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嫣然,笑尽尘世繁华》《流过指尖的风》求围观
白驹奔跑,一晃而过。我便在边南一呆就是五年。从十五岁,到二十岁。其中冥华几次试图召见我回京,我都视而不见。正所谓,将在外,有所听,有所不听。倘若冥华叫我领兵厮杀战场,我二话不说,抄家伙便上阵。但若是叫我回京,我便只能视若无睹。
刘韬,周巽不解的问我:“京中远离战乱,生活富裕美好,为何将军一直留在边南不肯回京?”
我回言说:“我舍不得你们!”二人听了大大的感动。其实想说,是冥华想要的,我依旧给不起!
春日里,万物苏醒。我坐在院子中沐浴阳光,正想着此时应城家中的那株桃树应当是芬芳满园了。突然,刘韬奔来禀告说,蛮夷又来犯境,正在城外叫嚣!
西北蛮夷之徒近两年不知为何,又屡屡侵犯大奨境土。顺道说一句,大奨便是冥华的江山。前年春日他们来犯过一次,但我率军大战了他一个月后使他们全军覆灭。然后蛮夷之徒们就如折了翼苍鹰一般没了生迹。而对此,冥华将我官升了三级。边南的兄弟们,也凑钱为我庆贺了一番。
想说太平日子若是过得久了,刀剑什么的如若不让其沾沾血气,再好的质量都会生了锈变钝。蛮夷来犯,此乃大好时机,我怎会错过?于是,我提剑策马,率领我的兵出城应战。我从不穿繁重的铠甲,因我觉得麻烦。就只是穿着我那身终年都不变的桃粉色衣装。记得冥华说过,他喜欢我穿桃粉色。
战场上的我马蹄踏着血花,用我的豪情满满一剑索去一命,任由那鲜血溅在我自认为纯洁无暇的桃粉色衣衫上。由此可见,或许我是癫狂的,竟然对这种嗜血的快感出奇的兴奋。突然,前方三只羽箭飞来,我有幸的躲过了两只,却不幸的让第三只不偏不倚的插入我胸口正中央。于是我在剧痛中从马上重重跌落。喧嚣中的我寂静的看着似蓝又似血的空,然后凝成一个小点儿,最后消失。其实每一世几近死亡时,我脑中唯一的想法则是:我又要投胎去了。可这一世,不知为何我竟想起了玄青色衣衫的冥华,十五岁的冥华。也想起了那一年的某些日子里。他对我说:“好漂亮的娃娃···”还有:“你这娃娃不大,脾气倒不小”还有:“洪渊,你可愿来京城找我?”还有:“那我等你···”
一切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竟觉得如此美好。倘若可以,我真想回到那时候。那时候我十岁,冥华十五岁。我是杜洪渊,他是冥华。
“给朕全力医治,医活了,你们便活。医不活,你们也一同陪葬!”我正想着我下次的投胎会是怎样一个悲苦的人生时,耳畔竟响起了冥华的声音。还觉得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那感觉,好像我十岁冥华十五岁的时候。
“杜洪渊,你不是若是朕的命令你都遵从吗?朕现在不准你死,你听见没?”又响起了冥华的声音,但我却觉得是梦。一个幼稚的梦,生生死死岂是他说不准就不准的?他又不是阎王!
“滚,都给朕滚!一群废物!连个人你们都救不活,朕养你们何用?”冥华暴躁的声音接着响起,可我却没有听下去的力气,任由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想将其拉进却无能为力。
不知为何这一次的黄去路走得好漫长,竟这么久都还没看到奈何桥,也没见到那捧着馋了假的孟婆汤的老婆子笑嘻嘻的对我说“又来啦?”。正当我纠结时,突然冥华的声音如雷贯耳:“杜洪渊!你给我起来,起来!”而后我明显的感觉自己接连被扇了两个耳光,真心好疼!等等,耳光?我怎么感觉这貌似不是梦,我也貌似没有去投胎?
“洪渊···洪渊···”温热一点点的落在脸上。啊,为了我,冥华哭了!而他的哭,让我的心里暖暖的。还有那双覆在我脸上的手,我好想就这么依靠下去,不想分离。这种感觉,千百年来都未曾有过!所以当那手掌离开我的脸时,我迫切的说:“冥华,别走!”尽管说出时我的喉咙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努力的睁开那双像是坠了千斤铁皮的眼睛,真的看见了那阔别了五年的,模糊又清晰的脸孔。又说了句:“别走···冥华···别走···”虽然我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但我确定冥华听得一清二楚。
想说,难道是心有灵犀了么?
