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又将和鲜于的一战说与梅轻寒“鲜于图至和鲜于关冕内斗,倒是给我们创造了机会,郑故这时忙得很。”
“这是我从宁芷那里拿到的名单,皇上和我父亲他们已经在打压,职位低的已经被除了,而且,前两日祁浔传信来,郑故似乎在暗中调查平南王旧事,旁敲侧击问杨於他们平南王是否还有别的信物。”
梅轻寒说完之后,又和他说了郑青凡前往长生和亲的事情,以及刑部人事调度的事情,祁澈放下名单道“短短两个月,倒是成果不错。”
“汤仡那里说是太后和皇后防得很紧,行动不是很顺利。”
“只要郑故一倒,皇后便成不了事。”
☆、严昀有孕
祁澈回朝本因先入宫,所以一早还是先去上了朝,然后去御书房和祁渊说了些事情,才去了校场。
武举比文试简单的多,先是弓箭和马术,通过选拔才能进入比武,昨日已经选了马术,今日的箭术之后,过两天便是比武。
祁澈和韦喻方,赵闵坐在看台上,应试的人一看祁澈到场,愈发有冲劲,韦喻方指着校场后方站着的一排考生对祁澈道“王爷,左边第五个是昨日马术成绩最好的,今日的箭术他还未考,再过两个便是了。”
赵闵接着补充道“此人名叫原立,他的父亲是原老将军的侄子,今年年方二十。”
祁澈手轻轻敲着腿,等着这个名叫原立的青年出场,祁渊今日说过,郑青凡进宫时,便是以原家满门忠烈说服祁渊的。
原立拿着弓箭上场,站直身体拉弓,一连三发箭,全部中了红心,而且入木三分,可见有一定的内力。
原家一门分散各地,只有原老将军留在朝中,仅一个独女嫁了郑故,最后含恨而终“明日比武时多盯着点这个原立,若是还有些实力,赵将军可将他招入你的军中。”
“王爷说的不错,这人年纪轻轻,是个可造之才。”
韦喻方看下一人上台,又对祁澈道“此人牛腱,出身不好,其父只是个屠户,但身手也不错。”
祁澈站起身,对两人道“进入比武的人,给我一份名单”
“是”
祁澈说完便离开了校场,回了王府,陪梅轻寒用午饭。
文试和武试的优胜者很快便出来,祁澈和梅轻寒以及梅南烨都派了人去查胜出的这些人的身家。
武举的比武以往是要比文试殿试早,今年由于要调查,祁渊将比武压到了和文试的殿试一天。
祁渊和祁澈分别监考文试和武试,倒比往年阵仗大得多。祁渊出的殿试题目不仅融入诗书礼仪,史、策、还有对天下苍生的看法,十分巧妙。
祁渊拿着名单,将郑故的人的试卷挑了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和祁澈开始看考生们的答案。
武举的优胜者下午便已经出来,原立和牛腱也在列,分列第一三名,祁渊边看边道“武举倒是简单,没想到郑故的人不用我们打压,居然一个也没能进前三。”
“此三人武功,骑射都十分出色,第二名叫汪岐真,出身十分有趣,他的爹爹是个教书先生,父亲是个算命先生,都是文人,儿子却是个武痴。”
“这倒是有趣。”
祁渊将一份考卷递到祁澈面前“你看,此人的文笔精绝,见解独到,又不离题。”
“柳钰?”祁澈对着考生名单找到此人“是个莲儿?”
“对,江州知府柳瞿的次子。”
祁澈将文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赞叹道“不错,是个人才”
懿献虽然莲儿为官的少,但也不是没有,严昀便是个例子,祁澈将柳钰的卷子放在一旁,继续查看接下来的卷子。
两人一直到了午夜,才将所有进入殿试的卷子看完,郑故的人写的也看了,不乏有才的,但是在对天下苍生的看法上便已经输了。
四月初一,城中粘贴皇榜时,桃花都已经到了落幕时节,比往年晚了近半个月。
梅轻寒看着前三名和及进的若干人“这些人中,还是有郑故的人?”
祁澈刚从军营回来一会儿,正准备沐浴,解了发冠道“是,若一个也没有,郑故会有所行动,这些人中,他人名次都不高,入了仕官位也不高,不必担心。”
“文试的第七名,我记得这个人是哥哥那边查的,邹柏的远亲。”
“是,我和皇上选此人时便是存了要设计邹柏的心。”
梅轻寒起身从书桌上拿出梅南烨调查考生的卷宗,翻到了对应的人“邹孜渝,此人好色贪财,而且做事不稳,唯一的优点便是才识还不错,确实是掰倒邹柏的不错人选。”
“你从宁芷那里问出来的人,我这几日便想办法除了,将新科进士安排进去。”
梅轻寒将卷宗收起道“能来得及?”
