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你说找来了什么中原第一歌舞班子来,人呢?”
白翩翩怒道:“搞什么,神神秘秘,莫不是你跟我老哥合伙哄着我嫁给左老头的那混帐儿子。”
“怎么没有人,就是我们呀。”
“谁?”
“慕容兄吹笛子,蓝老大弹琴……”
“谁跳舞?”
“我呀。”
“笑死你,你一个男人!”小丫头恁不给我面子。 八月初八,日子真好,我们号称中原第一的歌舞乐团浩浩荡荡地向大司马府出发,大司马府果然戒备森严,本来热热闹闹一个婚礼搞得跟个政变似的。
我穿着一套很像波斯样式的红色衣服,灯笼似的宽宽大大裤子在脚踝上束起来,光着脚,脚上带着一串银铃铛。手上拿了条长长的红色丝带,手腕上也带着呤呤做响的银铃。乐师八个,蓝大哥占了一个,慕容公子,南宫公子,这些个都在里面,伴舞的也个个都是武林高手,都挑轻功好的,当然,胖子不要。
数十个人将这面前所未见的大鼓抬进大司马府,个个都是腕力过人,也抬得青筋暴起。
左思卿坐在正位,看着这个奇奇怪怪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抬进的大鼓,不知道白慕风那个家伙要搞什么鬼。不管他搞什么,这次他就是个孙猴子,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大鼓已经摆到了广场的正中央。
只见一个红衣少年轻盈地跃于鼓面之上,轻盈的腰身一旋,红色的纱衣在风中飘扬如云似雾,反身回首轻笑比花娇,挥袖流转月华尚不如。纤纤细腰,盈盈紫眸,一时间所有的人看得都痴了。只有丝竹声声入扣。配着动人的舞姿,让晚春的风也陶醉。
突然钟磬声嘎然而止,寂静。
只听一阵琴声扬扬而起,先是悠扬,然后是豪迈之声铮铮大作,箫声也加了进来。
那少年立于大鼓之上,放声而歌: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我的脚尖轻点鼓面,咚咚作响,从鼓的一面跃到另外一面,用脚击出鼓点,敲击着鼓沿,连带着脚上的银玲叮叮作响。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我看那老匹夫看得正入神,从腰中抽出一支软剑,银光晃晃,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
鹰击长空
碧水漾清波,红莲争日暖,雨后的天分外晴朗,阳光下,一池红莲娇艳夺目。
九曲回廊建于水上。中有一亭,如蜻蜓凌于水,轻灵自在,出于天然。
一个年轻的公子,头戴皇子金冠,身穿黄色锦袍,雍容华贵,二十出头的样子,修身如玉树,轮廓深刻如刀刻,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轻抿的薄唇。
他白净细长如同玉石一般的手指上轻轻捻着一支盛夏的红莲。
莲花,多么高洁挺秀,都说它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他却喜欢把这莲花玩于指掌之上。
看着手中艳丽的红莲,他的脑中浮现出那个人的天人之姿。
一年零九个月了,那个人说不定已经死了。
他当然想他死,因为这样就没有可以和他争了,那个他恨透的老家伙不行,他那些没用的兄弟不行,就是他,也不行!
然而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的心中无时不刻不想着那个出尘绝世的人,他想他,渴望看见他,渴望拥他入怀。
“主子!”一个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事情都办好了吗?”
“出了一些状况。”
“哦?”那个白慕风只是顽固些,他就不信能耍出什么花样。
“那个人出现了!
冥歌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个人真的还活着!
“主子不是说一有他的消息就立即通知您吗?那个人今天大闹喜宴,嚣张无比。”
“好的,你下去吧。”
你终于回来了!绝欢,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你是回来同我争夺皇位的对吧!
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筹码。
冥歌的嘴边泛起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又残忍的光芒。
绝欢,我等着你!
* * *
“有刺客!”
