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利落地脱掉了窦宪的衣裳,露出那家伙来,怒目圆睁,还挂着晶莹的YETI,一时间楚归更感口干舌燥,只将用手便将那东西捉住,直想往自己身体里SONG。窦宪倒抽一口气,凑到楚归耳边急促克制地喘息道,“我还没洗净,就这样进去怕对你身体不好。你暂且忍忍,我很快就来。”
说完便GUANG着身子,昂扬着走了。楚归本有些恼怒,见状也不禁觉得好笑,既是笑窦宪那副样子,也是笑自己,竟不知他自己何时这般急色了。
他干脆到床榻上,果然简直是神速,窦宪又XIA面昂扬着回来了。两人都急不可耐,窦宪便直接提QIANG上阵。这一进一入之间,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地喘息,毕竟太想念对方的身体了,下面的东西更为诚实,身体全是一阵强烈的颤栗和快感,全身都游走着电流。
窦宪再也忍不住,不禁在楚归身上大肆攻伐起来。很快,楚归便瘫软得不行,眼角含春,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样子显得越发妩媚。销魂蚀骨的KUAI感,身体诚实的反应实在控制不了。窦宪见楚归此副模样,更是把持不住,两人自是一夜被翻红浪。
第二天早上,楚归觉得浑身酸软的不行,还要早朝站一个时辰多,想想就是苦逼。幸亏他身体底子好,要不然爬都爬不起来了。窦宪本想让他告假一天,可是想到那两个小家伙,楚归也不舍得,还是咬咬牙忍忍便进宫了。
☆、48
48
楚归与窦宪二人这几日正是如胶似漆,模样□□盎然,多数久经风月场的朝臣一看心中便十分了然,只是这下,他们倒有些看不懂了。原先楚归与窦宪两人关系不一般,已是朝野上下多数心知肚明的,只是自楚归任为太子少傅后,两人便鲜有往来,而当今天子对楚归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们只道是楚归弃窦宪而去,投奔了天子的怀抱。
毕竟,在他们看来,天子身为九五之尊,这普天之下,他想得到什么人,还真没有得不到的。
而如今,这楚归又和窦宪重归于好,他们倒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毕竟,谁敢撬天子的墙角。只是这一个个的,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也只能心内八卦的热闹。不过,世上没有透风的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没多久,这事还是传开了。
等到楚归在东来居听到这个段子时,不禁又是窘迫又是惊讶,这古往今来的百姓,还真没有不八卦的,越是这种私密狗血的,涉及权贵的,便八卦的越是厉害。至于真相如何,倒在其次了,他们在乎的就这种八卦奇异的乐趣而已。
那天他和杜安、窦笃、何暘几人在东来居的包间里小聚,聊聊近来的情况,只听到外面有热闹的嬉笑声。一人大概喝多了酒,中气又足,自以为说得很隐秘,可那声音穿过包间他们也听得门清。
只听那人道,“依我看啦,这宫里的贵人一个个费劲心思,大宋贵人拼尽家族之力,仰仗着马太后,让自己儿子当上太子,这窦皇后,也是想方设法,将四皇子抱养到自己膝下。可你们看看,绞尽脑汁也不如天子的恩宠啊。那些贵人们一个个折腾的,最后还不是都轻易就送到这楚大人手里了。”
众人一片哄笑声,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只听这人又道,“虽说这楚大人是太子少傅,是教导小皇子的,可这小皇子一个两三岁,一个一两岁,都能学到个啥啊,你看寻常的孩子,哪个这时候还不是玩泥巴。依我说,这楚大人还真比那几个贵人更像几个几个小皇子的妈呢!”
那人声音突然截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样。又像是有人说了什么,那人也被放开了,声音小了很多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转而一伙人又去说其他的八卦去了。
楚归几人都尴尬的不行,杜安和何暘两人面面相觑,窦笃一时怒火上涌,想冲出去教训教训那人,让他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楚归将窦笃拦住了,毕竟天下最难管的就是别人的嘴了,越是防着、掩着,世人便越好奇,越想追根问底。这事涉及的人本就敏感,还有当今天子,可是人的探秘心理被激发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们想八卦的激情,尤其这其中涉及的人物,更是让他们的八卦激情高涨。
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世人也就是当作饭余茶后的谈资,或者找找生活的自我满足感,还真不能太当一回事,谁认真,谁就输了。若是真让窦笃这么冲出去,明天京城酒楼的谈资便会是窦笃冲冠一怒为兄长,看楚归和窦宪、天子之间那些说不清的事儿。
这世界上,保质期最短的便是八卦和人们善变追逐新鲜的心理了,再大的八卦,过了那个劲,也就是隔夜的饭,再怎么炒都没有那个诱惑力了。尤其京城之内,最不缺的便是层出不穷的逸闻、绯闻、丑闻、耸人听闻了。
楚归和窦笃说教一番,也便按住了这头冲撞的小牛犊,只是窦笃心中还是愤愤不平。毕竟一个是他敬慕的兄长,一个是他的好友,还有一个是当今天子,其中还涉及到他的姐妹,以他的性格,怎能不冲动。
楚归忍不住道,“窦九郞,如今你都在圣上身边侍奉了,还这般鲁莽,早晚要惹祸上身!”
