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新空对她的输棋却似乎很感兴趣。“下什么棋呀?是输给什么样的小鬼呀?听你语气对方应该是熟人吧?”
桑婕黑线。“喂,你这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呀!”
“……不可以说给我听吗?”
当然不可以啰!这等糗事。但……真是的,别给我摆出一副受伤了的表情嘛?“那个,就是我跟我老板她7岁大的女儿下五子棋,半小时时间她以11:0赢了我啦!”
司徒新空一脸惊讶,“咦!你有这么逊吗?”
“司徒新空!”桑婕有想咬死对方的冲动。
“呵……”司徒新空赔笑,“抱歉抱歉,失礼了!我请你吃水饺赔罪。”
桑婕挑眉,
“那是我本来就可以吃的吧?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度。都买到什么馅了?”
“韭菜鸡蛋、三鲜、牛肉胡萝卜、猪肉蔬菜玉米……”
两人边说边出了房门。
客厅里,长辈们呈一字排在长沙发上坐吃着,剩下的空位就是中间隔着张茶几的两张单人沙发,司徒新空似乎对此很不满,瞪了眼霸占在长沙发上三人中位坐中间的外公。“外公,好吃吗?”
外公笑,“当然!外孙女加女儿煮的不好吃也得说好吃。”
桑婕暗瞥了眼她旁边浑身光鲜的[伯母]女士。看不出来这位竟会进厨房!
“我很小时就进厨房了,我爸对女儿可不像宠外孙女一样。”
桑婕好生尴尬的微微一笑。呀呀的,目光还真敏锐,不止连偷瞥都察觉到,还能看中心思!
“小桑很喜欢吃鸡蛋、豆腐这两种食物是吗?我听岳父大人说你每回被叫去K城,一起吃饭时这两样东西必会上桌。”
“是啊!”桑婕回答着司徒爸爸。“不过每次都煮也是因为我对鱼、肉这些生鲜类的东西比较没撤,见不得它们生的模样。”
[伯母]女士表示意外地望眼桑婕。“我还以为你是贤妻良母类型的呢。”
桑婕不好意思一笑,“哈,我朋友都说我长相欺人。”
“确实!”这话一出司徒爸爸就感觉到有道犀利的目光向他射过来。呵,果然是司徒家的血性!对中意的东西不容许任何人说不是。微笑地看了眼女儿,他转向桑婕说着未完的话,“脸长得软弱,完全把心中的正气掩盖了。骆局长虽然没对你说过感激的话,但心里可是完全不介意哲安那小子喊你姐。”
桑婕愣道,“真意外!每次不凑巧遇上,他都是一副我很碍眼的表情。不过,没差啦,我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伯母]女士一针见血点评。“公安局长都不给面子,你果然很不识趣!”不无意外,她的话也引来某人的眼刀子。内心不是滋味嘀咕:切,我又没说错。
“毛病还不少,洁癖最让人受不了,还好我是军官,很有自律。”外公也惹招上一记眼刀。
一顿饺子就在四人聊天气氛还算轻松加不时被记眼刀关照上进行着。
饺子完之后没多久,司徒父母准备告辞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两位今晚住在哪?”桑婕问道。
司徒爸爸微笑,“虽然很想说就住你这,不过我们已经定好了酒店,就明晚再来打扰了!”
“哈?!”桑婕有些受惊吓了。后面的那句[就明晚再来打扰了!]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要来干什么?”
司徒新空终于说了桑婕听到的她自司徒爸妈进门来的与他们第一句对话。虽然这话桑婕也想问,但用词与语气都会采用与之完全相反的态度方式——委婉。
气氛有些僵,外公咳声下,说道:“外公想大家一起吃顿晚饭。”
“不是已经吃了水饺了吗?”
司徒新空反驳的理由一出,桑婕就接话道:“那明晚就吃火锅吧?”
“桑婕……”司徒新空不满的声音里带了点无力感。
桑婕没理她的走到玄关那,然后手拿了串钥匙后再向她走来,“我有给外公配了副钥匙,明天我会早下班与外公一起去超市买火锅料,为免你早放学等门,我这副钥匙给你吧?要是你不要的话……”
“谁说我不要的。”司徒新空不等桑婕给的就把钥匙抢在手里。
桑婕轻扬了下嘴角。原来一把钥匙就可以搞定了呀!
