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狱的命只属于主上。也请傅爷能够替主上分忧,不要耽误正事,如今主上需要您。”
傅衍恒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第8章 第八章
晌午的时候,傅衍恒早早地就坐在饭桌旁等着阮音了。饭菜刚刚上齐,人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傅衍恒起身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望着满桌的菜,傅衍恒询问道:“这都是恒城各大餐馆有名的菜色,你看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如果有,我出高价,让那厨子到家里来。”
一旁的小画和徐伯听了,只有一个感觉:老爷肯定是魔障了。
阮音连忙摆手,他没那么讲究。对于受过苦的他来说,只要能果腹就是很好的了。
傅衍恒看了眼台面,目光落在青椒鱿鱼丝上,夹了一点到阮音碗里,说道:“这个挺好吃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阮音埋着的头点了点,结果刚吃下去,就使劲咳了起来。
傅衍恒连忙给阮音倒茶。一杯茶下去,阮音这才缓过来。傅衍恒疑惑地看着他被辣红的脸颊,有些纳闷:“恒城居然也又不喜辣的?”恒城的人口味偏重,更喜好辣子。傅衍恒的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川妹子的,受母亲的影响,他还蛮嗜辣的。
“回爷,阮音不是恒城本地人。”阮音解释道:“我原是俞阳琴馆的一个学徒,俞阳闹蝗灾那年,我离开了。几经波折,最终在恒城扎了根。”
傅衍恒皱了皱眉头:“既然会弹琴,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可以去琴馆当琴师。再说恒城也不是没有琴馆,怎么后来会去了贵秀坊?”
阮音道:“我孤身一人流落到恒城,无依无靠,身无分文,而后更是不幸地感染了风寒,重病在身……”
傅衍恒听得心里一紧,手不自觉地握住对方的,轻声询问:“之后呢?”
“后来是宁初的婶娘救了我。”
傅衍恒点了点头,怪不得阮音对宁初这么上心,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情。
“宁初家过得并不好,我原本想着能在琴馆教人弹琴,赚取些银两贴补家用。可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宁初婶娘的兄弟欠了赌坊五十两的赌债。那些债主找不到人就跑到家里来闹,婶娘被气病了,银两又被抢走了,家里一个铜板也没有。可即使如此,他们说银两不够,还会来。因此我去了琴馆,想在那教人弹琴。原本也是说好的,只是他们一听我说要预支五十两的工钱就不愿意了。婶娘病的厉害,而那时贵秀坊在招清倌又同意预支我工钱,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去的。”
傅衍恒知道在那种地方,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但也没见过阮音这么傻的。傻得可爱又让人心疼。
救命之恩,他还真的是涌泉相报了。如果没有遇到自己,阮音恐怕再过不久,就连他的清白都赔上去了。
傅衍恒叹了口气:“原想让你高兴点,叫了一大桌子菜,没想到又惹到你伤心了。”
阮音听了慌忙道:“没,没有的事情。我很高兴,真的,我第一次接客就遇到傅爷,已经很有福分了。而且您还将宁初带了出来,我已经没有奢求了。”
傅衍恒听了只是笑了笑,命徐伯让人将桌上几道有辣子的菜端了下去。
“剩下的口味虽然有些重但没有放辣椒。今天先吃着,过几天我叫人从俞阳城找几个厨子。”
见傅衍恒这么大费周章,阮音不停地摇头:“不用,我不挑嘴,只要有几个清淡的小菜就好了。”
傅衍恒勾唇,打趣道:“你不挑嘴我可挑着呢。再说,你这么瘦,不长几斤肉,我抱着还嫌硌得慌。”
阮音的脸腾地红了,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唯有拿起筷子默默地扒着饭。忍不住笑出声,傅衍恒越看越觉得他像个宝贝,胆子小,又说只吃青菜。说不准,他傅衍恒还真养了只兔子。
用过午膳,傅衍恒带着阮音逛园子。傅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傅衍恒又是个极爱享受的主,四方的院落教他打理的精致又漂亮。
拉着阮音走到院中的紫藤花架下,那放着一个竹制的摇椅。傅衍恒坐了上去,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冲着阮音笑。阮音怎么会不知道傅衍恒的意思,慢腾腾地挪到他身边,坐在他的腿上。
傅衍恒看着阮音眨了眨眼睛,忽然身体向后倾倒。椅子随着傅衍恒这么一动,阮音就直接倒在傅衍恒的怀里,被男人搂了个满怀。
两个人鼻子对鼻子,眼睛看着眼睛的,气息交缠。一时间,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傅衍恒见他目光躲闪,一手将人压在怀里,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唇。