如今在窦笃看来,楚归就是他大嫂了,虽然也是同窗,但还有点长辈的意思,虽心有不平,但也没吱声。
这小道消息虽然传了一些时日,但也很快就见见消隐了。虽然如楚归心中所料,但他知道肯定还是有人出手了。
他也不太在意外界的说道,一直过着自己的日子。想起酒楼那醉汉说的,他倒像是两个小皇子的妈,倒觉得十分好笑,也有些心酸。外人只是上下嘴皮一搭的事,可是对两个小皇子而言,却是真真切切的日子。
皇子从小便不能与母亲过分亲密,除了极少数,很少皇子会养在生母身边的,很小的时候便会有自己的宫殿,这是皇子的规格,也是众多复杂的原因导致的。即使如四皇子,养在窦皇后身边,窦皇后为了亲近母子关系,他也只是住在长秋宫的偏殿而已。更不用说大皇子、二皇子、小太子,都是住在自己单独的宫殿,而大皇子、二皇子比小太子大不了几岁,如今已经封王。
王宫里的宫殿,一个个偌大的很,小孩子自己一个住里面,即使有侍候的宫人,还是很不一样。即使宫人再忠心,也还顾忌着主仆本分,哪能替代父母的宠爱、责骂。
他带两个小皇子的时间长了,难免忍不住像带自己孩子一样,但这只是那份心和感情而已,而非那醉汉所调侃的意味。
不久,小梁贵人郁郁而终的消息在宫中传开来。在长公主和梁家的坚持下,还是让四皇子参加了小梁贵人的葬礼。如今天子的陵寝还未修缮完,小梁贵人也只能就近简单找了地方单独下葬。即使身为贵人,但终归也只是天子的妾,葬礼规格也高不到哪去,只有梁家至亲和宫中少数熟交的,才祭奠了小梁贵人。不过三天,小梁贵人便下了葬。
懵懂无知的四皇子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宫娥抱着每日在灵前呆上几个时辰。皇帝、皇后也只是来一下便走了,小梁贵人的至亲也没法在宫中久留,一切事宜基本上都是大梁贵人在操持,哭得最厉害的倒是小梁贵人身边的几个宫人。
楚归心中一片怆然。他总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负罪感,只是他自己大概是钻进了牛角尖里。一方面他觉得他无法阻挡历史的潮流,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但另一方面,他又因为掺了一脚在其中,而无法不受到自己良心的责怪。
而且小梁贵人出身梁家,身为贵女,一生命运也如此飘零无依,令楚归不禁唏嘘。
晚间躺在床上,楚归忍不住问道,“上次见到小梁贵人虽然精神不济,却为何会一下抑郁而终?”
“听说小梁贵人诞下四皇子后,身体便一直有些虚弱,后来四皇子抱养到皇后膝下,因为牵挂四皇子便一直有些抑郁,只是没想就这么去了。”
楚归将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闷闷道,“后来不是能不时看望四皇子吗?”
“不过望梅止渴而已,总是没去掉这块心病。你就莫要自责了,小梁贵人的死与你完全无关,即使你不提出来,皇后最后也只得从别的妃子那抱养一个皇子,只要皇后有这个念头,我还是会让她选择四皇子的。若说有关,皇后和我、长公主、梁家人,那个不比你的关系更大。”
“而且当初也问过小梁贵人的想法,她自己也愿意。后宫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她也没忍住这种巨大的诱惑。”
楚归有些气不平,死者为大,人都死了还要怪到死人头上,但多说无益,只能转开身子背朝窦宪气哄哄地睡了。
好几日,四皇子也没来上学。如今小太子年纪稍长,楚归也开始教他读书写字。这天,学到中途,小太子正趴在桌案上特认真地写着刚从三字经、千字文学来的生字,当然,这时候三字经、千字文还没出来,但楚归作为现代人多少还记得几句的,记不清的,凭他自己对四书五经的了解,也能相应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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