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是牵扯上了左玄歌,他还可能有所保留吗?
大多数人心里萌生了退意,就在他们当走不走的时候,左玄歌冷笑一声:“现在想走?没听清楚我的话吗?谁伤我师父,我便伤谁。”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算,如果周末双更的话,这周内好像就要完结了~~
会开个番外篇~~大家有啥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
感谢和旨小天使给我投雷~~么么哒
☆、清风自来
“谁”字音未落,留魂骤然离手,绕着众人飞旋而过,精准无误地在每个对司徒凛月动手的人手臂上割破一道伤口,顿时哀嚎遍地,留魂扫过一圈又回到左玄歌手中,左玄歌倒提剑柄,归剑入鞘。
“还有谁想杀我师父?”
左玄歌淡淡瞥了抱臂吃痛表情状的众人一眼,这番威慑已经彻底吓倒了一批人,后撤几步作鸟兽散。
最后零星剩下三五人,立在原处,绝然不怕死的模样。
左玄歌拍掌笑道:“有骨气,不过凭你们几个能杀得了我和师父二人吗?真的不考虑一下留着青山慢慢烧?”
那几个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大抵是觉得左玄歌说的有理,虽不甘心,还是慢慢退散了。
“师父啊……”左玄歌转身看着伤痕累累的司徒凛月,突然背对他微微屈膝。
“你做什么?”
“我背你啊。”左玄歌扭头没好气地道,他的动作不是很明显了嘛。
“我能自己走。”
“上来。”左玄歌固执地保持着背人的姿势,“师父又让自己受伤,我要眼不见为净。”
司徒凛月慢慢靠近他的背脊,贴在他的后背,双手绕过左玄歌的肩膀,悬在他身前,左玄歌双手绕过师父的大腿,稍稍用力一提,将师父整个负在自己背上。
他的个子比师父稍矮些,体型偏瘦,背着师父行走倒也不吃力,体内真气通畅后,体魄也强健了不少,只是走了几步,他的耳根便整个红透了。
师父的脸就在右侧,暖暖的气息扫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有些难以适从的窘迫。
“玄歌,你在想什么?”司徒凛月感觉到身·下的身体微微一僵,声音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我在想,师父的分量还是不轻的,日后养家压力有些大。”
司徒凛月轻笑,紊乱的气息惹得左玄歌更加心头微颤。
“那还是我来养你,你比较轻。”
“师父不是说不善于俗务么?要怎么挣钱养家?难不成去打家劫舍?”
司徒凛月将脸贴着他:“为师可以去街头卖艺。”
“抛头露面出卖色相,不好。”左玄歌摇了摇头,右脸一下一下蹭在师父脸上,“师父,以后不让你离开我了。”
“好。”
“有些事情有些话,你不好出面不好说的,我来替你处理替你说,反正徒儿脸皮厚。”
司徒凛月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对那些寻仇之人心慈手软的事:“下一次,我会自己处理好。”
至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师父,你不必勉强自己改变的,你可以继续做你清风霁月的珩羽掌门,那些不要脸的话我来说。”左玄歌说着一笑,“毕竟,师父的不要脸只能我看到。”
“我师父曾说,我太克制自己给自己太多压力活得太辛苦了,他希望我遵从本心,活得自在些。”
“嗯。”左玄歌点点头,“师祖说的很对,人活着不应该有那么多包袱和桎梏。”
司徒凛月突然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只想要你,这就是我的本心。”
背着师父进城找客栈安顿,也不管一路上的异样目光,问客栈老板要了房间便“蹭”地上楼去了。
将师父放置在床上,唤小二端了盆热水上来,左玄歌坐在师父床缘上毫不客气地直接将师父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先用热水替师父将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再将临走时罗长老交给他的伤药细细撒上。
上药完毕,左玄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自己受伤的经历不多,给人处理伤口上药这更是头一遭,很害怕把师父弄疼了,不过司徒凛月全程盯着他看,连身体在疼痛下本能的收紧都没有。
终于抬头看见师父目光的左玄歌有些尴尬,手指及处,才发现师父的身体烫得厉害。
心里一揪,手背覆上师父额头,紧张道:“师父,你在发热吗?”
司徒凛月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拿下,放在唇边吻了吻:“没有,是因为你。”
“师父……”左玄歌缩了缩手,却没能从师父的掌心逃脱。
司徒凛月笑了笑:“我累了,陪我休息一会儿?”
