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书连忙双膝跪地,叩谢道,“此乃小女莫大福分,孙卿代小女谢过皇上、皇后。”
片刻后大殿又重新开始歌舞升平。
不过有了眼前这一出百鸟朝凤,接下来的曲目到显得寡淡多了。
寿宴行进大半后,周存找了个理由又遁走了。
出了昭仁殿,转入小花园,周存忽然发现身后跟了一人,于是回过头,“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你都一天没跟我说话了。”李晗望着眼前之人假装委屈道。
“赶紧回去。你母后要是看不见你,等会准又责罚你。”周存劝说道。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回去。”李晗嘴角上扬,笑着看向对方,就像一个问大人讨要糖果的稚子,满心期待。
……
周存见状笑得有些无奈,“你。”
“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好了。”说着,李晗便捧着对方的脸朝对方嘴上亲去。
周存瞥了一眼四周,幸好无人。
过了半响,李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
“好了,亲也亲完了,还不赶紧回去。”周存催促道,脸有些发烫。
李晗满心欢喜道,“是,周大人。”
李晗回到昭仁殿,只见李林急匆匆向他跑来,“殿下,你可回来了,贵妃娘娘刚刚一直寻你呢。”
“无事。再过半个时辰寿宴结束后,我会亲自去像母后请安。”
“嗯,还有刚刚殿下出去没多久,太子殿下也出去了。”李林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家殿下闻言眼神忽然一冷,而后若有所思地朝太子李昭望去。
太子李昭感受到来自前方的目光,也不抬头,只静静地喝着自己面前的酒。
寿宴结束后,李晗立刻前往李贵妃所在寝殿—栖鸾殿。
此时,栖鸾殿中,李贵妃坐在榻上,眼神淡淡地看着在她面前行礼的人。
“孩儿李晗,向母妃请安。”李晗恭敬地像她母后行了礼。
“晗儿,这些年你学那个什么营造法式,母后也未曾多言,只是这正事你切莫耽搁了。”李贵妃神情淡淡,另有所指道。
“晗儿明白。晗儿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罢了,母后且放心。”
“你自己心里清楚便好。”
第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李晗一大早就跑去找周存。
“周管家,老师可在府上?”
“回殿下,大人今天一早就去太和书院给学生上课去了。”
鹿鸣山太和书院。
周存一直听闻太和书院万里红枫甚是壮观,奈何此时季节尚早,最终无缘得见。
“今日周某受张太傅之邀特意前来为各位授课。”
明朗的天空下,有一人着一身镶红边的白色长袍,长发半束,玉簪斜入,颇有书生风范。
底下学子一时议论纷纷。
“原来他就是周存。”
“可是那位设计皇家园林的周大人?”
“居然还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
“好像二殿下现在的老师就是他。”
……
“咳咳。”周存轻咳两声继续道,“各位安静一下,今日我们来讲讲诗经。各位想听我讲哪一篇?”
“老师,我想听子衿。”底下有人故意为难道。
“好,那你先念一下此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那人随口道来。
爱情诗而已,有什么难。
“这首诗呢,讲的是一位女子在城楼上等候他的恋人。”
“哦。那老师可有要等候的人?”忽然一人出声问道。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来人。
周存望着那人,平静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等的人,我亦不列外。”
得了回答,那人也不再多言,寻了处座位,开始静静聆听周存为学生解惑答疑。
纯蓝的天空下,阳光直直照射在那人脸上,那人举手抬眸,仿佛闪着亮光。
一节课结束后,周存转身离去。
底下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快看,那个就是二殿下。”
“没想到二殿下不仅文采斐然,连长相也是一绝啊!”
“你看过那篇挂在书院墙上的治世论言吗,就是二殿下写的。”
“依我看,他日二殿下若当了皇帝,我朝必能再现盛世之景。”
这二殿下偶尔来一来太和书院,倒是能收获不少迷弟。
鹿鸣山上有两人并肩而行,微风吹过,带来丝丝清凉。
“你怎么也会来此?”周存欣喜地望向来人。
李晗转头看着对方眼睛,而后含情脉脉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天白日,怎可如此轻狂。”周存有些微赧。
“自然是情难自禁。”
忽然李晗发现周存走了另一条道路,疑惑道,“老师,不是回府吗?”
