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逆不介意谬音对自己怒目相视,柔情地理了理谬音额前湿哒哒的发丝问道:“当真想去战场?”
谬音干脆趴在微生逆胸膛上,双手抱着微生逆的脖子舒服地蹭了蹭,道:“我总觉得此战靖国会吃亏,但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别蹭.....”微生逆很无奈地看着他身上的人。
谬音一愣便立即不敢动,倒是乖乖地趴着不动了。
“师父倒是听话了。”微生逆笑道。
“你欲求不满,累的是我。”谬音瞟了一眼微生逆,直白地言道。
微生逆宠爱地吻着谬音的眉心,有力的双臂牢牢搂着对方那纤瘦的腰身:“后日动身,睡吧。”
“嗯。”
被索要了许久谬音也有些疲惫,就这样趴在微生逆身上,在对方温柔的轻抚下渐渐睡去。
“扶生.....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意满怀的低喃传入谬音耳畔,让他在熟睡中也轻轻扬起温情的笑容,或是梦呓或是回应:“予君无悔。”
☆、前往军营
几日后。
准备要起身前往麓原和靖国的边境,也是此次战事的主要战场。临行前微生逆只觉顾隰欠下的债必须催一催便去了趟顾府,那顾府下人说侯爷在皇宫便又一路找到皇宫,刚到宫门便刚好碰上了顾隰。
“哟,阿逆怎么不陪媳妇,出来鬼混。”顾隰疾风一阵便来到微生逆身边。
“还钱。”微生逆冷着一张脸,继续追债道。
“莫急,本侯带阿逆去看场好戏。”顾隰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乐滋滋道。
很快顾隰带着微生逆便来到了潜龙殿内,左拐右拐便来到了一个唤作羽化殿的偏殿,刚靠近便听到接连不断的□□声。
顾隰听闻也不觉惊奇,只是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而微生逆自然知道那里面演的是什么戏码,他也听出来那□□之人便是左丘颉。
“进去瞧瞧?”顾隰看着微生逆道。
微生逆突然狡黠邪恶地笑起来,灰眸中泛着些豺狼般的精光,他环视了四周而后一跃便跳到了羽化殿的顶部,顾隰一愣便也跟着飞到房顶。
“阿逆可以从正门进去。”顾隰无言道。
“偷窥更有趣。”微生逆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说着便将那碍事的衣摆卷起塞到腰带上,俨然一副苦工要干活的样子。
看着顾隰毫无动静便,他一边揭起那屋瓦一边道:“小倚青帮忙。”
“好嘞~来咯~”顾隰也潇洒地将玉龙“啪”合起,寻了半天没地方放便索性往腰带处一插,仿佛要大干一场般捋起衣袖,便也兴致勃勃地帮着掰开那层层屋瓦。
忽感觉上方有啪嗒啪嗒的声音,二人抬首便看到来兮扑腾着黑色的翅膀,在半空跃跃欲试地瞪着他们。
“死来兮,还记得来看本侯。”顾隰笑着骂了一句,而后见它迟迟不飞走,便道:“怎么,想本侯炖了你送蘑菇吃?”
来兮立即吱呀地一声飞到了顾隰身上,表示不满。
顾隰一把把它拎起来道;“给本侯乖乖听话,帮咱们揭瓦。”
来兮听懂了,便用嘴叼着一块块瓦,往外拖去,倒真帮起忙来。顾隰和微生逆相视一笑便继续干活。
随着那屋瓦渐渐被揭去,房内的动静越发清晰起来,各样的叫声不绝于耳。见此二人更是斗志昂扬,奸笑起来努力将屋瓦卸去。
在二人的努力下,那房顶出现了个大窟窿,顾隰将来兮捂住了嘴而后扔在一旁,二人一脸求知探索和好奇地低头挤到那窟窿上,往下看去不偏不倚地便是那春宫戏——左丘衍将左丘颉压到地上肆意凌虐,低沉的粗喘,痛苦的□□交叠。
微生逆饶有兴趣地看着房内纠缠的两人,看着左丘颉半是痛苦半是享受的样子便嘲讽起来:“哟,左丘颉也有如此一面。”
“哈哈哈,当然。”顾隰开怀笑道,突然他托起下巴,在那窟窿四周转着圈,左右调整着看的方位,评论道:“阿衍技术不好,又出血了。”
“啧啧,可怜。”微生逆冷笑道。
“哎呀呀,明明那点的角度应该是这样的,阿衍怎么搞错了......啧啧,看来还是没找到敏感点,有待提高啊!”顾隰像是看京剧一样,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评头论足。
“小倚青真是了解。”微生逆知晓顾隰与左丘颉有染,凉飕飕地来了一句。
