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等宋怀义歇够了,君止才再次开口,道:“若是觉得放不下,不妨去看看藏锋,纵然他曾有错,亦是你的徒儿。为人师表,不仅仅是要端正自己的行为举止,也要用宽容一包容自己的徒儿,他错了莫要立刻惩罚,不妨问清楚步步训导。小尘他初来九元时,狂妄自大,轻佻不知礼数,但如今,他称你的是宋宗主。”
说完后,君止转身走了,事情弄清楚后,那么他们今夜就得堤防金夫人,速速解决掉鬼新娘后就得回来,看宋怀义对金夫人如何处置。
——
宋怀义独自来到金府,并未让门童看见,在景色幽美的院中他看见金德宗坐在花架下,双眼垂下,看起来像是在打坐。走近时,金德宗并未睁开双眼,依旧聚敛气息,宋怀义抬手,淡青的幽光将他裹住,暗道:藏锋这些年都在除去身上的恶气吗?
有了宋怀义的帮助,金德宗只觉全身舒爽了许多,一缕缕黑色青烟从他身上散出,紫黑色的嘴唇也逐步变回本色。
不消片刻,金德宗睁开了双眼,发觉是宋怀义时十分吃惊。
宋怀义道:“不要动。”
花灯夜的偶然相遇宋怀义对自己冷漠,自己在他身后跟了许久他也不愿意转身跟他说一句话,以为自己真的让他很厌恶。
半盏茶后,宋怀义收了手,立在那说道:“既要除去恶气,当年为何又要盗取?”
有了十多年的教训,金德宗变乖了许多,自是不会再像当年那样顶撞宋怀义,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着坐着的姿势跪了下去,低首说道:“师父,是弟子错了。师父训诫弟子不可为,弟子却不计后果盗取,是弟子错。”
来此见金德宗并非是放不下,事过多年,他能放得下,只不过,想起有些事情他又放不下。见他还愿跪着叫自己师父,再说放得下那肯定是自欺了。伸手将他扶起后说道:“知错而不为方为大醒大悟。”
金德宗道:“师父。”
这一声师父掺着太多疑惑和不解,还有思念在其中。
宋怀义收回手看着他空空荡荡的手臂,轻轻握紧了手,自己当年何其的狠啊!什么为人师表?他不配用这四个字。
“我回江城府了,恶气已除,日后好自为之。”
看宋怀义要走,金德宗伸手把他抓住,待得宋怀义停下又立刻松了手,道:“师父,你原谅我了吗?”
当被金德宗抓住的那一瞬,宋怀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带他回江城府。但很快他又掐断了这个念头,背着他说道:“你已经不是江城人,别再唤我师父,也勿须再说什么原谅。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师父。”
“将当年你拿走的东西都送回江城府。”
金德宗以为宋怀义肯见他是原谅他,允许他回去,但事情非自己所想,看着□□的背影,很想抱上去,但他不敢,亦如当年他的懦弱。
“我带走的东西很多,无价之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师父,但师父一直都在江城府。”
宋怀义拧眉,再不多语直接走了,缘分到此尽头吧!莫要继续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补上,跟上了吧!睡得早起得早。。。
☆、禁忌篇捉弄
酉时时分,沈忘尘才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扔了怀里的枕头后刨开被衿坐了起来,伸手抓抓乱成一团的头发,又伸了个懒腰方才打着哈欠下床洗漱。
他正在洁面时君止走了进来,沈忘尘拧着百帕说道:“师父,这都什么时辰了?”
“酉时。”
沈忘尘将脸洗干净后抓过梳子坐到桌旁去,君止正在倒茶,他一边扯下发带一边说道:“事情商议了吗?”
“今夜月中,从天女神庙下去。”喝了一口茶,君止起身走到他身后,取过他手中的梳子小心理着凌乱的头发。
沈忘尘道:“从天女神庙下去,今晚都有谁去?”
“歃血盟等在外坐镇,宋宗主、白家主、你我、少宇下去。将头发全扎起来试试?”
沈忘尘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今日用红色发带扎着高高挽起的银发,也就点头。“我觉得昨夜的事情非常蹊跷,师父有没有觉得?”
“我已经找过宋宗主,将事情已经弄清了。我召了君子门的弟子,天黑时会赶到姑苏来帮忙。”既然金夫人才是天女神,那昨夜她祸乱花灯会不过是为了灭江城府,昨夜没有成功势必今夜会有所行动。而他们下了地府,里面的玄机更是什么都不知,一时半会儿出来不得,若是无人去金府盯着金夫人,怕是会阻止他们办事。
听闻君子门的弟子要来,沈忘尘有些吃惊,道:“你爹会来吗?”