“不走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大概是见我醒来,冥华喜极而泣,抱着我时他泪水不可遏止。“都愣着干什么,快来把脉!”他怒吼身后一群跪地的庸医。一个花白了头发,扰了半世风烟的老爷子赶紧爬上前替我号脉,激动道:“皇上,活了!人活了!”我想,他说的活了应当不光光是我,还有他自己以及地上跪着的那一大片。
太医们说,当初那支箭插在了我心尖上,我竟然还能活下来那真真是奇迹!还说若是他人就算不是当场毙命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渐渐往生。然而就因为他们这么两句话,本来我一个多月就可下床行走,却被冥华逼得愣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闲暇的时候我问冥华,他为何会出现在边南?冥华一句话叫我彻底无语:“为了来找某个怎么召都召不回的驴子!”显然,那驴子说的正是在下,杜洪渊。然后冥华忧伤的问我:“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我毫不犹豫说:“是!”的确,冥华若是不来,我真的会死!然后我又说:“但不是悄无声息!”毕竟我边南千千万万的弟兄们都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呢,怎么会是悄无声息?
刘韬和周巽偶尔会来我破烂的将军府溜达,对我抱怨说没有我的操劳,军中事物他们真心弄不来。我笑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其实平日里我也是硬着头皮去弄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因为我不弄就没有人会去弄。他们还说,虽然我那日倒下了,但仗还是胜了。但他们恨啊,恨没能将满意全军覆灭替我报仇。我又笑对他们说:“有这份心思就够了,有这份心思他们下次卷土重来时再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也不迟!”
刘韬还好,周巽愤愤说:“下次老子不灭了他们,枉为人世!”
三个月后,我虽未痊愈,却也可以下床行走。只是偶尔走得多了,喘息起来胸口还是隐隐作痛。所以,因在外过久而不得不赶回京城的冥华说什么也要把我带回京城。我自是不会答应,可冥华不容人余地的说:“不行!”然后我便被强行押回了京。
回京后,冥华要我住在他的瑶清宫。我也不容余地的一句“不成!”果断没答应他,就听得他一声无奈的叹息后道:“好吧,你就住在你原来的侍郎府吧!”然后找了两个他比较顺心的小宫女来伺候我的起居。
☆、第十二章 真心而待 下
没有生死杀戮的战场,也没有烦心琐碎的叨扰,还有两个机灵的丫头日夜侍奉。我想说,人生如此何其美哉美哉!但令我哭笑不得的是,冥华每日下了早朝就来我这屁大的小侍郎府溜达,顺道带着他要处理的国家大事。直到晚上夜黑月高之时,他再回他的瑶清宫去就寝。
对此,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想看着你!”明明没什么太大的含义,却让我从脚后跟儿一直红到了脑瓜尖儿。然后为了遮掩,便翻身上床假意睡觉。直到冥华走了才输了口气。
某日下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冥华又恰好不在。想说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便拿起剑在院子耍起,兴致正高之时,突然一人拍掌叫好,转头一看,那脸孔真心让我生厌。
“司徒大人怎有空来我这儿门庭清冷的小侍郎府?”收起剑,我说。想说司徒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本官是来找皇上的!”司徒杨笑着说。在我看来,无论司徒杨笑得如何灿烂如花,都掺杂着大量假意。
“冥”我想说冥华,可想着想着,当着他的面直道冥华的名讳,若是被他传了出去,又会闹出无端是非。于是我说:“皇上有事,回宫了!”
司徒杨继续笑着说:“真是不巧!那劳烦杜将军陪本官说说话,一同等皇上回来如何?”他的脸,真心厚如树皮。
既然他脸皮厚,我又何必给他情面。我说:“估计皇上今儿没空来我这儿了,司徒大人还是不要等的好。更何况洪渊没什么话可以同司徒大人好讲。大人还是回去吧!”然后不等司徒杨回应转身走向屋子道:“香儿,凝儿,送客!”
就这么的,司徒杨被我扫地出了门。
进了屋后我躺在床上,因方才耍剑时弄了一身汗惹得我浑身不自在。于是乎就起来叫那俩丫头准备了澡水,要好好的洗上一番。
泡澡有时是一种享受,不比天伦之乐差。于是我便呆在木桶中,久久不愿出来,不知不觉小睡了一下。醒来时去发现澡水有些冷了,就唤:“香儿,水有些凉了,添些热水来!”听后,香儿很麻利的为我添了热水,然后拿起了水瓢,舀上一瓢水,准备浇在我的头上。我立马制止:“头发我自己”想说,这种事情似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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