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听懂了白惜璟话里的意思,艰难起身,说:“我会将白公子的话带给殿下的。”转身,往京城方向踉跄而去。
走了两步,想起白少琴,又停下,回头,从怀里拿出一块玉,暖黄色的和田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玄鸟,篆书着一个离字,递给白惜璟,“白公子,能不能替我将这块玉交给少琴?”
眼神乞求地看着白惜璟。
白惜璟扫了眼那块玉,摇了摇头,“你亲自给她吧。”
这种一看就是定情的东西,谁敢贸然替人收下。
被人拒绝,司离眼神黯了黯,收回手垂在身侧,低头不语,看得人心生怜悯。
白惜璟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白朦见状赶紧跟上,南宫谨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张口想宽慰几句,想了想,还是作罢。
“师父,司离喜欢师伯?”等走远了,白朦好奇问道。
白惜璟看了眼一脸八卦的小徒弟,回答说:“大概吧。”
师姐和司离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从今天司离让她把玉带给师姐看来,应该是喜欢师姐的。
不过,也可能是为了感谢师姐救她上山,虽说那伤,八成是司离为了上九白山自己弄的,但师姐救她,终究是出于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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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城已有半个月,一路上,风平浪静,没听到半点药仙谷出事的消息,白朦开始怀疑师伯所传之信的真与假。
日暮夕阳,三人到了一个小镇,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镇子很小,静谧安宁,入夜之后,除了鸟叫虫鸣声,听不到任何嘈杂嬉闹叫卖声。
白惜璟和白朦同住一间客房,一路劳累,用过晚膳洗漱之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师徒俩并排而睡,白惜璟平躺睡在外侧,白朦侧身看着她,烛影摇曳,师父的侧脸染上一层浅淡的红晕,白朦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这样的师父,吃起来是什么感觉……
察觉小徒弟灼热的目光,白惜璟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说:“累,睡觉。”
慵懒的声音,撩人。
白朦上前在师父侧脸上落下一吻,说:“师父,我睡不着。”从自己的被窝里挪出来,钻进师父的被窝,伸手抱住她。
就在白惜璟以为小徒弟又要撒娇求欢的时候,白朦说:“师父,这一路上都没听到药仙谷的消息,师伯说的会不会是假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药仙谷真出事,江湖上或多或少都该有点消息,然而这一路过来,没人讨论药仙谷,倒是听到了不少峨眉派的消息。
阴盛阳衰的峨眉派,历来都是女子当掌门,而前不久,却出了一位男掌门,江湖人听了之后,皆是哗然,纷纷怀疑峨眉派出了变故。
听说新掌门的就任大典在下月十八举行,已广发英雄贴邀请各门派掌门前往峨眉山参典观礼,那些收不到邀请帖的江湖侠士,都有前往一探究竟的想法。
白惜璟想了想,回答说:“不会有假。”她对师姐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一路没有听到半点消息,的确有些奇怪。
“师父,会不会是太师父和聂姨的关系被药仙谷知道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种事情药仙谷会严实瞒住,不然,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只会被天下人耻笑。
“也有可能。”白惜璟回想师父带聂姨回无凤宫那日,聂姨脸色苍白一脸病容,双腿更是受伤,靠轮椅代步,以师父的武功,聂姨的毒术,没有人能伤到聂姨,除了她的亲人。
“等到了药仙谷,就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白朦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又问道:“师父,等去完药仙谷,我们要不要去峨眉派看看?”
白惜璟闻言,转头诧异问道:“你对峨眉派感兴趣?”峨眉派可不是什么好门派,自诩正派,实际上都是些保守固执的道姑道士。
不过,当初游历江湖,经过峨眉山,倒是遇见过一个出尘绝艳蕙质兰心与众不同的小道姑,算年纪,应该和白朦差不多大了。
“想去看看。”白朦心里矛盾纠结,一边,是想快点回九白山,一边,是想多看看这个江湖。
“既然想去,那就去。”白惜璟同意,话音刚落,白朦搂紧她的腰,在她耳边笑着说:“师父真好。”柔软的唇,划过她的耳根。
隔壁房间,南宫谨孤枕难眠,回想这一路,忍不住心疼地抱了抱自己,姐姐们和妹妹们都成亲了,就剩她和小七两个孤家寡人。
而她,对白朦动过心后,这心就变得跟一潭死水一样,对着白朦偶尔泛起涟漪,对其他人,扔块石头都溅不起水花。
不如做尼姑去啊!