“那可不,”顾隰面不改色,“不过比不上阿逆的风月老道了。”
“过奖。”微生逆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左丘颉还不死,倒也是顽强。”顾隰看着又赞赏起来。
“小七这技术挺好的,适合左丘颉。”微生逆继续道,耳边是左丘颉的哭喊声,令他心上一片畅快。
“哟,叫声更大了。”顾隰密切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听出来了。”微生逆颔首道,突然左丘颉不再叫唤,微生逆一副可惜道:“咦?怎么那么快完事了,小七也太弱了。”
“原来阿衍这方面不太行,本侯要教育教育才行。”顾隰俨然个好师父,啧啧道。
“你们看够没有。”左丘衍拿起一旁的衣物穿上,仰头看向那房顶的大窟窿,而那大窟窿被两颗脑袋填满,很快那两颗脑袋便移走,紧接着是一块一块的房瓦被放回原位。
屋顶上的二人倒是很乖,又卖力地把所有掀开的屋瓦一一放回原位,很快顾隰和微生逆直接推门而入。
“哟,小七。”微生逆邪笑着打起招呼来,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微生,你来作何?”左丘衍冷声道。
“看春宫戏。”微生逆直言不讳道,言罢还斜眼看着那依旧在地上裹着一件衣服,瑟瑟发抖的左丘颉。
左丘颉像是感受到微生逆杀人般的冷光,更是惊恐地缩起来。
“看完了该走了。”左丘衍开始下逐客令道。
“小七该唤我哥哥。”微生逆轻笑道。
左丘衍一愣,顿时便寒下脸来,左丘颉和褚佑是结拜兄弟,那他和微生逆确是便是兄弟关系。
“怎么,小七不同意?”微生逆威逼起来,扬起邪恶的笑容。
左丘衍冷冷地瞪着微生逆,可是他眸中精光一闪,有微生逆这个哥哥貌似也不错,而且貌似他还有个三伯来着,念此他倒是要谢谢他那父皇居然和谬音是结拜兄弟。
“哥。”
“好。”微生逆挑眉,满足地笑起来,仿佛一个小孩要到了他喜欢的东西。
“弟弟如今有难,哥哥不帮忙?”左丘衍眯起眼来,缓缓道,这声“哥”可不是白唤的。
“帮,哥哥正要和你嫂子去麓原前线看看情况呢。”微生逆轻笑起来。
“嫂子?”左丘衍稍蹙眉,转而思索了一下便不确定道,“是谬先生?”
“嗯,你嫂子可关心你了。”微生逆一副吃醋的样子,颇有些哀怨。
“哦?”
“先走了。”微生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不想让谬音等便一阵风便离开了潜龙殿。
“阿衍这亲戚可是认得顺理成章,本侯佩服。”顾隰见微生逆走后便道。
“微生逆倒是个不错的哥哥。”左丘衍脸上闪过一丝一样,兄弟争斗,最后只剩他一人,没想到他还能纯粹地叫一个人哥哥,倒是令他心安。
“还有,阿衍技术不行,教本侯很是失望!”顾隰忽然脸色一变,开始哀怨地犯二起来。
左丘衍嘴角抽搐,不料顾隰此刻竟然说这种话。念此心中一闪,那早已愈合的感情如同从缝隙闪过的阳光,一点点地漏出来:“倚青可否要来亲自教导朕。”
顾隰有一瞬的停顿,然后很快笑嘻嘻道:“若是阿衍在下面,本侯便乐意。”
“你也知晓,朕不愿。”左丘衍知晓顾隰在调侃,便索性圆了这对话。
顾隰咳嗽了一声,打破这尴尬道:“本侯此次来找阿衍便是要说一声,明日便启程去前线,国中大小事宜,尽可放心交予贾逍和黄滔阅。”
“朕明白,倚青路上小心。”
“本侯能出何事。”顾隰笑道,“有十方呢。”
左丘衍闻言也笑了,了然道:“倚青说的是。”
忽然他顿了顿便到书案旁写着些东西,而后拿着那圣旨和一个精致的奁子到顾隰面前道:“谬先生也去军营,没有官职是说不上话的,朕下旨命他为钦差大臣,这些由倚青交给谬先生。”
“哟,阿衍还真相信哥哥和嫂嫂。”顾隰接过那圣旨和奁子,他也知道那奁子里装的是令牌。
“如今朝廷无多人才,而且朕既然认了那哥哥便下决心相信他们,何况谬先生是扶生,若得扶生相助,朕如虎添翼。”左丘衍道。
“那为何刚才不直接给阿逆?”
“朕怕他把这官印给扔了。”左丘衍也有些开起玩笑来。
“呃.....”顾隰无言以对,以微生逆的性情,难保不会做出这种事,“阿逆对前辈言听计从,如果前辈领了这份差事,阿逆肯定也会全力相助。”
“哦?”左丘衍有些惊讶,像微生逆这样风流之人也会甘愿被一人绑住。
“那是,阿逆可是很疼媳妇的。”顾隰抽出腰带上的玉龙,开扇自摇起来。