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房间当初是白酒的卧房,没住几天,白酒借口怕鬼,想和师父住近一些,就搬到了白少琴隔壁房间。
而这个小房间,就成了白酒的杂物间,堆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狼住这里,正好还可以看家护院。
“师父,小白怎么看起来恹恹的,是不是病了?”白酒抓着小白狼的前爪捏了捏,嗷呜,小白狼低低嚎了一声,低头趴在了地上。
白少琴停下手中动作,走到白酒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小白狼的头,说:“应该是困了。”
这小白狼,跟只小猫似的,吃了睡,睡了吃,开心的时候嗷呜嚎两声,不开心的时候也是嗷呜嚎两声。
白狼耷拉着脑袋,吐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雪白小爪子,反驳地嚎了一声,“嗷呜——”不是病了,是不开心。
不开心到要舔自己的爪子哄自己开心。
白惜璟踏入师姐小院,正好听到白狼的叫声,循着声音走到角落房间,白少琴看到宫主突然出现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拍了拍小白狼的脑袋,让白酒继续给白狼收拾屋子,起身向宫主走去。
雪花飘落在身上,很快化成水,白惜璟没有言语,转身向师姐的房间走去,白少琴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关门落锁。
白少琴问道:“出事了?查到暗卫了?”
怎么宫主师妹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白惜璟转身看着白少琴,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似在观察她的气色,半晌后,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身体不适的地方?”
“身体不适?”白少琴抬手摸了摸胸口,看着宫主严肃的表情,回答说:“心口疼过两次,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除此之外呢?”白惜璟上前拿起白少琴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平稳缓和,并无异常,松开手。
白惜璟的动作让白少琴一下子紧张起来,白少琴不安回答道:“没有了。宫主,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到之前在青州,宫主曾几度晕倒在地,试探问道:“是不是那长生药……”还没说完,宫主就对她点了点头。
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白少琴抓住白惜璟手腕,“阿璟,你说实话,是不是我命不久矣?”
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就要死呢!
白少琴已经能想象到她突然暴毙的画面,白酒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在小白狼的陪伴下走出阴影,然后带着小白狼和那个什么凌霜姐姐相亲相爱在一起……
“师父没说。”白惜璟从师姐手里抽出手,打断师姐的联想,说道:“师父只说,我们服下的长生药,可能有问题,让我们时刻注意身体,具体是什么问题,并没说。”
“没说肯定不是好事!”白少琴想到宫主师妹为了救她试药,也吃了那长生药,不禁内疚,“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吃那药,连累了你……”
“若是没吃,我现在已经死在滨水河畔了。”白惜璟宽慰了两句,说道:“师父和聂姨就快回来了,在她们回来之前,你注意点自己身体,一有不对劲,就找聂泩。”
说到聂泩,敛了敛眉,聂姑娘执意要跟着她们,现在想来一定是聂姨的意思,她是药仙谷的嫡传弟子,有她在,若真因长生药出问题,还能救她们一二。
白惜璟又交代了师姐几句话后,回了自己小院。
白朦听她的话,就在屋子里等着她,叶一见宫主回来,退了出去,关门时看了眼宫主,唇翕动,最后还是没说。
“师父刚刚去找师伯了?”白朦旁敲侧击地打探信上的内容,见师父点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信上,必定提到了长生药。
“是长生药?”白朦又问道。
白惜璟犹豫了下,摇头否认,“不是。”
“师父,你说谎的样子,很明显,”白朦起身走到白惜璟跟前,看着师父目光闪躲的眼睛,平静的语气缓缓说道:“就在师父离开的这一刻钟,我吃了长生药。”
吃了长生药!白惜璟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抓住白朦手腕,双指抵住白朦喉咙,“吃下去多久了?能不能吐出来?”
白朦笑了起来,“看来真和长生药有关。”
竟然还笑的出来!白惜璟心急如焚,运内力抚住白朦肚子,想给小徒弟来个催吐。
白朦按住师父手,说道:“没用的师父,我一吃下去,就用内力化入了血中,估计要把我全身血液放干,才能弄出长生药。”
白惜璟抬头,看着白朦无所谓的表情,呵斥的话哽在喉,将小徒弟揽入怀中,长叹气道:“尽做些傻事。”
心却暖如三月的温煦阳光。
“师父,你生则我生,你死我亦亡。”生死都是小事,唯有师父,最重要。
“现在能告诉我,信上说什么了吗?”
