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画挑眉。
“新的润滑膏!”封昱纶回答得铿锵有力。
杀气顿现。
封昱纶缩缩脖子,诺诺道:“是人家研制的罂花散的解药啦。”
“哦?”沈画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中玉瓶,“你研制成功了?这就是罂花散的解药?”
封昱纶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还缺一味药引。”
“是什么?我派人去买。”沈画道。
“买不到的,”封昱纶摇头,“那位药引,市面上没有,也鲜为人知,我必须亲自去取。”
沈画轻轻皱眉,“在哪?远吗?”
“不远,苗疆一带就有,三五日我便会回来的,”说着,封昱纶舔着脸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画瞧,“怎么?画画舍不得人家啊?”
沈画嫌弃地伸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封昱纶立马咬着指甲化身小媳妇,“画画,你好狠心!床上叫人家封封,床下就翻脸不认人!”
“封!昱!纶!”
炸毛了炸毛了,好在封昱纶知道适可而止,忙着作小,把脸靠在沈画的肩膀上弱弱地蹭着。
“要好几天见不到画画,人家会想你的。”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把脸上的脏污蹭在自己肩膀上。
“时间差不多了,”封昱纶趁着没人,在沈画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画画,我要准备出发了。”
“现在?”沈画问。
封昱纶点点头,直起身子,“早去才能早回,迟则生变。”
沈画轻轻点了下头。
封昱纶一脸期盼地看着沈画,期待他再说点什么,沈画却只是微含着头,不言不语。
封昱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捏了下沈画的手,转身离开。
“封昱纶。”沈画突然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肉虽然不能多吃 但是可以勤吃 没有吃到肉的朋友们脑补吧 各种无限极尽情狂野吧
☆、他不会再回来
“封昱纶。”沈画突然出声。
封昱纶脚步停住,回头看他。
沈画一脸别扭,“说好的,最多五天。”
封昱纶终于扬起了他招牌式的笑脸,重重一点头,“嗯,最多五天,我一定回来!”
沈画弯了弯嘴角。
听着封昱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沈画渐渐收了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化为冰冷。
他看着手中的玉瓶,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又嗅了嗅,眉头微皱,他倒出一点点来,里面是褐色的粉末,他低头稍稍舔了些许,细细地品着,终于,眉头松了开来。
沈书发现最近他的亲亲大哥有点不对劲,以前沈画吃完饭不是埋首在书房,就是埋首在院子里练剑,可最近几天总是在前院晃悠,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
沈书吃着小油鸡,悄悄问旁边的连珏,“臭连珏,你知不知道我哥在等什么?”
连珏看着沈书吃得一嘴油,不自觉地舔了下唇,随即忙着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沈书,“额,在、在等封昱纶吧。”
“不可能!”沈书含着肉说得咬字不清,“我哥才不会等他呢。”
过去的沈画当然不会等任何人,现在么……
连珏的眼中竟然透出一丝丝羡慕,“要是我外出,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人在等我,我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沈书。
“会有人等你的!”沈书连连点头道。
“真的吗?”连珏的眼中放出光芒。
“当然,”沈书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每次出门,二黑不都蹲在门口等你吗?”
……
“二黑是狗!”连珏咬碎了一口银牙。
沈书鄙夷地看他,“有等你的还挑。”
……
“对了,臭连珏,你以后我不要总是做小油鸡给我吃了,我最近都长胖了,轻功都飞不起来了。”沈书摸了摸自己稍稍凸起的肚子,控诉道。
连珏冷哼,那不知道是谁,每次去他房间缠着他做小油鸡。
“换水煮鱼吧,海鲜,不长肉。”沈书流着口水道。
连珏斜眼瞥着他,明明是你小油鸡吃腻了吧!
