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瞧见他的表情的变化,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傅衍恒呵呵直笑,他还真是了解怀里这个宝贝啊。
阮音被他说中了心思,唯有转移话题:“傅爷,再不吃,饭菜该凉了。”
傅衍恒看了眼饭菜,端起来吃了几口,摇摇头:“这个时辰吃东西该说是早膳呢,还是午膳呢?”
阮音听了,建议道:“先吃些东西垫垫,午膳的时候少吃点,别伤了肠胃。”
听他这么说,傅衍恒笑着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傅衍恒这个人,不笑的时候就很英俊,笑起来,五官放柔了,就更吸引人。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带笑的时候说不出的好看,常常让人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陷进去。
阮音平息心口的悸动,也不说话。
傅衍恒知道他,也没多说什么,冲他笑了笑,喝了点粥,吃个几个糕点。拿起剩下几个糕点,冲着发呆的阮音命令道:“张嘴!”
阮音愣了愣,反射性的微微张开唇。
傅衍恒站在他跟前,将糕点塞到他口中。阮音想自己拿着吃,傅衍恒可不答应,拿着糕点一点点喂他吃进肚子里,等还剩一点渣滓黏在傅衍恒手上的时候,阮音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傅衍恒笑着靠近,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道:“浪费食物可是会损福源的。”
话是不错,只是配上傅衍恒揶揄的眼神就有些变了样。阮音知道他又在戏弄自己,但即使如此,还是听话地凑到他的指尖,远看就像是亲吻。舌尖露出一点,轻轻地舔走糕点的残渣,脸却已经红成一片了。
傅衍恒笑着看他发红的脸:“明明什么都做了,还是这么害羞。昨天是谁一直缠着我要我给他的?嗯?”
阮音不搭理他,任由他搂着,打定主意,不管傅衍恒说什么他都不还嘴。反正他也说不过他。脸皮也没他那么厚……
无奈地抱紧怀里的人,傅衍恒笑的无奈,眼眸却很温柔。
“你啊你……”
阮音啊,阮音……
你到底何时才能喜欢上我。
院子里的树叶开始凋落,傅衍恒不喜欢院子里满是落叶,下人们此刻正忙着收拾满地的落叶。
书房内,阮音坐在窗边的长榻上,指尖纤纤的拨动琴弦。九霄琴声音沧古,阮音很喜欢这样低沉的声音,每每弹奏都沉浸不已,就连傅衍恒靠近都没有注意。三首连弹,曲毕,抬头就见傅衍恒怀里抱着一件斗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见他弹完了,傅衍恒就给他披上斗篷。
斗篷毛茸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料,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披在身上也暖乎乎的,阮音只是用摸得的就知道这斗篷肯定价格不菲。
“外面树叶都落了满地,你就算弹琴也穿厚点。”傅衍恒心疼地捂着阮音的双手,埋怨道。
阮音笑着点点头,说知道了。
“知道个屁!”傅衍恒瞪他,说道:“这九霄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季冰凉,现在天气冷了,以后少碰它。想弹琴,我再给你买一个,这个等过了春再用。”
“好,都听傅爷的。”知道他关心自己,阮音也不多说什么,由着傅衍恒让下人将琴拿走放入仓库好好保管起来。
搂着阮音,二人窝在长榻上,拿过身旁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傅衍恒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阮音眼角的泪痣,问道:“觉得这几个新来的厨子如何?”
说到这几个厨子,阮音心里就一片暖。这几人来自俞阳,是傅衍恒特地从那的酒楼花高价聘请来的。为了谁,傅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整个傅府就阮音一人是俞阳人。
靠在傅衍恒怀里,阮音的声音柔的跟他的心一样:“傅爷费心了。”
这个人对自己是真的上心,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许下的每一个承诺,他都努力的在做。
想起他将自己接回来的时跟自己说的,他想和自己过一辈子。
心不禁动摇。
可随即想到赏花会上,路人们的指指点点,冯爷眼中的惊异,阮音心中又是一凉,不是没有听到那些人知晓自己身份时鄙夷的话语,不是没有看见冯爷知道傅衍恒称自己为内子时的瞠目结舌。
内子……傅衍恒说了不止一次,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要当真了。可,他怎么配的上他。这位傅爷,人品样貌,才气财力样样出众,如若有心,必定会有很多出色的人愿意和他共谱一段佳话。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就挑上了他呢……
如果他不是清倌,如果能早点遇到他,那该有多好……
见阮音迟迟未动,傅衍恒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睡着了?那也回卧房,睡在这会着凉。”
阮音摇摇头,回道:“没,就是有些累,想靠着歇会。”
傅衍恒亲亲他的唇,宠溺道:“好,都听你的。”
二人依偎着,时光静静地流逝着。
阮音靠着傅衍恒的胸膛,听着擂鼓般强劲有力的心跳,心中的苦涩,无限蔓延。
算了,不早就认命了吗?
