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付父又不住的打量非忆墨,说道:“微微开口笑新训了一批人,可以当成侍从护卫——他们武功都很了得,也很听话。”
“听说你需要钱。”付父拿出一张银票亮给清宁英澈看,又说道:“这个够了吗?”
清宁英澈也不接银票,转头对非忆墨说道:“墨墨,我就说你很值钱嘛!”
“不不不。”付父摇头,说道:“我不想买他。我只想和他打一架。看看他的武功究竟如何,我可以再去买一个。一千两纹银,我还是花得起的,再花一千两也不多。”
非忆墨接过了银票,问道:“贵人你想怎么打?”
付父笑了,说道:“倒是会办事,也会说话,不错。”
付父拍了拍手,说道:“这样吧。我们都赤手空拳吧。这样最验得出底子。”
清宁英澈带人后退,空出一个场子来。
非忆墨站在场子中央,抱拳道:“指教了。”
付父眼睛一眯,满含厉色,二话没说就挥拳直扑人的面门。
非忆墨猛地矮身,同时左臂格挡,右手寸拳重击付父下腹,将人击飞。
非忆墨抱拳鞠躬,又道了句:“指教了。”
付父半晌不能爬起,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走吧。我的钱花的很值!”
非忆墨看着清宁英澈已经走了,就要跟上,就听身后人喊了声:“等等!”
付父大声道:“付强!你叫什么?”
非忆墨说道:“非忆墨,字凤鸣。”
“好!好啊!”付强大声道:“以后若是没钱花了,就来找我!”
非忆墨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回头道:“把你的全部家产转送给凤凰镖局萧鸣博,告诉他,十年后归还于你。”说罢,就走了。
付强躺在地上虚弱的摇摇头,无奈的笑道:“我那个败家子啊!当真能白手起家吗!”
非忆墨跟上了清宁英澈。
清宁英澈看着非忆墨,脸上的表情是笑的,可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清宁英澈伸手向那两个紧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介绍道:“宝宝,贝贝。”
非忆墨眨眨眼看着她们,微笑道:“姑娘好。”
宝宝攥着清宁英澈的衣角不放,低声道:“爹爹已经不在了……我们无依无靠的——就收留我们吧……”
贝贝说道:“我们可以做你的女人!就是公子嫌弃我们,我们当奴婢也行啊!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付公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宝宝温暖又柔软无骨的身子轻轻贴进清宁英澈怀里,软声道:“公子就留下我们吧……求求公子了……”
清宁英澈的脸色更难看,见花令在一旁看笑话就横了他一眼,又尴尬的看着非忆墨。
非忆墨想了想,就说道:“我们去买辆马车吧。”
当非忆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清宁英澈的脸色至少比刚才还难看十倍,简直是青白青白的。
花令在一旁看的窃笑不已。
白竹在一旁看花令笑,以为他心情很好,就试探着和他说话,就小心的问道:“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花令想都没想就说道:“凤鸣不会吃醋。栖桐啊——哈哈哈——”
白竹心中一喜,又问道:“是不是凤鸣根本不在乎啊?”
花令忽然不笑了,没有情绪的问道:“你觉得我还在乎你吗?”
白竹心中刚刚回暖的温度又降到了冰点,连日来花令对他不闻不问被无视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怒道:“你为什么不在乎我!你应该在乎我、喜欢我的!你喜欢我的!”抓住花令的衣服,他又说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这句话是问,也是在回答。
问花令,回答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烦逼——我好想浪一浪!
我不要学习!
我不要考试!
我不要、不要拉!
我不要!
考试他欺负我!
老是把我压得动弹不得!
考试又欺负我了~~~
呜呜呜~~~~~~
☆、绝——拾叁
绝——拾叁
自打那付文斌他老子花钱买了顿打后,清宁英澈就看到了商机。
白天赶路,半晚时让非忆墨去卖力气,专门和人打架。
若是有人能打赢,奖一千两银子,若是败了,给一吊力气钱就行了。
非忆墨场子的人群之外,花令和清宁英澈在一旁茶摊坐了。
花令说道:“你怎么就是个钱串子?我真是没看出来。”
清宁英澈笑道:“人要穿衣吃饭,没钱可怎么行。一大家子都靠来我养呢。”
花令阴笑起来,说道:“你就这么一路打到花舍去,也不怕吓了小蛇?”
