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羽道:“你不要好奇,只要知道我现在要救他,但是我没办法把他带出画舫,你帮我想想办法。”
兰若从震惊中回过神,听到少爷要救着恶徒,有些不解但是少爷又不准许问,只得委屈的点点头不敢说话。
傅白羽等了片刻,见到兰若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追问:“想到办法了吗?”
兰若指着嘴巴,意思是:“我可以说话了?”
傅白羽翻了个白眼点点头。
兰若线索了一下道:“要不我先去请大夫为他治疗一下。”
傅白羽狠狠地瞪了一眼兰若道:“若是这般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这里有个带着伤的人,还如何救他。”
兰若眉毛宁城一团,半晌眼前一亮道:“少爷不然今晚我们就在这住下,想办法帮他止血,等明天他醒了我们再做定夺。”
傅白羽微微凝眉,看来只能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道:“这里可以留宿?”
兰若道:“只有三楼可以,少爷放心,我这就打点一下,顺便告知家里。”
傅白羽无奈点头,道:“想办法弄一些止血药。”
兰若点头称是,弯身退出房间。
傅白羽看了一下黑衣人的面具,并没有主动取下来的想法,他本就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闲时找上门来他又不好见死不救,但是其他的他不想参与,所以最好非礼勿视。
坐起来准备给黑衣人脱掉衣物检查伤口,谁知黑衣人倏地张开眼睛抓着傅白羽的手冷冷的看着他。
傅白羽立刻抚慰道:“你放心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我不会伤害你的。”
黑衣人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听到傅白羽的话彻底晕了过去。
傅白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黑衣人外衣和上边内衫脱去,看着黑衣人平坦的肚子上,隐现块块的腹肌,傅白羽面色绯红,当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只是绯红转为惨白,伤口还再不断地渗血,傅白羽焦急万分,只得无奈拿出雪白的手帕按住伤口,减少留血。
黑衣人虽然昏迷但还是浑身一颤。
少倾,兰若终于回来,手里拿着玉瓶,道:“少爷,这是止血散,我与绿槿说你被官兵搜查惊到,不小心撞坏了膝盖,绿槿方才从自己的房间内拿出了这瓶药。”
傅白羽皱眉担心的问:“绿槿没有怀疑?”
兰若道:“少爷放心,我已经嘱咐了绿槿,毕竟被吓到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光彩,绿槿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傅白羽微微放下心来道:“去打些热水。”
片刻兰若便把热水端到卧榻前,见傅白羽将手帕放入水中,便道:“少爷还是我来吧!”
傅白羽道:“去那些酒。”
兰若一怔,道:“少爷不能喝酒。”
傅白羽瞪了一眼兰若,没有解释酒精可以杀菌消毒,省的他究根问底自己也不好解释,冷声道:“让你拿你就拿!”
兰若听到傅白羽有些严厉的语气,心里有些委屈,只得低着头再次退了出去。
等兰若取回酒,傅白羽已经清理了伤口,手边没干净的棉花之类的东西,只得把白酒倒在黑衣人的伤口上。
黑衣人昏迷中皱起了眉毛,却没有发出声响。
傅白羽见此微微放下心,若是黑衣人疼的闹出什么动静,他就惨了。
傅白羽在兰若的帮助下总算完成了简单的包扎,看着黑衣人的腹部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再看看自己遍布血迹的白色锦袍,一股成就感由心底生出,他竟然救了一个人。
兰若见到傅白羽额头上的汗水,道:“少爷也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他。”
傅白羽真的觉得累了,再次叹息自己这具身体还不如以前的那个女学生的身体,道:“好吧”。
傅白羽环顾一下,发现唯一的卧榻被黑衣人站着,自己似乎没有地方,又觉得浑身酸痛,想了想道:“兰若,取准备一套被褥,我在外间打地铺。”
兰若一惊,道:“怎么没可以,兰若再去给少爷安排一个房间。”
傅白羽摇头道:“还要编理由,太麻烦了,去吧,就说我怕冷再去拿一套被褥便可。”
兰若动了动嘴还想在劝傅白羽,奈何傅白羽不再看他,只得不甘心的出门。
傅白羽上前位黑衣人盖上锦被便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心旷神怡。
傅白羽从地上坐起,睁开迷茫的双眼,目光在扫过四周,眸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
兰若端着热水进来,见到傅白羽醒来,便道:“少爷”。
傅白羽迷糊的点点头,揉了揉眼睛,霎时想起昨晚救得黑衣人,便立刻起身走向内间。
兰若见此,赶忙拿着傅白羽的外衣小跑着给傅白羽披上。
傅白羽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脚步,把外衣穿在身上,任由兰若帮他整理。
