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在某个脸皮超级厚的楼主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出来,眠沅湘转身就往他指的方向走。
红烛轻晃,杯影摇曳。好一派温暖旖旎的气氛。
眠沅湘着急无比。推开房门后是轻纱拽地,暖炉烧炭,室内的温暖和室外的寒凉几乎是两个世界。
玄翎就静静地躺在花百里的床上,眠沅湘凑近了打量。
不太妙啊真的不太妙。长发披散在床上,衣衫有些凌乱,隐约还能看到一些“痕迹”……
玄翎慢慢张开眼睛,入目的是眠沅湘担心的表情。
“怎么是你?”那个死家伙呢。
眠沅湘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
玄翎坐了起来,碰到伤口忍不住皱皱眉头。
“你没事吧?”眠沅湘还是问了出来,“伤到哪里了?”
“伤到……”敏感地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恢复,本来想要给他看的心思也就收了起来,要是普通人看到伤口收缩还是有点震撼效果的,“没什么。”那个花百里果然……用这个方法未免过分了点,不过想到先前幽河更加直接的方法,他好像也不怎么能责怪花百里。
眠沅湘却是因为他的话想歪了,连忙坐在床上扶住他,“这个……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玄翎再度皱眉,这和逞强有什么关系。世界上的问题显然是出乎这位北琉太子预料的,至少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发生的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已经成功地让不良楼主花百里把眠沅湘的思维带上了歪路。
“我说……”眠家的大少爷开始安慰他眼里的落难美人,“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太过于专注反而不好。”
“啊?”
“知道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你也可以放心。”
眨眼睛再眨眼睛。
“就跟被狗咬了一下而已。”眠沅湘很严肃很严肃地在说着他认为正确的话。
你的脑子被狗咬了吧。
“在我眼里,这真的没什么的。”
如果他这么说说玄翎也大概就会在心里骂他几句,问题是他不光说,还非常真诚地在用行动表达他的意愿。他很真诚地俯下了身,轻轻地吻了吻玄翎的脸颊——
很轻柔的感觉,很安静的呆愣,很正常的条件反射。
“疼——”眠沅湘捂着左脸,等他的手移开之后那鲜红的五指印显示了他偷香的后果。
“眠沅湘!”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
某人吞了口口水,怕怕地看着眼前明显处于发飙状态的北琉太子。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这家伙现在的脑子比猪还不如吗?
“啊——”悠闲的花百里楼主晃了进来,非常遗憾地看着自己房间里那个被眠沅湘砸坏的桌子,“哎呀呀,这可是上好的黄花梨啊——”谁还有空管这个。
“说!”玄翎受够了。
眠沅湘还来不及解释,那边那个就在落井下石了,“我想眠公子大概还以为我和太子殿下有那个啥了——”慢悠悠地拖长了语调,眼前两个处于爆发状态的家伙明显忽略了他话语中另有所指。
“你——”玄翎的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了。
“不能怪我。”眠沅湘双手乱摇,“是他在误导我——啊?你们没什么?”
玄翎反而笑了出来,“你想有什么?”
“我想——”眠沅湘连忙捂住自己出错的嘴,一个劲地摇头。
“你怎么满脑子这种想法!”先前也是现在也是,他到底什么意思。
花百里在边上浇油,“那大概就是说眠公子一直对太子殿下是‘那种’想法吧。”
“是吗?”玄翎笑得越来越冷。
果然下一刻充满了术士怒气的雷符就飞了过来,目标——眠沅湘三张花百里两张。
“哇啊啊啊啊——”他不想被雷劈啊——
“怎么连我也有?”匆忙闪避的花百里还要忙着说话。
“废话!”玄翎没好气,“谁让你偷我的血。”居然还用血藤来偷,缠得他痛死了。就算是计划内的他也不能轻饶了。
两张初级的雷符奈何不了花百里,两瓣花瓣出手就和雷符相互抵消了,“殿下这么生气干什么?”他还好意思抱怨,“我可是为了做出更好的香料。”
“听你废话。”三张雷符再度出手,不打到他气消他不甘心。
“哎呀呀。”花百里索性也不躲了,雷符在黏上他衣服的瞬间就化作了花瓣四散,一点都伤不到他,“殿下这么生气,倒是我的错了。”他右手在空中一抄,一个小坛子就凭空出现在手中,“我以酒赔罪如何?”
