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吧?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风夜骂了一句:“长得好看就是这么犯愁,被女人惦记着罢了还被男人惦记着,真是祸水祸水呀……”
“你拉倒吧,我会看上你,且不说你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是不懂爱情的真谛吧,男男才是真爱,男女都是为了传宗接代的。”
辛络绎:“你比我老。”
“滚蛋吧,不知道好酒都是年代越久远就越是珍贵,佳酿都是上了年纪才会被拿出来分享的。”
“我喜欢杉枬。”
“看看吧,这才是你小子的真话,不过呢?你师傅我对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没兴趣,我喜欢姑娘,尤其是胸小的。”
辛络绎说:“你两个养女的胸都挺小的。”
“靠,你小子能不能有点道德观念,他们是我女儿呀,就像你是我儿子一样,我是不会跟我儿子抢女人的,也不会跟我女儿抢男人的。”
“你不是说你跟我母妃没有一腿吗?我怎么会是你的儿子?”
“你母妃胸大不大?”
“好像有点。”
“那就没有可能,我不喜欢胸大的。”
梨杉枬听到这大小两个顽童若无其事的说着一些连他都有点反感的话,于是咳了一声,风夜与辛络绎看了一眼,风夜安慰似的拍了拍梨杉枬的肩膀:“小枬,我们这样都习惯了,这小子从小跟我说这种胡话呢?你别介意……”
梨杉枬微微的笑了笑,笑得有点尴尬却很从容,他看了看那个茶花说道:“风大人这个茶花在御花园里面摘来的吧,在皇宫的御花园的南园里有一院子的茶花,每次到了春秋季,花开似锦,十分的美艳,据说圣上非常喜欢茶花,也有人传说他曾经在茶花园遇到一个一位白衣仙人,等到一觉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真实的,于是日夜思念之就命人种了一院子的茶花。”
辛络绎盯着风夜看:“你也穿的是白衣。”
风夜冷哼一声:“你看我像仙人吗?你皇帝老爹看到我鄙视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日夜思念我,你当他蠢?还是当他脑子被门夹了?”
辛络绎看了看梨杉枬,笑得一脸得意:“幸好那个时候,杉枬还没有出生,要不然我真的以为是杉枬呢?”
梨杉枬白了他一眼。
辛络绎狐疑道:“师傅,你好像也挺喜欢茶花的吧?”
风夜古怪的看了辛络绎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我还喜欢狗尾巴草你怎么不知道?”
辛络绎揉了揉被拍的头:“我就实话实话了而已呀,我哪儿知道那么多……更何况我皇帝老爹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后宫佳丽三千,就算看上太监也不会看上你这个老不死的。”
“娘的,你的意思说我不如太监?你最好别回来,回来我就弄死你。还有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老爹?”风夜不屑的说道,然后对着梨杉枬说道:“这小子交给你了,老子终于把这个祸害给赶出去了。”
“放心,我以后就跟着我家杉枬混了,才不会找你这个老东西呢。”
风夜讽刺的笑了笑:“那最好,为了庆祝把这个小子赶出我家,我决定去醉仙楼庆祝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留你?”
“嫁夫随夫,这还需要你说什么吗?”辛络绎忍不住又嘴贱了一句。
“想死就直说。”
“你个没良心家伙,那晚我把你从水里救了起来,说好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呢?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我的人。你这样,会被浸猪笼的。”
啪——一枚匕首扎进他身后的柱子上。
辛络绎躲开了,他知道梨杉枬惹不得,可是他就是想惹他。
“别动气,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辛络绎又忍不住说道。
梨杉枬只能不去理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运被这个家伙看上,可是这个家伙说出的话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不一会儿,风夜回来了,看了看梨杉枬,笑了笑:“怎么了?打架了?”
梨杉枬没理辛络绎道:“风大人发现了什么吗?”
“猜的没错,你们五个人都有去醉仙楼吃饭的记录,我把醉仙楼包围起来,后来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什么?”
“冯玉成的母亲在醉仙楼当过杂役,而且你们五个人的专房里的熏香里都有曼陀罗等药物燃烧的痕迹,冯玉成的母亲是三个月之前去的醉仙楼,时间刚刚吻合。并且,上宫星闲刚刚回来说,冯玉成的母亲以制药为生。”
辛络绎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冯玉成母亲搞的鬼?”