叹气。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几人才起床,吃过早饭,补充了水和干粮后,离开小镇继续前往药仙谷。
“三小姐,昨晚没休息好吗?”白朦见南宫谨一直打哈欠,忍不住关心问道:“是不是床榻太硬?”
南宫谨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白惜璟,笑着回答:“昨晚一直在想你,睡不着,很迟了才睡。”
话音刚落,一阵寒意袭来,吓得南宫谨一个激灵,睡意顿无。
白前辈真是解困的提神良方。
“你可别乱说话。”经过昨晚,白朦不敢再像前几日那样,故意和三小姐说些暧昧的话刺激师父。
她算是知道了,师父这人,越是刺激她,越是冷漠,昨晚缠了她很久,求欢不成,竟然还被师父踹出了被窝。
心慌慌地看了眼师父,师父压根没有回头,赶紧解释:“师父,三小姐是在开玩笑。”
“嗯。”白惜璟应了一声,语气冰冷。
在白朦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笑了起来。
南宫谨看看白朦又看看白惜璟,叹气,唉,这狐朋狗友算是做到尽头了。
唳,盘旋而飞的海东青,忽然一声长啸,朝某个方向快速飞过去。
南宫谨一惊,赶忙问道:“海东青它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人了?”见白朦脸色突然不好,微愣,“又是跟踪的人?”
白朦看着海东青飞去的方向,回答说:“就海东青那兴奋样,一看就是她主人来了呗。”
兴……兴奋?南宫谨懵逼,白朦是怎么看出海东青兴奋的?
想起之前白前辈和海东青对话,大概,这是她们的特殊技能吧……
驾,白惜璟扬鞭,朝海东青飞去的方向策马而去,白朦看了一眼,夹了夹马腹,慢悠悠地跟过去,一点都不急。
南宫谨瞧出白朦行事反常,问道:“你和海东青主人有怨?”
白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第78章
徐徐清风, 传来师伯爽朗的笑声,白朦微怔了怔, 用力一甩马鞭赶紧追了过去。
师伯那个老流氓, 肯定又出言调戏师父了!
“宫主,一见面就送弓给我,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吧!”白少琴接过白惜璟递来的弓,笑得合不拢嘴。
从弓囊里取出弓, 通体烈火赤红,看木材和弓弦, 上等的好弓。
“好弓好弓, 宫主, 你送的这弓, 我很喜欢。”不管用不用得到, 只要是宫主师妹送的,她都喜欢。
白惜璟见师姐爱不释手的样子,慢悠悠解释说:“这弓, 是让你带回去给白酒的。”
白少琴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合着她高兴了大半天, 这弓不是送给她的,是送给她徒弟小白酒的?
一个个, 只记得白酒, 不记得她,上一回,白朦送了白酒耳坠, 这一回,宫主师妹送了白酒弓,而她,宫主师妹的亲师姐,白朦的亲师叔,却什么都没收到!
不高兴了!
白朦赶到的时候,白少琴正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白惜璟,勒马停下,目光在师伯和师父之间转了个来回,问道:“师父,怎么了?”
刚刚师伯不是笑得很大声吗?怎么转头就不开心了。
不过,师伯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看到师伯手里拿着的弓,立马明白了,一定是以为师父送弓给她才会那么高兴。
当初为了这弓,她不高兴了许久,以为师父还念着上官清,后来才知道,师父把这弓带走,是为了送给白酒,白酒喜欢弓。
在比试射箭那时,师父就已经想好赢了弓送给白酒。
到现在一想起原由,还嫉妒小白酒,竟然能得到师父的疼爱。
白少琴见到白朦师侄,敛了敛情绪,说:“好久不见了,白朦师侄。”将弓收好,挂到马鞍上。
南宫谨追上了她们,看到侧身而立的白少琴,一身裙装却英气十足,长发绾成一束垂在身后,有种说不出的气质,眼眸一亮,问道:“这位是?”
正给弓囊绑带打结的白少琴,闻言看向南宫谨,不等宫主师妹介绍,笑着主动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白少琴,少年的少,琴瑟的琴。”
南宫谨微笑着回道:“南宫谨,谨慎的谨。”目光落在白少琴身上,半天挪不开。
白朦见师伯收好弓,转身一副勾搭小姑娘的眼神打量着南宫谨,转头对南宫谨说:“她是我师伯,还记得前些日子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吗?她的玉,就是想送给师伯。”
暗暗提醒三小姐,可别被她这师伯给戏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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