“嗯。”左玄歌起身替师父捻好被子,“师父你好好睡一觉。”
司徒凛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头顶落下一吻:“你陪着我。”
“嗯。”左玄歌应声刚落,整个人就被司徒凛月拉进了被子里。
身侧的人迅速拉上被子,将自己抱在怀里,低低说了一声:“我是伤患,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话虽这么说,师父的手可是相当不老实,从左玄歌的面颊顺着锁骨往下,用他指腹的温度瞬间勾起左玄歌体内的火。
左玄歌侧过身体,面对着师父,四目相对,双唇交织,吻到火热处,他突然翻身坐在师父身上,笑得有些得意:“师父有伤在身,不如好好躺着。”
“玄歌你这是要犯上吗?”
左玄歌手下摸着师父结实匀称的肌肤,略略思考过后道,“有句话叫做沙场无父子,咱们这便是床上无师徒。”
司徒凛月笑道:“好。”
一手扶在左玄歌腰上,一手探指身后。
左玄歌身体猛地一紧,闷哼一声:“师父……”
“玄歌体谅为师有伤在身,要自己上来动,师父很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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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玄歌和司徒凛月回到枟州时,恰逢荀风上门来告别。
“荀先生要走?”左玄歌有些惊讶。
“嗯。”荀风双手合围弯腰行礼,“荀风谢王爷归还自由之身。”
“先生不如在王府用过便饭再走?”
左玄歌诚信相邀,荀风也就不矫情拒绝了,在左府用过一顿家宴,坚持婉拒了左玄歌替他备的盘缠,一身素净白衣款款而去,上了一辆半旧的朴素的马车,就着渐渐西落的霞光缓缓转动车轮离开王府门前的街巷。
左玄歌倚着门前的红柱有些遗憾:“白瞎了我那么多力气啊,李言清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连荀先生也留不住。”
“徒儿有这成人之美的心已属难得。”司徒凛月将他拉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可不是为了成全他们,让李言清欠着我的感觉多好。”左玄歌说着有些怨怼地望了师父一眼,“况且何谓难得?难道在师父的心里我是一个很不善良的小人么?”
“你就不怕,这份恩情太重,他还不了索性便不还了?”
左玄歌盯着师父看了一瞬,再一想李言清那无耻的性格,点头凝重道:“嗯,师父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现在应该去尽情嘲笑一下他,让我爽一爽,以弥补此番算计失策的损失。”
说着左玄歌还真牵着师父就往橘子楼的方向去了。
橘子楼与陵西王府只隔了一条街,听说李言清那铁公鸡已经将整楼包下,与左玄歌做了“隔街邻居”。
师徒二人走到橘子楼近前,就看见了楼前的萧索白衣,宽广的衣袖在身侧微微浮摆,竟有了些出尘味道,他学荀风穿白衣,现在连带着气质竟然都有了几分像。
等着师徒二人走进,李言清笑嘻嘻地扭头,他的笑容纯净无杂质,只是这个人却是满肚子的坏点子。
“左玄歌,你说我把这儿改建成一个府邸如何?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清风山庄’,无忧自扰清风自来,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
左玄歌白了他一眼:“不怎么好,我可不想跟你做邻居。”
李言清眉眼弯弯,看似很高兴的样子,一点也不理会左玄歌的话:“你给我把这块地盘下来吧?你现在是陵西王了,给行个方便?”
“我跟你很熟吗?”左玄歌做出思考状,“我怎么记着清晓书生的名言是不谈交情,只谈生意来着?”
“我想过了,你给了荀先生自由,这个我还不了,一辈子当牛做马也还不了啊,依着我的性子,既然还不了索性就赖了得了……”李言清顿了顿,终究将有些话咽了下去,抛开这些沉重乐呵呵地道,“可惜我不是一个那么无耻的人呀。”
左玄歌扶额,看出来了他有话还没说透,决心不赖账也绝非是因为他不无耻:“你留不住他也罢了,为什么不跟着他走。”
一提这个李言清还委屈了起来,摊了摊手:“你以为我没有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奈何我使尽浑身解数他都不为所动啊,大概真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吧,不过,既然我爱他,便当尊重他。”
左玄歌没有立刻接话,他突然想起了私下里荀风对他说的一番话。
“你问我可曾恨过皇上,可是怕我有何不轨之心?其实没什么可恨的,一个人的身世本是与生俱来的枷锁,他能让我活着已是一念之仁。他给过我选择,问我愿意同他回皇宫去吗,进宫做一只富贵笼中鸟,或者当场死去,我什么也没选。那时候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地唱戏,心里眼里只有唱戏这一件事,我说,我想唱戏。他允了,到底是我当时太年轻,以为知道了那些唱戏也还是唱戏,却还是成了一只笼中鸟,还是一只没有尊严的笼中鸟,我没有恨过他,只是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既然都要做笼中鸟,为何不做那金笼里的金丝雀,既然都是被践踏尊严,为何不只在那九五之尊面前低头?不过,现在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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