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青年温柔的叫唤,这下,我们一样了吧?伸出手----可以碰触到了吧?
“大师兄-----好可怕呀---冰儿好疼-----”被咬肿的唇红的像血,不敢碰他----为什麽?都这样了----为什麽他看起来还是那麽神圣不可侵犯呢?不要用那麽无垢的眼睛看我!青年发疯一样掏出了屋子-----
“大师兄----不要冰儿了吗------”伸出的手僵了-----无力的滑下------
翌日,李鱼把冰卖了,卖在勾栏,本以为卖笑生涯可以使他堕落,可自己又错了。就像莲出淤泥而不染,最脏的河泥才能孕出最美的莲一样,堕落的环境反而使他清澈淡然的气质越发珍贵。效果与预期截然相反,嫉妒却让人发狂-------又後来,为了最初的目的,冰被送入宫中-----好多年-----李鱼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的这许多年,可看那男人那麽疼冰儿,心中就好像压了千钧巨石,透不过气,那本来是自己的权利呀------冰会不会喜欢上那人呢?若是男人对冰不好,是不是就-----
他跑道皇宫里说出了一切,男人呆了,女人愣了,冰自由了----他认为的自由,莲华公子横空出世,倾倒世人无数-----李鱼不在乎,只要不被一个人占有,自己会忍耐,忍到----什麽时候呢?不知道-----但----我会忍耐------
幸福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被自己吐出的丝线困住,看不到它的所在-------
幸福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关於用世俗的眼光要求它,错过了它------
幸福其实好简单,只是我们----只是我们-----所以-------我们失去了它-------
第27章
幸福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被自己吐出的丝线困住,看不到它的所在-------
幸福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惯於用世俗的眼光要求它,错过了它------
幸福其实好简单,只是我们----只是我们-----所以-------我们失去了它-------
“先生,到时间了。”少年清嫩的声音叫醒了男子,男子抬眼看去,笑了------没有什麽疑惑的-----冰是独一无二的,眼前的少年----是牡丹,牡丹和莲,一个极富贵,一个极清高,可-----同样都有一个寂寞的灵魂,寂寞让他们如此美丽-------
孟眼中精光一闪,那笑----好释然----好熟悉-----
每天针灸,吃药,闲时男子还会指点一下自己的武功,孟又有了新发现-----母後教自己的武功,和这里的----是一路的,孟没有问李鱼,那男子像一块冰,太冷,不好问话。孟曾问过他文儿的事,男子愣了愣,只是说,那孩子是块好材料。经过几次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後,孟决定暂时放过他。
自初来此地,已经3个月了,孟的手筋已经恢复了,只是武功尚未恢复,不过照这个进度,离那天也不远了。悦每天早出晚归,每天的表情出去是期待,回来是寂寞,可不管哪种表情都有满足的成分。爱情惹人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爱情的方式,悦选择的是等待;母後选择的是忍耐,父皇选择的是束缚,那男子-----李鱼---如果说他对冰的感情是爱的话---他选择是伤害------我呢?孟自问-----
徜徉冰宫,孟想了好久好久,自从那天遇上那人,那真是命运的重逢------一见锺情!也许自己早明白一些,就好了-----心里酸酸的,不知道那人对自己的看法,也许他只是把自己当成10年前对他有恩的小孩子,可自己----孟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冰的感情,决不是冲动,也不是小孩子的独占欲,而是----爱------孟很清醒,也很庆幸,从来他都知道什麽是自己想要的,这次更不会例外!自己是很任性,可不是无理取闹。不管冰怎麽想,他最後----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孟知道,冰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孟想,不管自己选择是多霸道多任性的爱情方式-----自己决不会伤害冰的!那些人----伤他伤的太重了----自己也一样伤痕累累,明白冰不敢爱的感觉,所以------
抬头,孟给了自己一朵眩目的微笑------
“孟哥哥!”小孩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来----是文儿。
“文儿-----”抱住软软的身子,原本因为他是冰的儿子而对他产生的恨意此刻竟然全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从他身上进而闻到的----冰的温暖----“文儿怎麽到这里的?”孟一直有个疑问,现在正是问的好机会。
“娘带我来的,告诉你喔!那个比娘还漂亮的人是娘的师傅呢!”文儿骄傲的说,他似乎对漂亮的人天生有好感。
“不过---还是孟最漂亮!”说完还在孟脸上亲了一下。
孟但笑不语,原来,楚楚也是李鱼的弟子,“你娘现在在哪里呢?”
