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璟收回思绪,低头看向白酒,想起白朦与她说的那些,蹲下身问道:“白酒,你真的喜欢你师父吗?”
猝不及防的跳跃话题。
砰,犹如被重物砸到后脑,砸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白酒愣愣看着宫主,缓缓低下了头,“宫主,白酒年幼,不知何为喜欢,但白酒知道自己的心,白酒想和师父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喜欢有很多种,就算是想要在一起一生,也可能是亲情的喜欢。
身为宫主,又是白酒的师叔,白惜璟决定和小白酒来一场促膝长谈。
世上能少一场师徒恋,就少一场吧。
撩起袍角,盘膝而坐,白惜璟将青铜重剑横放身旁,白酒见状,盘腿坐在她对面。
“白酒,你为什么喜欢她?”第一个问题就很直白,白惜璟认真严肃地看着白酒,全然没有将她当孩子看待。
为什么喜欢?
情不知所起。
白酒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回答。
带着竹叶清香的风拂过,墨发飞扬,白惜璟斟酌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对她做亲密的举动?”
心里有些发虚,面对白酒,就如对话幼时的白朦,都是喜欢师父,两个人应该有同样的心情。
白酒想了想,反问:“宫主,你是说,大师姐对你做的那些亲密举动吗?”
无心的一句话,让白惜璟脸颊发烫。
两人同时低下了头。
“白酒有想过,若是能和大师姐那样,将师父拥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只是,白酒太小。”
白惜璟抬头,是小,但是,白酒长得很快,一年多的时间,脱去了稚嫩,就连说话,都不再是奶声奶气。
再过个十年,便是亭亭玉立的女子。
抬手,抚摸白酒脸颊,如同抚摸幼时的白朦。
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白酒没有反抗,若换做小白朦,其他人敢摸她的脸,早就打开了。
收回手,语重心长道:“白酒,你对你师父的喜欢,也许只是师徒之情,不要因为大师姐和我在一起,就认为,所有的师父都会和徒弟在一起。”
心里闷闷地疼了下,白酒知道,无论年纪还是其他,她的话都不足以令人信服,况且,宫主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点了点头,“白酒明白。”
沉默。
白惜璟想到了凌霜,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和凌霜有过约定,只是单单陪她五年,还是……还有其他?”
这一约定很不可思议,一个杀手,掳走了白酒,最后不仅放了白酒,还为白酒隐去杀性,和她许下五年之约。
看白酒闪躲的眼神,白惜璟知道了答案。
“你若不愿说,我不多问,不过,你记得,别对不起你师父,对不起无凤宫。”
白酒抿了抿唇,这个问题,师父问过她很多次,她都没有告诉师父第二个回答,就连和霜姐姐在一起那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她都说得含糊其辞。
此刻,看着宫主清冷淡漠却暗含温柔关切的眼神,忍不住想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
似下定决心般做了个深呼吸,抓住宫主的手,说道:“宫主,白酒能告诉你,白酒和霜姐姐发生了什么。”
回忆了一下,整理思绪,“那时候,霜姐姐要把我交给一个人,其实,已经把我交出去了,只不过后来,又把那个人杀了,把我带了回去。”
“她说,她坏了杀手的规矩,她说,我要负责……”白酒欲言又止,停顿了许久,“宫主,白酒不知道怎么去说那个过程,最后,白酒答应她,陪她五年,至于其他要我做的事,霜姐姐想说了,等她想好了,她会告诉我……”
“你们俩在做什么!”一声呵斥从不远处传来,白惜璟和白酒回头,看到了白少琴。
离开别院的白少琴,一来紫竹林,就看到她的小白酒和宫主师妹握手相谈甚欢,再看白酒那认真的眼神,好啊,连宫主的主意都敢打!
一个是自己的宫主师妹,一个是自己的徒弟,被双重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少琴飞身落在两人身旁,抓住她们的手分开,转头对白惜璟说道:“你不和自己的徒弟牵手,来牵我的白酒做什么!”