兰若整理完毕,满意的道:“好了”
傅白羽闻言立刻台步进入内间,昨天实在乏累,最后都忘记照看那个黑衣男子伤势了。
兰若跟在傅白羽身后,有些纳闷,少爷失忆以后性格大变,若是以前少爷是断不会如此失态。
傅白羽自是不知兰若心里所想,就算知道也会一笑置之,他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傅白羽了,当然会不一样。
内间。
黑衣人坐在卧榻之上,身体虚弱的倚着墙壁,见到傅白羽大步流星的进来,微微一怔,道:“多谢”,声音还是那般沙哑。
傅白羽见到黑衣人竟然可以坐了起来,不禁有些佩服,那道恐怖伤口,若是放到现代,也是要昏迷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仅一晚黑衣人便可以坐起来。
他对着黑衣人摆摆手道:“谢倒不用,你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吧,昨晚追查你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放弃,况且你还有伤在身。”
黑衣人银色面具之下的冷酷的绯色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道:“无碍”。
听着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和惜字如金的说话方式,傅白羽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声带受伤了?”
黑衣人道:“声带?”
傅白羽修长的手指指着脖子道:“就是嗓子。”
黑衣人闻言微微一怔,不禁莞尔这个人想法竟然这般直爽,道:“没”。
傅白羽挑挑眉,不再言语,正在思考黑衣人如何脱身就突兀地听到黑衣人淡淡的声音:“进”
傅白羽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口,发现并没有人,回身疑惑的看向黑衣人,见到黑衣人的目光似乎落在窗边。
僵硬的转过身,傅白羽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什么时候窗边竟然出现两人半跪着的人,其中一人身着白衣却带着黑色面具,另一人身着黑衣带着白色面具,两人低着头颅一时间分辨不出性别。
只听两人一起恭敬道:“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也同时告诉了傅白羽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黑衣人冷哼,道:“白,脱衣服。”
带着黑色面具的人身体一颤,还是站起来开始宽衣解带。
傅白羽莫名其妙的看着黑衣人,惩罚属下,脱衣服?
黑衣人的目光刚好淡淡的看过来,对着傅白羽道:“跟他换。”
傅白羽思索一下,再低头看看自己雪白的衣物上斑驳的血迹,这才恍然,原来黑衣人是怕他穿这件衣服出门惹人怀疑。笑着点点头道:“谢了”。说完当着黑衣人的面就把外衣脱了下来。
黑衣人目光一转尴尬的看向别处,耳根泛起淡淡可疑的红色。
这倒不是傅白羽开放,只是外衣里边还有一套严实的内衫,所以这对于作为现代人的他来说这根本没有什么。但是他却忘记这是古代,内衫只可以在亲近的人面前才可以露出来。
兰若站在傅白羽身后,见到傅白羽如此也红了耳根,虽然是男子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还是十分的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白羽:“就脱个外套,你们至于吗?”
黑衣人:“以后不许当着别人面脱”
白:“呜呜,我竟然也脱了”
兰若:“少爷,这不合礼数”
傅白羽:“我就脱了,怎么地,看谁敢多管闲事”
皇帝:“看来朕要提前出场了”
傅白羽:“喂,放下我,喂,还没你的戏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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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傅白羽和那个叫做白的人交换了外衣,又恢复的清爽模样,对着黑衣人拱手道:“既然有人接你,那我就先走了。”
黑衣人默默地点头,没有出声。
傅白羽便笑着出了内间,洗漱了一下,准备离开了画舫。
出了画舫,已经有马车早早地等候,傅白羽打量了一下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墨黑色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甚是奢华。
傅白羽暗自庆幸:终于不是白色的了。
兰若搀扶着上了马车,随着车轮辘辘的转动声,渐渐行远。
黑衣人斜靠在窗边看着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方才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查到了?”声音依然冰冷但却没有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