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回家后,刘影和武海就坐在沙发上闲聊。
“雷虎这孩子虽然没那么黑,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咱们国的种。”武海说道,中国人的武官较平整,不像欧美和非洲人一样有棱有角的,黑人则都是厚嘴唇,高额头,皮肤当然更黑,这孩子的皮肤只是棕色的,某些生活在沿海地区的人也常见这种肤色,但雷虎的模样却和国人不同,额头很饱满,高鼻梁,深眼窝,大眼睛,眼珠的乌溜溜的,嘴唇虽然不是特别厚,却有着明显的深色唇线,双唇比一般国人的饱满,这还是经过两位汉人女性中合之后的结果。
刘影问道:“您看不起黑人吗?”他不喜欢种族主义者,但在教会中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带着有色眼睛视人,不要说种族了,不同的国家都会区别对待。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黑人的长相不太美观,但雷虎挺好看的,毕竟他母亲和奶奶都是汉人么。”武海佩服勇敢的人,所以也对“常胜军”的后代有先入为主的好感。
小影子说道:“因人而异吧,或许黑人还觉得咱们和白人难看呢。”
“那怎么可能,就给洋人当奴仆的黑人,晚上出门,不张嘴你都不知道有个人在身边,他们牙到是挺白的。”武海在上海码头经常能见到黑人,他们大多在船上做水手,男人爷们的体魄确实够精壮,干活也很卖力,但听说黑人男子特别好色,而且体力好,物件普遍也大,船上若有女人偶尔会被骚扰,令雇主很头疼。
刘影忍不住乐了:“您也太损了!”
“我说的是实话么,不过这孩子不会,他只能算略黑。”武海说完,就把小影子拉过来,饶有兴致的摸人家最有看点的腰身和臀部,慢慢的又想要做龌龊的事了。
刘影有点儿害怕,因为昨晚的过度疼爱,他后面又负轻伤,如果一会儿再来,恐怕又要出血了。
“我刚擦了药,后面肿了,明晚行吗?”他知道对方后天早晨回苏州,明天还要再住一宿,至少让自己缓一缓吧。
某人挠挠鼻子,笑呵呵的答道:“既然如此,用嘴帮我吧?”虽然这么说厚颜无耻,但已经胀大的欲念却骗不了人。
刘影皱着眉头,纠结的问:“现在就要吗?”这人还真是精力过剩。
“等洗完澡的,咱俩上炕再玩儿。”武海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洗完澡后又变卦了,完全不满足于用嘴,此时此刻说谁强迫谁,似乎有些勉强,该说是“郎情妾意”,又或者更通俗的解释为“干柴遇烈火”?反正,从那天开始小影子就再没用过抽屉里的工具。
☆、人体炸弹
金秋时节,北京城里到处都在议论泽公他们一行人出洋考察的事,此次出洋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加快立宪的脚步,因为此事已经迫在眉睫了,朝廷上下都感到了来自各个阶层的呼声,于是,各大报纸纷纷刊载这个消息。
1905年9月24日(光绪三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清廷派遣的出洋考察政治大臣五人(镇国公载泽、户部侍郎戴鸿慈、兵部侍郎徐世昌、湖南巡抚端方、商部右丞绍英等一行人),朝廷和社会各界在正阳门火车站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各国记者们也纷纷到场,都要将这历史的一页记录下来。
堃贝勒和芙蓉也在欢送的人群中,因为载渝也随着使团要去英国考察,他的目的却不是立宪而主要是文化和娱乐方面,想在这个国家逐步的实现改革后能进一步的改善民生,让每个人都能愉快的享受艺术和文化生活。
然而就在人们热切盼望与围观之中,忽然听到了车厢内一声巨响,火车内竟然爆炸了,车内的人员四散逃跑,场面十分混乱。
孙芙蓉见到这场面连忙喊着要上车找载渝,生怕自己的情夫遇到危险,但却让载堃使劲拉住了。
“别乱跑,咱们等在这儿就成了,看样子,不是太严重,或许载渝人没事儿。”贝勒爷很冷静,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知道这一定是有些人在故意捣乱,想让出洋考察立宪的事儿被搁置。
焦急的芙蓉眼圈都红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站内混乱的场面,等待着朝廷的部队过来收拾残局。
救护人员把伤亡的人员抬离现场后,载渝才从火车上慢慢的走了下来,显然他也受伤了,但伤得不重。
芙蓉立马奔过去拉住他,查看他流血的额头,载渝用手帕捂着伤口,脸上却还挂着笑容。
“您还笑得出来,我都要吓死了,疼不疼,头晕吗?”芙蓉心疼的问,他的男人这次可算是又受苦了。
载渝柔声道:“我没事,不过是受了点儿小伤,其他几位比我伤得都重,咱们先回去吧?”