外面惊雷一声,闪电照得花百里的笑容分外妖艳。
花百里的酒很香,花的味道也很香。花百里的酒有一个特色,花香的味道浓郁而酒香不甚明显。所以也就让喝的人会有那么点轻敌,也有那么点惬意。喝酒的有三个人。头发有点蓬乱焦糊味的眠沅湘也坐到了桌子边上。大概是被玄翎的雷符吓到了,忙着自己喝酒,连个字都不吭了。
“味道不错。”玄翎看起来已经不会计较先前花百里拿他血的事情了。
“你喜欢就好。”眼睛在对面两个人身上瞟啊瞟,花百里打的肯定不是好主意。
桂花酿这种时节喝确实不错,淡淡的带着香甜的酒,连酒的味道也被遮盖了起来,让对酒味不是很喜欢的玄翎放开了手脚。
“花公子还真是手眼通天。”眠沅湘的口气带着很强烈的不满。怎么就忘了呢,这家伙可是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当然更让他吃惊的称呼其实他根本没有听到。
“过奖过奖。”花百里的脸上连脸红都没有,“没有眠公子隐藏得那么深啊。”
“什么?”
“眠公子还是注意点太子殿下的比较好。”他指指眠沅湘的身边——
酒就算是没有酒的味道,那也还是酒。玄翎这种酒量实在太浅的人这么喝下去不醉才怪。眠沅湘转过头去看,他都趴在桌子上了。
“我那间房间两位可以随便用。”花百里收拾了自己的坛坛罐罐就准备走人,“你该好好养养他,分量也太轻了吧。”走之前顺便拍拍眠沅湘的肩膀以示鼓励。
“咳咳咳——”眠沅湘险些被他拍到桌子上去。
把喝醉的玄翎挪到原先的房间之后眠沅湘还真就嘀咕了,“真的轻了很多,好像最近是很少吃东西。”
然后他想起来了,“那我的房间在哪里?不是吧……”
第二天的中午玄翎才张开眼睛。头倒是没有宿醉后的疼痛感,不过——
“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么问了,迷迷糊糊的眠沅湘才醒过来,“啊?”
“啊什么。”玄翎推推身边的人,“起床了。”
“哦。”眠沅湘昨天晚上实在太累了,所以在第二天被玄翎再一巴掌打下床和睡觉的欲望当中选择了后者,花百里的床还是够大的,他们两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动作幅度不大还是可以相安无事的。
梳洗一番之后他们两个相互看看,还算不太失礼。
“两位好了吗?”花百里在外面敲门,声线里明显地带着揶揄。
“好了。”他以为他们在干吗。
门开了,依旧穿着花团锦簇衣服的花百里含笑看着他们,“两位,客人到。”
客人?玄翎和眠沅湘的眼神里同时浮现起了怀疑的神色。
确实是客人,还是很难得的客人。
“大哥——”玄翎一下子扑了过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飞廉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总算回来了。”
这话在他们的心目中有很深刻的意义,外人是看不明白了。
眠沅湘松了一口气,他算是把玄翎完整地交到飞廉手里了。
“咳咳!”花百里咳嗽了一下,他从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既然家长都在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眠公子轻薄太子殿下的事。”
“……”
“……”
“有、有这种事?”飞廉的声音是在憋笑吧。
“花百里,我和你有仇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
“不如这样好了,眠兄给个聘礼,哪天上门提亲吧。”
“大哥……”不要和那个花百里上一条贼船啊。
“好办法。”花百里的眼睛发光。
“……”他身上只有一把剑加上一块玉佩,哪个做聘礼比较好?
就在说笑之间燕楼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花百里示意他可以直说。
“云帮的阮帮主求见玄公子。”
“请他进来。”求见玄公子,看来是个明白人。不过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阮息的脸色不太好,身上也是风尘仆仆的。一上来他就朝着玄翎一拜,“太子殿下,陛下病重,宣殿下立刻回宫。”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玄翎站直了身子,“我知道了,马上就走。”
“怎么会?”眠沅湘小声地问飞廉,他出门的时候列帝那里还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只说陛下稍感不适,在佛堂里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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