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羡拍了拍金陵云的肩膀,语气听不出是安慰还是什么,“找个日子,把馨儿赎回来吧。”
“我……。”金陵云气馁,要是馨儿愿意,自己早就赎回来了,现在自己对馨儿真的是什么都不能做。
“将军对馨儿姑娘可还有意?”企羡问着,这馨儿不愿应金陵云多少会想到这金陵云会收自己入房,就算两人情意深重,这女子重贞洁,又怎会因自己给金陵云惹些闲话,就算这金陵云不在意街市之语,馨儿本就嫁过一回,心中自是顾及不少。
“多年过去,情意也是淡薄,哪还有什么,只想她过的好便是。”金陵云恳切地说着。
“你如此对馨儿姑娘说,不几日我包你赎回她如何?”企羡的样子不像是说大话,这金陵云眼中透着一股精光,如若航船路遇灯塔。
“当真?”虽是信服,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唐梓尧这站得无奈,“你信企羡的定时没错的。”
“好吧。”金陵云撇着嘴,只是远远一步一倩影挪来了一个身影,长发半披,直垂而下,风吹发舞,看得金陵云心一颤,快快地行了礼,一溜烟不见了。
本是郁闷这金陵云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看着常敬走过,企羡笑着,这么大的将军,怕这么个人。
感觉唐梓尧好似一直看着自己一般,转头,只见唐梓尧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面露难过之色。
“王爷可有不适?”
唐梓尧吸了一口冷气,一双咕噜噜的眼睛,盯着企羡瞧着,哝哝说道,“企羡啊,我饿了。”这都什么时间了,自己还没吃饭呢。
“王爷的意思是。”企羡不解,这几日唐梓尧有些不正常自己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太适应这王爷略带撒娇的语气,这可是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铁血王爷。
“你陪我吃饭好不好。”说着也不顾这企羡是不是同意,拉着企羡的胳膊就往阁楼去。
唐梓尧本是常年在沙场作战,又勤于习武,哪知这企羡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一路跟着唐梓尧似是带着些小跑,刚到里头转头看着企羡,脸上微红,竟然还带了些薄汗。
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好像有些快,这楼阁本是个敞亮的地方,四周都是窗户,透风也好,唐梓尧一看便想着来这儿吃饭,来了才觉得这儿真是个好地方,无金雕玉刻,无兰草花香,一眼能看到这之中的所有家什,一张古木桌子,两张坐塌,一张古琴,一只长箫,便是所有。
两人渐入,即使轻微,还是能听到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企羡轻启薄唇,摊摊手,“王爷,当真要在这儿吃饭?”
听出企羡语气中的不解,为何不能在此,索性一屁股先坐在榻上,似是在这儿吃饭吃定了,“有何不可吗?”
企羡浅浅地笑着,“没什么不可,我去让人把菜上到这儿。”企羡转身出去。
虽是知道这楼阁中一下能看尽所有,但是还是环绕的看着,似是想再找出什么东西,看了半天,这企羡怎么还没回来,又看了看这一箫一琴,府上全是男子,有人会这些雅致东西,似是又想到像常敬那般的未尝不会。
企羡进来的时候,唐梓尧还盯着这琴看,走上前去,“王爷。”
转头一笑,“你回来了,你会这些吗?”
“倒是会一些。”企羡回了一句。
“等哪日闲了,我可要好好听听。”唐梓尧拉着企羡的袖子,“企羡啊,你真是厉害,什么都会呢,会岐黄之术,会弹琴。”
企羡将衣袖从王爷手中抽出,笑着也不说话。
底下人的人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唐梓尧再一次感叹这府中还是要有女子,要不这男子端菜像什么。
看着这菜色,这满眼绿油油,两份青菜,一份拌豆腐,能看到不多的肉,但是却有三份汤,皱着眉头,“宁王府……”
还未说完,旁边的人开口道,“这几日王爷头上有伤,少食辛辣油腻的食物。”
阁中过于静,吃饭的声音几乎能问,这唐梓尧憋得不行,转头看着企羡将饭分成小小的几分,这人吃这么少,“我可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企羡抬头,眉宇俊雅之色难掩,极为平淡地说了句,“没有。”
唐梓尧这才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话。”
企羡苦笑,本是唐梓尧没开口,倒是自己的过错了,饶是想起今日常敬问自己的话,“王爷,为何突然想让府中有女眷?”
