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讨厌我?”上官清感觉很无力,别人都是哄着自己供着自己,可在白惜璟面前,低声下气地却是自己。
明明知道白惜璟是女子,那颗心却还是悸动不已,甚至因她是女子,而更喜欢她。
禁忌的爱,带来的是难以言说的快.感。
白惜璟并不搭理上官清,信马由缰,闭眼想着念着的只有小徒弟白朦。
这一刻,她不得不正视白朦对自己的喜欢。
毋庸置疑,白朦是喜欢自己的,那喜欢不是什么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回想小徒弟偷偷做的那些事,忍不住勾起了唇,她的白朦,像只见到心喜之物的小猫,小心翼翼伸出爪子撩拨她,碰了碰,见自己一脸冷色,立刻收回爪子。
她知道,小徒弟是想慢慢地让自己知道这感情,然后接受这感情,可即使知道,她也不能接受,套在她们身上的枷锁太多了。
她们是师徒,又同是女子。
白惜璟不敢问自己是不是对白朦有同样的感情,她只能用理智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喜欢白朦,要想办法让白朦走回正途。
上官清骑马跟在白惜璟旁边,侧头细细打量着她。
简简单单的发髻,衬得白惜璟的面容精致绝伦,轮廓分明的侧脸,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阳光下,她的皮肤白里泛着微红,像是一块诱人的糕点,引诱人靠近。
合身的玉白劲袍,挺立的背脊,一个随意的动作,就撩得自己怦然心动。
上官清咽了咽口水,她发现,她对白惜璟产生了欲.望。
她已嫁人,驸马是父皇为她挑选的朝臣公子,长相才智自不必说,英俊潇洒满腹经纶,真真的翩翩佳公子。
可面对驸马,她只会想起滨水河畔那个清冷少年,对于驸马的求.欢,她身体冷淡,没有半点感觉,反而心生抗拒,不管驸马用何种手段挑逗,她都无法动情。
此刻面对白惜璟,仅仅只是看她一眼,心里便涌起了无尽的欲.望。
白惜璟察觉脸上有一道焦灼的视线,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上官清,上官清偏头躲开白惜璟探究的目光,心里有一丝羞赧。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意.淫一个女人。
白惜璟收回目光,拉住缰绳,控制马出了畔溪镇。
人烟渐渐稀少,路上只剩下白惜璟和上官清两个人。
白惜璟见四下无人,状似无意地问道:“公主为什么不待在宫里?”上官清是公主,那昨天她口中的二弟和六妹,就是二皇子和六公主了。
上官清一愣,对于白惜璟对自己的打探,没有半分反感,反而欣喜不已。
“宫里待着太闷,便出来了。”上官清侧头,目光又落在了白惜璟身上。
小腹处升出一股燥热,明明是初春,却热得如在夏天。
炙热的目光看得白惜璟有些不自在,白惜璟浅呼吸了口气,转头清冷淡然地迎上官清的目光,随口问道:“十三年前,也是太闷?”
上官清一愣,摇了摇头。
白惜璟发觉上官清的情绪在她问完瞬间变得失落,体贴地不再问下去。
沉默地行了片刻,上官清忽然开口:“那年我十六岁,到了选驸马的年纪,逃出了皇宫。”自嘲地笑了笑,“逃了,最后还是被带了回去,成了亲。”
“原来如此。”白惜璟点了点头。
上官清拉住缰绳,情绪复杂地看着白惜璟,“惜璟,我有驸马了。”
“嗯。”白惜璟闻言语气淡淡,没有多大反应,看了她一眼,回头看向前方。
“可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其实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三年。”
第27章
白惜璟目视远方, 左手握着缰绳,右手随意地垂在身侧, 上官清刚刚说的话, 她听懂了,可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仅仅只是一面,就喜欢上了自己,一喜欢还喜欢了十三年?
这比师姐对她的喜欢来得更要莫名其妙, 师姐至少和她朝夕相处了很多年,而上官清和自己, 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上官清紧张地等着白惜璟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白惜璟却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什么礼仪什么矜持, 上官清此刻全抛在了脑后, 踢了踢马肚子,走到白惜璟前方,回头定定地看着她, “惜璟, 你知道我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白惜璟面无表情地回视,淡然回答:“知道, 但这与我无关。”
她离开九白山, 只是想找到突然不辞而别的小徒弟,对情爱这些事,没想过半分。
无关?自己喜欢了她十三年, 换来的只是一句与我无关?