“我和皇兄想想办法。”
祁澈沐浴之后便进了宫,到了晚间也没回来,梅轻寒用过晚饭之后,祁浔派曲芗送了一封信到王府。
祁渊和祁澈在宫里也收到了祁浔的信,两人看完之后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祁澈将信烧了,了然到“怪不得郑故一直想拉拢平南王旧部。”
“若真的如郑故所说,平南王当年真的筹集了一大笔军饷,那郑故便是想将这笔军饷用作接下来谋划和天启攻打懿献所用。”
祁浔信中道郑故一直在旁敲侧击的,便是当年平南王谋反时的军需是何处筹得,败了之后这笔军饷又去了哪里。
祁澈站起身,准备离开御书房“我这就去查”
“等等……”祁渊叫住他“宁芷说的那些人交给梅南烨,澈儿你着手调查军饷的事情。”
“好”
祁澈回府时,梅轻寒没在府中,问了眉竹,说是带着卫荨去了祁浔府上。
“说了为何事吗?”
“好像传来的信说严大人有孕,王妃便赶过去了。”
祁澈停下脚步,祁浔送进宫的信并没有说严昀有孕“备马,去文王府。”
出了门,又觉得骑马太过招摇,又让侍卫将马牵了回去,走进小巷跃上了屋顶。
严昀躺在床上,周御医正在把脉,旁边还站了一个大夫,正是上次梅轻寒中毒时千秋堂请的那个。
梅轻寒和祁浔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周御医把完脉,抱拳道“恭喜王爷,严大人确实是有喜,看脉象已经有两个月了。”
严昀在大夫把脉时已经震惊过了,此时周御医确定之后,只留下兴奋,抬手盖住自己的小腹道“周御医,孩子可有什么问题。”
“严大人,你脉象有些弱,想必是在牢中没有将养好,回来之后又一直劳累,这几日好好休息,多吃一些滋补的食物,我再开一些安胎的药,严大人不必担心。”
周御医展开纸写了药方,亲手交给祁浔“王爷,严大人本身体就不好,下肢无力,以后要多活动下肢,多泡热水,而且早年受过寒,有孕以后这个夏天千万不能吃纳凉的食物。”
祁浔收下药单,抬手道“多谢周御医,请。”
将周御医和大夫送出门,祁浔看没人跟出来才道“周御医,严昀他身体不好,不知今后孩子可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
“王爷,严大人下肢瘫痪许久,说没有影响是肯定假,今后一定要多注意,有什么不妥还请及时通知在下。”
祁浔顿了片刻道“好,多谢两位。”
两人走后,祁浔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进了屋,梅轻寒正在陪严昀说话,严昀脸上透着红色,嘴角带笑,显然十分高兴。
梅轻寒看祁浔进来,替严昀拉好被子站起“让严昀好好休息,以后除了礼部日常,其他事情都不要让他参与,我和王爷会尽快将礼部的人换掉。”
祁浔将药方给了下人,才对梅轻寒道“我知道,军饷的事情你们也尽快查,杨於和关慈良那边抵挡不了多久。”
“好,你放心。”
梅轻寒离开严昀的院子,出了院门便遇到了从屋檐上跳下的祁澈,还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还不走门。”
“我担心,过来看看。”
梅轻寒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严昀和祁浔肯定有话要说,别去打扰他们了,回去吧。”
卫荨跟在后面,三人一起出了文王府,坐了马车回府。
马车上,梅轻寒惊叹严昀和祁浔居然这么快便有了孩子,而且按周御医说的两个月,应该是严昀进入刑部大牢前有的,真是太惊险了,若是再不赶快将严昀救出来,难说严昀和孩子都会出事。
“祁浔和严昀肯定很高兴,年前严昀还担心自己身体不好,不容易有孩子呢。”
祁澈倒觉得不一定“严昀会很高兴,祁浔就不一定了,严昀身体本就不好,他心中一定身份担心。”
梅轻寒回想,确实祁浔知道严昀有孕之后并不兴奋,反倒是一脸的担忧“严昀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所以我们要尽快将礼部肃清,免得有人想伤害严昀。”
“皇兄会将事情交南烨,我们要尽快将军饷的事情查清。”
“那便兵分两头吧”
科举放榜后的五天,前三甲便要入宫面见,所以梅南烨和祁澈都很忙,梅轻寒在府里一天到晚都见不到祁澈,去梅府也见不到梅南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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