君止道:“不会。他常年不出君子门,有何事情都是大哥在办,此次来的是十位弟子。”
还好,他爹现在不会来,要是现在来,他就惨了,兜里的票子那么少,也不敢提亲。
“那就好。不过,师父你请他们过来干嘛?”
“阻止金夫人。”
沈忘尘么眉头一动,道:“师父你怎么怀疑到金夫人的头上去了?我都没想到。”
“你若不将所有碎片粘合说给我听,我也不会怀疑到金夫人,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正式出现过,只被人提起。所以,你很聪明。”
沈忘尘暗道:难怪我总是在下面,原来师父才聪明!
头发高高扎起,看起来精神了很多,一身黑红交错的剑袖短衫让他充满活力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莫少宇是这么说的:“装嫩。”
仅仅是两个字就让沈忘尘不要脸的继续装嫩,揪着君止的衣裳回江城府去。
今天的江城府热闹的很,人特别多,天黑时,文盛易带着五个弟子来了,这白家主笑道:“文家主不是不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文盛易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来不是为了谁,是站在道义上。哼!”
白家主冷哼,这两家从前关系很好,可谓兄弟,如今见面谁都见不得谁。
歃血盟的人在当中当调和,一言一句的气氛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大致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童领着十位白衣负剑的人来了。走在前方的是两位长相十分相似的少年,嘴角带着高人一等的笑意,一双淡蓝眼眸如似一对从月中遗落的眼泪,却因主人们的活力而充满神秘,一眼看去放佛要被吸入其中。
不用人说,也知道这是君子门的弟子。君子门着白衣,意喻为“生当若素雪”,凡是君子门弟子入门后都需得着白衣,腰封上的左侧有一朵白色莲花,意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右手腕上烙有一朵雪花,腰封上的莲花尚且可以遗落,但这雪花烙却会终身相伴。
前方的负着一把银色长剑的少年说道:“在下君子门三少主君明月。”
和他相似却负着一把墨绿色长剑的少年说道:“在下君子门四少主君清风。”
歃血盟的老大起身笑道:“早就想看看君子门的清风明月,今日算是见到了。大老远的赶来,快坐。”
君明月笑道:“明月身为小辈不敢坐,我等在这立着就好。”
君明月的话引得老大一笑,白家主笑道:“这就是君家出来的人,让他们立着。”
君明月示意他们站好,不时,沈忘尘、君止、宋怀义出来了。
君明月等见君止立刻行礼,这沈忘尘一看,暗道:都标志!前面这两蓝眼睛的就是小舅子们了吧!好看好看!
君止与宋怀义说了句,领着君明月与君清风进了后堂,沈忘尘却在其余弟子面前一一走过,伸手扯扯他们腰上的莲花,问道:“能给我戴戴吗?”
这人道:“不能,此乃我门中之物,不可外借。”
沈忘尘挑眉,伸手拔出他的剑又给□□去,转到他们身后,扯扯他们发冠后垂着的白色流苏,又搓搓他们的衣裳,都是好料子,也难怪九元鼻祖能开创九元与君子门,还真是有钱!
看沈忘尘一直在碰人家,宋怀义道:“沈忘尘,摸够了没?”
沈忘尘探出脑袋来,在他们之中,他矮了。
“我也想穿这身衣裳,好大一朵莲花。”
白家主嗤笑道:“人家佩戴莲花一身正气,你佩那叫作孽莲花。还是别碰了。”
沈忘尘气的无语,收回脑袋,呢喃道:“哼!不让我配,总有一天我会佩的。”走到尽头,他看着比他高的弟子问:“你们君子门的人都这么高吗?”他踮起脚才有他高,这简直对他就是一种打击。
弟子点头。
“君子门最高的是谁?”
弟子道:“大少主。”
沈忘尘笑道:“那就好,幸好不是我师父,不过,师父和澜墨君相差无几耶!那你们门中最矮的是谁?”
弟子道:“是我。”
沈忘尘不信的看了一眼,这个站在最后的竟然是最矮的,他还没有最矮的这个高。“你们都是被门主拉长的吗?像拉面一样,扯扯就高了。”
那弟子摇头,之后总结了一下,道:“许是时常挂在树上的缘故。”
“哦!”沈忘尘一愣,九元兴倒立,这君子门不会兴挂来处罚吧!“你们挂着的时候抄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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