周身血气上涌,上官清理智顿失,脱口说道:“白惜璟,我喜欢你喜欢了十三年,你……”
白惜璟不留情面地打断她:“上官姑娘,我与你萍水相逢,当初救你,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换成谁,我都会出手相救。”如果救一个人就要被一个人喜欢,谁还敢再拔刀相助?
冰冷没有温度的话唤回了上官清的理智,上官清察觉自己的失态,喉咙顿时发紧,动了动唇,如鲠在喉,偏头转向另一边。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知道白惜璟就是十三年前滨水河畔的清冷少年那一刻,她就变得不像她了。
曾经的她,软弱无能,面对势在必行的亲事,唯一的反抗就是逃离出宫。
从京城逃往锦州,途经滨水河,不料遇到了打劫的水匪,面对穷凶极恶的水匪,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白惜璟出现了。
白衣墨发,手执青铜长剑,傲然天下的气势,行云流水的剑招,仅两招就将所有的水匪解决。
清冷凌冽的眼眸,看了自己一眼,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若不是地上还躺着身体尚温的水匪,她会以为,白惜璟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人。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父皇派出寻她的暗卫找到了她,将她带回了皇宫。
只是短暂的一见,她却将白惜璟深深记在了心底,白衣墨发,清冷面容,执剑负弓,犹如谪仙般俊逸的身姿,从天而降,翩然离开。
为了能再见白惜璟,为了一切能在自己掌握当中,她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护卫,暗中蓄势。
不仅如此,从嫁给父皇为她挑选的驸马那天开始,她还学起了骑射,年复一年,从未间断,如今,弓马之术娴熟,目之所及,箭无虚发。
十三年的时间,她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公主,这天下,没人能再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即使是她的父皇。
她变得沉稳内敛,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不动声色。
可在白惜璟面前,她沉不住气,白惜璟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失去理智。
“上官姑娘,你不必再跟着我了。”白惜璟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可上官清却还一直跟着她。
她不相信,上官清要去的地方恰好和自己准备去的地方相同。
陷在反思里的上官清,被一句上官姑娘惊醒,转头看向白惜璟,她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清冷无情,咬了咬唇,问道:“你要去哪儿?”
反正已经把脸丢尽了,她不介意表现得再不要脸一点。
“锦州。”白惜璟望了眼北方,从这里去锦州城,如果不管天气昼夜不停歇地赶路,一个月就能到,但如果只是白天赶路,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锦州?上官清微怔了怔,十三年前遇到白惜璟,是在去锦州的途中,十三年后,她又要去锦州,心中疑惑,好奇问道:“你去锦州做什么?”
白惜璟想到白朦,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温暖的浅笑,勾人心魂。
白惜璟下意识地隐瞒了徒弟这一身份,回答说:“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声音如湖水般清澈平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
女人都是善妒的,这句话真没错。
上官清听到白惜璟去锦州要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而她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清冷的眼眸明显变得温柔,心里顿时生出从未有过的妒忌。
连对方是男是女是俊是美都不知道,她就开始嫉妒了。
握紧缰绳,压下心里的嫉妒,努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正好,我也要去锦州,不如,结伴而行吧。”她要看看,白惜璟口中重要的人,是谁。
同行之事白惜璟不置可否,目视着前方,略沉吟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二弟,昨天重伤昏迷了。”
昨天她查看过她二弟的情况,失血过多,体力耗损,加上服了她的药,没有个两三天肯定醒不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好也要去锦州?
上官清听出了白惜璟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委婉地质疑自己,赶紧解释说:“昨天大夫为他把了脉,并无大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我本就要去锦州,为了不耽误行程,把护卫都留给了她们,我身边只留下商末一人。”
说辞滴水不漏,白惜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回遇上的姑娘,不仅难缠,还不要脸。
两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
白惜璟骑在马上看着不远处锦州城的城门,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到锦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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