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天是为了确认这个盒子的来历,从而猜想巫恒会抢出这个盒子的原因,但现在听巫恒说这只盒子是假的,更加确定了要把金大牙抓到自己面前磕头的决心。
但巫恒面色就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这就走了?你要去找他?”周天问。这真是把他家当旅店了,一声不响地来了,一言不合站起来走人?
巫恒摇了摇头。
周天审视着巫恒:“你先坐下,如果你想见到金大牙的话。哦,金大牙就是那个买家。我向你保证,不出两天,金大牙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周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还有,你没别的去处吧。如果不嫌弃,这两天你就住这儿吧。床是我的,你睡沙发。”
说完这话,周天觉得自己卑鄙之极。这算是威胁加利诱?但他心里就有个冲动,要把这人留下,留在自己身边。虽然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看着无害的年青人,实则危险之极。但现在,他的本能站了上风。
巫恒虽然没有座下,但也没离开。看来是心动了。
这小子该是有多穷?让爷来好好疼你吧。周天微微一笑,摁灭了烟头。
“会不会不太方便。”巫恒说。
周天把这句话理解为客气。
“哪儿会。这里就我一个人。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你也别拘着,就当在自己家就行了。”
他走过去,拍了拍巫恒的肩膀,营造出一种我把你当哥儿们的气氛。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身体上窜的是啥邪火。
巫恒留了下来。如果有别的地方可去,这个地方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他的。这个年青人全身上下都象是裹了一层谜,实在要形容,真如果这个铁盒一样,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这个谜一个的人,一无所有,四处漂泊。周天想起小梅说的那件经历。如果巫恒从这里走出去,没准又是一次露宿街头。
周天给王泽打了电话,让他买些生活用品与换洗衣服过来。巫恒身材修长,应该比自己矮不了多少,但有些偏瘦,应该比自己小一个码。
没20分钟,王泽就来了。一进门,王泽就说:“我说爷,你这口味也变的太快了。才带回了个妞,这才多长时候,又换人了。连取向都变了。您不消停,我们这做手下的人也遭罪,都躺被窝了,得,您一个电话……”
正唠叨着,王泽忽然一咽口水,巫恒赤身裸体地从浴室里出来。他的衣服全让周天给丢了洗衣机里了,似乎也不太好意思用周天的毛巾。
“我,我说,爷您您啥时候……”王泽已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眼睛也不知该看哪儿。这也太诡异了。搞个男的就已让他掉下巴了,这个男的还是巫恒,啥时这两个人就搞到一块了。这是已上床了?
“还不给我快滚,你还等着老子抽你是不是。”周天骂道。
“我滚我滚,我不碍您好事。”王泽放下大包小包,一溜烟的滚了,临出门时,不记交待一句:“爷你可要记得保重身体呀。”
巫恒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也是湿淋淋的。周天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身上踅摸。巫恒倒是坦然,并没在意周天奇怪的样子。
“你说你是不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考验我的定力的?”周天说。
“什么意思?”巫恒漫不经心地问道。
周天一阵恼火。你他娘的这个样子引诱老子,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周天慢慢跺过去,抬手碰了碰巫恒的脖子上。手感不错。光滑紧瓷,关键是白。这白和他的脸上不尽相同。他的脸色有点苍白,近乎没有血色。而身体的白则比较正常,也比较健康。周天的手指抚过巫恒的咽喉,巫恒有些不畅的感觉,不由咽了下口水。
是不是把这小子直接扑倒?但论身手自己未必能把他按在自己的身下,搞不好,这小子还会反过来把自己揍一顿。而且,这好不容易建立一点的信任关系本来就很脆弱,这一折腾,又将清零了。
百般权衡,周天叹了口气,放开了自己的手。
“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周天他翻出王泽送来的大包小包,从里面找出浴巾,睡衣向巫恒扔了过去。
“快把身上擦干,小心着凉。”周天的手心象是着了火,但他记忆里巫恒的身体却是冰凉如水,让他战栗不已。
☆、六、线索中断
周天这一觉真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内心挣扎不已,直到半夜才睡去。没想到才朦胧过去,就被王泽的电话吵醒。他娘的,这眼睛才合上就又睁开了。周天张嘴就要骂,王泽那边已迫不及待地开了口,爷,金大牙逮回来了。周天立即清醒了。下面办事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
虽然周天继承了周家的大半生意,但家族的黑暗势力,他并不想直接插手,那也是他爷爷的直系组织。他的任务就是尽量让周氏家庭的产业由地下走到地上,从灰色地带变为合法,不断发展壮大,这也是大势所趋。但在这种过渡的当口,保留老派的组织人事也是必不可少。人在江湖,有些事不是只靠理想就能解决的。
周天是个务实派。虽然他尽量必免使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但必要时也并不手软。
周天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客厅。黑暗中,巫恒整个人把自己缩在棉被里。这种天气本来一张薄毯就已足够,但想到巫恒的怕冷体质,他还是给他抱了床被子。
美好的同居生活,还没开始,这就结束了?周天苦笑。
他轻轻走到巫恒面前,借着窗外的灯火,巫恒的脸还是半隐半现地显了出来,他自己都觉得邪门,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男人这么有感觉。这他娘的是宿命?还是上辈子欠他的?
