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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 完结+番外 (日照江南岸)


这话,才真像是昔年那个骄傲得可以摘下满天星辰的小少爷。
当年苏晋之拜访山庄时,一同前来的还有他那假惺惺的师叔楚千秋。姓楚的为讨好拉拢老庄主,自然开口闭口对铸剑山庄的人事物盛赞不绝。铸剑山庄毕竟都是外人,即便听得耳朵发麻,也多少要给烟霞派面子。谁想这位从小被捧在天上的小少爷却不肯买账,当着楚千秋的面就反驳道:“你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聪明乖巧?告诉你,我的确聪明,可从来也不乖巧!”
楚千秋被落了面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苏晋之看了当场拍掌大笑,他师父从来不懂做人的规矩,竟也一点不来阻拦。这么着,两个孩子便成了朋友,而楚千秋对他们,却益发恨得牙痒。
眼下的傅卿云已见不到半分童年的飞扬,他稳稳端坐于上,又拿眼打量了一下苏魏二人,问:“听说萧亭柳栽在丁越川的徒弟手上,我就猜是不是你在搞鬼。现在看来,你身上功夫真是一点没有了,出手的难道是这小子?他又是你什么人?”
苏晋之道:“铸剑山庄消息果然灵通。这位……是我师弟。”
“师弟?”傅卿云看看他们身上服色,“不是烟霞派的,你又拜了别的师父?”
苏晋之颔首:“说来话长,这次前来我是有急事相求。我师弟受寒冰真气反噬,现在寒毒入侵,我勉强以药压制,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傅卿云道:“解毒那该去找药王白逢春,到我铸剑山庄来干什么?”
苏晋之叹了口气:“这毒气,当真非铸剑山庄不可解。其中原因,你看过这个就会明白。”
他将魏溪身侧的佩剑解下,向前递去。
傅卿云身侧一直侍立着一名高大男子,此人相貌英武,器宇不凡,看上去不像是寻常护卫。但他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等此刻傅卿云招手,才上前将剑接过,送到他面前。
魏溪的剑鞘之外始终包着层黑布,这是苏晋之吩咐他做的,说是行走江湖不能太过张扬。至于为何露出剑鞘就是张扬,苏晋之并没有对他多作解释。
此刻傅卿云接过那玄剑,上手一掂,神色就是一变。这剑外观尺寸与寻常长剑相同,分量却重了一倍,傅卿云将缠着剑鞘的布条拉下一截,脸上已现惊异之色,再伸手握住剑柄,向外一拔,顿时倒吸了口气。
他狭了狭眼,道:“原来,玄冰剑一直在你这里?”
苏晋之点头。
铸剑山庄打造天下名器,傅卿云身为庄主饱览天下图谱,这销金断玉的玄冰剑一到他手上,自然难掩锋芒。
傅卿云又道:“当年蓬莱剑冢之乱,为了就是夺玄冰赤焰两把神剑。没想到,真没想到,哈哈哈哈!江湖上人人争得头破血流,这把宝剑最后却是落到了你手里!”说着他又把剑抛了回去。
苏晋之接过剑,手上一沉,苦笑一声。他要求魏溪将此剑剑鞘包起,正是怕有人看透这剑的来历。
剑冢之乱在武林中牵系甚大,背后的故事众说纷纭,谁都觉得自己知道的才是真相,所以苏晋之才害怕触动这些人的注意。因为万一给卷了进去,恐怕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撇清不了关系。
那一役中江湖上各大派死伤惨重,听说是有人事先部署放下毒烟,再趁众人不备将各家高手一网打尽。当时苏晋之一行正好意外潜入了剑冢,于是歪打正着,所有人垂涎的玄冰赤焰最后反倒被他们渔翁得利,收入了囊中。
傅卿云兴味盎然:“剑冢之乱,到底真相如何?”
他平时说话刻薄,提到这则传闻时却没有直指苏晋之为嫌凶,只是问他真相如何,可见在他心中,仍是相信苏晋之居多。
苏晋之道:“我也不知道。”
傅卿云问:“你不知道?”