转头看向白酒,质问道:“还不练功?”白酒怯怯应了一声,“白酒这就练功。”
看了眼被师父牢牢抓住的手腕,咬唇,“师父,你不放手,我怎么练功……”
白惜璟好笑地摇了摇头,“师姐,你急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白少琴:“……”
松开两人的手,站直身,掩饰尴尬地理了理衣服,轻咳一声,扯开话题道:“聂姨和聂姑娘研究出了结果,那长生药的副作用,说是用这个能压制。”
从怀里拿出一黑色瓷瓶递给宫主,“这里面装着丹药,我已经吃了一颗,回去后你也吃一颗……”
白朦正好来寻师父,听到师伯说话声,好奇问道:“吃什么?”目光在瓷瓶上扫了一眼,抬眸疑惑不解地看着两人。
“丹药啊……”白少琴正要告诉白朦,冷不丁收到了宫主警告的眼神,身体一抖,赶紧住嘴,把瓷瓶塞到了宫主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了一半,电脑突然蓝屏,码好的全没有了,气得今天重新码T^T
第172章
告诉师伯, 瞒着自己, 这么久了,师父竟然还不愿意把真相告诉自己。
生气。
白朦沉下脸, 眼神不善地看着白少琴, 仿佛她再待下去, 就要忍不住揍她了。
感觉到了白朦的怒意,白少琴小心脏颤了颤,赶紧拉过白酒, 拿白酒当借口, 说道:“你们师徒慢聊,我带白酒去练武场练弓箭。”
说完, 拉着白酒离开了紫竹林。
白酒回头,看着大师姐皱眉看着宫主, 扯了扯白少琴的手, 小声问道:“师父,你和宫主,瞒着大师姐什么?”
白少琴睨了眼白酒, 加快脚下步伐,没有回答。
回想师父对宫主说的副作用, 白酒回头望了眼宫主手里的瓷瓶,这段时间聂姨和聂姐姐一直在药房里辨药炼药,为的就是师父给宫主的那瓶丹药吗?
不解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能告诉大师姐?”
白少琴抬起手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示意白酒不要再问了, 余光偷偷瞥了眼后方,还好,白朦没有往她们这边看来。
见师父一脸害怕,白酒说道:“好吧,白酒不说话了。”看了眼被师父紧紧牵着的手,低头窃喜。
风吹乱师父的发,白朦抬手为她拨了拨,“师父,你还要瞒着我?”收回手的时候,拿走了师父手里的瓷瓶。
打开,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倒出一颗丹药,褐色的小药丸不过指尖大小,白朦捏起,直视师父双眸,问道:“师父,这药,能克制蛊虫?”
眼眸里压抑着情绪,手握紧又松开,白惜璟轻叹了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白朦将药喂到师父嘴边,语气淡然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偷偷问过聂姨,一开始,聂姨不愿意告诉我,我告诉她,我也吃了长生药,她给我诊脉确定我所言非虚,便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
濒临死亡的时候,就是蛊虫开始苏醒的时候。
白惜璟张开唇,药丸塞进了她嘴里,白朦并没有收回手,而是温柔抚摸她的唇瓣,微凉的唇能感受到白朦指尖的温暖。
喉头滚动,白惜璟咽下丹药,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手抓住白朦手。
“就是想看看,师父会瞒我到什么时候。”白朦揽住师父的腰,将她揽到自己面前,贴鼻轻吻,唇齿间留着药味,微苦,微辛。
放开师父,勾唇微笑,说道:“还好,这药不苦。”将瓷瓶放到怀里,“剩下的药,就放在徒儿这里。”
这角色是变换了吗?白惜璟看着白朦,怎么感觉自己是徒弟,而白朦才是师父……
练武场。
白酒拿着一张弓,朴素无纹,弓弦也是普通的牛筋,抬头看向师父,迟疑地问道:“师父,你……真的要教我练弓箭?”
怎么感觉师父不走心?要练弓,也得从小弓开始,而不是直接这种大人用的弓吧?
白少琴从兵器架上取下另一张弓,拉了拉弓弦,说道:“说了要带你来练弓箭,自然是要练了。”
取下一壶箭,绑在后背上,又取下另一壶装满箭的箭壶,走到白酒面前,“这箭壶里面共有四十二支羽箭,可能会有些重,若是背不动,告诉为师。”
双手绕过白酒绕到她背后,将箭壶绑在她背上,松手,箭壶带子勒着白酒的肩膀下坠,白少琴问道:“重吗?”
重,但是白酒摇了摇头,扯了扯带子,调整好箭壶位置,以便自己反手就能拿到箭。
白少琴点了点头,左手握紧弓,步子前后迈开侧身而立,反手搭在箭羽上,看着白酒,白酒学着她的动作,手捏箭羽准备抽箭。
抽箭,搭弓上箭,扣弦,拉弓,瞄准,微微抬高手臂,放,一气呵成。
砰,箭射中一百五十尺远处的箭靶,正中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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