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公主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现,就觉得脸上被溅得满是鲜血,不由得大喊一声“皇兄”,便吓得晕了过去。
萧云详大急,只嚷着宣太医,全然不顾手上疼痛,抱着她回到自己房中。
当天夜里,永世公主便因为受惊过度,发起高热,口中只喊着皇兄,意识不清。她随手乱抓,把萧云详刚包扎好的伤又弄得流出血来。
此时的他却根本顾不得自己,见自小宠爱的妹妹如此,心疼不已,认定刺杀是萧谅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如此一来,他后续无暇便会无暇顾及报复云昭。想到这里,对萧谅越发恨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身体再这么不舒服下去,要考虑隔日更了,泪奔
第118章 第 118 章
萧谅叹了一口气,在院中走来走去,不能安心。他听闻梁王府遭遇刺客,还惊吓到永世公主,便去探望萧云详兄妹,却被拒之门外。想来这次刺杀,不管是父皇还是五哥,都会认为是他派来分散众人注意力的。
黄昏时分,他已经得知季澜被释放回府,哪怕心中非常想见他一面,但也不敢贸然前往。这次云昭被认为男宠,父皇的处置已算轻纵,若季澜才是他所爱之人,只怕唯死而已。哪怕已经得到口头的认可,在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之前,绝对不能和季澜过从甚密,否则定会招来大祸。
他想到派出去寻找云昭的人,忙了一下午都没有消息,心里越发着急。听那些来领赏之人传的话,裴尚显是话里有话,恐怕对云昭另有安排,但如此危险的变数,却不曾提前打过招呼,只不知现在究竟如何。
萧谅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独,身边空无一人,哪怕满府的侍卫陪着,心里却空落落的。他看着夕阳西坠,也不用晚膳,独自走到鱼池边,伫立在旁,良久无语。他心中记挂云昭,却是束手无策,只听说了陵川岸边的尸体不少,而那些杀手都来领赏,如今早已瞒不住。不知在旁人眼里,这算不算嚣张放肆?父皇那日放话说入主东宫,现在看他,会不会改了心思?
“灵龟啊灵龟,你说云昭带着一身伤,在这么冷的天落水,当真会平安无事吗?你是杨家的镇宅之宝,现在此处却成了□□,你可会继续保佑杨家之后?”
他喃喃自语,说了半天,便觉得有些累了,依靠在栏杆上,闭着眼小憩。他睡得有些沉,一时之间身体倾斜,险些跌入鱼池,却被拽到温暖的怀抱里。
“凤眠,你怎可睡在此处,若不慎跌下去,如何是好?”季澜的声音,温柔的在耳边响起。
萧谅连忙推开他,说道:“鲸波,此处说话不便,你随我来。”
他带着季澜进了书房,又引他到之前藏裴尚的那个密室,这才不管不顾的紧紧将人搂住。他矮了季澜半个头,此时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只抱着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口舌交缠,好一会儿才放开。
“凤眠,你怎么了?我在牢中并无受刑,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出狱。”
“可是云昭遭了大罪,父皇和五哥都以为他是我的男宠,我怕有一天若是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到时候就……就……”
“别怕,我们以后小心些就好。你先告诉我,云昭怎么会成了你的男宠?还有今天你安排他出逃的详情。”
萧谅连忙拿过桌上的地图,和他详细解释,自然也把云昭受刑的缘由说得清楚明白。两人正看地图,忽然发现桌上还有一封信,连忙打开观视。
“云缥缈,尚相随,两心自在,不必追寻。”
季澜安慰道:“这是裴公子留的信,看他的口气,显是胸有成竹,云昭绝对没有什么危险的。”
萧谅仍是担心,说道:“他为何如此有把握?万事皆有变数,怎可如此笃定呢?”
季澜劝道:“担心无益,裴公子出生富贵之家,多有结识三教九流之人。何况细论起来,裴家曾是江湖三大杀手组织之一的东家,总会有些办法的。”
萧谅叹道:“只能如此了。不过他为何不事先与我商量,却出这样的岔子,万一有个不妥……”
季澜说道:“他大约是想让云昭彻底远离京城,不要牵扯到宫廷密辛中来。”
萧谅翻看了半天,却见后面还有一封写着“不情之请”字样的书信,连忙打开看来,没想到内容大出所料。
季澜问道:“裴公子有什么事求你?怎么你这般惊讶?”
萧谅不递给他书信,却问道:“鲸波,今天下午梁王遇刺,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做的?”