“没有。”清宁英澈喝了口水,说道:“今天最后一场,钱够我们花天酒地挥霍好一阵子了。”摇了摇手中茶碗,清宁英澈又说道:“再说,不打扰一下‘小蛇’,让他分神,我们怎么能‘顺尾抓头’。”
花令阴笑着,说道:“你想让他主动来找上你?”
清宁英澈不说话。
花令“咯咯”笑着,说道:“你看那两个‘宝贝’是不是‘蛇尾’?”
清宁英澈笑了,说道:“我查过了。她们没问题。太没问题了。”
花令说道:“这不就是她们的‘问题’吗?”
清宁英澈说道:“非忆不想她们受伤,她们不过是随时可能被人舍弃的棋子罢了。”
花令笑了,转而说道:“他似乎对那两个女人特别的好?”
“他——”清宁英澈只有叹气,说道:“他对所有女人都很好。”
花令问道:“栖桐,你怎么不生气呀?”
“生气?”清宁英澈摇头,说道:“那我早气死不知几回了。”
花令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那两个女人。”
“杀?”清宁英澈又摇头,说道:“除非我能将天下女人都杀光。但是,我不能。”
“呵呵……”花令笑道:“你可真心宽。”
清宁英澈也“呵呵”的笑,瞟着花令说道:“我的心若不宽,你现在不死,也是个残废。”
花令想起非忆墨那段时间的悉心照顾,清宁英澈说的话不假。
花令苦笑,说道:“像你——我做不来的。”
有几个人能忍受,忍受自己的心上人对别人比对自己还好?
花令扭头看了看将场子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说道:“和人比武来钱虽不大,但却快得很,不再弄几场吗?”
“够了。够我们一路的花销了。”清宁英澈说道:“人总要学会知足不是?”
花令又在苦笑了,说道:“年纪轻轻就怎么没有上进心,定成不了什么大气。”
清宁英澈抬了抬眉,也不说话了。
那边,非忆墨也正收着场子。
一个年轻人来到非忆墨跟前,抱拳问道:“在下输了。”
非忆墨也抱拳道:“承认。”
年轻人问道:“请问兄弟要去哪里?我也好知道要去哪儿再能和兄弟打一场啊。”
清宁英澈走过来,说道:“这是最后一场了。”
“啊……”年轻人念了句:“真是遗憾啊。”就又抱拳说道:“在下方狼。日后有缘再见。”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方狼——”花令笑笑,说道:“不得了啊!他可是武林盟主方壹的儿子。”
清宁英澈拍上他的肩,说道:“走吧。你还管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老子。”
走回客栈的路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唯唯诺诺的凑到他们跟前。
这是个女孩子,既不漂亮,也没有穿好看的衣服,她衣不遮体而且瘦的可怜。一看就知道是个叫花子。
小女孩小心的问:“有馍馍吗?”
清宁英澈拿钱给她,小女孩却吓得直往后躲。
“不要。”小女孩躲着说道:“不要。拿钱会被人抢走……还会挨打。”
非忆墨抱起她,让这个又瘦又小的小女孩坐在自己胳膊上,然后在路边买了个烧饼给她。
小女孩拼命的咬着烧饼,含糊不清的说道:“真是善良的大哥哥!”
非忆墨笑了,也没说什么,就走到一个吹糖人的摊儿前,问道:“你想要哪个?”
小女孩怔怔的看着,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不知道。”
“小马好不好?”说着,非忆墨就付了钱将糖人给了小女孩,说道:“我女儿最喜欢小马了。”
小女孩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糖人又怔怔的看着将自己紧紧抱住的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道了句:“谢谢。”她趴在非忆墨肩膀上哭着,又低泣道:“我要是你女儿该多好!”
半晌之后,小女孩抬起头,软声道:“把我放下吧。”
非忆墨依言将她放下,小女孩却塞了个小纸包给在他手里。
小女孩几口就吞掉了糖人,又拿手背抹了抹嘴,仰着头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本是要害你的。可我舍不得。”说罢,她转身一跃,眨眼间就不见了。
看她又瘦又小的,却也是个轻功绝顶的高手。
非忆墨叹了句:“我知道。”就打开了那个小纸包。
清宁英澈问道:“是什么药?”
非忆墨只闻了闻就将纸包扔在了地上,说道:“你记得你在黎卿那里误喝的那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