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忠顽固不化,温贤又气愤道,“好,就给你看他另一只手!”说着便拿起杜宇康的另一只胳膊,卷起袖子。第一时间更新
同样也是光洁无痕。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这……”温忠一脸难以置信,忽而又回头看向温母,“娘,你不是说他胳膊上有伤吗?”
“我……”温母一脸局促,尴尬道,“我也不知道,他…他扶住我时……脸色明明变得很苍白……”
听完温母的话,温忠又回过头质问杜宇康,“这个你怎么解释?”
闻言,杜宇康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侧头看向身侧的温贤,在温贤的眼里,他看到了信任,于是,他扬唇,对温贤回以安慰一笑,而后便对着房里的另外几人解释。
“我的腿疾虽愈,却不能比之常人,只能勉强支撑我行立,无法扶持他人……”
房里一片寂静,温母听了杜宇康的话后更是羞愧不已,温父脸色铁青,看温忠的眼神十分严厉。
“忠儿,向杜公子道歉认错!”
“爹,我……”温忠心有不甘,杜宇康开口,道,“不用了,晚辈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父不答,温忠也不吭声,温贤只好开口道,“昨夜有人夜闯温府,我哥认定那人就是你……”
“原是如此。”杜宇康道,“不怪温兄怀疑宇康,宇康身为臬国人,确有嫌隙。”
“我从没有怀疑过你!”温贤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杜宇康笑着对他点点头,而后又对其他几人道,“既然宇康有嫌疑,那宇康带来的人也同样有嫌疑……”说着,他忽然肃声道,“乘风、破浪,立刻现身。”
闻言,所有人都诧异的蹙眉,紧接着,两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便突然出现在房里,他们的速度很快,众人连他们从什么地方出现的都没看清。
“属下参见主上。”
看到乘风和破浪,温贤惊诧的瞪大眼,“他…他们不是回臬国了吗?”
杜宇康浅笑着摇头,回道,“谁跟你说他们回臬国了?他们是隐卫,一直在我们身边暗中保护,不然,你上次遭人为难,我又怎能及时得到消息赶回来?”
“……”温贤仍是一脸惊诧,杜宇康又对乘风和破浪命令道,“将你们的袖子挽起来,看臂上有无伤痕。”
“是!”乘风破浪应道,正要挽袖子,温父突然开口,“不用了!”
乘风破浪看了眼杜宇康,杜宇康淡淡一笑,道,“你们退下吧。”
“是!”
很快,两人又如魅影一般瞬间消失,温贤终于回过神,对温忠道,“现在你心服口服了吧?不要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温忠气极,正要反驳,却听杜宇康道,“温贤此言差矣。”
“嗯?”
杜宇康展颜,对他坦然笑道,“宇康自认非君子……”
“呃?”温贤微愣,杜宇康又道,“但一切所为,皆无愧于心。”
“……”看着杜宇康坦荡荡的眼神,温贤心里一阵激荡,他与杜宇康对视片刻,而后面对所有人,肃声开口,“如果你们对他还有任何疑心的话,我们即刻便走,再不回虞国!”
第二十九章:怎么回事
从杜宇康的房里出来后,温父本想问温贤杜宇康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身边会有那样武功高强、神出鬼没的高手,但想到他刚才摞下来的话,怕他担心自己对杜宇康还存有疑心,一气之下回臬国,所以只好忍着没问了。
温母也担心温贤真的离开后再也不回虞国,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陪着,而温贤,还在为杜宇康被怀疑的事有点不开心。
两人正在往温贤的房间走着,忽而,一个藏青色身影突然出现,把温母吓了一跳,躲到温贤身后。
“乘风?”
“温公子,乘风有一事相求。”
温贤蹙眉,应道,“你说,我能做到的话一定帮你。”闻言,乘风从怀里拿出一张叠成四折的纸,道,“请温公子速速将这张单上列的药材购齐,主上的腿伤已经拖延不得了。”
“什么?”温贤惊愕,“他的腿……又怎么了?”
“虞国的空气潮湿,主上的腿根本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早在入虞国境地不久就腿伤复发了,却一直隐忍不说,怕温公子担心。第一时间更新”
“……”温贤愕然,回想起这些天,杜宇康的确总是闷在房里不出来,“我真是迟钝,早就察觉了他不对劲,却没想到他是腿伤复发了!”说着,他又急忙接过那张单子,道,“我现在就去准备!”