季澜摇了摇头,说道:“上次疑心你是我不好,但我永远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何况那群刺客除了惊吓到永世公主,还伤了梁王手臂筋脉,听说若不能恢复,日后难以执笔。我的凤眠,何曾有这般狠毒的心思!”
萧谅却笑道:“偏偏就是我派人去做的,只因记恨六哥对云昭用刑太狠。坦白告诉你,这次刺杀是我的报复。”
季澜说道:“凤眠不必哄我,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
萧谅坐在一边说道:“上次在季府,你明明就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季澜叹了一口气,知道当时那句话已经成了他的心结,当下便把自己眼见淑妃和察天之心,这才转了心思,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还有云昭上门理论,到听说他在宫里受伤,自己悔恨不已种种,说得一清二楚。
萧谅这才真的放下心思,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当初舅舅被杀,我赶走你时也是这番道理。”
季澜说道:“现在我是再也不会有那种傻念头了。我只是不明白,从滇国回来一路上,我们日夜在一起,为何你在知晓顾姑娘怀有身孕时,那般激动?哪怕不是我的孩子,却也闷闷不乐?”
萧谅说道:“只因我忽然想到,终有一天我要奉旨成婚,你若是孤独一生,岂非可怜得很?我便想着,不若放你去了,可心里又不甘愿,越想越是难过,便发起高热来了。”
季澜叹道:“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何必再想?不论如何,季澜此生不作他想。反正我还有大哥,他可为季家传宗接代,想来列祖列宗怪罪下来,也是无妨。”
萧谅抖了抖这封信,说道:“鲸波,如是可以,我真想和你一样远走高飞。”
季澜问道:“这些话说说可以,万不可动这样的心思。裴尚这封不情之请,到底说些什么?”
萧谅说道:“那日裴尚请你我过府,我们却撞见花园中,有一个小姑娘与永世公主起了争执。当时六哥要那小姑娘的姐姐作画,还说人家是自荐枕席,你可还记得?”
季澜点头说道:“自然记得。不过那个姑娘看起来不像官家小姐,想来与裴家有往来的,非富即贵,许是一方大贾之家,也未可知。”
萧谅说道:“正是。那姑娘是为皇宫买卖采办的皇商郑家之女,名唤郑碧环。她与裴家小姐是闺中好友,当日见裴家满门抄斩,便到处寻人相助。商家之女,自然与官家少有来往。不过那裴月华本是裴家想送入梁王府做侧妃的,所以她便跑去梁王府求情。那时六哥记恨裴家失了血灵芝,如何肯相助,只是戏弄于她。只不知何故,后来与郑姑娘竟私相授受,竟有收为内室的意思。刚巧不久之后,柳宸妃病逝,此事也就搁下了。没想到郑姑娘因为未婚有孕,被家里赶了出来,正好碰上裴尚。当年她也常去裴府,故而裴尚便安置她在一处养胎。”
季澜不解道:“郑姑娘怀的莫非是梁王的孩子?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去梁王府,又或者直接向家中禀明,腹中胎儿是皇家之后?”
萧谅说道:“此事颇有蹊跷,还待以后再问。裴尚说他记恨梁王对云昭动刑,故而派人刺杀他。郑姑娘当初对裴府也算恩义,但他身份敏感又要照顾云昭,是以将她托付于我。反正她怀着的也是梁王之后,我也算是这个孩子的皇叔,就是照顾也不为过。”
季澜说道:“这……凤眠,你现在与梁王水火不容,这可如何是好?不若我们交还郑姑娘,以示其好?”
萧谅摇头道:“郑姑娘不肯去梁王府求助,定有缘故,万一六哥不认,岂非把她逼到死路上去?”
季澜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谅说道:“我听说顾姑娘在赵王府已经向父皇认罪,说从前相助梁王,在娇奴案中陷害赵王和陈王。父皇有指婚之意,却被顾姑娘推拒了,那她腹中的孩子,你要怎么办?在父皇和赵王眼里,那可是你的骨肉。”
季澜惊讶不已,问道:“如此机密,你怎会知晓?”
萧谅笑道:“我自有办法,现在你先回答刚才的问题。”
季澜说道:“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便认他为义子吧,否则便是有损顾姑娘的名节。”
萧谅笑了笑,说道:“今日说得多了,你且回府吧,我们改日再谈。”
季澜定定看着他道:“凤眠,你当真要我走吗?”
萧谅说道:“一日得不到云昭下落,便不能心安,你在这里,我更睡不着了。”
季澜摇头道:“若我吃你表哥的醋,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他说着,不等萧谅反应,狠狠吻了他一口,便径直翻墙而出,从后门跳出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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