白惜璟闭上眼,犹豫片刻,说道:“等你太师父回来,自然就知道了。”
松开白朦,往后退了小步,抚住白朦脸颊,一眨眼,小徒弟比她高了,褪去稚嫩,日渐成熟,眉眼间流露出的夺目风华,哪会是什么普通人,忍了又忍,到此刻,不想再瞒着白朦,“我……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第145章
月落参横, 东方将白, 白惜璟一夜辗转难眠,看着窗外泛明的天色,索性起床。
回无凤宫后, 不必再穿男装,天气寒凉, 也穿不了轻薄裙裳, 白惜璟挑了身薄棉锦袍,一如往常的杏白,袍角刺绣着几朵花青荷莲, 再披上御寒的白狐大氅,开门走了出去。
冷风轻啸, 光秃秃的梨树静伫院角,一片萧瑟肃杀之感,惊蛰过后, 树会焕发生机抽出新芽, 等到三月,满树花开, 这院子, 大约就不会有这种荒凉之感了。
白惜璟失神看了片刻,迈下台阶, 一步一步,踏在青石铺成的路上,向白朦的小院而去。
这一夜, 白朦也没有睡好,拿着漆黑如墨的玉佩,师父与她说话的样子,历历在目,沉重,担忧,又那么决然。
“师父,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白朦心乱如麻,想知道师父要告诉她什么,又害怕师父告诉她的事情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可除了失去师父,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白朦想了想,并没有。
白惜璟做了个明显的吸气和呼气,抚摸着白朦脸颊,指腹温柔轻轻摩挲,收回手,说道:“你的身世……”
咚咚,门外传来叩门声,打断了白朦的回忆。
门上插了门闩,白惜璟试探地推了下,门纹丝不动。
白朦听出那是师父的声音,将玉佩放到枕头底下,起身去开门。
门后,小徒弟一身纯白里衣,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开披在肩头,连鞋子都没穿,只穿了个袜子,就踩在了羊绒地毯上,白惜璟反手取下大氅,裹到白朦身上,心疼道:“怎么不先穿好衣服?”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背后柔软袭来。
白朦从背后抱住师父,侧头蹭了蹭,糯糯说道:“师父,我想你。”只分开一夜,却好似分开许久,她很想念师父,想念师父有力的臂弯,温柔的怀抱,令她安心的心跳声。
白惜璟转身,低头看了眼白朦的双脚,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方向走去,“昨晚本想过来,又怕扰到你。”
温润如玉的嗓音,透过耳膜传至心口,白朦抬手勾住师父脖子,靠在她怀里,“师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来,都可以来。”
白惜璟弯腰将白朦放到床榻上,拿下披在白朦身上的大氅,随手放在床头花梨木圆矮桌上,拉过被子盖在白朦身上,侧身在床沿坐下,说道:“白朦,我昨晚一夜没睡。”
她后悔把白朦的身世告诉她了,虽然没问白朦要不要回去找家人,但这种问题想想就知道答案,亲人在世,必定要去寻找。
白朦伸手去解师父衣服,白惜璟下意识按住她的手,只犹豫了半秒,主动除去了外袍,双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上床,在白朦身旁躺下。
等白朦跟着躺下,侧身拦腰抱住她,头埋在她肩窝里,轻吸了吸鼻子,小徒弟身上的清淡体香涌入身体里,令她心旷神怡。
“白朦,你要去找她们吗?”闷闷的声音传来,白朦低头看着师父,手指缠着师父的长发绕了几圈,反问道:“师父昨晚一夜未睡就是在担忧这个?”
“嗯。”毫不犹豫,白惜璟承认了。
惊讶于师父的坦诚,白朦脸上微微一愣,而后,幸福感铺天盖地袭来,将她的心包得暖暖的,笑道:“师父,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家人,家人是你,恋人是你,你是我的唯一,我的一切。”
白惜璟的心沉了下去,闭上眼,抱着白朦不语,她了解小徒弟的性格,若是白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么,答案就是肯定的。
白朦要去找他们。
会什么时候去找她们呢?是冬天过后,还是……生辰之后?
白惜璟没有再问,低声在白朦耳畔说了句我在你这儿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听着师父平缓的呼吸声,白朦头往后挪了挪,抬手,如师父对她那般温柔地抚住师父脸颊。
指腹下的肌肤,白皙光滑,带着风的寒冷,屈指顺着脸颊划过眉峰,眉心,鼻梁,点在淡粉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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