阮音紧闭着嘴巴,双眼也阖地紧紧的,心跳的飞快。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就听见傅衍恒叹息道:“还是这么笨,如果真去接客了,少不了一顿被人折腾和教育。”
阮音睁开眼睛,偷偷地看了看傅衍恒,心底有些害怕。猜测着这人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
傅衍恒知道他在偷瞧自己。他可是一直盯着这个笨蛋呢,什么小动作都逃不了他的眼睛。既然这个家伙什么都不会,他也很愿意好好地教育教育他。想到此处,傅衍恒命令道:“张嘴。”
阮音犹豫了一会,照他说的做。傅衍恒见他这么听话,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吻了上去,迅速勾住他的舌头,又吸又咬的,就跟惩罚似的。
阮音被他弄疼了,支支吾吾的呜咽着。
二人纠缠了很久,阮音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地在亲吻中软了下来。他趴在傅衍恒身上,学着回应男人的亲吻,唇舌交缠,追逐嬉戏般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吻到不知多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阮音微喘着,俯趴在男人身上。
“学会了?”听到傅衍恒这么问,阮音恍惚地看着他,眼神微醺,眼角的泪痣使得清秀的脸庞变得诱惑妖娆。
傅衍恒看着它,漆黑的眸子火光跃动。
“傅爷……”阮音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这么暧昧勾人。因为他的声音,傅衍恒直接起了反应。
心里骂了句脏话,傅衍恒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有欲望,可没想到居然这么难以抵抗。
妈的,这男人简直让自己着魔。
猛地起身,傅衍恒将阮音眼底的惊愕尽收眼底。心头起火的男人将让自己着魔的人打横抱起,直接快步朝房间走去。一路之上,不顾众奴仆的表情是多么的惊愕。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老爷吗?
这么火急火燎的,就跟后面有鬼追着似得。
傅衍恒心里就是起了一团火,踢开门,将人扔到床上就压了上去,连屋门都来不及关。
不一会,傅家的主人房就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各种声音。丫鬟小厮们经过主卧的时候都是捂着耳朵的,就担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被主子好一顿罚。
小画站在主卧不远处,气的直跺脚。他看着徐伯,心里可不高兴了:“徐伯,老爷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徐伯也直摇头,这么多年了,他也是第一次见老爷这样。虽然老爷正值青年,血气方刚也是难免,可对方怎么能是那样的身份。
从那人进府,老爷的一举一动无不显示他对这人是多么的看重。
徐伯在傅衍恒身边伺候了许多年。傅衍恒长得英俊,虽然经商可本人也极具文采,不少好人家的女孩都芳心暗许。就连傅衍恒房里那些长得水灵些的使唤丫头也是存了心思想当他的侍妾。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傅衍恒从未正眼瞧过她们。
那个时候徐伯心里其实有底了。但就算如此,老爷要找个男人陪着,也不该是这样身份的。
事到如今,他只能希望,老爷对这个男人快些厌倦…
不知不觉,阮音进入傅府已经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傅衍恒对他的喜爱越来越深,恨不得走哪都带着他。
傅衍恒喜欢画扇面,作画的时就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连平日打扫书房的人都是傅衍恒指定的人,其余的人还真不能随意进出书房。但如今不同了,可以随意进书房的人又多了一个,自然就是傅衍恒从贵秀坊带回来的阮音。
一日天气正好,傅衍恒又拉着阮音进了书房,一呆就是一下午。傅衍恒作画,阮音就在身边替他研磨,等到扇面画好了,又缠着阮音让他题几句诗。
阮音无奈地接过他手中的扇面,定睛一看就犯了难。画上的景物,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若傅衍恒画的是山水花鸟之类的,阮音也能写两句,可这画的……像是一处景物,可景物里的东西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阮音盯着上面的景物,将它放回桌上,为难地望着傅衍恒,无从下笔:“这,这是哪里?我都没见过……”
傅衍恒听了,心想:若你见过才让我惊讶呢。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啊?”
傅衍恒将阮音圈在怀里,拿起扇面放在二人面前:“啊什么,我是问你,觉得我画的这个地方如何?”
阮音皱了皱眉头,如果傅衍恒让他评价他画的画还不好,他还能说两句。可……这个地方他去都没去过,他怎么知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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