“娘在教好多漂亮姐姐弹琴,就是那间屋子-----”文儿胖胖的手指指向东边。走上前一点,窥见几个聘婷的身影围坐成半圆,正在听中间那人弹琴,中间弹琴的人,隐约可辨出是楚楚。
“爹爹呢?”文儿忽然悄声问。孟愣了愣。
“你娘怎麽说?”
“娘说爹爹去天上了,不回来了。文儿不信,对不对?”
脸色一沈,那女人是何居心?居然咒冰死?除非----想起自己早有的怀疑,孟冷笑。
“你娘骗你的,你爹爹没事,他也正想文儿呢!就是你爹爹叫孟哥哥来接你的。”微笑的拍拍文儿的头。文儿露出欣喜的笑。
“不过,你不可以和娘说喔~~~给她个惊喜。”
“嗯。”
忽然------
“什麽是不能跟我说?”孟一回头,是楚楚!
第28章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久没调琴了,轻抚几下,冰惊异的发现自己奏出的小调如此熟悉------是那人----经常吟的----
“江南------?”锦塌上的女人呆滞的眼里忽有流光闪过,“鱼-----”忽然女人挣扎著下床,冰连忙扶住他。
“皇後殿下,您------”
皇後挣扎著到了冰适才抚的琴前,缓缓坐下,轻抚上去------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歌唱的好听,那天後,皇後的精神就不太对头--------她疯了,不过冰不这样认为。拜托了皇上,不想这次男人犹豫了一下,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每天只能朕不在的时候去呆一会儿。”男人摸摸自己的头,看著远方,不再说话。为什麽呢?是因为孟吗?想到孟,冰觉得心口很疼-----为什麽呢?冰并不想深究。
冰看著皇後忽然恢复青春的脸,好美-------现在的皇後好像陶醉在久远的记忆里,记忆里是谁呢?让她笑的如此甜。忽然,黛眉微颦,曲调一转------
“绿杨庭院,暖风帘幕,有个人憔悴------”
歌者惆怅,听者感同身受,看著皇後已不仅仅用憔悴形容的消瘦脸庞,冰轻轻抚上自己的脸,自己最近没照过镜子,自己不想看到那张脸------那会让自己想到那天----那人------那人花白了的发------
“也许-----我该杀了你------可------”绝豔的少年苦笑,从他空洞的眸子里,冰忽然读懂了他想对自己说的话。为什麽呢?为什麽摇头,不杀了我呢?几次冰都想往池水里跳下去,可总觉得自己不能这麽一死了之,文儿,楚楚----自己应对他们有个交待----对了,还有皇後----孟。冰才发现,自己需要有所交待的人还真不少----早知现在,当初----干脆就跳下西湖,虽污了湖水,倒也可做块不错的肥------
“冰儿,听过‘河中之水歌’吗?”皇後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这是皇後3个月来第一次开口对自己说话,冰急忙回过神。
“是萧衍的那首吗?”怎麽会不知道?这----这些东西是那人----大师兄最喜欢的------每天听他抚琴,自己多少也学了一些。
“嗯-----哀家---我---现在的心情----好像莫愁啊-----”乐声又起,这次皇後弹正是那首‘河中之水歌’------
“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和香。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珊瑚挂镜烂生光,平头奴子提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於东家王。”
恨不嫁於东家王-----吗?冰细细的揣摩,皇後----後悔了吗?
“当年我第一次看到这诗,只觉得莫愁好傻----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也无非是她那样了,她还有什麽恨呢?”皇後微微笑了,盯著手下的琴,冰知道,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我对他说了,他只是笑。他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从出生---一天也没分开过,最懂他的----是我,最了解我的---也是他。他说要去我做新娘,我很高兴,那时我们才5岁,什麽也不知道,只知道做了夫妻,就真正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师傅-----算是吧,他只让我这样叫他------”皇後恍惚了一阵儿,“师傅----不喜欢他,5岁那年,给他戴上了面具,我从此再没见过真正的他,他的样子-----在我脑海里至今还是那个小孩子------我则被送去学各种---师傅说是女孩子该学的东西------师傅也讨厌我,每当师傅看著我时,我都害怕的想逃,是他----只有他每天安慰我------我真的很-----可我後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可他不懂,他不想懂----後来----就想莫愁学会了所有姑娘家该会的物事该嫁人了------我也该嫁人了------那年我比莫愁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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