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国这些兵力,因为重心放在防守上,对召国的进攻威力不大,但是也是有效的。至少召国的进攻慢了,清国的士兵信心大了。
“继续保持,不要让召国有机会。”庆承骑在马上大声道。
老国公严肃的看着战场,虽然不知道帝皇让他减少攻击力的意义何在,但是看着清国的士气高涨了起来,他真想一枪杖毙了他们。
“李爷爷,再这样下去,不是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端礼来到他身边问。
“这是陛下的意思,我等遵命便是。”陛下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只是非常时刻,不便解释。
“陛下就是陛下,他的用意,我等是想不通的。”而对于想不通的,端礼从来不想。
“小心。”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郑晖年的声音,紧接着端礼被人撞开了,同时,有一道身影后退了几下。
再看清时,发现撞开自己的人是那声音的主人,而此时,郑晖年的手臂中了一支箭。顿时,端礼的眼睛红了,他抬头看去,那射箭的人骑在马背上,是庆承。
“你等着。”端礼放开郑晖年,翻身上了自己的马,风驰电掣般的朝着庆承冲去。
“端礼。”郑晖年心一紧。
端礼这人生气的时候,没有理智和头脑可言。
所谓擒贼先擒王,庆承射的目标是老国公,但由于位置关系,老国公的位置他射不到,所以改射端礼。端礼是前锋的猛将,如果射中了他,对清国士兵的士气有更大的好处,只是千钧一发之际,郑晖年出来了,推开了端礼,他自己挡下了箭头。
也因此,箭头偏了,射中了郑晖年的手臂。
“快带郑将军下去。”老国公临危不乱的吩咐。
“是。”
“李爷爷。”郑晖年被射中的是左手,他右手拔剑,直接砍断了箭,“端礼冲动起来谁也挡不住,庆承不是个普通人,无论是作战经验,还是其他,我怕端礼在他手中讨不到好处。”
撇开两人私人的纠结不说,端礼当他是两肋插刀、生死与共的兄弟,他出一点意外,端礼绝对会找人拼命。
“老夫知道,你先去处理伤口。”老国公皱眉看了一眼郑晖年的手,庆承是用尽全力射的,如果不是郑晖年推开端礼,此刻端礼就该死了。
所以射进郑晖年手臂的箭,自然也是很深的。
“我不……”
“这是命令。”老国公打断郑晖年的话,“战场上,军令如山,不要让人看了笑话。”知道他们感情好,而且还是一对,但老国公还是要把话说得严重些。
一对?
是老国公不了解状况,其实在别人,甚至整个京城百姓的眼里,端礼和郑晖年就是一对,因为相爱而请帝皇赐婚的。哪里知道其中还有端倪在。
“诺。”郑晖年从小在军营长大,军令如山,他比谁都懂。何况有老国公在,他也知道端礼不会有事情,可就是不放心。
而端礼呢?
本来就被晒成麦色的脸,这会儿已经黑了,他一向阳光般的气质,现在冷酷了起来,那双向来爱笑的眼已经没有了笑,凌厉的盯着马背上的庆承。
庆承看着端礼走来,青年身上的压力,他没有感觉到。毕竟他年长些,战场上的风风雨雨见多了,端礼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还算不错的前锋。
清国的士兵往前冲,拦住了端礼,也挡住了他往前走的路。
端礼手中拿着长枪,在战场上,如果是实力相当的两人,那么武器的选择占有绝对的优势。端礼一枪解决了清国的士兵,每一个冲上来挡路的,士兵,他都是一枪一个的解决,沿途,清国士兵的血越流越多,可是端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些士兵胆怯了,不敢上前,有些几个一起涌上来,可端礼就像死神一样,不管他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群一群的来,他都不眨眼的全部杀了。敌人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他都没有感觉,他的双眼始终盯着庆承。
这样如同修罗般的人,清国的士兵怕了,不敢再上前了。
而在清国士兵的胆怯和犹豫中,端礼已经撇下了他们,骑着马到了庆承的面前。他用长枪指着庆承:“今日不血洗你清国,却要把你的命留在这里。”
伤了郑晖年,要用对方的命来偿还,这是端礼给自己定的原则。此时的他还没想到,郑晖年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超越了朋友。
第7章 端礼和庆承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郑晖年满手是血的进来,赵元崇忍不住问。郑晖年的手臂垂着,鲜红的血还在从他的手上滴下来。
虽说战场上伤亡难免,但那么狼狈的郑晖年,赵元崇还是第一次看到。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帝皇对郑晖年的关心,总是比旁人多了些。
