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们齐齐点头,回房收拾了些家什,弱柳扶风地出来,一人又朝院内甘宁道:“甘大爷,你是个好人……”
甘宁登时便要拔刀,小倌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两个全没影儿了。
月上中天,府内唯剩凌统与水贼头子甘宁。
凌统站在房前,仍是一肚子火不吭声。
甘宁郁闷地蹲在院子角落里画圈圈。
“难怪问你家里有什么人从来不说。”凌统道。
甘宁撇嘴。
凌统又问:“你打他们了么?”
甘宁委屈地说:“没得!”
凌统:“他们就没对你说过要回家?你怎么回答的?”
甘宁又委屈地叫唤道:“不晓得!”
凌统道:“下雪了,进来罢。”
甘宁嘴里念叨着川话,不清不楚地抱怨着什么,显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让这帅气的贼头伤透了心。
房内空空的,好东西都被男宠们拣走了,凌统随手取了个火盆生旺,又吩咐管家热晚饭。
凌统没说走,也没说不走。
甘宁吃了两碗饭,心里好过了点,横着脖子道:“公绩。”
凌统没鸟他,径自卸了皮甲挂好,坐到一旁擦剑。
甘宁凑了过来,凌统把剑架在甘宁脖子上。
甘宁嘿嘿笑,手指拈着剑锋,把剑拿开,上前去吻。
凌统半推半就,让甘宁亲热了片刻,甘宁道:“算了,不去想它。”
凌统瞬间光火道:“老子还没出声,你在那悲切个啥!”
甘宁抱着凌统,把他放在榻上,凌统冷冷道:“这笔帐怎么算,你说。”
甘宁赔笑道:“你说了算。”
凌统:“我说了算?”
甘宁:“大哥全听你的,全你说了算。”
凌统不作答,甘宁便解了自己领子,现出精壮胳膊,胸膛上又有一道箭疤,凌统伸指摸了摸,想起从前那事,柔情便起来了。
甘宁痞气地笑了笑,侧头端详,吻了吻凌统,脱了他的单衣,按在床上便开干了。
凌统:“……”
甘宁:“哦——小乖乖——”
凌统:“轻……轻点!”
甘宁:“哦哦……”
凌统:“痛啊!轻点!”凌统不由分说,反手兜头给了甘宁一耳光,那一下虽响,却不甚重,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揣,甘宁嘿嘿笑,抱着凌统亲个没完。
片刻后安静的房内传来凌统的喘息声,凌统满脸潮红,不住大声呻吟。
甘宁床上功夫霎是了得,把凌统几番弄得几近高潮,又能及时收住,浅浅抽插几下,继而一捅到底,令凌统不住呻吟。
时而又疯狂抽插,直至凌统受不住大声求饶后,甘宁方放慢了速度,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抽顶,让凌统缓得一口气。
甘宁哼哼道:“老子这种人,怎么能不爱?”
凌统:“……”
甘宁:“公绩喜不喜欢大哥?”
凌统咬牙道:“别说了……”
甘宁胯下加劲,拉过被来裹着,把凌统顶得贴到墙边,道:“快说。”
“喜……喜欢。”凌统低声道。
甘宁的郁闷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许久后吁了口气,插在凌统体内,满意地反复吻他。
凌统起身,赤条条地去洗澡,甘宁累得很,侧在床上便眯着眼。
回来时甘宁仿佛还有点意犹未尽,回味良久,凌统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哎,公绩……”甘宁忽觉不对:“你在摸哪儿所。”
凌统面无表情道:“你说了都听我的。”
甘宁睁开眼,突着眼道:“你要日大哥?!哎!哎不是那样!慢点!”
凌统停了手指,甘宁道:“慢点,让你一次。”
“先慢慢进来……”甘宁笑道。
凌统颇有点意外,跪在床上按甘宁的吩咐缓慢进入,甘宁从未趴过下面,然而干的男人多了,自是轻车熟路,知道如何取悦凌统。
“嗯……”凌统舒服得很,甘宁咬牙忍着,道:“慢慢来。”
“慢你个锤子。”凌统一顺了便开始猛力抽插,甘宁抓狂大叫,不住求饶,那叫声中又带着丝异样。
凌统察觉到了,调侃道:“喜不喜欢?”
甘宁哭笑不得,道:“喜……喜欢。”
“这里……啊、啊、顶到了……慢点……”
凌统轻轻抽插,顶到甘宁阳心,令甘宁慢慢硬了起来。
凌统吁了口气,射了,抽离时甘宁又笑着叫了几声。
“来,再来。”甘宁揉了揉硬立的胯下,翻过身,把凌统压在身下。
“不不……不来了!”