载堃也走过来说:“你们先回家等消息,我得跟着忙去了。”他得赶回外交部,一定有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呢。
“你忙你的吧,我没事儿。”载渝悠悠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次出洋的事恐怕是要泡汤了,虽然遇到了刺客,但他却不想因此而退缩,这次机遇对自己而言很重要,他不能白白的丢了。
芙蓉让仆人把行李收拿好,就和载渝回了府,家里人见他没事才算放了心,但外面却已经谣言满天飞了,说啥的都有,甚至还有说,革命党要刺杀当今皇上和太后,不过眼下却是行刺的人身份未明,对方也因为爆炸而丧命了,炸弹就在行凶者身上。
帮载渝上药之后,芙蓉又安排下人准备晚饭,这才回到卧房。
坐在床头学英文的载渝不禁问他:“你后天不是要开嗓唱戏了吗,就别陪着我了,赶紧准备去吧,我没事儿。”重返梨园对芙蓉来说可是头等大事,他们已经为此等待了一年。
伶人坐到床头答道:“我明早再回去,等戏唱完了过来府里,您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万一被那些乱党盯上可就麻烦了,他们都是亡命徒。”
载渝放下书,握住他的手笑了笑:“没事儿的,别说风就是雨,他们的本事没大过天去呢,我听你的不出门,安心吧。”
“嗯,今晚就不回去了,到现在我还在后怕呢,听说有人被炸死了,您真是福大命大!”芙蓉长叹一声,他宁可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载渝这人有时还真是这样,虽然无法大富大贵,但却总能化险为夷。
搂着芙蓉的渝公爷说道:“我这鳏夫又让你费心了。”
“您别乱讲了,等吃了饭就早些休息吧。”芙蓉起身走出了卧房,到后院安排晚饭去了,在这个家里他俨然成了半个主子。
载渝又重新拿起了英文课本,认真的念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趟出洋是否会取消,但凡是总要往好的地方想,不过他却放心不下芙蓉,怕爱人又会被人欺负,但此前他已经拜托过载堃照应,应该不会有胆大的色魔再去骚扰了!
傍晚,哥哥载雁托着病体来探望自己了,说是病体,其实就是大烟抽多了。
现在的载雁脸色发黄,眼圈发黑,根本不像个健康的男人,看容貌还以为快五十了,实际上还不到四十呢。
“哥,我没事,你回去歇着吧。”他望着虚弱的大哥,发自内心的希望对方可以戒掉鸦片烟,但却知道这是徒劳的,全家游说过无数次,甚至阿玛也责罚过但大哥还是不能断了烟瘾。
载雁靠在椅子背上,有气无力的说:“要不这次你就别跟着去了,万一再有人行刺怎么办,阿玛现在身体不好,我们都没敢告诉他呢,别因为你这事急出个好歹来。”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载渝却还年轻力壮,将来家里的事就指望着弟弟了,万一他们这些满族人被赶回关外,他这个鬼样子是顶不了事儿的。
载渝摇头:“不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的。”
载雁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虚汗又道:“那就随身放把手枪,再装点儿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他点头赞同:“你说的是,我之前完全没想过,家里到是有两把手枪。”但武器估计带不到别人的国家,就连国际客轮都上不了,但至少也可以在大清国这段旅程中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就带上吧……我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的,姨妈给你选了个姑娘,喏,这就是照片,苏穆察氏的,不是北京人,住在天津城里,姨妈见过她本人,端庄漂亮,又念过书,今年十七。”他把照片塞到了弟弟手里,强迫对方看。
载渝紧皱眉头,随便扫了一眼才道:“我马上要出洋了,现在先别谈这个,况且我也没心情,现在我一个人也挺好的,芙蓉总过来陪我,有没有女人都无所谓了。”
“芙蓉再好,他也是个男的啊,你以为谁能有载堃那份艳福找到凯尔索那种身子的人,咱得实际点儿。”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但弟弟明显没听进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载渝把照片放到条案上,无奈的说道:“这才一年不到,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来说媒了,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载雁温和的答道:“那是当然,肯定要等你回来再定亲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芙蓉已经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虽说载渝早晚得再娶,但他还是有点儿不开心,自从他们毫无保留的相爱后,他对载渝就产生了一种独占欲,这是非常不好的,而且还很危险,过度的执着于同性之爱,会让彼此的家人产生不满,他们应该像以前那样相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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