人心,总是偏的。
“被庆承射了一箭,没事。”郑晖年坐下,后面跟上来的军医马上用剪刀剪开他的袖子。
“伤口很深,射进骨头了。”军医摸了一下,“骨头出现了碎骨的现象,伤口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多话,直接拔箭,给我处理伤口就是。”郑晖年没心情听这些废话,他只想处理好伤口去看端礼。
“将军,对武将而言,伤骨是大事,这伤口需要好好仔细的处理,否则再生的骨头会接不好,而且这段时间,将军不适合再上战场。”军医严肃的叮嘱。
“你这是废话,而今是什么时期,这战场我必须上,伤口你尽管处理,就算废了……”
“闭嘴。”赵元崇打断郑晖年的话,“传朕口令,郑晖年将军的所有职务交给未子尘,由未子尘替补郑晖年的位置,郑晖年转文职。”
“陛下……”郑晖年不想放弃和端礼并肩作战的机会。而且召国需要主力。
“就算得了天下,失去了你的手,朕又怎会高兴?”赵元崇看着郑晖年,“晖年,召国的武将并非只有你一人,但是你对朕是不可缺少的,而你的手对你而言,也是不可缺少的。朕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朕而言是兄弟,是手足。所以,就算失了这天下,朕也要你们个个都周全。”
如果得了天下,失去了情同手足的兄弟,那么他们都不会开心。
“陛下。”郑晖年喉咙一堵,有些话塞在那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何尝不知道手对于一个武将有多么重要,但是端礼对他而言,更是重要过一切。
可再重要的人,也不能和国家相比。
他们都是男子汉,儿女私情除外,有着更大的雄心壮志。
而赵元崇,是他们心中的天,是他们心中的神,他们的主宰。更何况,帝皇说,就算是天下,也不能和兄弟手足相比。如此重情重义的话,郑晖年怎能不感动?
端礼外面有老国公在,不会有事情。而自己的手如果不处理好,将来只会引来端礼的愧疚,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端礼的愧疚。
天下一统,还需要他们并肩去作战。
“若是端将军问起,就说我的手没事,懂了吗?”郑晖年对着军医道。
“诺。”
哦?赵元崇眯起眼,郑晖年和端礼之间,貌似又有些情况了。
而战场上,端礼和庆承打得难分难解。
庆承的经验和武功,明显略胜端礼一些。但是端礼的气魄却比庆承足。因为郑晖年的伤势,他心口压着气,在和庆承打的时候,全部涌了上来。也因此,招招把庆承压抑住了。
碰……
一个不小心,庆承被端礼打下了马,并在地上滚了两圈。
“王爷。”下属看了担心不已,马上冲了上来。
然而,他人还未到庆承面前,端礼眼神一凌,长枪风向一转,直接捅进了那么下属的胸口,再吐出冷冷的两个字,“滚开。”
只是,那名下属已经没有机会再回答他了。
此刻的端礼,血腥味太浓,杀气也太重,把整个战场里的人都震撼了。
在场的人,并非只经历过这一次的战争,作为一个士兵,早就做好了随时战死沙场的准备。他们经历过很多的战争,见过很多血腥的事情,可是像今天这样,像端礼那样的残忍和狠劲,却是第一次看到。
“我说过,今日不血洗清国,却要留下你的命。”端礼从马上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溅上的是敌人的血……人血。
血腥味固然味道不好,可是端礼却非常的痛快。
庆承从地上爬起来,样子很是狼狈。这个青年,他低估了。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不俗,放眼天下,已难逢敌手,可今天却输在这个青年的手中,并且还是个名不经传的青年。
天下九国,卫国神童、召国帝皇、召国齐王、临国南王、央国战王,除此之外,他庆承的名声也不低,可是此刻,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耻和侮辱。
“哼。”庆承冷笑,“不自量力。”要么血洗他清国,要么留下他的命?别说只是一个召国的区区小将,就是召国的帝皇,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吧。
清国虽没有召国的强大,虽没有召国那百万雄兵,可是召国要血洗清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这个人还说要他的命,真是狂妄自大。
庆承握紧了剑,主动朝着端礼冲去。
战场上士兵们的打斗,渐渐停了下来,大家围着端礼和庆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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