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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 番外完结 (涩涩儿)


孟相的眉头立刻紧紧锁了起来。
孟三郎下意识的就看了孟相一眼,心中忍不住暗自思量——朝中不少世家之人其实都商量好了,不愿去给谢远做属臣。毕竟,谢远这藩王做的必定憋屈,将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继承王位,给谢远做了属臣,将来又算甚么?还不若继续好生待着给圣人为臣,或是干脆在家里闲着,左右世家大族,还能养不起家里的子孙么?
可是,谢远这一招考试大法一出,还要明确说了要招寒门子弟,就算谢远只是在他的藩地之内招手人,但是,这也足够世家大族警醒起来,为了不让谢远招收太多的寒门子弟,而送自家的旁支子弟去谢远的藩地上为官了。
果不其然,孟相脸色难看的想了一会,才道:“自来取官除了看其本事,还要看其人品。因此才有举荐之说,若被举荐之人有碍,举荐之人亦会招惹上麻烦。现下有此良法不用,殿下何必再用些其他拙劣之法?”
谢远微微扬眉,只笑着举杯:“孟相误会了,本王的藩地一共有三个州。其中包括临海也就是要直面高丽与扶桑的云州,需要抵御突厥人的苦寒之地锦州,还有相对而言比较富饶的琼州。然而,琼州虽比较富饶,却也绝对不能和其他真正富饶的藩地相比。本王的藩地如此情形,又如何敢高攀诸世家子与声名远播之人?倒不若,就此考上一场试,待考过之后,再论人品。毕竟,这世上诸法,不论是考试取官,还是举荐,都改变不了有鱼目混入其中的情形存在。孟相且不必担忧,只管将本王的话说与阿兄听,若阿兄觉得不妥当,本王再想别的法子便是。”
孟相:“……”考试一途,定会给让朝中进入不少寒门之子。而对圣人来说,朝中寒门之子进入的越多,就越能辖制世家贵族,圣人素来聪慧过人,更会一听便知晓其中好处,当然会愿意行考试一事。
虽然现下圣人刚刚登基,且周遭有三王窥伺,却并不妨碍圣人令他亲近的昭王现在藩地行此事,并仔细一些,理出一套章程来,待到圣人将朝中诸事安稳下来,便行此事。
孟相神色略微复杂的看了一眼谢远,心中只觉,有了这么一件大功劳,想来,圣人只怕更愿意与这位昭王亲近。
更何况,先帝已经留下了圣旨,令这位昭王过继给了端睿太子,换句话说,将来,无论如何,就算是敬王得了那个位置,这位昭王都得不到半点好处。而敬王就算肯与昭王交好,定也是奔着利用二字去的。若昭王聪明,就该知晓不为他人做嫁衣这件事情——毕竟,敬王若真得了那个位置,在敬王之后的继承人,无论是谁,都必然要忌惮昭王。还不若就保持现下的局面,昭王反而能更肆意一些。
至于后世子孙……想来以这位昭王的本事和那位圣人对昭王的信赖与亲近,昭王定然能有应对之法。
退一万步说,待到昭王故去,五六十年后,说不得,那时连藩王,都已经被圣人彻底控制住了。彼时藩王之位让与谁,便也无所谓了。
孟相到底经历了诸多事情,又在朝中浸淫数年,因此纵然心中复杂,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跟谢远道别,末了,看了一眼孟十二郎,孟十二郎与谢远的孪生姐姐已经定亲,他带孟十二郎来,就是让独自在长安的孟十二郎与谢远商议婚事,孟十二郎必然是要留下来的;至于孟三郎……
孟相顿了顿,道:“三郎且与十二郎一同留下罢。”侧身又对谢远微微躬身,“有劳殿下了。”
谢远微微侧身,只笑:“却是本王麻烦事太多,辛苦孟相了才是。”
二人一番客套后,孟相就直接往宫中去。
而谢远则是留下来与孟三郎、孟十二郎说话。
孟十二郎今岁十四,比谢远还小上两岁,却是谢远的姐夫——虽然谢远已经过继出去,可是,谢远与几个阿姐曾经在山村里一起同患难了七载时间,其中情分,自然是更改不得。更何况,他的未婚妻,还是谢远的孪生阿姐……
于是小小的孟十二郎就一直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跪坐在那里,不主动开口,但是,一旦谢远有问,必会详细回答。
谢远和孟三郎皆瞧着有趣,却又不好打趣这个年纪还小孟十二郎,只好一同说话。
谢远道:“三郎还不入仕?圣人已然登基,正是需要三郎的时候,三郎不入仕,蜗居家中,不单单是本王,就是圣人,心中也觉可惜。”
孟三郎一怔,沉默了一会,才道:“家父的意思,是让我过上几年,安稳下来,再入仕。”