苏晋之苦笑:“我虽然不太喜欢这些名门大派,但也与他们没有深仇。要这么费尽心思地布局铲除这些人,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傅卿云沉吟了一下,并不反驳:“那下毒的就是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第39章 疗伤

苏晋之道:“当年剑冢之乱,我也是事后才知晓。当时进出剑冢有几条山道,不知这些门派怎么会被引到有埋伏的一面去。这一乱后幸存的人实在不多,要追究真相十分困难。后来大家义愤填膺,不过是想找一只幕后黑手出来泄愤,我听说烟霞派后来背了这口黑锅。没想到楚千秋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终于也有失算的一天。”
傅卿云冷哼一声:“是他也好,是别人也罢,江湖上永远都不缺搞鬼的人。罢了,你既然不知道,那多问也是无益。只不过你会因为这把剑来找我,想必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玄冰赤焰的渊源吧。”
苏晋之点头:“没错,我听说……玄冰赤焰这一对旷世神剑,本来就是铸剑山庄先祖所打造的。”
傅卿云道:“是,不过这两把剑太过邪门,先后毁了几个成名剑客,又因为饱尝鲜血沾染了狂性,会以器驭人,违背了铸剑山庄以人驭器的宗旨,所以历代庄主都不得提及,也不得再造,就连当年的图谱都已经付之一炬了。从这两把剑问世以来,大小血光就源源不绝,山庄先祖曾痛下决心,将它们寻回来葬在剑冢,就连本家子弟也没人得知剑冢的方位。”
苏晋之道:“可它们还是现世了。”
傅卿云冷笑:“只要世人贪念不除,埋得再深,又有何用呢?”
苏晋之问:“你刚才说图谱已失,那寒冰真气的解法可有留下?”
傅卿云把折扇收拢,轻轻抵住下巴,他的笑容带着点讽刺,衬得那妍丽的容貌更增了几分妖艳:“苏晋之啊苏晋之,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既然剑都不该出现在人间,又怎么会有人去留那解毒的办法呢?”
苏晋之瞬时一怔,他救人心切,刚才听傅卿云提到这些,竟没有反应过来。这下听他把话说白,脑子刷的一下空白了。
他看了眼魏溪,即便在绝望里,也无论如何要找出希望来。于是他颤抖着,如同恳求般望向了傅卿云:“不!只要是你,就一定能想出办法!”
傅卿云摸了摸自己的轮椅扶手:“苏晋之,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上次见面时,恐怕你我还是黄口小儿吧。你怎么就那么确信,我,一定?能想出办法?”
苏晋之打量他神色,看到的全是不屑。二人虽然曾是好友,毕竟已是昔年旧事。以这点微薄的情分是否还能说动傅卿云,苏晋之没有把握,也不敢去赌。
于是他一咬牙,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了厅中。
傅卿云高高在上,冷眼瞧他。
没想到苏晋之双膝一弯,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我不是确信,我是在求你。”苏晋之满眼诚挚,磕下一个响头,“请傅庄主全力一试,救我师弟。”
苏晋之会断然下跪,着实大出傅卿云意料之外。当年两人虽然年少,彼此的性格却已十分鲜明。要说傅卿云是一副娇纵过度的少爷脾气,那童年的苏晋之也不遑多让,着实傲慢自负得紧。而当时两人正是因为性格相似,脾气相投,才会投契地玩到了一起。没想到十数载光阴匆匆而过,当年苏晋之身上的张扬与跳脱已再不复见。傅卿云抬眼看了看瘫软在椅子上神志不清的青年,再看了看满脸决绝,仿佛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苏晋之,顿了一顿,忽然仰天大笑。
他几乎笑出了眼泪,一柄折扇不停拍打着掌心,直把自己的手掌都拍红了。
“苏晋之啊苏晋之,这么多年,你果然是变了!”
苏晋之长跪在地上,膝头隐隐能感觉到地砖沁凉的寒意。他仍旧垂着头,如同先前面对楚千秋那样,愿意毫无保留地就这么跪下去。这种时候,只要最终能换来想要的结果,就是要他做任何事,他都会答应。
傅卿云嘲笑够了,才凉凉道:“你起来吧,你我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你既不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剑术天才,我也不再是那个吃软不吃硬的小少爷了,求我办事,光靠是下跪可是不顶用的。”
苏晋之抬头,静静道:“你有什么要求?”
傅卿云将身子朝前倾了倾:“什么要求,你都肯答应吧?”
苏晋之毫不犹豫:“是。”
傅卿云显然十分满意:“那好,既然如此,我可以试上一试。等救活了他,再告诉你条件不迟。”
苏晋之道:“可以。”
于是护卫推起傅卿云的轮椅,徐徐朝大厅后门走去。苏晋之默默扶起魏溪,也跟着他们二人而去。
一路上穿回廊,走暗道,这些道路看似熟悉,可细观其中装饰,毕竟与童年时的庄园两样。
苏晋之看看周围,只见花园里昔日栽种的花木已换了种类,而当年练剑时被砍坏的栏杆,现在是完美得没有一丝裂痕的新品。
傅卿云头也不回,却猜到他在想什么,漫不经心摇起他的折扇:“想故地重游?怕是物是人非,要叫你失望了。”
走了盏茶时分,他们来到一座独立的小屋前。那房子格局古怪,看似斗角飞檐,庄严堂皇,却没有任何配殿,只有孤零零的独座。
屋门是赤金所铸,上有狮衔铜环,而门钉内含小孔,似乎嵌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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