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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 完结+番外 (唐酒卿)


  钟攸探手扒环上时御的颈,正面相抵让两个人皆叹出了声。钟攸喘息不定,扒在时御耳边道:“干净得很。”又微顿,道:“还和桂花糖一个味儿。”
  时御闭了闭眼,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长腿并抬在一边的肩头,时御这么压着他,让钟攸下腹隐约出水面。热水晃挤,时御挺身将勃起的地方蹭进钟攸紧收的大腿内侧。
  这触感烫得钟攸抬头喘息,时御握紧他的腿,缓慢的磨蹭在内侧的滑嫩上。钟攸的亢奋也露出热水,全部尽显在时御眼底。时御的滚烫来回摩擦,在这腿侧嫩肉挤压中渐渐更烫,他逐渐加快了速度,滚了些汗。
  钟攸被他固定着腰,垂眸就能看见腿间进出的坚挺,又转开目光,自己顶端竟先吐出些湿黏。
  时御俯身,一边握着钟攸的长腿蛮冲,一边含了他低喘的舌,吸吮了一通。钟攸哈着气,吞咽了些混杂唾液。谁知时御松了他的舌,唇寻着脖颈滑下去,舐咬在他胸口朱点,又不知满足的用力吮舔。
  钟攸仰颈挺身,本就激奋至极的性器陡然被这酥麻的吮舔逼出颤抖。他手指蜷压进时御发间,就听自己堆积的喘息终于变了调,低哼了几声。
  大腿内侧被磨擦的通红,时御呼吸很重。水面晃动越来越大,已经泛温的水被挤溅出去,钟攸溺在时御手掌间,微皱的眉含了将要泄出来的迫不及待。可是时御突然松开他的腿,那长腿一松,就被时御分抬开,本就开始抖动的直挺被时御握住。钟攸还未来得及缓息,就见这人俯下身去,下端被含进滑湿的口齿间。
  钟攸下腹一绷,脊骨挺直,他手指深插进时御发间,在时御紧吸中,登时泄出来。喉中低含着时御的名字,脚趾都爽到蜷缩。
  时御全部吮吞下去,将那物舔了个遍。他还有些生涩,虎牙偶尔会碰擦到顶端,让钟攸低低抽气。时御抬起头,钟攸靠在桶沿喘息,白豆腐似的身躯上排红咬痕,人却还在失神,胸口起伏。
  时御抬身拿着他的腿,将人拖近。最后就这么抵着钟攸的额,手在底下快速套弄。
  这目光堪比真实,火辣的烫着人颤巍巍的又险些起了反应。钟攸抬手捧了他的颊,低低喊了声:“时御。”
  时御闷声加快。
  钟攸指尖摩挲,忽地喊:“石榴。”
  时御侧头咬了他指尖一口,钟攸露了点笑,手指留恋在时御唇间,由着时御舔咬,凑在他湿湿的耳边,缓慢叫道:“六哥。”
  时御猛然压住他,那顶端抵在他湿哒哒的小腹,在极其快速的套弄中一股一股的喷上白黏的浓稠。然而这射完了也没消下去多少,时御在钟攸雪白的软肉上捞揉了几下,年轻人湿汗遍布的额头轻撞了撞他鬓,有些恨恨的恼意。
  钟攸由他抱着,安抚似的揉着他的发。腿终于松滑进水里,才察觉水已经凉了。

  收拾完上铺的时候发还是湿的,幸屋里热,穿了亵衣擦发也不会冷。钟攸干巾帕还没搭上头,时御已经蹭过来,抓着他手放在自个头上。
  钟攸笑出声,给他擦发,那凌乱的额发下露出他干净锐气的眉眼。钟攸擦着擦着,就莫名软了心窝。时御乖乖坐着俯首,察觉钟攸在看自己,也不忘热切的回望。
  钟攸觉得自己听见了疯狂摇摆尾巴的声音,他道:“你看甚。”
  时御抓了一把发,“看柚子。”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钟攸道:“这床足够了。”
  钟攸心知他说得是之前自己提出再架一张床的事,只道:“是够了,那块不如以后改成纳衣笼,不然两个人的衣衫,得堆着了。”
  时御捞了钟攸的发滑在指间,嗯了一声,道:“过几天就能改出来。”
  他此刻满身都是钟攸的青柠味,钟攸有在衣笼里压干柠片的习惯,他抱过之后,总觉得自己也沾满了味道。捞着捞着,就俯首过去轻嗅了嗅。
  钟攸探手给时御理整发,道:“明日换穿的衣衫我都搭屏风上了,早上起来就穿那套。”又道:“刚才水凉,头还闷不闷?”
