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头脑清醒下来,稍一动身,才发现自己身侧躺着一人,一道白玉似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
云若静蓦然一惊,缓缓翻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旁边的佳人,柔滑如玉的肌肤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那绝色的容颜也已一一收入他的眼帘,素雅。
这究竟怎么回事,自己和素雅?云若静有一片刻的惶然,他的目光再次缓缓扫向素雅那迷人的身子时,顿时不由身体一僵。
由不得多加思索,他急匆匆的穿上自己的衣衫,正要举步离开时,耳边传来素雅的声音,“公子。”
云若静停住脚步,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亵渎了那副绝色的容颜。
他不知道昨晚自己究竟对素雅做了什么。
这种行为对自己来说,是不可原谅的。
“公子,”素雅哽咽起来,“公子不要素雅了。”
“不,不是这样的,”云若静有点语无伦次,他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他只是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对素雅做出那种令人厌恶的事。
“那为什么公子都不看素雅一眼,急着离去。”
云若静静静的站着,再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急跳的心平静下来,缓缓转身,注视着眼前的佳人道,“是我昨夜亵渎了你。”
素雅的身子半掩在锦被之中,声音凄凉,道,“你看到了我的身子,也知道了我的秘密吧。”
因为,素雅并不是女人,他,他竟然是个男孩。
一个雌雄难辨的美人。
素雅抽噎道,“红尘姐心里对我不乐意,她说,从没见到你这种美的赛过女人的男孩,算了,你还是就一直做女人吧。”
女人的嫉妒心有时真的可怕。
所以□□之日,他就充满了绝望,一直沉默,期待自己能找到一位好心人。
而笑红尘也不愿意为难他,毕竟她只是要他做女人,让他痛苦一辈子。
泪水无声的从素雅脸上滑落。
云若静无言,他拿起素雅的衣衫轻轻披在他身上,道,“我会常来看你。”
“不,”素雅泪水盈盈,“请公子带素雅走,素雅愿给公子做牛做马,一辈子伺候公子。”
“这,”云若静沉吟着,踌躇不已。
“公子,”素雅低声道,“请公子救救素雅吧。”
见云若静不答,素雅一把推开被子,赤身跪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望着面前无助的少年,云若静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如果自己离开,他会继续留在这里过他的生活,侥幸的,不让人看出破绽,如果被人看出破绽,那些欢客会怎样对待他呢,也许是更为非人的折磨,除了欢客,最大的危险还是笑红尘,笑红尘怎会善待一个比自己还美的人呢,更让人气愤的是,还是一个男孩,这让花魁娘子如何有颜面。
自己该怎样对他呢?
云若静目光有些茫然,半晌,他缓缓扶起素雅,道,“那好,我带你走。”
素雅终于破涕而笑。
。。。。。。。。。。。。。。。。。。。。。。。。。。
“什么,你要带素雅走。”笑红尘望着自己面前的白衣青年,手中轻轻摇着罗扇,她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像素雅这样的绝色美人,举世少见,有人愿为他赎身,很是正常。
“不错。”
笑红尘冷笑一声,“林官人200两黄金都未能为素雅□□,你能出多少?”
“你要多少。”
“至少十万两黄金,”笑红尘狮子大开口。
云若静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一捏,手一松,一堆粉末被水冲散在桌子上,“现在呢?”
笑红尘惊恐的望着面前杀气腾腾的青年,不由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吓唬我,我的下人可不是吃素的。”
云若静冷笑,“你大可以叫他们来试一试。”
“这,”笑红尘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忙换上笑脸,道,“公子,我跟你开玩笑呢,昨晚公子仗义出手,笑红尘也感激的很,这样吧,五万两白银,你想,素雅本就长得美丽无双,并且妾身养育了他这么多年,也很辛苦,五万两已经很少了。”
云若静站起身来,淡淡道,“就这样说定了,下午,我会亲自前来接他。”
当云若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翠红楼时,笑红尘收起脸上笑容,袅袅婷婷的移足到旁边的房间。
推开房门,一人正对着梳妆台而坐。
笑红尘回身轻轻掩上门,走到那人身后,拿起一把木梳,散了那人如瀑的长发,轻轻的一缕一缕的梳着,笑道,“还是教主有办法,这回不仅从云若静身上拿了五万两,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边,真是一箭双雕。”
铜镜里映出一张如画的容颜,正是素雅。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随即消失,如玉般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淡淡道,“对云若静不可大意。”
“我明白,”笑红尘边为他梳理长发边好奇道,“教主,昨晚你和他是怎么度过的,难道真的是春风一度?”
