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不信,小心翼翼的问“真的没事?”
陆远清还虚捂着鼻子,心想等奚淮回去了再对着镜子照着看看有没有事。就勉强笑道,“真没事。就怕这紫薯包摔坏了。”陆远清摔的时候反应过来用手撑地,估计东西也就压坏了。
于是把小点心拿了过来,想拆了给奚淮尝尝,自己是没心思吃了。可偏偏一只手拆不开油纸上面的绳子,就双手去拆。
遍拆还遍夸,“小奚淮我跟你说,这个他们说很好吃,”吸溜了一下鼻涕,“我等了许久才买到的,一定要……”
“少爷,你的鼻血……”
陆远清一疑,用手指一抹,低头一看,妈呀,流鼻血了!!陆远清立刻扬起头,把血往身上擦,捏着鼻子就站起来,想往管家哪里走,还不忘安慰奚淮,“没事的,真的没事,马上就好,你先吃。”
于是,管家震惊了,然后慌了。
一看,就派人去找黎珵的师父和陆掌门,在陆远清鼻血流个不停,不停的擦鼻血的时,黎珵师父、谢兰青、陆掌门、陆远清的大师兄都来了,陆远清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陆远清还没有不好意思完,先生就拉着陆远清往躺椅拖,把他按到了躺椅上,固定着他的脸,查看伤势,谢兰青显然是跟着师父久了,不慌不忙的打开药箱,准备器具。
陆掌门问,“先生,犬子情况如何?”
先生,“还好不是鼻梁骨,只是右鼻翼错位了,接回去就好。”
大师兄,“那我们是?”
谢兰青,“请用力按住公子的手脚,不可松懈。”
陆远清,“……”
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啊?!!
陆远清内心还没吐槽完,手脚就被陆掌门和大师兄握住,双脚被师弟握住了。
先生,“因为是鼻子,打不了麻醉,疼也忍着点。”
陆远清有点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像是上了战场的士兵,有些胆怯了,怯声声道,“先生,我可不可以不要弄啊?”
先生也没有回他,陆掌门也心疼的没有说话,倒是谢兰青安慰了句,“很快就好。”
陆远清没有看清先生拿了什么东西伸到了他的鼻子里,好像父亲突然说了一句什么,还没听清,脑中就被一阵剧痛打断,
“啊————”
一瞬间大力挣扎,整个人都像板上的鱼,用尽全力的挣扎着扭动着,三个男人差点没按住。
陆远清一阵恍惚,用力挣扎不开,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得脑中变得迟钝,疼痛在脑中被无线拉长,不久眼角便湿润了,额头全是冷汗,整个人都没有缓过来,大力的用嘴呼吸着。
等陆远清渐渐的缓过神来,鼻子已经被特别的药棉堵住了,鼻子堵塞,只能用嘴呼吸了。
谢兰青轻轻的把他额头上的冷汗给擦了,陆掌门看了陆远清一眼,心疼内疚全都写在脸上,出去和先生说了些注意事项了,大师兄也说了句,“下次当心些。”
陆陆续续的人全部都出去了。
陆远清在躺椅上缓了一会儿,起身拿起镜子看了眼,就慢吞吞的躺在了床上。心中一片空白,想碰碰鼻子,那种剧痛此生不想再尝试一次,就放下了手。
想睡睡不着,看书又看不进,万般无奈,玩手指。突然,听到门声,下意识说了句“请进。”
抬眸便看到奚淮已经苦花的脸,豆大的泪珠吧啦吧啦的直往下掉,像不要钱似得,一走到床边就跪了下来。陆远清被吓得不轻,起身就去拉奚淮,陆远清刚刚被手术抽取了大半气力,奚淮又倔,一下子不相上下。
最后还是陆远清也下了床,把奚淮拉到怀里安慰,“我真的没事,小奚淮不用担心,不疼的,过两天就好了……”
奚淮听到这话在他怀里哭的更凶了,在陆远清手术的时候,奚淮就胆小的扒在窗子那儿,那声撕声裂肺的喊叫,奚淮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不疼?都怪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少爷才这样的………
晚间,陆远清胃口不好,喝了两口粥就不吃了,小云谦也来了一趟,看到陆远清哇的一下就哭了,好像是他伤了一样。小云谦走后,奚淮坚持在一旁服侍着,陆远清拗不过,只好把奚淮拉到床上躺下,被陆远清细细暖暖的抱着,仿佛也没有那么疼了,莞尔,
“抱着小奚淮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岁亲身经历,此生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现在想想还记忆犹新不寒而栗【手动再见】【求吻痕!!!】
☆、【二十一】
翌日,陆远清闭门谢客。
“乖乖,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真厉害,某自愧不如。要不要我给你拿个镜子照照?”
