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惊呆了,连忙一个扎子跃进深潭。
一道利刃从空中划破水波直射入碧波荡漾的深潭。
很快,一大片红色的血花在潭上飘出,越来越大。
云若静踉跄着连退几步,才抚着周边的岩石站立。
天剑飞身取出蒙面人背上的利剑,来到云若静身旁,将剑交给他,目中隐隐带着责怪之意。
云若静面色苍白,抚着胸口,不停的喘着气。
天剑扶他就地坐下,自己双掌贴在他的背心,缓缓将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度到他的体内。
真气连绵不绝从对方掌心传来,沿着自己的奇经八脉缓缓游走,让他感到通体舒泰。
良久,天剑收回双掌,长长叹了一口气。
望着云若静的身影,他耳畔回想起白月寒对他所说的话,最好告诉他少用九天神剑,他日后在不顾禁忌乱用,乱耗内力,这一生活不过三十岁,若他不听,你是内家高手,需及时给他度真气补他内力,否则,他将永远尝到内力剧耗的苦果。
云若静转身注视着天剑,他知道天剑内力远远高与自己,也知道天剑是当世名剑,看着天剑愠怒的眼神,他只得解释,“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只得出手,否则,死的有可能是我们。”
天剑写道,流云十三势,你为何不用。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严厉的目光,他这个堂堂流云庄庄主竟然心存敬畏,他叹道,“那种情况下,只用这招最直接,最管用。”
流云十三式,虽然是流云庄的剑法,但不适用于那种危急的情况之下。
出九天神剑,是他下意识的选择。
天剑又写道,你要记得白月寒的话。
云若静身子一僵。
不错,在步云客栈,白月寒就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不得随便擅用九天神剑,此剑法威力惊人,但是对人体的伤害也越大。
天剑继续写道,你是流云庄庄主,继续这么胡闹下去,流云庄基业如何延续下去。
云若静如梦初醒,慌忙道,“前辈说的对。”
天剑见状,写道,对那肖然,你要远离,你们都是两个男子。
云若静一抬头,见天剑目光殷殷,似有期盼之意,他咬紧下唇,终于道,“前辈,我们还是先入山寻找周若安的下落吧。”
天剑目中闪过失落之意,但是他还是起身扶起云若静,让他坐在旁边的岩石上小憩。
云若静道,“我们入山寻找周若安,应该损害不了别人的利益,而这些杀手却为何要针对我们,这真是奇怪,难道寻找周若安会泄露他们的秘密。”
天剑静静的站着,听云若静这么一分析,目中精光闪烁。
迎宾客栈。
肖然瞧瞧门口的唐容,见他正站在外面抚着楼栏眺望远方,不由心中一动,悄无声息的移动着步子来到窗户前,深深吸了口气。
晚霞挂在天边,仿佛在与白昼做着最后的告别。
云若静不回来,他心中就是一阵强烈的不安。
不知道大哥出去有没有危险,他默默的想着。
“肖公子,你想要到哪里去?”
肖然一抬头,才发现唐容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
肖然尴尬一笑,道,“我想见见大哥,这么晚了,都没回来,我心里着急。”
唐容神秘笑道,“肖公子,你不用去见你大哥了,因为有另一个重要的人想要见你。”
肖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脖子上一凉,唐容的剑已横在他的脖颈上。
肖然惊道,“唐舵主,你这是。。。。。。。。。”
唐容笑道,“肖公子如果好好跟着我走,我保证不会动你一分毛发。”
“走吧,肖公子。”
肖然一时间被唐容的行为懵住了,心道,如果我跟他走了,大哥回来找不到我,必定焦急万分。
他坚定道,“我不会跟你走,我要等我大哥。”
唐容闻言哈哈一笑,声音冷若寒冰,“云若静是回不来了。”
“什么,”肖然一激灵,“你竟然直呼大哥姓名。”
唐容笑道,“对待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我没必要对他保持足够的尊敬。”
“什么,”肖然大惊,“你说大哥。。。。。”
“不错,”唐容目露杀机,“他活不了多长,有人正等着向他招魂呢。”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肖然失声道。
“我我是流云庄京城分舵舵主唐容。”唐容笑道。
“你这个混蛋。”肖然愤然的一掌向他脸上扇去。”
唐容笑容一敛,一把握住他的手掌,道,“也不看看你现在怎么样,大病初愈,毫无力气,还想掌掴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略一运气,肖然只觉的自己的手掌仿佛要断了一般,痛的他无法忍受,冷汗湿透了全身。