“那乘风在此谢过温公子了。”说完,乘风又如方才一样眨眼不见了。
见乘风消失后,温母才从温贤身后出来,“贤儿,杜公子的腿……”不等她把话问完,温贤便急声道,“娘,孩儿没时间解释了,娘快去命人将这单上的药材购齐吧!杜宇康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来,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再坐回到轮椅上,再也站不起来,孩儿会内疚一辈子的!”
见温贤那样着急,温母也不再多问,接过单子就命人去准备,而温贤却又担心的跑回杜宇康的房间。
房门又再一次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杜宇康脱衣的动作顿住,回过头看向闯进来的温贤。
“杜宇康!”温贤红了眼眶,“你故意想让我内疚是不是?”
杜宇康一脸茫然,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又重新穿好,“我又怎么了?”温贤紧抿着唇,几步走到他跟前,“你腿伤复发了怎么不跟我说?你想我内疚死吗?!”
杜宇康蹙眉,脸色沉了下来,“是他们两个中哪一个跟你说的?”
“你管哪一个?你想惩罚他们是吗?我偏不告诉你!”
“……”杜宇康沉默,温贤生气的瞪着他,而后突然推着他往床边走,将他按到床上坐着,又推他,“你给我躺下!”
杜宇康无奈,开口道,“我衣服还没脱……”
“我帮你脱!”温贤说着便伸手替杜宇康解腰带,杜宇康没应声,双臂张开,任他替自己宽衣解带。第一时间更新
将杜宇康的衣服脱完后,温贤便将他按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在床边坐定,“从现在起,我要时时刻刻盯着你,不准你再用伤腿走路,直到你腿伤好了为止!”
杜宇康苦笑,温贤又警告他,“听到了没有?”他只好点头。
那张单子上的药材并不好找,温母费了好些时间也没全部购齐,只好去找温父,温父找了些朋友才将需要的药材全部买到。第一时间更新
买到药材后,乘风、破浪又齐出现,将药材分类,而后两人又开始分工,一个准备熬药,一个将药材进行再加工。
破浪将熬好的药端去给杜宇康喝,可杜宇康一见到他端药进来,立马侧过脸,闭上眼睛假寐。
“温公子……”破浪颇觉无奈,他这主子什么苦都受得,就是喝不下苦药。
温贤本来还觉得奇怪,杜宇康正跟他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理他了?待看到破浪手里端着的药碗时他便反应过来了。
他还记得杜夫人曾告诉他杜宇怕喝药的事!
“给我吧!”温贤将药碗接了过来,然后对杜宇康道,“别耍赖,快把药喝了!”
杜宇康睁开眼,无奈的看着温贤,“我只需泡药澡便可。”
“不行!”温贤一口回绝,“必须喝药!”
杜宇康偏过头,“我不喝……”
“不喝也得喝,别让我瞧不起你!”
闻言,杜宇康又回过头道,“你天生畏寒,而我怕苦,我没有因你畏寒而瞧不起你,你为何因我怕苦而瞧不起我?”
“我……”温贤语塞,被杜宇康的话堵得说不话来,明知他说的是歪理,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最后干脆板着脸道,“总之你必须要喝药,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
这一招很管用,杜宇康听了这话后便伸手接过了药,温贤本只是随口说说,不想竟真管用,于是继续板着脸,“快喝,药快冷了!”
杜宇康蹙眉,无奈的看着碗里深色的药汁,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在温贤的逼迫下,将药喝了下去。第一时间更新
“咳咳咳咳……”
因为喝得有些急,杜宇康呛到了,温贤替他拍背,破浪看着喝得一滴不剩的药碗,开口道,“以后就麻烦温公子来服侍主上喝药吧。”
闻言,杜宇康抬头阴郁的看了破浪一眼,温贤看到后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杜宇康垂眸,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威严了……
破浪离开后不久,乘风便提着烧好的药水进来了,将药水倒进澡桶里。
知道杜宇康是要泡药澡了,温贤便借口离开,怎知杜宇康却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不是说要时时刻刻盯着我么?”
温贤满脸尴尬,“可你洗澡我就不用盯…盯着了!”
杜宇康满眼笑意,“你盯着我,又不是看我脱光……”
“……”温贤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看他这个样子,杜宇康又笑道,“其实是想请你帮忙,帮我擦背,因为云初不在,我自己擦不了……”
“呃……”温贤嘴角抽抽,“让乘风他们帮你……不行么?”
听此,杜宇康垂下眸,黯然道,“乘风他们不知轻重,手掌也糙得很,我怕他们弄疼了我……可既然温贤不愿那便算了,我就忍着脏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