壳,从蛋壳上的微弱气息便能察觉婴儿的身体状况,知道是自己在怀蛋的时候吃得太补,导致蛋壳过厚。
薛易便将软布铺在地上,把蛋放在上面,小心用小刀将蛋壳割开,登时水流一地,露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婴儿,果然是个男孩。薛易抓了他的双脚,给他控了水,婴儿登时哇哇大哭。
薛易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已经可以自己照顾孩子,安云慕十分紧张地在旁,过了几天才敢亲手去抱孩子。
「他和我长得很像!」安云慕又惊又喜,「太好了!」
薛易看了看孩子还辨不出五官的眉眼,又看了看安云慕越发俊美的容色,不由好笑:「怎么看得出的?」
安云慕道:「和我小时候像,以后一定和我长得像。你以后就照着他的脸给我整回来就行了,我以前长得也是不差的。」
「你想和你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安云慕不死心地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这张脸!」
两人在一起已有一年,亲近得仿佛就像一个人,说开了以后,便发现其实对于旁人的爱慕只在自己的想像之中,实际上还是对方更符合自己的脾性,否则也不会才认识不久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床。
薛易也懒得解释了,只觉得他的神态十分让人心动,忍不住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可是,我只喜欢这张脸啊!」
「你这个以貌取人的家伙!我哪里长得不好?」
薛易不由想笑。这句话安云慕不是第一次说。刚开始在一起时,两人曾经在客似云集的酒馆中有过争执,安云慕就曾经气恼地喊了一声。
然而长成这样,还用愤愤不平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觉得矫情。结局就是周围的男人们几乎都是「呸」了一声,反倒有几个女人不怀好意地上来询问。
其实,早在许久之前,在薛易心底就有了安云慕的轮廓,那是一个五官坚毅,帅气洒脱的年轻人,从他的目光中就能够看得出来。
没有答应安云慕的要求,只不过是因为他看得出,安云慕为了他,其实并不是真心地想变回去。
果然,安云慕佯怒道:「既然我长了你喜欢的样子,你也要扮成我喜欢的样子才行。」
他眸光变暗,薛易嗓子登时有些发干:「你想怎样?」
「前几天我们玩的是公子爷情挑豆腐西施,今天就玩个俏寡妇偶遇多情少侠好了。」
为了满足安云慕的种种变态要求,家里是有几套女子衣物。薛易知道安云慕为了自己其实已经十分克制,仍然很是无奈:「我扮女子又不好看。你该不会还是更喜欢女的吧?」
「我更喜欢你。好吧,今天不扮女子,扮个道士也不错,我记得你箱子里有一套道袍。」
「连出家人你也不放过……」薛易不禁头疼。他那套道袍是年青时行走江湖用的,青云观的观主所赠,不但有道袍,还有度牒。只是此时身材尚未完全恢复,未必能穿得上。
然而在安云慕的坚持下,薛易不得不回到隔间,换了一身,想了一想,顺便挽了个道髻。
安云慕哄了孩子睡下,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看时,却见一个道士眉目疏远,神情散淡,手持一柄拂尘,说不出的禁欲气质。
他狠狠吃了一惊,忽地想到了那些飘摇颠簸的往事,想到自己曾经跌倒在泥泞之时,曾经有过一个少年道士将孩童时的他扶起,安慰了几句,还将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里。
是真真正正的只有一面。时隔日久,他连那人的衣衫容貌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样的表情,依稀相似。
他有印象的一直是别人的鄙薄和憎恶,而别人的好意却记不甚清。世间大抵如此,恨总是比爱更深刻。
安云慕怔怔问道:「这位道长恁地面熟,不知在何处见过?」
薛易没好气地道:「你不要每次都这个开头好不好?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你应该自称贫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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