这却不是为了其他,孟家子孙太多,孟三郎若是一入仕,且还是圣人的少年伴读,定会一做官,就把孟家其他儿郎打压下去。孟相虽疼惜孟三郎,可是世家贵族,总有诸多烦扰和规矩,家族既给了孟三郎为圣人做伴读的经历,其他方面,自然是要打压一下的。
谢远皱眉:“圣人正是辛苦时候,你家中岂可再压着你?你与圣人伴读数载,圣人心思,也能猜到几分。三郎若能陪在圣人身边,圣人诸事定然能少些烦忧,对孟家印象也会更好。至于家中儿郎,你出息了,还会不提携他们吗?将来,有你和孟相一同提携,难道不比如今?三郎回去,且于孟相好生商量一番,无论如何,三郎能在圣人辛苦时帮他,圣人才能多记挂你几分,记挂孟家一二。”
孟三郎怔住,好半晌,才起身长揖一礼,道:“多谢殿下苦心指点,仆,心中明了,待归家后,定将此事说与家父。”
谢远只笑:“三郎与本王从前同是圣人伴读,倒也有一番交情在,为着圣人也好,为着你我一番同窗情谊,这番话,本王却也是应该说的。”
孟三郎本就知晓这昭王与圣人感情匪浅,今日又见这位昭王特特与他说了这一番话,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够入仕帮扶圣人,让圣人身边既有了得力臂膀,又有了说话人,其中心思,不过是为了与圣人的一番情意而已。
孟三郎心下感慨万千,只觉纵然是皇家人,或许,也是有真正的情意在的。譬如那位圣人对昭王,又譬如昭王对圣人,俱都是将彼此当做亲兄弟看的。
说完孟三郎之事,谢远又与孟十二郎说话。
孟十二郎迟疑了一会,才道:“祖父与仆谈过入仕一事,言道仆今岁年纪尚小,合该在家中继续读书,待将来二十有五,学问上过了家中祖父那一关,再论出仕一事。”顿了顿,又道,“这是这样一来,却是委屈了郡主。”
他口中的郡主,自然是谢念。
他不出仕,便只是顶着世家子身份的普通人而已。
谢远只笑:“无妨。彼时山野之人尚且做得,十二郎之妻,阿姐定然欣然做得。”想了想,又道,“我与阿姐乃是双生,她的想法,我却是能知晓八九分,十二郎切莫因此而担忧。”
孟十二郎脸上一红,却还是郑重应了一声。
谢远转而却又提到远山先生首徒,在山川之间四处游历了三十年的谢远的大师兄,道:“大师兄今岁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我已请了四师兄帮我劝说,请大师兄去琼州开书院。毕竟,大师兄本也是琼州人,天命之年,回归故里,回报家乡,原也是应有之义。”谢远看着孟十二郎一脸惊呆的模样,又笑,“十二郎若是愿意,将来,也可来琼州,与大师兄学些学问。毕竟,大师兄带着人游历山川三十载,听说是往北去过突厥,往西去过吐蕃、天竺,往东去过高丽、扶桑的。大师兄见多识广,能听他一席话,我心中也是极其欢喜的。”
孟十二郎惊呆之后,却是喜道:“竟不知殿下能将大师伯请去琼州,让大师伯安定下来。从前、从前家中祖父劝说大师伯数次,大师伯回信不少,人却是不肯安定下来,只肯到处游历,时至今日,祖父心中越发担心大师伯,毕竟,大师伯如今年岁大了,依旧游历在外,唯恐对其身体不好。现下、现下大师伯终于肯安定下来,若祖父知道了,也定然会赞许四师伯和殿下的。”孟十二郎又忍不住道,“祖父常说,大师伯本事了得,若大师伯肯开书院,我、我定是要去听上一听的!”
谢远心下终于满意,心说,就连那位在外一直游历做郎中的二姐夫他都给哄骗去琼州了,这位十二郎,他当然也要哄去琼州,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可惜孟十二郎显然不知谢远心事,闻言只觉这位昭王是大大的好人,且还是位勤恳好学之人,又与昭王论了一番学问,待离开时,又听得昭王道其向来过目不忘,尝尝在外头看过的书,觉得好的,都会默写下来给家中阿姐看,心中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待出了昭王府,孟三郎瞅了一会自己这个侄子,嘴角抽了抽,道:“莫要想了,待来年你十五了,那位郡主的孝期一过,便能娶进家来和你一道论学问了。”
孟十二郎面上又是一红,却还是道:“侄儿与郡主偶尔也有书信往来,郡主曾言担忧在长安为质的六郎,侄儿已允诺郡主,将婚事再延后两年,待六郎年过七岁,彼时四郎也有十一岁,兄弟二人在长安还有一位阿姨照看,想来郡主也能放心一些。”顿了顿,又道,“若是彼时六郎身子犹不爽利,再往后拖上两年,却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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