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事了!
在心里叫了一声不,连子息连忙就迈开腿,跑向了药庐的方向……
他不过,出去了半个时辰不到,回来等着他的,却是物是人非,他以为,着火的是秦伯牙的那一间房,但是样子,却是从连子期那一间开始烧起来的……
秦伯牙跪在房前,南风浅抱着他,而猛烈的火势,却根本已经失去了扑救的可能,药庐里都是晒干的药草,以及临时搭建起来的床铺,鬼医谷几乎没有什么的仆人,南风浅的武功,还不足以,去救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是容敬欢……还有连子期吗?
连子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不过是半个时辰,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二哥呢,我二哥呢……”他跑了过去,跪在秦伯牙的问题,他不相信,连子期,会这样,就死在这场火里……
秦伯牙不答话,只是愣愣地着,那慢慢弱下去的火势……
他就在隔壁,却累倒在南风浅的怀里,激烈的情事过后,两个人,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有所察觉,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间屋子,南风浅抱着他奔了出来,然后,隔壁的屋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
火是从屋子里面烧出来的,外面已经烧成这个样子,里面地情景,可想而知,若不是两间屋子之间,造屋子的工匠,很有意识地隔了一道不高不低的不易燃烧起来的石墙,只怕火势,早已经蔓延了过来。
里面的人,是连子期,还有容敬欢……
他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谁也,挽回不了……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昨天,他是不是,该温和地同他们道别,或者是温柔地,他要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救不回来了……”秦伯牙愣愣地回答,然后,眼泪落下来,滴落到尘埃里,开不出一朵花来……
“欢……”他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火终于被扑灭的时候,药庐里,出现了三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两男一女,没有人话,只有连子息,默默地动手,处理连子期的后事,或者,是通知西照的皇室,连子期驾崩的消息。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拿着圣旨的太监冬子,奉了连子期的旨意,一直留在叶城,他的手里,是连子期亲手写下的最后一道圣旨,或者也是遗旨……
为了让来接连子期遗体的官员和侍卫进入,鬼医谷的大门,终于第一次全部打开,而一直以来,神秘莫测的鬼医谷,也终于第一次向世人展露它的全貌。
鬼医谷并没有几个人,除了连子息,秦伯牙还有南风浅,剩下的,只有两个厨子,还有两个奴仆,冬子站在那里,双手颤抖地握着圣旨,他们跪在那里,安静地听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伯牙,乃先皇遗落民间之龙子,先皇临终,嘱子期代为寻找,幸不辱使命,还君明珠,今还龙座于伯牙,命安逸王子息为辅政王,改国号永宁,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减赋一年,钦赐……”
“恭喜皇上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冬子把那一卷澄黄的圣旨,恭敬地交到了秦伯牙的手里,一下子跪倒在地,面上,带着笑容,眼里,却是一片的了然。
然后,身后愣在那里的官员,纷纷跟着跪下,然后高声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伯牙握着圣旨,明黄的颜色,这是连子期,最后给他的话……
吾皇万岁……
“众卿请起……”
茫然地回答,再回首,青山不改,山河永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是结局了,下面的是np的结局,要是想要一对一的结局的,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明天大结局,np进行时。
章节目录 江山千古,山河河永寂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雕琢,在这出是如何繁华的西照皇宫里,穿着蓝色太监服的男子,快步疾奔着,一不心,一个正在端着盘子走来的宫女就迎面撞了上去,盘子散落一地,那个年轻的太监也停了下来,而宫女,则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冬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宫女死死地把头埋在地上,连一眼都不敢抬起来,眼前这个,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不仅是一任皇帝,西照三朝帝王,都是选用这个冬子公公做了心腹。
“算了算了,还没弄脏杂家的衣服,不然,南公子,怎么收拾你!”冬子瞪了这不长眼睛的宫女一眼,连忙又开始急急地往前走。
南公子这一次,可是催得极了,皇上,可是有三天没有去他那里了,这不,自己就被逮住了,来做这吃力不讨的事情。
“皇上吉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冬子低声地叫道。
宫殿角落的香炉燃着袅袅的香气,带着皇族特有的尊贵,是龙涎香。
身穿白色织锦的男子,眼眸微微垂著,修长十指间的画笔,正在宣纸上挥洒自如。
修长的眉目,清雅的面容,此刻男子正在专心致志的低头作画,仿佛没有到窗外的无边春景,即便冬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正握着笔杆的右手,却微微地颤抖了下,流泻出他内心的情绪。眉头为不可闻地皱起,然后口中溢出一声轻叹,“毁了……”
然后,那张还平整地在他的手下展开的宣纸,就被揉成了一圈,然后“咚”地一声,直接进了废纸篓。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冬子的头狠狠地磕下,这位刚刚登基了一个月的新皇,从登基开始,就没有开心过,今个儿不容易有了一点作画的性质,他可没有这个狗胆,也没有这条狗命,去承受皇帝的什么的怒气。
“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起来吧,是风浅让你来找我的吗?”