“云栖山在附近,顺道去看看砚之兄。”
张墨,字砚之,张画师之子,能诗善画,书画第一,善墨竹,工山水,其人清雅绝决,白衣墨发,世人称道。
云栖山,位于皇城东面,地势平坦,山势低,山中多灌木,清泉。
看着满山松树,周存忽然念起一诗,“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李晗闻言两眼放光,“老师是说我长得好看吗?“
“不是好看是狡猾。”周存故意拆台道。
不一会,二人面前出现一竹屋,竹屋似主人,清雅脱俗,颇具风骨。
“周兄,二殿下,你们怎么来了?”张墨从窗户口看到二人,连忙出门迎去。
“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两人客套一番后进了屋。
李晗看着桌上用过的茶盏,随口问道,“砚之师兄,刚刚是有客吗?”
“恩,一恩人。”张墨答道。
恩人?
而后二人随张墨步入画室,忽然周存看到桌上一画,“嗯,砚之兄,你这是画得哪位美人?”只见纸上一红衣女子,巧笑倩兮,眉目如画。
李晗闻言上前一看,“这不是孙婉姑娘吗?”
这张墨倒是坦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山间,白云悠悠,清风缕缕,有二人并肩而行。
“师兄怎会救张墨之父?”姬无殇好奇道。
“想知道?”姬无华拿着墨竹图,一脸笑意。
“可知可不知。”
“事情原是如此。张墨的父亲时任宫中御前画师,数月前奉皇命为皇后画了画像。谁知画像于画好当晚便无故失窃。这丢了皇后的画像,轻则贬出皇宫,重则杀身之罪。”
“这么说是师兄寻回了这画像。”
“那日下山后,我在皇城近郊,看到一人遮遮掩掩,四处打听画像之人,一时好奇便出手夺了过来。”其实是他看到了画像中人才出手夺过的。而后在城中打听画像中署名之人,最后清楚了来龙去脉,便将此画归还了张画师。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少吃瓜群众表示,你们为什么还不上床?!
好吧,快了,哈哈哈。
☆、出双入对
天如水,团扇扑流萤。转眼又是一年七夕。
每年的七夕是长安城中的青年男女最为期待的一天,因为这晚的湛河边将会举行河灯节。
河灯节上,每人将河灯置于水中,倘若你若看中了哪家姑娘,便将对方的河灯捞起。倘若对方有意,便是一段佳缘,倘若无意,对方可以索回河灯,但需陪捞起河灯者过完节日。
周府。
“周存,今天是七夕,你能陪我去河灯节吗?”李晗满心期待地望着对方。
“身为皇子,不可私自参与民间活动。”周存坐在庭院榕树下,看着书,头也不抬地说。
“我们偷偷去,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人知道。”
看着对方依旧无动于衷,李晗故意委屈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愿望,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
夜晚,与湛河北面相临的河前街,早有商人小贩卖起了河灯。
不过,为避人耳目,李晗拉着周存去了另一条人烟稀少的河西街。
“你不是要看灯吗,这里黑灯瞎火的看什么?”周存停下脚步,一脸无语地望向李晗。
今晚月色淡淡,寂寂如华。
“老师,那边人多会被认出来。”
“你等着,我去买两个昆仑面具。”
“不行,我不等。”李晗拉住对方衣袖不肯放开。
……
“你跟我来,我知道有一处高台可以俯瞰整个河灯节。”李晗拉过对方的手,快速朝前跑去。
湛河南面有一处高台,由于高台年久失修,甚为破败,很多人路过都视而不见。
李晗拉着周存跑向高台。
站在临河高台上,只见 河面点点红光,随波荡漾 ,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六儿,快给我把这个红色的河灯捞起来。”湛河边,陈放站在岸边指挥着小六。
陈放,兵部尚书陈知行之子,不学无术,骄横跋扈。
“少爷,河灯节有规定,一次只能捞一个。”名叫小六的少年看着自己少爷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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