“对,冯玉成的母亲知道达官贵人吃东西之前会测试有没有下毒,唯独在吃饭的时候,房间里会提前点熏香,这个熏香是不会被查的,所以,她燃烧药物,当药物积累到一定的分量就会中毒。动机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报仇,别忘了,她的儿子名落孙山。”
“那我就跟辛络绎跑一趟冯家了,纵然今时今日我再不济,我也能闻出当时屋子里燃烧香料的味道,既然是以卖药为生,那么她家一定少不了线索吧。那么就烦劳风大人就带着仵作去验尸,我怀疑冯玉成的死一定有蹊跷,他太懦弱了,一个懦弱的人自杀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那封遗书不是冯玉成的笔迹,我见过他写的檄文,那字宛转悠扬,没有这种力透纸背之感。”
梨杉枬这个时候看起来很冷很傲,很倔强,他一旦下定决心做的事情,那么就一定会去做,绝对不会去拖泥带水的。
正因为如此,辛络绎才觉得梨杉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引力,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开始是被美色吸引,后来又被他的传说折服,再后来是对其才气的倾慕。再后来他渴望占有,他希望占有这个人上人……当这种念想还没有达到,所以的渴望执着就成了一种偏执执念……
第13章 一笑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车轮辗过鼓鼓的作响,马蹄踏碎秋季的落叶飞驰,溅起尘土滚滚。
到达幽州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下来,夜幕就像黑色的罩子一样罩住了一片光明将黑暗紧紧的捂在这个世界上,冯玉成的母亲杵着拐杖站在路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远处的方向,寒寒冷风之中一个母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双眼空洞,只是眼角含着眼泪看着前方,手里提着白色的灯笼站在门口朝着路口张望着什么……
晚风吹起她斑白的头发,形容枯槁,在瑟瑟晚风之中仿若冬季寒风凌冽之中的一片黄叶,她裹紧了自己衣服然后朝着前方侧耳倾听,她的眼睛已经在儿子死去的那几天哭瞎了,此刻她只能用心听着远方,她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
“你们是从京都来的人么?”她似乎听到辛络绎把马车停在她的不远处,她似乎还有一点欣喜,脸上露出一点喜出望外的表情。
辛络绎扶着梨杉枬在马车上下来之后,那个老人就急切上来询问:“你们是从京都来的吗?”
辛络绎点了点头:“是呀,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
“你儿子长什么样的?”
“白白瘦瘦的,有这么高。”那个老太太比划了一下:“我儿子叫冯玉成,是新科状元,他说他一定会衣锦归乡的……你如果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状元服的人一定是他了……你们看到了没有……”
梨杉枬与辛络绎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这个老人是不是真的疯了?每日每夜提着白灯笼在这里等自己的儿子,还向过往的行人打听是不是有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状元服的人路过这里。
辛络绎连忙说道:“没有。”看着这个老母亲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变得暗淡,终究心中有多不忍,又补充了一句:“状元郎有很事情要做的,在京都处理了很多事才能回家乡告祖上,所以您的儿子一定在忙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哦,谢谢呀,我跟你说,我的儿子是幽州有名的大才子,他一定会高中状元的荣归故里的。”老人似乎满怀期待,脸上那种喜悦与手里的白灯笼成了巨大的反差。
“老人家,我们夫妻……”
辛络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梨杉枬打断了,梨杉枬用手肘拐了一下他,正好拐在他的心口上,梨杉枬因为大病,出手并不算太重,只是他几乎用了全力,因为他知道辛络绎要说什么话,辛络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被堵在嘴里,辛络绎那个家伙嘴巴贱,从他嘴里冒出的一定没什么好话。
辛络绎其实是想说“我们夫妻被山贼抢劫了”,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梨杉枬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给打断,因为他觉得他们这是要去当细作的,一般当细作的都是要假扮夫妻的,所以他一路上嘱托梨杉枬只需要休息好别说话,这样他们就可以假扮夫妻了,可是梨杉枬完全不给面子,他白了辛络绎一眼,辛络绎揉了揉心口示意自己闭嘴。
“老人家,我们兄弟进京求学,没想到路遇劫匪,钱财被洗劫一空,您看天色这么晚了,我们能不能在您这里借宿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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