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嗯。”
常敬心中暗暗说道,那你一副色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向前一步,“得罪了。”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你这皮肤真的是。”说着口水差一点流了下来。
这副下流胚子的样子,真的是企羡的师弟,“你这是。”
“哎哟,常敬兄。”说着跑了过去,将手放在常敬的肩膀上摇着常敬还跳了几下,“干嘛这样嘛。”
常敬委实招架不了这样的,轻轻的推了对面的人一下,“阁下于在下似乎不是很熟吧。”
“哎,说什么阁下在下的,一回生二回熟,你我这一见就算认识了,这样吧,我叫宇槿,你就叫我宇槿好了,我叫你常敬哥哥怎么样。”宇槿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问常敬的意见。
“这样啊,常敬哥哥我待会儿下手的时候可能稍微有点儿疼,你要忍着啊。”宇槿拉着常敬的袖子将他按坐在长椅上。
常敬还没反应过来,待坐在长椅上时,才满面惊恐的看着宇槿,“你说下什么手。”
“常敬哥哥?难道师兄没有告诉你吗?”将手中的刀摇了摇以便让常敬看得清楚。
常敬这才想起来,企羡似是说过要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只是看着宇槿手中的刀,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些恐惧呢,“你确定我不会死在这儿。”声音中还有一些微微颤抖。
宇槿凑近常敬,抿了抿嘴唇,“没事的,就是易容而已,为了保持时间久一点,可能会见一点儿血,常敬哥哥如果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吧。”
常敬微寒,只是现在已经认命了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躺下,一双桃花眼慢慢闭着,慢慢进入一个长长的梦中,宇槿摸着常敬脸上的皮肤,果真是上好的易容材料,这可真是要感谢师兄给自己这么好的东西,说着慢慢将刀放在常敬的脸上。
游历将棋子放在棋盘上,愁苦的样子,“哎,不下来,你也不让着我。”
企羡薄唇微启,“下次让着你。”
游历撇了撇嘴,即使知道企羡已经让着自己了,“我才不信你。”转瞬又换了一副玩味的表情,“你说常敬现在还活着吗?”
企羡从桌上起来,坐在椅子上,手中拿了本书,随便的翻着,“宇槿的技术很好。”
“不是,宇槿易容的技术自然是没什么说的,我就死害怕常敬被宇槿那哥哥长哥哥短的给呛着。”游历说着,他完全不明白这宇槿见了谁都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嗯,还好。”企羡在烛光下,侧面如刀刻,长发如瀑流。
游历是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趣味,嫌弃的摇了摇头,“实在没办法理解。”
宇槿的刀一刀一刀的将□□慢慢刻在常敬的脸色,原本白皙的皮肤在□□的遮挡下已经没有那么白皙,桃花眼也变成了凤眼。烛火打在常敬的脸上,他似乎感受不到脸上的任何疼痛,而宇槿在血肉这方面没任何感觉,痴迷于人的面相,却不为任何面相所撼动,刀下的血腥也不曾让他有丝毫皱眉。
将常敬从榻上扶起来,递给了常敬一面铜镜,眼眉间尽是骄傲,“常敬哥哥怎么样?这□□我给你用的是最好的,用个一年没什么问题,如果你以后不想用了,我也可以给你取下来。”
依稀还能看见脸颊四周的血迹,摸着与脖颈之处触感略微不同的面具,没了当初的那份妩媚,添了几分英俊潇洒,新葱细指从上面拂过,感受着自己的眉宇,鼻梁唇瓣,一副完全新的面孔,说不出到底逃脱了过去的欣喜,还是对过去的不舍,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没有改了自己的本来面相,但是看着铜镜中完全陌生的面孔,不由的一层薄雾还是浮上了眼眸。
宇槿本是易容的圣手,自己看着这幅面容自认为是极其满意,哪知道这常敬快哭了,眼见这眼泪快要落了下来,宇槿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句,“常敬哥哥你若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帮你换,但你可千万别哭啊,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蘸湿气。”
活生生的将眼中的泪水憋了进去,也许是这几年演的多了,演着演着真的把自己演了进去,心中痛骂,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宠吗?将手从面具上拿下来,对着宇槿笑笑,“很好,很英俊。”
宇槿虽然是对自己的易容技术很满意,但是也是需要别人的夸奖,这一夸更是高兴。
“谬赞谬赞,奥对了,你在我这儿待两日,便有人带你回去。”宇槿将桌子上的道具收了起来。
常敬看着宇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宇槿所处之地岂能是一般人知道的,看着镜中的面孔,不由想到一件事,看着宇槿,问了一句,“可有人见过你的真容。”
宇槿将刀具收好之后,看着常敬,“我师兄见过。“
常敬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是如果真的有人知道宇槿长什么样,寻他的人可不止一个了,也是!企羡心思太深怎么可能让自己知道宇槿的真容。
果真是过了两日常敬被装在一个箱子中送下了山,待自己醒来的时候,在地上躺着,看着四周围的人,常敬皱着眉头,揉着脑袋。
“这人怎么在大街上就睡着了。”
“谁知道是哪的醉鬼呢。”
“哎……。”
“别说长得还挺俊的,说不上还是哪家的公子呢。”
周围乱糟糟的,常敬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辽京的街上,这和王府所处的地段不同,自然是比王府那儿吵了许多,企羡说过一切要靠自己,所以现在是要自己去讨太子府吗?
