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尘等都是震惊,那粗汉说道:“当真?金德宗入过江城府?哈!这几年金府和江城府明里暗里都在斗,不会这金德宗又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吧!”
粗汉乙说道:“金德宗入江城府做的是宋宗主的徒弟,听我爹说,这师徒两处的倒也是和睦,金德宗对宋宗主那叫一个顺从,可谓言听计从绝不二话。那些年,姑苏还传说这师徒感情好,好的让人脸红嫉妒。”
粗汉道:“那金德宗为何会离开江城府与宋宗主反目成仇了?”
粗汉乙道:“这个缘由吗?只怪宋宗主这人太过刻板严厉,在通天河上制服蛇妖的时候,金德宗误伤了一个渔夫,便被宋宗主直接逐出了江城府。金德宗跪拜江城府的事情大伙都知道,否则,这些年姑苏人氏为何会对江城府冷漠,便是因为宋宗主当年做的过分。这师徒反目也就有情有理了?你们看,金德宗的儿媳妇有问题他没去找宋宗主,为何?恨的深啊!”
听到这的沈忘尘起身凑过去,问道:“听你这么说,金德宗对宋宗主还算是有情有义的,跪拜江城府后肯定是又陆陆续续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这目不可能反。”
三人看了他一眼,但说的挺有劲的,都是摆人闲话的,多一个肯定是热闹,也就不赶他走了。
粗汉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跪拜江城府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粗汉乙道:“这事情多着呢?可算是最让人生恨的还是金夫人这件事情。”
沈忘尘道:“怎么说?”
粗汉乙道:“这金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宋宗主的女弟子,本是要把她嫁给自己的二儿子的。哪知却被金德宗拐了出去,师徒两人当年在七夕桥上争论了一番,还大打出手。金德宗被宋宗主断了左手。”
沈忘尘惊呼道:“宋怀义好狠的心啊!为了一女人断了自己徒儿的手臂。”这样的人幸好不是他师父,要不然,他肯定死了一千次。真是有点狠了!
在座的无一不为这事情而震惊,深觉宋怀义心太狠,狠的让人生畏。
“他们的梁子这就结下了。金德宗接管金府后,越发威风,却从不过七夕桥来江城这边。”
粗汉道:“没想到宋怀义这老家伙原来如此的狠,把自己的儿子逐出去的人,就是杀了金德宗也不见得不可能。”
粗汉甲道:“我都出汗了,太渗人了!江城府果真是个进得去难出来的地方。”
沈忘尘咽下口水,问道:“这位大哥,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出来听听,今日你们随便喝茶,我请,怎么样?”
粗汉乙看了他一眼,道:“小子,你想听,我们今晚就别散了,如何?”
沈忘尘拍桌:“好啊!小二,上茶,只管贵的。”
二日天刚刚亮,几人才从茶馆出来,沈忘尘搂着君止的手臂说道:“师父,若是某天,我也做错了什么,你会不会像宋怀义那样?”
君止道:“不会。”
“师父。”沈忘尘欣喜的偷了个香,这莫少宇才叫无语。
回到江城府,莫少宇率先回去,沈忘尘送君止回房,回去时拐了个方向,在江城府内转悠。
江城府是淡青色校服,全府上下仅是淡青色,一遇到这个颜色校服的他都要上前问几句,好看的就调戏调戏几句。
这么绕着就到了后院深处,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地方是禁地,可他还是越过墙翻了进去。里面有些荒废,蛛丝网多的是,走了没几步就被蛛丝网绕住,拂了也觉得黏糊糊的。
大是走了许久,沈忘尘进了一个屋子,这屋子灰尘很多,里面的气味更是难受。沈忘尘觉得奇怪,这个像个院子怎么没人住,难道江城府缺人手打理?
晃晃脑袋觉得不可能,又出去走走,走了不久,一个红色的东西引走他的双眼,凑近一看才知是衣裳,已经严重褪色了,都快烂了。他用脚踢踢,是个女子的衣裳。
“这谁的衣裳落在这了?”
独嚷了几句,又开始在四处打转,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正要出去时却被什么绊倒在地,一颗石头直直抵着他的胸口,疼的他直呼气。伸手把石头捞出来气愤的扔到一边去,这才起身坐在地上,这一坐眼睛一看,吓得他的身子一抖。
“这...”
泛着淤青的白骨横在这路上,上半身被树叶遮掩,下半身就这样□□着。沈忘尘定神后抓过树枝戳戳白骨的腿,说道:“我可没害你啊!你可别来找我,我给你挠痒痒哈!”
白骨:“...”