企羡一开口便是这句,唐梓尧无奈,这人果真不太适合聊天打趣,不过这府中有女眷是什么奇怪的事吗?“不能有吗,之前府上为何没有女眷。”
“王爷自加封王位,住进宁王府中,在府中的时间不过一载,府中也没有女主,自然是没人叮嘱让府上添女眷的事,如今想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常敬他们…….”企羡话未说完。
唐梓尧自然是知道企羡要说什么,突然添女眷,府上那几位‘男宠’肯是不愿,只是自己对这些事真的喜好?自己为何无半分感觉。
“如何不能打发了他们去。”唐梓尧说道。
“这事可否请王爷缓缓?”企羡说的认真,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
唐梓尧点了点头,“可以,只是要多久。”
企羡抬头,缓缓一句,“三日。”
自己还以为多大的事,既然这府上已经有多日没了女眷,缓上三日倒也不是什么事,点了点头,又将桌上的菜向企羡推了推,“多吃些吧,这么大人,就吃这么点怎么好。”
企羡虽然点了头,但是真心是吃不下去,自己吃得少本就是习惯,这猛然吃多了,自己倒是不习惯。
“企羡啊,你以前和我一起吃过饭吗”唐梓尧问着。
“自然是有的。”
本是一句平常话,唐梓尧却听的心中一片温暖。
☆、金牌男宠
唐梓尧与企羡吃完饭之后,觉得自己是应该找一些事做一做,在书房读一些兵书,觉得甚是有意思,这一读便是天黑的,这晚上不比白天,晚上寒露深重,饶是唐梓尧长年练武也觉得有些冷了。
让小风子自己先歇了,自己回到卧室,虽然有些事情忘了,但是对于这卧室还是比较熟悉的,摸黑准备点灯的时候,只觉空气中蔓延着一股香气,说不上好闻,还未出手,床上的人将离床榻最近的灯燃了起来,又躺回了榻上,衣衫半解,单手扶额,露出白皙的胸膛,圆润的肩头,修长的手臂置于锦被上,乌发垂在胸前,流转着说不清的妩媚,只是唐梓尧本觉得自己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男色尤是。冰冷的眼眸看着榻上的人,皱着眉头,王府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自己的卧房成了随意进出的地方,榻上的人一瞬间被唐梓尧眼中的冰冷惊吓到,只是下一刻,竟是将身上本就着着的薄衫褪下,咬着劫火一般的唇,眼中尽是暧昧与娇媚。
“穿了衣服出去吧。”唐梓尧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温度,在这寒露深秋使这儿显的更加冰冷。
常敬本是觉得这王爷买丫鬟就是一时兴起,心中自然是还念着自己的,不想这王爷竟然将这般如刀子如绞石的话直直的扎在了自己心上,唇角抖动,没忍住眼眸中含的热泪就这么直直地滴了下来,“王爷真的是不喜欢常敬了吗?”
常敬哭得宛若潇湘仙子,只是这唐梓尧确实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加上来者随意闯入他的卧室,已经够让他窝火,皱着眉依旧没有说话。
“本是知道王爷迟早会有王妃,我等也不可能长久在这宁王府待着,只是常敬从小一直在这儿,如果王爷真的不喜常敬了,也请王爷不要将常敬卖了,常敬当是受不了龙阳馆那样的地方。”
说着将衣服穿到身上,一步三回头看着唐梓尧,似是希望那人回头看看自己,给自己点儿希望。
待那股浓香远去,唐梓尧唤了外面的侍卫将床榻上的东西换了,喝着手中的茶,冷笑着说了一句,“我这卧房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侍卫边收着床上的东西,听了这么一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唐梓尧,“卑职知错,只是来人是带了企公子的手令来的,卑职以为是王爷默许。”
唐梓尧一听企羡的名字,眼睛里的冰冷一闪而逝,看着跪着的人,“起了吧,换好就出去吧。”嘴角带着些许的笑。
侍卫抬头一瞬看到王爷那一丝笑,顿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寒战。
一袭黑色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入到其中,似是能从其中吸收一丝温暖,月沉如水,只是这寒意都是从广寒宫来的吧。脸上的眼泪还未擦干,面满凄然,远离唐梓尧的沧浪阁,走向醉尘苑,柔弱的身体似是没有了那般柔弱,身子一挺,难得的有了几分男儿气性。
刚刚走到自己的卧居门口,看着此时站着一个人,那人长袖广衫,青丝绾玉,眸中尽是笑意,如若不知这人平时的做法,多半被这人的笑容化了半边心。
本是心中气愤,但此时刚才沧浪阁中出来,王爷的态度也让自己没有的气势,直直走过向那人行了礼,“企公子。”
企羡依然带着笑,犹如天上云彩,翻来卷去的,就是看不清形状,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请我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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