  时御带着他手覆上自己额,道:“没事了。”就这么握住他。
  屋里烛火摇曳,外边雪落无声。
  时御怔怔,有些尚在恍惚。他手抚拢在钟攸背上,抱了个满是满载。这眸子一旦陷入思绪,就会在昏暗中遮出阴影,不自察的空荡感。时御深吸气,都是钟攸的味道。他迷恋的缠上钟攸的发,不想松开一分一毫。
  连这烛火投照在钟攸颊面的光,他都想全部遮挡,只想将钟攸收紧在胸口,不叫任何人任何物窥探触碰。
  两人一直这样相拥到入眠。后半夜钟攸翻身,听见埋头在自己后颈的人呢喃着柚子,收紧了环他腰间的手臂。他静躺了一会儿,探手后摸上时御柔软的发。
  那手一下一下的温柔,让时御眉间松缓,噩梦尽散。
  翌日小雪朦胧,两人踏雪去了书院。
  这院门已成,站在门口能见里边石路房舍曲折覆雪。两侧柏树黑枝生白,矮松结霜。东山不远不近的斜在书院后方,在屑玉飘零中沉寂慕雪。
  钟攸笼了袖,道:“这么瞧竟还真有些藏书野山的味道。”
  时御今换了新衣,苍青宽肩,举着伞嗯了一声,道:“虽不是名山,但胜在先生难得。”
  钟攸叹声:“不过就是个野先生。”
  下阶滑,时御带了他一把,两人往院里去。时御道:“讲堂与斋舍下边烟道已通,炭银朴家承了。我料想来年入学后,师父必会在镇上为书院再要几亩田。”又道:“年后就需仰仗先生养我了。”
  钟攸倒还真对他抬了抬袖,温声道:“好说好说。就冲这等皮相,叫先生养一辈子也成。”
  “原来是要我以色侍人。”时御笑了笑,“只恐难存长久。”说着抬手点了点钟攸后颈,那上边隐约露着点印记,他道:“我这般粗手粗脚,总失了轻重。唯恐累了人,丢了宠。”
  钟攸躲了躲,道:“冷。”又道:“左右就这么一个,丢不得。”
  时御捉了他手腕,带着走。走了几步,就察觉钟攸抽了腕,握上了手。
  两人并肩一伞下,前路曲折没尽梅树角,四下只闻雪落。天苍白茫,黛山雪磅,仿佛只剩对方。相握的手在走动间渐渐暖起来,时御问。
  “书阁要提字吗?”
  钟攸望过去,只看见茫茫白影,他道:“我倒觉得‘书’字已颇具寄予,本就是山野小院,再压字便越了这山野趣味。就叫书阁吧。”脚下踩了几个印,他可惜道:“我猜来年也填不满。”又鼓了鼓颊,侧过去对时御低声道:“我在江塘与京都各藏了千万本,若非胆子小,只怕这一个书阁也收不下。”
  “先生。”时御凑回去,咬耳道:“你如今跨出门是两个人,还怂什么?”
  钟攸咋舌,“不才是读书人,当然要怂着些。不过来春馆里若方便,我就去求大哥帮我带一带。”
  时御握紧了手,“求大哥做什么。”他道:“我去就可以。”
  “你得在院里读书。”
  “不缺这几天课。”又道:“我归家了你可以再教。”
  “另起小灶可得算银子。虽说咱们交情好,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给多少银子?”
  “给,全给。”时御垂眸暗示意味道:“其他的也给。”
  钟攸指尖撩过他虎口,道:“我与你说钱,你却与我说。”这话一滞,先生轻咳一声,道:“正经人不这么讲话。”
  “口中正经手上撩乱。”时御捉住他乱撩的手指,道:“正经先生不这么干。”
  钟攸笑了会儿,两人走过书阁,他看见斋舍,就道:“斋舍你觉得如何?不如叫个‘睡屋’?”
  时御嗯声,牵着他道:“你愉悦就成。”
  “就是听着也不大正经。”钟攸和他绕了一圈斋舍,道:“那就叫‘省心舍’罢。省身克己,静心专注,还通了省心,多好。”
  时御倒觉得挺有意思。也许钟攸起什么名他都觉得有意思,当下应声,两人定下了,就继续移步往别处去。路上时御忽地想,若是他与钟攸能得子,不论男女,都叫钟攸取名,不管是“时钟”,还是“钟时”都挺好。
  眉眼不需像他,多点钟攸的温柔斯文。若是姑娘,倒别传了钟攸这双要人命的桃花眼,长太出色,只怕整日叫人窥探肖想。若是小子,生一双钟攸的手,骨节分明,长指修润,来日能握笔。
  时御想了一通,钟攸唤人没得应,侧头抬声叫了句石榴。时御才似醒,侧目道:“什么?”
  “在想甚?”
  时御倾伞抖了抖雪,道:“想趣事。”又道:“与人打过雪球吗?”
  “和如辰打过,两人还赛过谁能击中大哥,谁就是真好汉。”钟攸说着弯腰拾了把雪,揉成一团,给时御看,“这手艺,天下第一。”
  时御退了一步,钟攸察觉不好,人还没跑,时御已经一把将他拦腰扛起来。那草窝雪深,时御扑通一声就带着先生扑滚进去,上边的枝丫的雪簌簌掉了两人一头。
  钟攸抄起雪就塞时御领里,果看时御阖眼,滚身就要跑。时御将他小腿一拉,整个人都拖回来,抱着就往雪里又滚一圈。钟攸被他掐在腰上的手挠笑,还被挠得笑止不住。时御躺下面由他动,在他抵额过来时陡然按住他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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