“来嘛,老夫老妻了的所……”
“……”
永安十六年,辽东。
子龙贤弟:
见信如面,仍未有麒麟下落,明岁兄将亲征塞北,出长城,伐鲜卑;今河山初定,然宝刀藏锋终有鸣时,望弟出军相助。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凡人寿有终时,闻子龙年逾而立,仍未论婚嫁,且听兄一言:当珍取眼前人为上。
愚兄:奉先
“报——”
“禀报赵将军,找到小王爷下落了!”
赵云披着外袍,坐在书房中看信。
赵云淡淡道:“在何处?”
校尉道:“在……城内……挽香居。”
赵云道:“调集所有兵马出动!”
校尉分头传令,超级破坏神刘禅出了王府,城内半日,掀得鸡飞狗跳墙,赵云出动了所有情报刺探机制,沿路密切监视追踪,筛选重重情报,全城戒备,诏告天下,腊月围城,特种兵集体出动,诸多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三军效命,死士慷慨,密密麻麻地围住了挽香居。
挽香居是间小倌楼。
赵云一袭披风在雪中翻滚,亲自登门,铁靴踏入大门的那一刻,楼内小倌尖叫四散。
“小主公呢?”赵云冷冷道。
老鸨亲自出迎,赔笑道:“哎哟,什么风把镇北将军吹来拉——”
赵云道:“休要遮遮掩掩,把小主公交出来!”
老鸨抛了个媚眼:“绝不敢私藏小主公,大将军不信?不妨亲自去查。”
赵云道:“搜!”
到处都是尖叫,赵云在花厅内坐下,老鸨亲自捧着茶,一步三摇地过来了。
“这小主公……怎么会到咱们这地方来了NIA?”老鸨赔笑道:“恕我直言,镇北将军还是不要搜了罢。”
赵云眼中带着笑意,冷冷道:“这可就奇怪了,见到那小子,主公就肯定在楼里了。”
一名兵士揪着个全身黄袍的小道士出来,那小道士道:“哎哟你这是何苦呢?我有脚的嘛……”
赵云道:“成日不学好,都被你们教坏了!”
小道士说:“不关我的事啊我先走拉,今儿还得做两场法事……”
老鸨又笑道:“这这这……于吉道长怎么也在楼里NIA?”
赵云挤了挤眼睛,不怀好意地揶揄道:“就是,怎么连于吉道长也来逛窑子了呢?演戏演得够了罢,也该回去了吧。”
老鸨茫然道:“将军这是说的甚么话NIA?奴家可是……”
赵云一手拿住老鸨的腰,老鸨嘤咛一声软了下来,赵云随手揭开老鸨脸上易容面具,嘲道:“还装?骗得过我?”
那老鸨正是阿斗乔装改扮,当即叫唤道:“奶吉!你不讲义气……”
于吉逃得不见踪影,赵云提着阿斗衣领,把他一把抗在肩上,阿斗兀自两脚乱蹬犹如被赵老虎抢亲的小翠花,抓了回府。
“你不能安份点?”赵云回了府,把阿斗朝椅上一扔。
阿斗嘻嘻笑,翻来覆去弄手里人皮面具,遮着半边脸邪魅一笑。
“没事做啊,闷死拉。”阿斗托着腮帮子,无聊道:“要么,师父你带我出去玩,咱们去成都看诸葛先生吧。”
赵云冷冷道:“就知道玩,你先生还特地写了信,问何时给你说门亲事。”
阿斗:“哦……”
赵云:“你要成亲也得寻好点的女孩,总跑小倌馆去做什么?丢不丢人?”
阿斗:“我不喜欢女人。”
赵云训道:“胡扯,哪有不成亲的道理?”
下人端了热水布巾,赵云就着洗手,又道:“要么让摄政王给你指桩婚?现全天下都看着你呢,安份点,别老给师父惹麻烦。”
“摄政王?”阿斗无聊地拿着笔在纸上划来划去。
“吕布。”赵云道:“你小时,长坂坡出来那会,他还抱过你的。”
阿斗懒懒道:“天下第一吕奉先,估计也老了。”
赵云目中带着笑意:“纵是老了,也是天下第一,来年师父还得追随他出塞北,亲征鲜卑。”
阿斗眉毛一动:“那师父带上我成不?”
赵云:“行军打仗,哪能带你?”
阿斗:“带我去嘛带我去,我要去……”
阿斗一跃而起,挂在赵云脖子上,赵云脸色发红,斥道:“胡闹,回去坐好。”
阿斗在赵云脸上又亲又啃,占尽便宜,赵云仍穿着盔甲,阿斗一手在赵云胸膛前揉揉摸摸,嫌麻烦,解了赵云胸铠哐当扔掉。
冷手探进赵云脖颈里,赵云一个哆嗦,终于坐不住了,怒道:“坐好坐好。”继而横抱阿斗,把他放到榻上,自己坐在榻沿,沉声道:“到时师父送你去长安,有天子在,你可在长安结交公卿大臣,看哪家的小姐愿意来咱们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