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现在怀着身孕,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王爷很快就会找到我不怪你已经是念在曾经的情谊,送我回去。”
齐轩本来知道梅轻寒有了身孕,听他自己说出来,心情还是一落千丈“轻寒,不管你是不是有了身孕,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梅轻寒的小腹已经凸出来,掩饰不住,昏迷的时候齐轩就已经看到了,当时的心情是恨不得喂梅轻寒一碗堕胎药,就什么都解决了。
“你……。”梅轻寒以前从不知道齐轩这般固执,不时盯着自己的肚子还充满了敌意,梅轻寒不敢来硬的,就怕齐轩将注意打到孩子身上。
以前齐轩行事不会如此固执,但遇到自己喜欢也是想方设法得到,现今屡次被自己拒绝,梅轻寒真的怕齐轩走极端。
齐轩看梅轻寒不在对自己生气,打开门让人端熬好的粥进来。梅轻寒也没有阻止,很配合的喝了粥,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需要营养的。
齐潜被祁澈捉了,进京的告状的百姓聚集在京兆府门口,祁渊就算生祁澈的气,祁澈也没有将齐潜放出来的意思。
祁渊最了解祁澈的脾气,从齐潜嘴里问不出什么,祁澈不会放了齐潜,也不会真的对他用刑。
祁浔城东的事情都还没多少眉目,又被祁渊安排去了京兆府,放着临产的严昀在府里,每日来来回回腿都跑断了。
祁澈放出了齐潜被关押的消息,然后带着人每日在懿京的郊外四处搜寻,对祁浔的抱怨毫不理会。
状子和万民书递到京兆府,然后递到祁渊的案前,祁浔将邹柏送进刑部的大牢,不过短短两日,京中便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告状的百姓一进京,梅南烨和梅岭便暗中将所有懿京中参与此事和盐铁、航运的人全部抓了起来。宁芷名单上在京城中任职的,以及暗中查出的郑故党羽,搜到了证据的,都被梅南烨关到了刑部大牢。
邹柏被关押的第二日,梅南烨就带着人抓了好几名京中的重臣,郑故也因为嫌疑,被祁渊勒令在府中修养。
邹柏入了牢,原本监视邹柏的卫玄卫炎也被祁澈派去监视郑故,连伤愈的卫签也去了郑府周围小心的地盯着,不让他在邹柏入狱期间搞出什么幺蛾子。
郑故倒也表现得很平常,没有想救邹柏的意思,前些日子祁浔的计划已经让郑故对邹柏生了疑虑,正是最后一击的好时候。
祁澈带人将城郊搜了遍,也没找到梅轻寒,几近不眠不休的搜了三天,丝毫线索也没找到。
军营中祁澈也好几日没去,一直都是顾川带着严立在处理军营的大小事务。顾川虽然只是个校尉,但军营上下都知道他是祁澈的心腹,到没出过什么大事。
刘启和祁澈兵分两路寻找梅轻寒,没找到梅轻寒,却刚好遇到了精兵从城北的郊外带着受伤的薛云回城。
祁澈收到消息忙赶到薛云府中,薛云伤的很严重,好在都是皮外伤,人也是清醒的。
“王爷……”薛云靠坐在床上行礼,祁澈点点头算是应了“还好吗?”
