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 完结+番外 (苏少微)
废话!书上不久这么写的嘛!耶律天泽多喜欢陆瑾还用说啊!张宏和耶律天泽的□□不要太明显啊!快叫我料事如神小王子!哈哈哈!宋于明的内心几乎是个得意到癫狂的神经病,表面故作高深,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笑道:“这种小事,朕当然都知道。”
“好!那明天就按照陛下的计划行动吧!”
“哦等会儿。”宋于明冲苏士杰亮了亮手中的小黑,“山里没找到什么炸得好的材料,所以这个东西炸不死人就是吓唬吓唬人。我做的不是很多啊,记得扔完了赶紧跑别被人抓到啊。”
第二天一大早,苏士杰就带着人按计划行动去了。躲山里的生活实在没什么意思,宋于明找了个机会也偷偷溜出了山,到大街上转转。
宋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赵检的模样,出去被人认出来是很危险的,蹲在山路上滚了一身土,又往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灰,捡来个破破烂烂的讨饭碗,披头散发装成叫花子光明正大地在街上溜达。
“大街上这么热闹都在看什么啊?”看街上的人都挤在路的两侧,宋于明也挤进人堆,问了边上的老阿婆一句。
老阿婆转过头,嫌弃地扫了宋于明一眼:“哟!外乡来的叫花子啊!关你什么事啊凑什么热闹!”
握草!不带这么狗眼看人低的!信不信我……我……我很能忍!宋于明勉强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阿婆,我是外乡来的叫花子,但是我也想知道有什么热闹的事情要发生,我好过去多讨点饭啊!”
“你个叫花子说的还有点道理!”老阿婆拿出手绢擤了把鼻涕,“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个大可汗要去城西冈湖游玩啊。你以为我们想挤在路边?我们都是被赶到路边的,那个中间的大路是留给大可汗的车马用的。你想讨饭啊?要不等下你去拦住大可汗的马,让大可汗打赏你?哈哈。”
宋于明故作惊喜地问道:“大可汗真的会打赏我啊?”
“当然会!”老阿婆瞪着宋于明大声道,“打赏你这个臭叫花子一顿臭棒子!打不死你!哈哈哈!”
“哈哈哈……”周围的人也跟着一阵哄笑。
真是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宋于明举起拳头想给这臭老太婆咧开的大嘴上狠狠一拳,想想还是放下了拳头。自己这境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于明拨开人群,默默离去。
冈湖上,午前的阳光很温柔。梦幻的金色在湖面上翩翩跳跃,耶律天泽和陆瑾的小舟在金色的波纹里荡荡悠悠。
“喝口这个。”耶律天泽递给陆瑾一只金杯,指了指桌上另一只杯子,“这个有点太甜了。”
陆瑾接过杯子,冷冷地将其中液体一口吞尽。任你味道再好又如何?反正陆瑾是尝不出任何味道的人。
“哈哈,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根本尝不出味道。”耶律天泽笑着捏了捏陆瑾的脸,“以后别干这种蠢事了知道么?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陆瑾推开耶律天泽的手,只转过头去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两只衔鱼的白鹭。白鹭有洁白的双翅,无尘无垢,可以在湖上自由地翱翔;人心若无尘垢,究竟是羽化而飞升,还是——死路一条?
“你在看什么?”耶律天泽顺着陆瑾的目光望去,“呵!原来是两只野鸟!来人取弓箭来!”
呵!不看我看两只野鸟!耶律天泽醋性大发,起身捋上袖子,弯弓搭箭,我这就射死射死他们!
陆瑾惊讶地回过头,耶律天泽已经箭在弦上,死死对准了两只白鹭。
“阿瑾你看,只要一箭,我同时射中那两只鸟的眼睛,哈哈哈。”耶律天泽找准时机,对着两只白鹭的眼“嗖——”一箭,双鸟应声而落。
“哈哈!来人!找到那两只鸟烤好呈上来!朕要同陆丞相一起品尝!”耶律天泽手中依旧握着弓,习惯性地往四周张望其他猎物。
岸上,似乎有个不是自己手下的人,还穿得破破烂烂。
“我很崇拜大可汗的,让我在岸边看看吧!”陆瑾一定也在船上!宋于明在岸边恳求守卫,希望在岸边观看两眼。
“臭叫花子滚开!大可汗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守卫狠狠把宋于明往后推了一把,“快滚快滚!”
宋于明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是不甘心地站在岸边。陆瑾一定在这里!可是怎样才能看见他!怎样才能救他脱离苦海!
呵,看来是个乞丐!耶律天泽微微一笑,回头将陆瑾拉到身侧。
“早就听说阿瑾箭法了得,我今天想见识见识。看到岸上那个乞丐了吗?”耶律天泽将手中弓箭递给陆瑾,指了指岸上的宋于明:“就射那个乞丐的心吧!”