“哎……”冬子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虽然确实是南风浅让他来的,但是,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道理吧……
“是南公子问起皇上政务,怕皇上太过劳累,才遣奴才过来的。”这么,总是保险了吧。
“哦,是这样吗?”秦伯牙微微侧了一下头,然后摆了摆了手,道,“那你回去告诉风浅吧,下午我和辅政王还有一些问题要商讨,晚上,我再过去他。”
“是是……奴才遵命……”冬子见任务完成,正要见就收,御书房的门,却被“嘭”地一声,一脚踹开,这踹开门的,除了南风浅,还能有谁?
只见他穿了一身金色的袍子,怒气冲冲的样子,明明已经踹开了门,却站在门口,就是摆出一副不肯进来的模样。
“冬子,你先下去,我和南公子,有事要商讨。”秦伯牙眉目清蹙,示意冬子先下去,冬子当然是求之不得,一溜烟,就跑得老远。
“吧,怎么了?”山不过来,我过去,本着这个原则,秦伯牙走向了门口。
“最近,你都没来过我。”秦伯牙奉连子期遗旨登基,然后南风奉召以御前陪读的身份入宫,一开始,他是很能够理解秦伯牙的心情的,但是渐渐地,这种理解,却变成了一种焦躁,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可是秦伯牙,似乎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晚上不是过去吗?”秦伯牙反问,他其实,也是无法面对,到南风浅,会让他情难自已地想到鬼医谷,以及鬼医谷那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
“可是下午,你却要陪着连子息,他明明已经霸占你很的时间了。”容敬欢和连子期走了以后,南风浅只能,自己也开了许,连子息没有被他排斥,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他已经接受了连子息的存在。
但是,他不愿意,秦伯牙为了连子息,而忽略了他,即使,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
“这不是有事情急等着处理吗,朝中局势,一直阴晴不定,我,晚上再过去。”秦伯牙低下了头,“晚上,再吧。”
“哼,你就是这样,你这样,他们就会回来了吗?”南风浅不满地大叫了起来。
“不会,但是,我心里会受一些。”秦伯牙干脆地回答,人死不能复生,他比谁,都要来得清楚,“我先过去了,你要留在这里吗?”
“不要。”南风浅回答得干脆,然后赌气一般地转过头,不再去他。
“那我先过去了。”秦伯牙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出了御书房。
“你就是这个样子,我讨厌你!”南风浅却猛地转过了头,冲着秦伯牙的背影,大声地喊道,他可以确定,秦伯牙是听到了的,但是他却没有转过身,再他一眼。
“我讨厌你……”喃喃自语一般,南风浅低声地道,然后颓然地松开,自己紧握着的拳头。
废纸篓里,还有刚刚秦伯牙所写的东西,认命地把脚步挪过去,南风浅捡起那一团皱巴巴的宣纸,是容敬欢呢,还是连子期?
他揣测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
因为,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张图上出现的,都不会是自己的容貌,他一直可有可无,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那一个承诺……
而不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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