“你太好奇了,这句话僭越了你的身份。”素雅冷冷道。
笑红尘顿时感到身体一阵发冷,不敢再多言一句。
当云若静回到唐容为他租住的庭院时,发现肖然正无精打采的倚在栏杆上,不由上前打趣道,“谁今天又得罪了贤弟?”
肖然没有回答,手里一扬,一颗小石头被他扔进池里,散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大哥,”肖然的声音发颤,“你昨夜到哪里去了?”
云若静漫不经心道,“你知道的,我去翠红楼找李镇秋了。”
“可是,你一晚上都没回来,你是进温柔乡了吧。”
云若静剑眉一颦,见肖然的眼睛里水盈盈的,脸上带着委屈之色,不由心中一软,柔声道,“贤弟想多了。”
肖然咬着唇,低下头,眼圈却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我悄悄的跟在你身后,翠红楼里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看着你走进素雅的房间,看着你现在回来为他准备赎身的银票,我心如刀割。
然而,云若静却没有多想,见他状态似乎不好,忙道,“贤弟昨夜没休息好吗,我陪你进屋吧。”
说着,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极是温暖,肖然被他握着,感到一股暖流徐徐从他手心传来,心中不由一安,便任由他握着。
两人并肩而行,突然,肖然啊了一声,脸色发白,秀眉紧皱,站在地上不动,“怎么了,贤弟?”云若静关切道。
“没,没什么。”肖然艰难道,“我,我突然感到不舒服。”
“这样啊,”云若静连忙伸手将他揽入怀里,柔声道,“那我先把你送回房间,然后让唐容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好不好。”
肖然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只得说,“我听大哥的安排。”
云若静将肖然送回房中,亲自看着他躺在床上,然后轻轻为他搭上薄被,陪着他静等着大夫的到来。
肖然的面庞发红,精神不济,云若静心中犯疑,连忙伸出手掌,轻轻碰触他的额头,这一触之下,不由大惊,道,“贤弟,你发烧了。”
说着,连忙起身倒水,将杯子送到他面前,肖然犹豫一下,接过杯子,慢慢饮下,道,“可能是我昨夜受了凉,其实。。。。。。。”终于忍受不住,道,“大哥,我等了你一夜,可是你没有回来,我心里很乱。”
“傻瓜,”云若静宠溺的看着他,手指轻柔的拂过他的面庞,道,“你想什么呢,不管有什么事,大哥都不会丢下贤弟不管,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肖然忽然就握住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仿佛一刻也舍不得让他离开。
云若静的手还是一如往昔那般的温暖,暖到肖然的心里。
有人敲门,肖然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自己的手,讪讪的望着云若静。
云若静打开门,原来是大夫到了。
这个大夫斯文儒雅,初看上去到像是一位书生,他替肖然把了把脉,忽然目光瞟向肖然,眼里带着深深的恶意,对云若静道,“公子,你这位兄弟的病。。。。。。。”
肖然一把截住他的话,道,“大夫,麻烦你给我开点退烧药。”
大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话外有话,道,“我看小兄弟以后不止是要退烧药,还要准备好白玉膏才是呀?”
肖然咬牙道,“你懂什么。大哥,我不要看到他胡说八道,大夫,你到底是来治病的,还是来找茬的。”
大夫淡淡道,“当然是为你治病的,我要检查你的身体,看看是不是有地方受伤了,才好对症下药。”
肖然忍无可忍,终于大喊道,“大哥。”
云若静忙上前对着大夫施礼道,“请大夫给我贤弟开药吧,我贤弟心情不好,冲撞了你,请见谅。”
大夫坚持道,“他不是中了普通的风寒,我怀疑他可能是身上受伤了,所以,我必须查看他的身子。”
肖然的脸涨得通红,狠狠的看着大夫,突然声音变得凄凉,道,“大哥,连大夫都可以欺负我,小弟我根本都没有受伤,他偏要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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