摇摇晃晃的走着,常敬本来一直在宁王府上也没受过什么苦,这在路上睡了一天多少有些难过。
“阿敬。”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迷迷糊糊的转头看着,来的是一个大胡子。
常敬皱了皱眉头,手指倒指着自己,“我吗?”
“阿敬,早听姨妈说你要来辽金了,怎么不来找我啊,姨妈还让我好好照看你呢。”来者拍了拍常敬的肩膀,似是极为熟悉。
常敬暗想这是企羡给自己的新身份吗?还是自己的名字压根就没有变过。
“阿敬,你怎么了,我们虽然几年没见了,你也不至于忘了我吧。”王一扬摸着自家表弟的脑袋。
现下常敬也想不了那么多,只盼着快点吃些东西,自己为什么有种饿了许久的感觉呢,抱着肚子,看着王一扬,“表哥,我好饿啊。”
王一扬拍了自己的脑瓜子一下,“哎呀,你还没吃放啊,表哥带你去吃好的。”
等快到太子府上的时候,王一扬才叮嘱常敬,“阿敬,可别乱说话啊 。”
常敬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王一扬一直往常敬的碗里夹菜,“看你现在瘦的,姨妈说你现在没什么营生,我还想找你来,和我一起在太子府上干呢。”
果真一切都是企羡的功劳,果真是安排好的,问道,“不知道表哥现在在府中伺候哪位主子?”
王一扬得意洋洋的看着常敬,举了个拇指,“自然是太子。”
常敬笑着,果真是什么都做的细致啊,随便扒拉了几口饭,“直接把我放到府里面没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是我王一扬的表弟,谁还能说什么,放心表哥现在管着太子的那个院呢。”
“多谢表哥,如果不是表哥我可还要在这辽京吹风呢。”常敬说了句客气话。
“这哪的话,这辽京中你我都没什么依靠,你来了我们哥两个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不过大多数都是王一扬自己说而常敬就在旁边听着。
企羡手中拿着一本《山河图志》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上面做着记号,游历两只脚大剌剌的搭在窗子上,今早看见常敬进了太子府,这什么破事可算是完了。
金陵云这几日说是要学诗词,大概是为了安置馨儿也没来,今日把什么事都安置妥当了才来。
“公子。”金陵云作揖行礼。
企羡抬头看了一眼金陵云,又瞧了一眼窗边,游历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将军。”
☆、成衣店制衣
金陵云上去规规矩矩地说着,“这次多谢公子,我前几日已将馨儿从青楼赎了回了。”
企羡浅笑,“将军何必说这么多客气话。”这两面花钱的买卖可真不是什么好买卖。
“现下便也能随着将军好好学些诗词了。”金陵云说道。
企羡从书架上取了本较为简单的五言诗,递给了金陵云,“这本不是很难,将军每天读上几首,先有个印象,然后我再给将军讲讲的话,收益要明显的多。”
倒也不是企羡不问金陵云馨儿的事,只是馨儿的事疑点颇多,再者金陵云与馨儿是青梅竹马,要真说了什么虚话,也是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金陵云将书接了过了,对于这只是认识基本的字的将军,读起诗来确实是比较麻烦。
雕花窗轻叩的响声传来,秋风随入,一个雕花食盒就那么出现在了企羡的面前,食盒的后面毫无意外的是唐梓尧的脸,笑如弯月,“这天香阁的梨花酥是最好的,我想着便给你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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