戳了几下,确定没事才靠近,抛开树叶,这头发倒是挺长的,在看这头颅,眉骨不高,应该是女子。只是这人下颚的骨头有了裂纹,这裂纹从下颚延伸到头顶。
“死的拐掺的。”
沈忘尘摞过一点点树叶把她掩上,在四处找了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却只看到一把剑插在地上,剑柄上的淡青朱玉流苏已经褪色,唯有上面的朱玉只有一点瑕疵。拔出剑仔细看了几眼,此剑剑刃上刻有三个字,他不认识只好把剑收起准备带出去。
这江城府荒废掉的院子存有白骨足够让他好奇的,等他去把事情查探查探一番再说。
藏掖着剑,沈忘尘拐进君止的房间,一进去就把门掩上匆匆将剑给他。
君止接过看了看,问道:“何人的剑?”
沈忘尘拔出剑刃,指着剑刃上的名字:“江城府荒废的院子里有一具女子的白骨,看她的模样是利器伤了头骨而死的。我仔细看过,周围有一件衣裳和这把剑。”
君止道:“慕锦歌。此剑当是江城府弟子的佩剑,只是,废院中的女尸,宋宗主为何没有处理?”
沈忘尘道:“师父,我们可要让宋宗主去看看,看情况再说。”
君止道:“嗯。”
师徒二人正要找宋怀义去后院看看时,正好宋怀义今早出门就没有回来,说是赴宴去了,得等上几日才回。这沈忘尘道:“他倒是悠闲,还想着赴宴,把鬼新娘的事情统统扔给我们了。”
君止道:“都是为民除害,谁做都是一样的。小尘,后院的女尸暂时不要与旁人说起,此事危及到宋宗主的颜面不可小觑,明白吗?”
沈忘尘笑道:“明白。我会守口如瓶,既然他赴宴去了。师父我们带上知归师兄和小鬼出去转转吧!那粗汉不是说金府少夫人怀孕一年都未曾诞下孩子吗?正好去看看。”
“好。”
再到金府门前,沈忘尘还是想把金府的匾额扣下来拿去当掉换成银子,真是闪耀的刺眼!让人嫉妒。
君止上前与门童说了几句,门童才进去通报,出来后让他们进去。
被带到院内,四下花色新草木青,倒是好风景,这清风之中自有一缕茶香沁人心脾。沈忘尘却不懂这些只觉得好闻。
白玉石雕琢的花架下坐有一深蓝中年男子,仅是坐在那便如一座石像。薄唇抿着,一双吊梢眼藏于眉骨之下,高挺的鼻梁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煞。
沈忘尘暗道:这金德宗生的不赖嘛!怎就入了江城府呢?宋怀义可真是不惜人才!
金德宗起身迎去,道:“阁下便是九元老祖,失敬,在下金德宗。”
君止道:“金家主,叨扰了。”
“未曾。上茶。”
几人一一坐下,金德宗看了他们一眼,自是看见宁知归放于身侧的剑,当时神色有些复杂却只是片刻便过了。
君止道:“听闻金家主曾是江城弟子?”
金德宗道:“是。三十年前入的江城府,二十年前被逐出江城府,此事过去多年,不想还有人记得。”
君止道:“我也是偶然得知此事,过去纠纷,无论孰对孰错,愿金家主化了此恨。”
金德宗苦苦一笑,道:“化得了的,只是宋宗主的为人老祖当是了解的,他不许我踏入江城半步,我自是诺了。江城府门前的石碑上的门规本有三大禁,十五规,我走后不久,上方多了一禁。金氏再入,堕其元神。”
沈忘尘道:“金老爷知道这件事情,看来对江城府还是了解的。当年跪拜后,金老爷还是认宋宗主的吧!”他瞥了一眼金德宗空荡荡的左袖,可惜啊!宋怀义做的过绝,害了金德宗二十多年。
金德宗道:“自古有训,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他虽逐我、伤我,去也是我师父,我金德宗再是没心没肺也忘不得。二十年一过,再提及他,才知当时年少,只想争个强。”
莫少宇道:“金家主如今这么发财,难道是为强过江城府?”
金德宗笑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宁知归,道:“这位师弟当知宋宗主不敛财,我如此煞费苦心打造金府,岂是为了富过他。与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没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宁知归道:“师父确实如此。只是,金老爷,师父他非铁石心肠。”
莫少宇道:“都把人害成这模样了,莫说宋宗主还念着这个弟子?我是不信的,怕是姑苏人氏都不会信的。”
宁知归有些尴尬,还说道:“为人师表,师父也有自己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苦衷。”
莫少宇道:“你就替他说话吧!那天你也误伤了一个人,看他会不会把你逐出江城府?到那时候,看你还说不好说都是因为为人师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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