周天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巫恒的肩膀:“喂,醒醒,金大牙找到了。”
但巫恒似乎睡的很沉,没有醒的样子。周天又拍了拍,依然没有反应。
周天觉得不对劲。手放在他脸上,象是触到一块千年寒冰,周天一惊,手直接伸到他的身体里,他的手象是被冻伤了。
这小子发病了。小梅口中说的那个状态,清晰地在周天子脑子里浮了上来。周天倒吸口凉气,没想到巫恒这病居然这样,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周天怀疑巫恒怎能能活到现在的。
幸好呼吸还算正常。看来先把他送到医院了。
周天一只手放在巫恒的身体来,来回摩擦,另一只手摸出了手机。手摁在键盘上,还没拨通。腹部一阵巨疼,整个人都被抛了出去。
背撞到茶几,周天觉得整个骨头都碎了。周天拼命地咳嗽几声,觉得嗓子发甜,只差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他娘还真是狗咬吕洞宾。找到金大牙了,你小子躺在这儿象个死人,怎么叫都不醒。老子真应该把你强J了,而不是想着把给你送医院去。”周天真是生气了。
黑暗中,巫恒翻身坐了起来。看到是周天,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拉他。周天一巴掌给甩开:“老子不想再见你,你给老子走远点。”
“我刚才没认出是你。”静默一会儿,巫恒沉沉地说。
巫恒在周天面前蹲了下来:“你让我先见金大牙,以后我不会再给面前出现了。”
黑暗中,巫恒的眼睛就在周天面前。
周天叹了口气:“我说气话呢,拉我起来吧。”
王泽开了车在楼下等他。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来,直摇头。在车上王泽对周天做了简要的汇报。当他们的人到澳门的时候,金大牙立即失去了踪迹,但他们不甘心,就伏在他常去的那个赌场。终于前天晚上,把他给堵在了赌场门口。原来金大牙在澳门有个相好,金大牙每个月都要去澳门两三天,顺便赌赌财运。奔驰开了将近1个多小时,渐渐开出了城区,就在眼看着要出城的时候,拐进了一岔路,公路开始年久失修,两侧的路灯也不甚明亮。
车子将近已行驶了20分钟,进入一个长草荒草的小道,然后拐进了一个废弃的工业园区。车子直接驶进了一间类似厂房的屋子里,然后停了下来。废厂房里堆放着乱七八糟长满锈的修件,货物。
厂间的正中间,停着一辆面包车,五个人或坐或站地在等着他们。
周天一下车,为首的一人赶忙了过来,打招呼:“小爷。”
周天点点。来人叫苏哥刀,个不高,有点胖,看起来象个油滑的生意人,但周三知道他是自己爷爷手下的一个狠角色。苏哥刀因为在家排行老三,大家也都直呼他为苏三。王泽也忙向苏三招呼:“这趟辛苦苏爷了。”
苏三哈哈一笑:“你他妈的不是说笑话?你这样说,是不想让老苏吃这碗饭了是不是?”
王泽也嘻嘻一笑:“这不跟爷您客套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小子嘴倒是越来越油了。”
苏三说着,又扫了巫恒一眼:“这个小哥好眼生,小爷才收的小弟”
王泽看了周天一眼:“嗯,才收的。”
才收的啥,只有你自个问你家小爷了。王泽心里吐嘈。
苏三冲旁边几个人招呼:“别紧站着,把货给我搬出来,别使太大劲,小爷还留着问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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