唐容一推他,剑仍横在他的脖颈上不动,厉声道,“老老实实跟我下去,如果再反抗,我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对你留情了。”
肖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倒想看看他想要怎样对付我。
肖然被唐容押着来到客栈大门前,门前早已停着步成英送的那辆马车。
店小二对着唐容笑笑,“唐公子,辛苦你了。”
唐容漫不经心道,“没什么,这是我该为主人做的事。”
然后挥起手刀,一掌劈在肖然颈子之上,肖然顿时昏迷过去。
唐容抱起肖然,将他放入马车,然后坐在马背上扬起鞭子,慢慢驱赶着拉车的马。
夜色渐浓,掩盖住了马车的影子。
云若静心中遽然一惊,仿佛有什么凶兆笼罩在他的心头。
篝火燃烧的正旺,映红了他和天剑的脸。
他们今天缘路而行,却并没有找到周若安,甚至连有关周若安的物件都没发现,眼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处干燥的洞穴生起火来准备过夜。
两人吃过干粮,依着石壁而坐。
夜间,山林的风不再温暖,变得寒凉。天剑担心云若静着凉,便让云若静坐在里面,自己抱剑在怀坐在洞口,目光警惕的扫向四方。
月色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挡,唯有洞穴前面的火堆照耀着附近的草木,离篝火远一点的便只看见影影绰绰的轮廓。
现在山林中寂静如斯,偶尔可见山鸡,兔子之类的小生灵从远处穿过,又倏地归于平静。
云若静依着山壁,脑袋混混沉沉,渐渐进入了梦乡。
迎宾客栈起了大火,肖然在火中疾呼,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贤弟,云若静猛地一下睁开双眼,眼前火苗跳动,天剑英挺的身子正坐在自己面前。
天剑回身,望向云若静的目光之中带着征询之意。
云若静的心砰砰狂跳起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肖然出事了?
难道唐容也保不了肖然的安全?但是按道理来说,唐容毕竟是京城分舵舵主,保护一个人还是有余力的。
☆、卷五10 同门相遇
一阵悠扬的萧声在密林之中响起,刚开始听起来飘飘渺渺,但是瞬间便仿如就在附近。
云若静不由道,“摄魂箫。”
天剑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
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阵大风刮过,附近的草木猛烈的晃动起来,霎时,一个一个的身影缓缓从丛林中出现,然后依序站在篝火四周,各个眼睛呆滞,表情麻木。
云若静瞧着眼前的这些行尸走肉,不由寒气从脊梁上升起,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又是一群被神魂箫下了蛊的人。
他们的生命已不属于自己。
篝火噼啪噼啪的燃着,对面的人诡异的瞧着自己和天剑。
突然,萧声变得激昂起来。
顿时,对面的傀儡一阵纷乱,随后便见剑气森然,傀儡们争先恐后拿着武器向云若静与天剑冲过来。
二人不及细想,长剑出手,与傀儡们混乱成一团。
傀儡们在箫声的控制中,双眼赤红,出手狠辣,剑剑不离二人身上的死穴,而云若静又怜这些人身不由己,正是无辜,因此一时心软,手下留情,结果反倒被这些人逼得连连后退。
兵刃交接的清脆声响,在宁静的山林之中被成倍的放大,不停的回荡着。
天剑目光一凛,猛然间身形滴溜溜一转,便听得惨嚎连连,几个身影扑通倒地。
云若静知天剑动了杀机,当下也不假思索,在刹那间,手中剑光暴涨,只听一声惨嚎响起,他对面的一个傀儡,脖子上一道红痕,鲜血喷洒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围着他的几个傀儡挥刀向他当头劈下。
云若静在这电光火死之间,一个大弯腰,手中横剑一档,与几把钢刀交接,那些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自己的刀吸搅在一起,握手不住,钢刀飞上半空。
云若静手中剑轻轻一扬,挥洒出一片剑花。
犹如月光一般清凉的花。
傀儡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胸口汩汩留着鲜红的血。
云若静杀的兴起,轻斥一声,流云摘月,长剑画出了一个大圈,轻柔的宛如天上的流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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