“多谢王爷,属下的伤并无大碍。”
祁澈看他身上很多地方都裹着纱布,还渗出了血,想也知道并无大碍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越腾已经安全到了平西王地界,齐王那边我在派其他人去,你安心养伤就是了。”
“是”薛云应了是,又道“王爷,此次袭击我们的人,不像是郑故的人,我落下山崖之后还有人下去搜查过。我那时被救我的樵夫藏在山洞之中,侥幸逃过一劫,只是带去的精兵都尽数被灭了。”
祁澈已经知道和薛云一起去并州的精兵只剩了回来禀报的一名,并没有责怪薛云的意思“这些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先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等会儿派人去王府将卫荨招来照顾你吧。”
薛云不好意思的笑笑,应了下来,刘启转身出门还回头暧昧道“小子艳福不浅,王爷要做媒了。”
薛云呸一声,骂道“快滚。”
梅轻寒被掳时正是夜里,四周没有人看到,所以祁澈这几日只能四处毫无头绪的找,就连齐潜被抓,也没把齐轩引出来。
祁澈出了薛云府上,正准备道军营再调些人手,便觉得后面有人,接着回手接住了一个包着纸条的石头。
“王爷……”刘启以为是有人想对祁澈不利,祁澈摆手,小声道“卫玄。”
卫玄扔来的纸条只简单的写了两个字“城南。”
祁澈捏紧手中的纸条,跨上马对刘启道“去城南。”
城南祁澈走带人搜过了,卫玄纸条上的城南祁澈并不知是什么意思,或许卫玄也没查出城南究竟有什么。
两人一路出了城南,顺着官道奔了一段,便看到远处也有一人骑马疾驰,祁澈怕打草惊蛇,下了马对刘启道“将马栓在路边。”
梅轻寒这几日都被齐轩禁在院中,不能外出,齐轩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梅轻寒也不理睬齐轩,只是每日该吃吃该睡睡,安心养胎。
前日齐轩的人来禀报齐潜被抓梅轻寒是知道的,齐轩沉得住气,梅轻寒自然也沉得住。
天阴了几日,总算是晴了,秋高气爽的日子,梅轻寒也懒得置气,搬了凳子坐在院中的属下晒太阳,齐轩就站在屋檐下,梅轻寒不时喝一口茶,轻轻抚一下自己凸起的肚子。
知道齐轩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梅轻寒就想用此激怒齐轩,看谁更沉得住气。
齐轩说想将自己带走,但这几日下来,并没有离开这里,梅轻寒猜不到齐轩到底想要做什么,看这样子,目的根本不是带走自己那么简单。
小院的周围安排了一些暗卫,但似乎都不是齐轩自己的人,具梅轻寒所知,齐府是没有暗卫的,除了家丁,连了武夫都没有顾,
每日进院子里想齐轩禀报的人梅轻寒都有留意,全都是生面孔,禀报的也都是京中的一些近况。
齐轩和齐潜的父子关系一直都不错,齐轩早年丧母,齐潜一手将孩子养大,齐轩是很尊敬自己的父亲的,所以梅轻寒也奇怪齐轩对齐潜被抓为何一点也不担心。
梅轻寒睁开微眯着的眼睛,轻声对屋檐下的齐轩道“齐轩,你对王爷了解多少?”
齐轩正出神的看着屋檐下的梅轻寒,被这么一问,愣了片刻道“什么意思?”
梅轻寒用手撑着躺椅坐起身,笑道“祁澈这个人无论哪方面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再没人劝着的情况下,通常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我被你带到这里来的时候,王爷的两个心腹都不在京中,皇上的话,他也是不太听的。”
齐轩皱紧眉头“你想说什么?”
“齐轩,你说,如果我半月回不去,齐大人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的几率有多少?”
“父亲自然有办法保自己的命。”
☆、真相
梅轻寒坐着觉得腰酸背痛,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下筋骨,缓缓走到屋檐下“皇上和王爷早已经准备好要给朝堂好好换一次血,但凡和郑故沾了关系的人,一个不留。”
“呵,你想激怒我,让我送你回去。”
“你可以不送,从你将我带到这里,也快七八天了,皇上是个沉得住性子的人,王爷可不是。”
齐轩抬头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泄气道“轻寒,和我在这乡中小屋,一儿一女一双人,平静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祁澈就算位高权重,他能给的了你这些吗?”
“世间万物各有不同,他能给的你给不了,你能给的他或许永远也给不了,但情之一字重在你情我愿,你就是把我囚在这里一辈子,我也是懿献的安王妃,不是你齐轩的夫人。”
“他能给你什么?”
“我能给他什么就不劳齐公子费心了。”
院门被一脚踹开,祁澈和刘启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刘启手中还提着个人,被刘启捂着嘴,正是先前在祁澈和刘启前边策马疾驰的人。
梅轻寒被院门踹开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祁澈之后笑道“我就说王爷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祁澈上下看了梅轻寒一眼,看到人毫发无损,怒气才算减了几分。梅轻寒却知道,被祁澈听到前边的那些话,祁澈对这件事是不会善了的。
“你手中的人是谁?”
祁澈走向梅轻寒,回头示意刘启将人带过来“郑故府中出来的人。”
齐轩咬牙,小声念了一声祁澈,捏着拳头上前就好和祁澈过招,祁澈还有事情要问齐轩,并不想伤了他,让了几招,三拳两脚就将齐轩扭住,反捏着双手带进正堂。
梅轻寒在一旁小声提醒“别伤了他,他并没有恶意。”
祁澈因为梅轻寒维护齐轩,怒瞪了他一眼,梅轻寒只好吐吐舌跟着进了门。
进了屋,祁澈便让刘启放开了手上提着的人“说吧,谁派你来的。”
手里的人被刘启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祁澈也放开了齐轩,推了一掌让他跌坐在椅子上。
“小人,小人叫张承,是,是相爷府上的。”
刘启看了一眼祁澈,厉声问张承“他派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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