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境看着双眸含泪的许风流,“许风流,是你先负我的!”
许风流醒来,已是晌午。侍奉的男童见他醒了,忙上前来问“公子,你醒了?要喝水吗?还是小的现在就去弄些饭菜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男童面孔,这男童生的俊俏可爱,许风流倒也没有什么脾气可发。
“我要喝水。”
“小的这就给您倒杯水来。”男童麻溜地从桌上倒了杯水,送到许风流跟前,“公子,水来了。”
许风流接过水杯,问道“你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你。”
男童低着头,小声道“小的,小的不是新来的,是从下面调上来的。”
许风流移开了审视的目光,喝着茶水。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派里的。怪不得没有见过。
“小的叫霁茶。”
“霁茶?你是霁派派主霁晔手下的人?”
“是,霁晔大人是小的的主人。小的曾有幸见过芒大人,遂被堡主调到堡里来做事。”
“你见过芒峰芒大人?”
“是。”霁茶道,他抬起了脸,似是鼓起了勇气,“芒大人是个好官!不管堡主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相信芒大人。芒大人才不会是包庇血案凶手的人,他是个好人!”
一番话下来,霁茶说的脸都红了。许风流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芒大人确实是个好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就是这样的。”霁茶激动道,“公子您也相信芒大人吗?”
“嗯。”许风流点点头,将手中杯里的水喝完,把杯子递给霁茶。
霁茶欢喜地接过杯子,“公子还要喝吗?”
“不喝了。”许风流道,“有些饿了,你去帮我找些饭菜罢。”
似是刚才那一番交谈,入了他的心了。霁茶整个人瞬间更加乐意接近许风流,也敢大声地同他说话了。
霁茶欢快道“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
霁茶刚走出门,却见一境提着饭菜往这里走来。
霁茶道“堡主!”
一境道“你先去歇息罢,一个时辰后再来侍奉。”
“谢谢堡主!”霁茶道,临走时看了看许风流,瞧见许风流也在看他,霁茶撅着嘴巴笑了笑,许风流道“你若不想走,就留下罢。”
许风流心想留个人在这里,一境就不敢乱来了。他是堡主,总要顾忌点颜面。
霁茶低了头,怪可怜的。
一境看看许风流,冲着霁茶道“把饭菜都取出来罢。”
“是,堡主。”霁茶没想到,堡主竟然真的肯留下他,麻利地取出木箱里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一境走到床边,略显紧张地看着许风流,小心地问道“伤口还疼吗?”
许风流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淡淡道“牢堡主挂心了。”
所答非所问,是许风流故意回避,还是不肯原谅他呢?一境解释道,“我,我说的……”
许风流打断一境想要说出口的话,提声道“堡主公务繁忙,若无他事,还是回去处理公务罢。”
一境好气不气,隐忍道“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
许风流不说话,推开他,下了床,坐到桌边,对着霁茶道“坐下一起吃罢。”
“不,不不……不必了……”霁茶连忙摆手,“小的一会儿到后厨房去吃。”
许风流指了指桌上的菜,“那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剩下了,也是浪费。坐下来一起吃罢。”
“不……不用了……”霁茶又是摆手,又是紧张地后退了几步。
许风流看不得人如此客套,江湖人随意惯了。他见霁茶如此客气,握紧了双箸,推开碗道“我吃不下了,你把这些都收拾了罢。”
霁茶吞吞吐吐道“可公子你……你还没吃呢……”
“你出去罢!”一境道,他坐到许风流的对面,道“我陪你吃,吃完就走。你可以放心了罢!”
许风流道“我吃不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吃不下?”一境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那又为何非要留下?我不在的时候,你大可与月灀梨一走了之。那个时候,我保证追不到你。”
“……”许风流冷了脸色,沉声道“请你出去!”如果不是他派人把自己引到这里,他现在应该在壶州。宫内事物虽多,但到底还是自己能够接受的。哪里像现在,身处天境堡,却要提防四处。
拿月灀梨的话来说,这一切又与他何干?倘若他就放任这样的局面不管,一走了之,又有什么错?
“请我出去?”一境抽搐着嘴角,“这是天境堡!”
许风流起身道,“许某告辞!”
既是已下逐客令,那么他还留在这里,像什么话!