我的软剑还没有刺到左思卿那老匹夫的时候,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护卫就已经将我团团围住,看来大司马府的防卫果然不容小觑。
所有黑衣护卫的刀和长枪全只指向我。
就在这一时间,我带来的乐师和伴舞也全部抄家伙,带的全是各自顺手的兵器。
那老匹夫果然已经有所防备,只轻轻一挥手,四边的屋沿上站满了弓箭手。个个拉满了弓,都对着我这边了,只要一动,我就会被射成筛子。
我笑了,他料到我有这一招,我就不会料到他也有这一手?我吹了一声口哨,房顶上的弓箭手一个个惨叫着摔下了房檐,一群服装招式各异的武林人越上的房檐。
我又吹了一声口哨,只听“噗”地一声,那个巨大的鼓被利刃从里面划开,百来个手持刀剑的武林高手从鼓里面跳出来,一时间杀声不断,仍然有数十个黑衣侍卫将我围着。
我看那老匹夫神色有异,似乎是想要去搬救兵了,时不我待,我“嗖”地一声旋转着拔地而起,直直地腾空蹿到距离地面十数米,所有围着我的人都惊讶不已,这是我所练羽渡术第三重“鹰击长空”。
不等他们有时间反应,我已经着准那老匹夫,软剑在他的颈上划过一道细痕,红色的血珠已经沁出。
“叫他们都停手。”我的剑仍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不信他不从。
“太子殿下”左思卿贴在我耳朵边说:“有什么事情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多吓人。”
我挑了挑眉毛,原来是只老狐狸呀。“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太子殿下刚一进府门老臣就注意到了,以太子殿下的丰姿,绝代风华,天下不做第二人想。”那老狐狸貌为谦恭,心里恐怕实是不屑:“可是太子殿下是我西陵未来的国主。来小犬的喜宴一舞,下臣实在担待不起呀。”
这个老狐狸刀架在脖子上还能说这么多话,有点胆色呀。
不过他这么多废话,我还不知道他耍什么把戏。
“大司马大人拖延这么长时间,难道在等什么人么?”
我笑着看着他,就见老狐狸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带上来!”
几个黑衣影卫被捉了上来,推到他面前,我早就知道他会派人搬救兵。
“你是在等他们吗?”
我在他耳边说:“还是在等你的主子来救你。你知道我二皇兄是怎么处置办事不利的人。”
果然老狐狸的腿都抖了。
“太子殿下就是下臣的主子,殿下要让下臣怎么做,尽管说,保管让小臣往东,不敢往西。”
果然是墙头草级的人物。
“那你儿子和白姑娘的婚事?”我笑着问他。
“小犬怎么能配得上白大小姐兰心慧质。”
“我要你大声说,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小犬配不上白家大小姐,这场婚事做罢。”
第一回合,我们赢了,但我知道二皇兄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摄魂大法
天气这么晴朗,我换了一身青色儒衣,淡紫色的衣领和袖口印有白花,拉着鹰带着小狐狸在陵都的大街上闲逛。
路过一个书堂,见里面闹轰轰,便进去凑个热闹,见一个青衣学士在跟众人辩论。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只是一个小千世界,在这世界之外还另外有数个这样的小千世界,这些个世界总和在一起才是一个大千世界。”
哗!这么早就有人知道有外星球的存在,真是高明。
我抬头看那学士,只见他三十出头模样,白面有须,温文尔雅,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神采飞扬。
“我们中原乃是四方之主,休得在这妖言惑众。”果然书堂中众人立马轰笑他。
看吧,不识货就是不识货。
我拍拍那青衣书生的肩膀:“老兄,不用跟他们一般计较。在下对兄台的见解深为佩服,前面有个小酒馆,不若我们到那里饮酒闲聊。”
“好。”
青凤楼,在京城里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小的一个酒楼。这里我以前到是喜欢来,原因有二,一,这里的桂花酿甜绵爽口,二,临着浣花江,视野开阔,还有些小风吹着,感觉舒畅清朗。
我和鹰,还有那个书生坐在二楼江边,叫了几样西陵的特色小菜,一壶酒,开怀畅饮。
这书生叫东方奚,自号未明,本是洛川人,先是在八皇子府上作门客,八皇子被二皇子扳倒以后仍留在京城。只是一直抱负未展。
他一直同我们聊到天色黄昏,还直呼酒逢知己千杯少。
“东方兄为什么自号未明呢?”这个东方奚,天马行空一般的。
“如果什么都明白,那还有什么活头,自然是未明的好。”
我指天上的星星对他说:“东方兄既然有想过我们所生活这世界只是大千世界中的小千世界,那有没有想过天空中所闪耀的星都是这小千世界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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