他和他,能走多远,都是命,既然已经决定不和命争,眼下和他相处的每一刻的时光,就好好珍惜。
傅衍恒觉得怀里的人有心事,至于是什么,聪明如他,自然是想得到。阮音苦恼地问题无非就三个,宁初的未来,他的身份,他和自己的缘分。
第20章 第二十章
傅衍恒觉得怀里的人有心事,至于是什么,聪明如他,自然是想得到。阮音苦恼地问题无非就三个,宁初的未来,他的身份,他和自己的缘分。
宁初聪明伶俐,傅衍恒想着过些天给他请个夫子,教他学些东西。其实他早该这么做了,现在才想起来倒有些晚了。
而阮音的身份,傅衍恒根本就不在意,别说阮音是清倌,就算是红倌又能如何?他不是封建保守的人,他是阮音第几个男人,他不介意,只要是最后一个就可以了。
但傅衍恒倒是很感激上天,幸好阮音的第一男人是自己,不然以阮音的性子,就算往后喜欢上了他,也会在意那不堪的过去。
至于缘分二字,他和他绝对是有缘分的。不然两世为人,他怎么就对他动了心。不是没见过比阮音更好看的人,但心却从未悸动过。阮音这样的性子,傅衍恒也遇到过,曾经的他还不喜欢阮音这一类型,缺乏男子气概不说,性子也软,怎么都像是跟女人谈恋爱。
但如今,面对阮音,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都那么符合自己的脾性。喜欢看他温柔的笑,看到他对宁初好,虽然有些吃味,但又觉得他心善。除此之外,脸皮还很薄,动不动就红透了脸,这让傅衍恒平添了许多情趣,有事没事就喜欢逗弄他,看着他脸红却又不敢跟他生气的模样,就觉得下饭!
想到下饭二字,傅衍恒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怀里的人现在这么温顺,拐着他在这做坏事倒是个不错的注意。
心动不如行动,傅衍恒可是实战派。猛地将人扑倒,挑着阮音的下巴,啾了一口。
阮音见他目光带火,漆黑的瞳孔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欲望,就知道这人又要乱来了。若是卧房,他也不推拒什么,这可是书房,外面还有仆人在收拾落叶……
傅衍恒在情.事上向来霸道,绝对是属于床下君子,床上禽兽的主。阮音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花样,每回非要欺负的自己直掉眼泪,呜咽求饶才肯让自己歇息一会。
在这……傅衍恒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若是喊得声音大了,下人肯定又要听到了。每次想到那些年纪小点的侍女看到自己时,那藏不住心思的表情,阮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傅爷,这里不行,下人们都在外面……”
吻不停落在脸上,阮音已经感觉到他的手作孽地握住他的脆弱,轻柔拿捏,像是戏耍般。
“怕什么,谁敢乱嚼舌根,爷就拔了他的舌头。”霸道的说完,就勾住阮音的舌,不住地吸吮。阮音闭上双眼,知道他是不肯罢休了,想着一会自己注意点,别叫的太大声……
无奈地被男人吻着,任由他在自己即将承欢的地方涂上润滑的膏药。他边回应着他的亲吻,一边伸手扯下窗边的帘幕,挡住满室的春光。
帘幕刚放下就听见外面突然有人在叫傅衍恒,像是在说秦家的二公子来找。
秦家二公子……阮音想起那天见到的两人,唇上突然一痛,与傅衍恒四目相对,就见到他瞪着自己,眼中尽是不满。那模样就像是在说:这种情况,你居然敢给爷走神!
阮音歉意的一笑,看的傅衍恒心头火蹭蹭地往上窜。
二人听见屋外的小厮又唤了几声。
傅衍恒火气十足又欲求不满,朝着屋外大吼一声:“让他走,就说爷不在。”
刚给阮音润滑完,傅衍恒就迫不及待地狠狠地撞了进去。碰巧就戳中身下之这人的敏感点。阮音哼出了声音,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垂在长榻上的帘幕外面的小厮偷偷地抬起头,就见窗户被帘幕遮的严严实实,似乎还在不停地晃动……猛地收回视线,心脏一阵狂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玉穿着傅衍恒送的新衣,喝着清茶,目光时不时地往屋外瞥,就看见方才离去的小厮弓着身子跑了过来。一起身便询问傅衍恒怎么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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