趁着气氛好转,她赶紧敲定明晚火锅的安排:
“那大伙就这么说定了!明晚火锅时间七点钟开始。司徒爸爸司徒妈妈你们……”她望眼向二位,“两位要是早到家里没人的话,就找有钥匙的闲人来给你们开门。麻烦你们再晚一会走,我去拿纸笔登记下大伙的喜好。”
☆、第 65 章
司徒爸妈走后,外公回房休息了,厨房里吃水饺的餐具还未洗,司徒新空要去收拾,桑婕说,“我来吧。很晚了,你洗下澡后也快些休息吧。”
收拾了厨房,拖好厅里与阳台的地板后,见司徒新空还未从卫生间出来,桑婕就沙发上翻看外公早上买的报纸,待司徒新空用好卫生间到阳台那洗衣服,她放下报纸起身到房里拿了衣物去洗澡,卫生间出来司徒新空已洗好衣服回了房间。
把衣服洗好晾挂之后桑婕关了阳台和客厅的灯,走进卧室,看到正地板上铺被的司徒新空时,她的脚步一怔,继而脸色平静关上房门。
上了床,半躺后,她闲聊的问着铺好被子正准备躺下的司徒新空:“你拿衣服来这住,宫予墨有说什么吗?”
司徒新空很少用温柔的语气跟人说话,印象中好像除了她外就没有对第二个人过,但在昨晚这些已成了过去。昨晚的司徒新空,与宫予墨讲电话说着抱歉不回去睡的时候语气很是温柔。看来那个宫予墨也是个被特别对待的人呢。虽然她没说出俩人更深层次的关系,但之后她不在双人大床上睡觉,而是拿着被子在地板上打地铺,这种避嫌举动想做出的暗示已不言而喻了。她与宫予墨是恋人吧。
昨天上午自己去若无店里把前天下午喝的那杯咖啡钱付上时也听若无说了,近一年来,司徒新空有去店里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带上的都是宫予墨。司徒新空就是若无讲的0号桌那女孩。
“没有。”
听到司徒新空的回答,桑婕脸上闪过片刻怔愣。是吗?看来那个宫予墨挺大方的嘛,竟对于她这个司徒新空曾经恋人的身份一点都不介意!心里不由自嘲一笑,倒是自己给小气了,在意起近日要每天给司徒新空清洗被单枕套。
话题转开,桑婕问了个今早听的那会心里有纳闷却因当时要问的有很多而没问上的问题。
“你下午去家教的那位学生怎么没去学校上课啊?”
今天可是星期一,她与司徒新空上午能陪着外公是因为都请了假。本来是请一整天的,外公大老远的来S市,当然要多抽出时间陪陪他,她连明天后天也请了假,外公却不让这么做,要她下午就去上班,明天后天请的假也都给取消了。
“上个月底他发生车祸腿受了点伤,下个月拆了石膏就能正常去学校上课了。本来家教时间是3点半到5点半,我下午第一节有课,今天因为一早已电话给宫予墨让她帮我请一天假,外公下午不让陪,就一节课我也不想来回学校跑,就挪到2点到4点。我教他英语,一周两次,今天跟星期日上午。除这外,我还有一份物理与化学的家教工作,也是一个高三学生,星期三晚上还有星期六上午。”
很让桑婕意外地,司徒新空不止对她问的问题作了详细回答,还把自己家教的工作做了说明。换做以往的关系,桑婕想,自己会高兴听到这么全面的。但现在……心态上会觉得自己被对方当成老妈子在交待似的,尤其是事实自己真年长对方不少岁数。女人过了三十谈年龄果然伤不起啊。
“很困了,我要睡了,晚安。”
对司徒新空道上这一声,她躺下睡了。
不再是那种关系也好,可以少在意点。
第二天,桑婕醒早了,看了时间还不到6点钟,她侧翻了个身,本想再睡个回笼觉,视线却不经意间投瞥到地板上熟睡的那张脸,发现自己不舍地看呆了眼她忙挪开视线并起身下床走出房间。
卫生间里,桑婕对镜苦笑了下。昨晚她还不爽着司徒新空地板上打地铺着,现下她却庆幸对方还好有避嫌没在床上睡,要不,刚自己可能就会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上那张脸冒犯了对方。
用冷水拍脸平静了心情,拿起牙刷的那一刻却又心情复杂起来。那个小鬼真是让人搞不懂,明明给她备了新牙刷却不用,要避嫌,所以不能一张床上睡,但同用一支牙刷就可以吗?
边窝火地刷牙着,桑婕心中边想着下午去买火锅料进超市时一定要记得要多买几把牙刷,就算司徒新空那家伙见了新牙刷把它扔进垃圾桶她也还有备用的。反正今晚势必不跟那家伙共用一支牙刷!
刷牙洗脸之后,准备去厨房做早饭的桑婕在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险些尖叫起来。拍胸定惊之后她瞪眼着无声无息站于门口外的司徒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