许风流说完,径自向门外走去。一境气的脸色铁青,也不管还有个小童在屋里。直接一掌劈在许风流后颈项,把人打昏了。
霁茶见状,吓的白了脸,弱弱道“堡主,公子他……他不会是死了罢?”
一境抱起许风流,冷冷地瞥了霁茶一眼。“你跟着,去长月苑服侍他。”
“是。”霁茶低着头,不敢出声地跟在一境后头,随他去了长月苑。
入了长月苑,一境将人放在床上,把霁茶赶了出去。
一境找出柜子里的锁链,将许风流四肢锁在床的四角,给他盖好被子。
这下,有多少气都给我憋着!一境干完这些,又找出幽兰摄点上,为了不让幽兰摄的香味太过明显,他又混了些檀木香。
做完所有的事,他才放宽了心。许风流,功力使不出来,又被困住了双脚,你走不掉的!
一境喝了杯茶,将霁茶叫了进来。
霁茶低着头进屋,弱声问道“堡主,有什么吩咐?”
“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事直接去书房找我说。若他有什么事,你知情不报,你哥哥霁晔与你同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收起你的心思。你以为许风流能把你带走吗?别异想天开,忘了自己的身份!”
霁茶听他提到自己的哥哥霁晔,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道“我的事与我哥哥没有关系,我做的事情,都不会同他说的。”
“父不在,兄为长。你犯了错,他自然逃脱不了干系!”
霁茶十指掐入手心,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
“记住自己的身份!”一境起身离开,他迈步从霁茶身边擦过时,霁茶紧咬牙关,余光恶狠狠地略过他的双脚。
许风流从昏迷中醒过来时,霁茶正坐在门边发呆。屋外那棵梅花开花了,许风流只一眼,便瞧出了异样。
这里不是竹林,一境锁住了他,封住的大穴依然未解开。他相当于一个普通人,或许比普通人还弱一些,因为屋里的香味,教他浑身泛力。
许风流暗自动了动手脚,冰冷的的锁链拉扯着皮肤,似是锁定了他。许风流不甘心地大力挣扎起来,牵动着整张床都在震动。突然震动的响声,惊醒了发呆的霁茶。
霁茶望向屋内,刷地站起身来,边跑边大声道“公子,你别挣扎了。那是堡主亲自为你锁上的,小的也无能为力。”
霁茶摁住许风流的一只手臂,劝道“公子,公子,都擦红了,你别挣扎了。若你再这样下去,堡主可是要责罚我的。”
许风流握紧了双手,沉声道“一境堡主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霁茶急道“是,小的这就去给您请堡主,您别挣扎了,小的这就去。”
霁茶慌慌张张地跑到书房去找一境,却瞧见一境正和书派派主书酩你侬我侬。书酩被扰了兴致,不开心地瞪了霁茶一眼,娇声道“呦,这是哪里来的小童,竟是连门也不敲,便直接闯了进来。”
霁茶连忙跪下,赔罪道“小的,小的,小的是……”
一境截话道,“他不过是个小童,想必是谁人叫他来传个消息的。”一境揽着书酩的腰身,冲着书酩道“还不给书派主配个不是!”
霁茶道“小的知错了,书派主大人有大量,不与小的一般计较才好。”
书酩缩进一境的怀里,娇嗔道“堡主,人家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一境道“你先回去罢,我晚些再去同你家主子商事。”
霁茶踟躇道,“可是……可是……”
“堡主……”书酩咬唇娇嗔道“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
一境看向霁茶,厉声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霁茶看了一境一眼,道“是!小的告退!”
书酩瞧着一境,见他双目紧盯着霁茶离去的身影,伸手抚向一境的胸膛,嗔怨道“堡主,那小童竟比我还耐看吗?”
一境收回心神,笑道“他哪能与你相比!”
一境明白,霁茶来找他,无非是听了许风流的差遣。许风流怎么想见他,若他放开书酩前去,少不了被许风流一番怒骂。与其受他一肚子的气,倒不如叫书酩放宽了心。
霁茶在屋外停留片刻,听着里面打趣调情的声音,不由而然地更加讨厌起一境来。
霁茶匆匆回到长月苑,瞧着许风流安静地躺在床上,以为他想不开了,急忙跑上前去,道“公子!”
许风流道“他不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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