望着岸上的人,陆瑾微微蹙眉,并不接耶律天泽递来的弓箭。
“怎么?你不愿意?”耶律天泽的嘴角冷冷一挑,“你不会不愿意杀人吧?你杀我觉罗人无数,可从来没眨过眼睛。怎么现在不愿意杀人?那是因为这个乞丐是你们汉人吧!你听着,我要你射那个人的心!”
☆、逃跑
“你听着,我要你射那个人的心!”
陆瑾回过头,狠狠看着耶律天泽。没错!我陆瑾是可以杀人不眨眼,但是我从不滥杀无辜!
“阿瑾,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耶律天泽缓缓开口道,“你若先不守约,就别怪我要失信了。”
“哼!”陆瑾转头看了看岸边的人,不过是路上一个无辜的乞丐罢了,为什么无故杀他?凭什么杀他?
耶律天泽把弓箭塞进陆瑾的手中,指了指岸上的人:“阿瑾,一箭而已,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吗?别逼我失信于你啊。”
陆瑾接过弓箭紧紧握在右手中,又往岸边看了看。观察片刻,终于将强弓缓缓拉开,对准了岸上移动的人。
不同于大部分人,陆瑾虽然都是右手写字,却是左手拉弓弦。
耶律天泽只顾看他弯弓搭箭这挺拔精炼的身姿,与众不同的开弓方式,也没看他对准没对准。
射准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听自己的——用弓箭射岸上那乞丐。
陆瑾对准岸上的人,却不是那个乞丐,而是岸边命人解开缆绳,正要上船的——张宏。
张宏的船在湖上渐渐逼近,陆瑾脚下的船也在缓缓移动。陆瑾不仅估算着速度时间,还要找准时机——待箭镞、张宏与岸上的乞丐在一条几乎笔直的线上。
“嗖——”陆瑾放开弓弦,如一声闷雷震响,羽箭去速如飞。
“啊!”湖上响起一声惨叫,“可汗手下留情,是末将!”
陆瑾面如冰霜,冷冷将弓扔在地上。
须臾,张宏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肩,狼狈地从一条小船上扑到耶律天泽的脚下:“可汗!为何要射末将啊!”
“朕射的是岸上一个乞丐。”耶律天泽冷冷道,“你自己找死凑到朕箭下,没射死你算你命大了。”
张宏一听,连忙对耶律天泽重重磕了个头:“多谢可汗不杀之恩!”
这副走狗模样!陆瑾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顾自走到了一边。
“嗯。你来干什么?”耶律天泽道,“朕说过今天不能有人打扰,想你应该没忘记吧?”
“可汗的话,末将当然记得,但是末将现在有十分紧急的情况要禀报可汗。”张宏抬头瞥了陆瑾一眼,“可汗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什么借一步借两步!”耶律天泽不悦地皱起眉头,“有话快说没话快滚!”
“是!”耶律天泽虽也能流利地说汉语,许多汉话却还是大不明白。刚才和他说“借一步说话”,恐怕他根本听不懂是什么含义,又死要面子。张宏无奈,只能当着陆瑾的面禀报,“可汗,今日冈州城中大大小小共有十余处街巷发生事故,末将怀疑这是有谋划的骚乱。而且这些做乱之人很是狡猾,在街巷中炸完就走,一个人也没抓到。”
“骚乱?”耶律天泽挑眉道,“一个也没抓到?你还敢来禀报!”
“可汗息怒!末将无能!”
“孬种!”耶律天泽暴跳如雷,回头一看,竟发现身后空空荡荡,早已不见陆瑾的人影。
“人呢!”耶律天泽转身狠狠踹了张宏一脚,“废物!你个废物!”
“可汗,他应该是刚才趁我们不注意跳下水去了……”
“哼!收网!”
耶律天泽一声令下,冈湖数里水域上竟慢慢升起一张覆盖整个湖面的大网。
大网渐渐收紧,却见网上一个被扯破的大洞,只网了耶律天泽和张宏的两条船在内。
“哼!汉人果然很狡猾!”耶律天泽放声大吼,“我就不信你不用上岸!”
岸边的宋于明早把陆瑾跳入水中看在眼里,虽然耶律天泽的大网也没能擒住他,但宋于明依旧心急如焚。
北方人不识水性,从水中逃去是最好的办法。然而人总是需要呼吸的,陆瑾不可能潜在水下。可是湖两岸都遍布耶律天泽的守军,陆瑾上岸便是再入虎口。
怎样才能帮到他?这么多人根本就打不过啊!看着岸边的守军一个个全副武装,跃跃欲试地等着陆瑾上岸自投罗网,宋于明在岸边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