当然,不管陆远清关不关门,都是挡不住黎珵的,陆远清自认倒霉,此时就被数落着呢!
陆远清躺床上,因为骨折的原因,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像个包子。也因如此,难得没有早起练剑,就拿本书装装样子,“我厉害吧,要你摔肯定没我摔的这么厉害!”
黎珵把药箱放在脚下,接过奚淮递过来的茶杯,看着陆远清肿起来的脸,因为被堵起鼻子,所以只能用嘴呼吸,黎珵很想笑,但为了陆远清比刻的面子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黎珵装作要拿走,“呦呵,还拿本书,装给谁看呢?”
陆远清用书拍了那爪子,“我不拿本书,难不成还作个画,绣个花啊!”
黎珵乐呵,拿东西出来,“绣花倒是不错,像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哦,我忘了,没有你这么壮的小姐哈哈哈哈”
陆远清直接无视。
黎珵拿起药棉,调侃道,“来来来,陆大小姐,抿该换药了。”
陆远清拍了黎珵大腿下心里才舒坦了,还算配合的换完药。被嘱咐近日要多喝水,吃些清淡的东西,注意休息。
黎珵说着拍掉了陆远清作死的手,“还有就是,不要手贱去碰伤口!”
陆远清小动作被发现,心中不爽,“弄好了没,弄好了就出去,不去学堂了啊你!”
黎珵作势想要躺在床上,被陆远清推到旁边的躺椅上,黎珵骂他没良心的,“你这洁癖该改改了!瞧你小气那样!为了你我早就跟夫子请假了。”
陆远清,“我爱干净关你什么事!”
黎珵哼哼。找到桌子上的点心,拿了个放在嘴里,突然想到什么,贱笑着走到陆远清旁边,“刚才看见奚淮一直在房里忙活,怎么,这么快就把小宠养在房里疼了?”乘他一个不注意,摸了把陆远清的□□。
陆远清当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把黎珵一顿好挠,直到黎珵笑到哭出来讨饶才放过他。充分证明了,即使在老虎生病的时候也不要去揪毛,他还是一样会咬你。
黎珵乍一看没什么弱点,一脸道貌岸然,其实他最怕痒,陆远清无意间知道了,分分钟让他求饶!
陆远清到底是从小练武的,底子就是好,歇了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个小插曲。
在三天早晨,陆远清自然而然的醒了,呆呆的看床顶,回过神来,感觉下身黏糊糊的,很难受,掀起被子一看,亵裤湿了,愣了两秒,才知道是梦遗了。
轻手轻脚的起身,奚淮这两天刚来,睡得很不安稳,一有动静就醒了。陆远清起来后拿了新的里衣,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亵裤拿去洗了。
陆远清睡得有点死,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梦见什么或者梦见谁了。陆远清也是初识人事,知道这是正常,也没多想,就去练剑了,断了两天,今日练剑的时间也比平日多了一些。
陆远清跟黎珵一说,黎珵也说上个月也梦遗了,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然后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多“生理需求”。
甚至放学后,还去和黎珵去找了些「深奥」的书,在那儿看了许久,也沟通了许多。
两人对视,露出个「懂的都懂的」贼笑。
☆、【二十二】
陆远清伤好了之后,就直接让奚淮长久住在这儿了,奚淮把东西就全部搬到陆远清这来了。其实奚淮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两件自己的旧衣服,还有一些陆远清送给奚淮的一些衣服和小玩意儿。
奚淮在陆远清上课的时候没有事做,也没什么活儿给他做。管家都被陆远清特意「关照」过了,谁还敢给他重活累活?于是,奚淮就把陆远清的卧房和书房都打扫干净,有时候在书房里找几本书随意翻翻,有时云谦也会找他玩一会儿。
陆远清那天休息,在书房里练字,奚淮在一旁看的认真。正好陆远清也写累了,吃了口点心,望了奚淮片刻,突然想起来,便问,“小奚淮,我教你写字好不好?”
奚淮看着毛笔没说话。
“认字之后就可以看书了,你不想看书吗?”
奚淮点头。
陆远清佯装蹙眉。
奚淮立刻道,“想的。”
奚淮一直不爱说话,陆远清虽然很喜欢奚淮安静的样子,但也不喜欢奚淮整天一句话也不说。问起奚淮为什么喜欢不说话时,奚淮说他父亲看不惯他整天待家里,什么活儿也干不了嫌烦之类的,陆远清一顿,心想奚淮父亲怎么这样!奚淮到这儿的时候才六岁,怎么会有力气干活?心疼之余,随即告诉奚淮,他还是喜欢奚淮在他面前多讲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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