第五天晚上,吃过晚饭,沈画没有回自己院子,就在前院缓缓踱起步来,觉得无聊,他索性抽出手中的冷箫剑,在院中练剑。
将沈家剑法练了三遍,门口还是没传来半点消息。
沈画瞧门口看了看,除了守门的守卫,什么人也没看到,他稍稍皱了下眉,将剑收回鞘,转身回院。
“少主,少主!”门口的守卫突然来报。
沈画惊喜地转身。
那守卫单膝跪下,呈上一黑一红两个玉瓶,以及一个字条,“启禀少主,这是刚才一个小厮送来的,说是他家主人要交给您的。”
惊喜从沈画的脸上褪去,冷声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他家主人说他已经在天一山庄叨扰太久,不好再麻烦少主,现美人居已经修葺好,他便搬了回去。”
沈画握着玉瓶的手一紧。
那守卫微愣,怎么觉得刚才一股强大的杀气掠过呢?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沈画,难道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少主散出来的?
沈画却温柔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守卫忙着退下,刚才,应该是错觉吧。
沈画在院子中站了许久,直到夜色越来越深,他终于打开了手中的字条。
上面写着,将黑瓶中汁液与之前那瓶褐色粉末融合,便是罂花散解药;至于红色那瓶,是他专门为沈画的内伤研制的,虽不能根治,却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呵,这算什么,舍弃他后的补偿么。
沈画的手猛地握拳,再张开,那字条已经变成了粉碎的纸屑,风一吹,随风而散,犹如飞雪,漫天飞舞。
书房里,没有点蜡,屋子里漆黑一片,密探跪在书桌前早已恭候多时,一身黑衣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沈画推门进来,那密探忙着问候,“参加少主。”
沈画似乎很累,每一步都很沉重,短短的距离他竟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书桌前,无力地坐下。
“说吧。”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封公子此番去苗疆,遇到了楼子婴和阿布,并且……是和他们一起回的苏城。”密探道。
沈画没有出声,果然……
密探继续道:“楼子婴的父亲似乎是苏城人士,半年前去世了,楼子婴想来父亲的故乡看看,封公子便同他一起来了,那美人居,昨日也已经过继在了楼子婴的名下。”
“那件事情……”沈画终于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甚至难以入耳,“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少主,经过三个月的日夜赶工,前日已经完工了。”密探道。
“人选呢?”沈画吃力地说道。
“之前选好的那批人,经过训练,最后留下了十个。”
沈画轻轻点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那密探起身准备从窗子闪出。
“等等。”沈画突然开口。
“不知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密探问。
“把知情的人……都杀了吧。”沈画无力,却坚决地说道。
密探先是一愣,以往少主冷漠却心善,温润而慈悲,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还是恭敬一拱手,应道:“是。”
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桌上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玉瓶,沈画只是坐在桌前看着两个瓶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直到天明。
现在离三月之期只剩十五天了,虽然没有查出红罂楼的下落,但是既然有了罂花散的解药,也算是给了各大门派一个交代。
沈画一夜没睡,脸色甚是憔悴,他坐在镜子前,梳妆台上还放着那个人留下的雪花膏和胭脂。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头上还戴着那个人送的红玉簪,明明,和他这一身白衣如此不搭,可他还是一直戴着。
房门被轻轻敲了敲,丫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主,奴婢来为您束发。”
许久,沈画微微侧头,镜中人也微微侧头。
“不用了,”他轻声道:“以后,我自己来。”
“是。”
沈画拉开抽屉,将桌上的雪花膏和胭脂全放进抽屉里,然后缓缓地,拿下头上的红玉簪,也放进抽屉里,关上。
他拿起梳子,轻轻地梳起头发来,一寸一寸,如瀑如墨,待将头发完全梳顺之后,他没有束起,而是拿起惯用的白色发带,将头发随意一系。
他本就生得绝色,束发时显得风流,这样的装扮更有种冶艳美。
最近的沈画很奇怪,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却总是散发着一种妖冶之美,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久久不能回神都不自知,沈画却视若无睹,仿佛一切于己无关。
本来与三月之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武当少林青城三派也还未到,灭灯师太等人应该在最后几日才会来天一山庄,可是他们却提前到了,原因是,抓到了红罂楼的爪牙。
依旧是那间暗室,沈画和沈书跟在沈太君身后,一步步走进暗室,五大掌门一齐起身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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